拋出硬幣蓋上碗看上去都是那麼的自然,可當硬幣在碰到碗璧發出聲音後其實並沒有倒下,而是立在了碗裡,這當然是冷麪虎純屬的賭博技巧的功勞。
可冷麪虎在怎麼厲害也不會想到李天寶擁有透視眼的能力,他剛剛已經看出了其中的門道,之所以故意說錯成反面,是因爲他要讓對方以爲勝券在握。
“既然你如此的肯定,那爲什麼不敢跟我加註上你自己?”李天寶微笑着問冷麪虎道。
“這個?”冷麪虎沒有馬上回答李天寶,而是低頭考慮了一番,道:“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你不可能贏得了我,就算我答應你熟了以後感性情願做你的小弟,也改變不了什麼。”
“能不能改變不是你說了算,而是老天。”李天寶很鄭重其事道。
“既然你這麼相信老天,那好,我答應你。”
感覺勝券在握的冷麪虎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一直堅持的李天寶,但他臉上也已經滿是勝利的喜悅,而且他能感覺出李天寶是個說話算話的人,如果他輸了,一定會心甘情願的交出藍月亮夜總會,這樣也可以和蔣霸有個交代。
“痛快,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李天寶說完,連忙回頭和影子小聲交代了裡面的情況,他自然是希望影子能夠有辦法將裡面的硬幣弄翻,並且形成反面朝上的狀態。
“有沒有辦法?”李天寶小聲問影子。
“有,可是你必須讓我知道里面的硬幣的現在的方向和狀況,不然只是能夠讓硬幣倒下,但卻不能控制是朝着哪面倒下。”
影子可沒有想到李天寶會知道里面的硬幣是沒有倒下的,雖然讓他倒下容易。但要想讓他和李天寶說的那樣倒下可是有些難度。
“聽我說,我告訴你那硬幣現在的姿勢。”李天寶將自己通過透視眼看到的有關碗裡硬幣的樣子和影子詳細說了一遍,讓後者對裡面的狀況在腦海中形成了非常清晰的畫面。
影子沒有說話,而是將一雙疑惑的眼看看向了李天寶,因爲她無論如何也想想不到李天寶爲何會對裡面的情況如此瞭解。就好像硬幣就露在空中,並沒有被碗罩住一樣。
“我有透視眼,這點是不會讓任何人知道。”相罷,李天寶也只是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
“李先生,如果那你認爲可以的話,那我就掀開碗了。”兩面話見李天寶和他身邊的女孩不知道在交流着什麼。也怕夜長夢多,所以便要起開那白色瓷碗。
“等等,你來做我可不放心。”李天寶微笑道。
“那由誰來?”冷麪虎的潛臺詞自然是,“你來我也不放心。”冷麪虎的想法當然簡單,如果李天寶故意將立在地上的硬幣碰倒,那兩人就誰也沒有猜對。到頭來會很有可能變成反面朝上,那他可就輸了。
“讓你身邊拿刀的小子來。”
李天寶隨便挑了冷麪虎身邊的一個兄弟,正巧是爲他拿到的那個小子,這一下冷麪虎沒有了任何的說詞,因爲人家挑選的畢竟是自己人。
“烏鴉,起開碗的時候給我記住,千萬要穩穩的拿起來。不能碰到了那硬幣。”冷麪虎不忘鄭重其事的提醒爲自己拿到的小弟——烏鴉。
“放心吧老大,我一定注意。”烏鴉說完,慢慢朝着地上的白瓷碗走了過去。
“老李,到底你有沒有普。”
王飛對李天寶一直非常的信任,但此時他的舉動卻大大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這樣冒險的事情在他看來也只有李天寶能幹出來。
“沒譜怕什麼,反正現在對於冷麪虎這幫人來說,生殺大權全部在我們手裡,想幹掉他們還不容易。”
蔣天齊畢竟沒有王飛了解李天寶,所以纔會說出上述的話。隨後他便得到了讓他自己吃驚的回答,但人那回答是來自於李天寶。
“如果我輸了,肯定會兌現我的承諾。”
李天寶的一句話讓蔣天齊徹底沒有了勁頭,因爲這種純賭博在他看來也是極爲不可取的。
兩撥人再也沒有了一點的其他聲音,全身灌注的將注意力集中在了烏鴉的身上。此時他已經走到了白瓷碗的跟前,稍稍蹲下身便將手慢慢朝着白瓷碗伸了過去。
“啪。”影子眼看腳下有塊碎玻璃,在計算後出手時機後猛地將它踢飛了出去。
碎玻璃直直奔着烏鴉放在白瓷碗上的手背打了過去,就在他剛剛拿起碗的時候打在了他的手背上。
“啊……”
玻璃打在烏鴉手臂上的時候,他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伴隨着一絲疼痛,他的手也瞬間出現了稍稍的偏差,沒有人注意到,碗璧已經碰倒了硬幣,包括烏鴉本身和他身後的冷麪虎。
“真的是反面朝上,李哥贏了。”
蔣天齊是最不贊成李天寶無故賭博的,但他也是最希望李天寶能贏下來的人,所以他的注意力也最爲集中,當碗被烏鴉掀開的一刻,他也最先發出了勝利的歡笑。
“我的天,老李,你可真能蒙。”王飛高興的大聲吵吵着,隨後,李天寶身後的一幫弟兄更是一個個的歡呼雀躍了起來。
“到底是怎麼知道碗裡硬幣情況的?”影子也是一頭霧水,終於忍不住好奇問了他。
“剛剛王飛不是說了嗎,我的回答和他一樣,猛的。”李天寶自然不會將自己擁有透視眼的事實告訴任何人,雖然影子是他的摯愛,但那也不可以,不然怎能在他們面前表現出非常人一般的樣子。
影子搖搖頭,也不在繼續追問下去,因爲她最關心的只是李天寶的安全問題,除此之外的一切她都不是特別感興趣。
“不可能,這是不能的。我明明講硬幣……”
原本勝利在望的冷麪虎滿臉都是不解,一雙眼睛死死盯着地上反面朝上的硬幣,久久才反應過來,並一把揪住了烏鴉的脖領子。
“老大,我。剛剛有東西打在了我的手上,我……”
烏鴉恨不得自己找把刀,一刀捅死在冷麪虎的跟前,伸出手朝着自己臉上無情的抽着耳光,但這些卻已經無濟於事。
“行了,別在打了。”冷麪虎雖然外號和外表都很冷。但對自己的兄弟卻是一腔熱血,他心裡也明白這不關烏鴉什麼事情,所以便及時制止了他毫無價值的行爲。
“老大,我們怎麼辦?只要你一句話,我們就和他們拼了。”
烏鴉在旁邊一起鬨,身後的兄弟們更是一個個的劍拔弩張。雖然沒有劍在手,但也可以摩拳擦掌一下,這是這幫人此時的行爲也只是做做樣子罷了。面對李天寶如此多全副武裝的如同特種兵一般的手下,他們也只能是裝腔作勢而已,根本沒有一個人幹站出來。
“都別說了,這裡的事情就交給我了,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亂動。”
冷麪虎單手拿着唐刀朝着對面的李天寶走了過去。眼中沒有任何的表情,讓所以人都摸不清他要幹什麼。
影子見狀,緩緩走到了李天寶的跟前,她不許任何帶着兵器活着不帶兵器的人靠近他,哪怕這個人已經暴露在了幾百把槍的槍口下也是一樣。
“李先生,我佩服你的勇氣和能力,我冷麪虎輸的是心服口服。”
冷麪虎大義凜然的站在李天寶的跟前,道:“但我的確不能成爲你的手下,因爲我自從跟了我大哥以後,就沒有打算過要跟其他人。也許你不知道,我從小就是個孤兒,我是被我大哥從小養大的,所以我寧願戰死在這裡。”
冷麪虎論年紀也比蔣天齊大不了幾歲,可他卻一口一個“大哥”稱呼蔣霸。這聽上去的確有些差了輩分,但他也的確是被蔣霸從小收養長大,並且接觸一步步在幫會中成了他的左膀右臂——四虎之一的冷麪虎。
“糟了,這小子如此重情義,想要收服他看來是不可能了,如果這樣的話,那也就只有一條路,讓影子殺了他,免得這麼重要的角色在讓蔣霸利用。”
李天寶自然知道,不能讓自己利用的棋子也絕對不能留給敵人,所以他的臉上立刻出現了一股殺氣。
“我想和李先生決鬥,而不是一個女人。”冷麪虎眼看自己大勢已去,但卻還沒有放棄要爲自己大哥——蔣霸,來掃除李天寶這個厲害的對手。
“和我決鬥,你不配。”李天寶眼看冷麪虎拒絕了自己,嘴上的言辭也立刻加重了,因爲他已經沒有必要在對他客氣。
冷麪虎什麼人物,竹聯會的四虎之一,平時在幫會中也只有蔣霸可以說上他幾句,而此時李天寶卻對他如此出言不遜,怎能不讓他氣憤。
“那就讓你看看我的本事。”冷麪虎說完,茫然抽出唐刀,帶着一陣風躲過跟前的影子,朝着李天寶衝了過去。
“找死。”影子化作一道黑影,如同鬼魅一般轉身來到冷麪虎的對面,並再次將他和李天寶隔開,隨後舉刀便砍,一時間,兩個絕世高手的一白、一黑兩把刀便站在了一起。
“媽的,老子一槍突突了那王八蛋。”王飛舉起槍的同時,蔣天齊也已經舉起了手中的自動步槍。
“混蛋,小心傷到影子,都把槍給我放下,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動手。”李天寶憑怕有個閃失傷害了他的影子,所以便命令衆人不許隨便開槍。
“臭小子,誰讓你舉槍的,還得我連鎖反應,把槍也舉了起來。”
本是自己最先舉槍的王飛卻偏偏把責任歸咎到了蔣天齊的身上,後者自然不大高興,尤其是看李天寶生氣後,更是和王飛兩人超吵了起來,當然,這並不會影響兩人兄弟間的感情。
李天寶沒有心思管身邊兩人的玩鬧,而是全神貫注的盯着眼前交戰正酣的影子和冷麪虎。
典型的高手間的激鬥,不管剛剛李天寶如此罵王飛和蔣天齊,因爲影子和冷麪虎的交戰可謂是電光火石,人們只能看到兩人的刀光和火星四濺。根本看不清兩人的身形變化,如果一陣子彈隨便打過去,誰也說不定會打到哪個。
仍然沒有任何能夠看出勝負的方法,兩人的如同入了魔障一般的站在了一起,起初冷麪虎可是吃了一驚。因爲跟前的影子的速度簡直是讓他難以想象,可這也激發出了他強大的鬥志。
“媽的,這麼下去可不成,影子身上可有傷在身。”
時間長了,李天寶心裡卻對影子的閃失十分的擔心,她的傷在腳上。雖然已經無大礙了,但卻肯定會影響到她的速速。
李天寶突然起身,朝着激戰中的兩道人影大喊了一聲:“住手。”
影子聞聽李天寶的一聲大喊,抽身回到了他的身旁。
“沒事吧?”李天寶很關係影子的傷勢,趕忙將她攙扶到了椅子上,雖然影子又些不情願。但卻並沒有違揹他的意願。
“小寶,別去,你不是他的對手。”影子眼看李天寶要上前,怎麼回同意他去,何況他的右臂也還有傷在身。
“別擔心,我沒有事情。”李天寶說完,並沒有帶上隨身的夫差劍而是從王飛腰間拿起一把手槍。大搖大擺朝着冷麪虎走了過去。
此時的冷麪虎剛剛從和影子的大戰中換了一口氣,但此時還是一副氣喘吁吁的樣子,看來剛剛他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
“媽的,你個王八蛋,剛剛打賭說的事情,你他媽說反悔就返回,你算個什麼男人,還想要除掉我,小爺我一槍打死你。”
李天寶此時可是對這個冷麪虎沒有了一點的好好氣,用槍指着他的胸口便要扣動扳機。
冷麪虎被李天寶媽的個狗血噴頭但卻沒有話回擊。因爲他心裡也是羞臊的很,剛剛的確是他沒有信守承諾,所以此時也只有幹聽着份。
李天寶本想一槍打死這個冷麪虎,但卻覺得還是有些便宜了他,所以他並沒有着急扣動扳機。而是敞開了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對冷麪虎的人開始了車偶頭徹尾的攻擊。
什麼不好聽的說什麼,短短几句話後,冷麪虎的臉上已經泛起了一片的潮紅,就連李天寶身後的王飛和蔣天齊都沒有想到他罵人的居然會這麼難聽。
冷麪虎沒有辦法,他雖然是個錚錚鐵骨的男人,但卻也受不了這樣的羞臊。
“住口,我冷麪虎將這條命賠給你算了。”冷麪虎揮起唐刀將那刀架在了自己的脖頸上,只是稍稍用力便能結果了自己的性命。
“老大,不要。”
以烏鴉爲首的一幫人大聲的勸阻着冷麪虎,平日裡這個老大可是都他們這些人相當不錯,是竹聯會中對自己小弟最好的一個老大,所以他們之間的感情也是最好的。
“兄弟們,我對不住你們大家了,不過事已至此,我也沒有辦法了。”
冷麪虎說完那決絕的話後,便要揮刀自盡,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個蒼勁有力的聲音,大聲制止了他的行爲。
“住手。”以上稍顯無力的蒼老聲音後,冷麪虎猶豫了,並將視線朝着街道一腳的路燈下看了過去,那是聲音發出的地方。 щшш▪ тTk án▪ ¢〇
“好耳熟的聲音。”李天寶一衆人也不禁將目光看了過去,而這些人其中已經有人聽出了那聲音是誰,而那個人就是蔣天齊,他很清晰的聽出了那是“黎叔”的聲音。
“是黎叔,他還沒有死。”
蔣天齊異常的興奮,因爲路燈下的輪椅上站着的正是黎叔。
“真的是黎叔,看來那天他沒有死,老天真是開眼了。”李天寶正念叨着,突然發現黎叔所做的輪椅後還有一個他很熟悉的人——陳豔茹,而且她真朝着他招手,那一顰一笑還是改不了那天生的嫵媚絕色。
“陳豔茹,你怎麼和黎叔在一起?”
陳豔茹推着黎叔來到了李天寶的跟前,隨後,他講述了在被黎叔派人送出蔣家後,去找李天寶,但卻看到了街道上躺在血泊中的黎叔,索性當時黎叔只是受了重傷。
陳豔茹將黎叔送去醫院治療,在稍稍好了一些後,黎叔便要求她帶着自己去見二少爺。
“原來是這樣。”
李天寶還沒來得及感嘆完,身便的蔣天齊撲通一聲便跪倒在了黎叔的論以前,主僕間的關係形同父子,一陣抱頭痛哭了起來。
“小壞蛋,你可真無情,也不管我的死活不去找我,反而在這裡打架。”陳豔茹走到李天寶的跟前伸出一隻手放到了他的胸前,溫柔的划着圈圈。
“我就知道你沒事,肯定會來找我的。”
李天寶滿臉壞笑着看着陳豔茹,還忘伸手在他的美臀上使勁捏了一把,要不是現在還有事在身,他還真想和這女人來個魚水之歡。
“黎叔,怎麼是您,您的腿?”衆人正在圍觀的時候,冷麪虎不禁也走到了黎叔的跟前。
“臭小子,你少來裝蒜,難道你不知道黎叔差點被蔣霸那老畜生殺了?”蔣天齊怒吼着,拔出手槍頂在了冷麪虎的胸膛。
“二少爺,別開槍,冷麪虎也還有事唄矇在鼓裡。”黎叔抹了把老淚對蔣天齊道。
“二少爺,開口閉口叫自己的父親時隔老畜生不太好吧,難怪大哥說你要做他的位置,所以聯合外人想整垮他,剛開始我還不信,現在……”
冷麪虎此時還是對任何人說蔣霸的壞話有着很深的敵意,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黎叔的一句‘住口’,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