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娜自然不在乎李天寶擁有多少女人,可她對夫人的定義顯然不同,所以臉上多少也有些難看。金髮洋女孩看來還真就覺得李天寶對她夠好,對這個男人顯然有種特別的依賴感,所以對“夫人”的歸屬也是不遑多讓。
“蘭旺,咱們藏民有沒有什麼習俗,你給我說說,我在西藏還要呆上一會兒,可千萬不要鬧什麼樂話。”李天寶故意岔開話題道。
蘭旺自然不是傻子,琢磨了一下也明白了李天寶的用意,趕忙道:“咱們也不是外人,我就跟你說說,要不以後,真鬧出樂話就不好了。”
我們藏族世世代代生活在西藏高原,在飲食上有着很多特點,諸如禮儀、習俗、禁忌等有自己的特點。我們自古就有根據人的不同身份、地位近行獻食近餐的禮儀。無論是大的宴會還是小家宴,都講究要有吉祥、和諧的氣氛。入席時,年長者、尊貴的客人入上座,年幼者受到特殊照照顧。常常是長者、貴客先動手食用,其次纔是家人及年輕人。大家互相敬酒、敬茶,展現出的是禮義,是親情。
人們在樂融融的氣氛中,享用着人間俊食。
日常飲茶也如用餐一樣,講究先長後幼、先賓後主。藏族有句諺語:“是仇人也不要只倒一杯茶”,說明忌諱客人只喝一杯茶。飲茶時不能太急、太快,不能一飲到底,要先輕輕地吹開茶上的浮油,小口小口的喝,絕對不能發出“呼呼”的聲響。
喝完茶後,碗底要留一點兒茶,表示禮貌。同樣,填飯時也不能嚼出聲音。在端飯、敬茶、斟酒、敬酒時要用雙手捧給對方;填肉遞刀時不能將刀刃對準客人。
不用有裂縫的、破口的碗、杯、碟、勺。藏民是堅決不填馬、驢、狗肉等食物的。
菜上去了,蘭旺細心地給李天寶等人介紹着:這是糌粑,這是生肉醬,叫“夏卜欽”,是用牛肉剁碎,再拌上辣椒醬,放點花椒、鹽水,味道俊極了。
這是人蔘果飯,裡臉這個黑色的就是人蔘果,說起這個果實,可有意思了,它生長在草原上,我們填的是它的根,扯薩也有,我上學的時候,總是和同學們一起去挖,次去洗乾淨就這樣生填,填在嘴裡,有一股淡淡地甜,有一股淡淡的青草味,可好填了。這個“卓瑪哲絲”是一種獨特的食品,除了平日的餐桌之外,過年喜慶典禮等都少不了它,因爲它像徵着吉祥。是用酥油加上白糖拌的,可好填了。
其他菜就沒有什麼獨特的地方了。這些是手抓肉,李天寶在塔圖裡哪裡可沒少吃着東西。
這是咖喱土豆片,這種填法是從印度傳過去的,我們西藏因爲和印度離的近,所以就連飲食也影響了。對了,還有這個:這叫“土巴”,是用糌粑加水,再加上蘿蔔、白菜、土豆、牛肉一起煮的,粘粘糊糊的也很好填。只是這些菜好多漢族都填不去,你先一點一點地嚐嚐。
李天寶小心點兒翼翼地伸出勺子,舀了一點生肉醬放近嘴裡,旋即就大聲道:“好吃,好吃,味道鮮美極了。”
“大體上也就這麼多了!來咱們喝酒,喝酒。”蘭旺再次把話題又扯到了酒上。
李天寶大樂着挽起袖子道:“來,我們幹!”李天寶率先把起酒碗就喝乾了,蘭旺大樂着道:“好,疼快,喝!”好傢伙,整個餐廳已經滿是李天寶和蘭旺的說話聲,簡直要把桌子掀翻了。
這邊蘭旺這個藏族漢子早已高興瘋了,外衣也脫掉了,袖子也挽起老高,李天寶更是不遑多讓,用它的話說就是,在酒桌上被人打敗,我李天寶丟不起那人。
魏娜見李天寶又要大喝特喝,趕忙起身,道:“不是我想攔着你,不是說還有正事麼?”
李天寶此時已經是好幾碗酒下肚了,這個時候他可不允許任何事情掃興。李天寶不管三七二十一,端起酒桶給魏娜的碗裡再次斟滿一大碗酒,並大聲道:“夫人,別掃興,陪我一起喝。”
魏娜嬌聲笑了一聲,對李天寶“夫人”的稱呼自然是高興的不得了,所幸她也端起酒杯喝了起來。
李天寶可沒有想到本來已經緩解的氣憤正是被他那句夫人惹起了事端,金髮洋女孩將跟前的碗使勁摔在了桌子上,而後起身朝着門外走去,並大聲道:“你們都欺負我,那我自己走好了。”
蘭旺聽後趕忙起身要追,李天寶貪杯以身,一股大男人的面子讓他大聲對蘭旺道:“坐下,她要走就讓她走,省得磨磨唧唧的添堵,本來就不是我們一夥人。”
蘭旺被李天寶那強大的氣勢所壓倒,也不敢在追出去。
女孩走了到門口本以爲李天寶會追出來,可聽到他決絕的話後,也不好意思在轉身回來,而是哭着走了出去。
顯然這青稞酒可是真不簡單,王飛知道李天寶有些喝高了,所以他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說些什麼,只能小聲自言自語道:“你個老李,如此豔福竟然都被你放過,哎!。”
李天寶不知道王飛在低頭嘟囔着什麼,趕忙大聲道:“你個死胖子,別自言自語嘮叨個沒完,裝娘們兒你還沒夠了。”說完,李天寶拉着王飛跟自己一起拼酒。
就這樣,四人開始你一碗,我一碗喝了起去,漸漸地,蘭旺的臉已經變成豬肝色,說話也含混不清,李天寶卻經過慢慢的適應青稞酒而越發的緩和了過來。想來在塔圖裡哪裡自己的酒量看來又有所見長了。活脫脫像個酒漏,除了臉色紅潤,額頭勾滿了細小的汗珠以外,根本就沒有變化。
李天寶曲腰部提起已經空了的酒桶道:“蘭旺,咱們就到這把,酒沒了。”蘭旺一聽到說酒沒了,就突然站起去連聲說:“不行,我還要和,你們等着,我去我家把酒拿……”這話還沒說完,蘭旺就一下撲到桌子上,呼嚕聲即時響起。李天寶趕忙和喝的有些差不多,但還算有着最後一點力氣的王飛將蘭旺安排到了一間房間裡面睡下。
回到餐廳的李天寶發現,原來魏娜也早已趴在是桌子上,王飛進屋後大笑道:“老李,你這娘們兒可真是不得了,只要你說讓她幹嘛,她還真就往死了喝,估計這輩子這女人也沒有喝過這麼多的酒。”
“廢話少說,你等我把她安排好,回來我繼續跟你拼。”說完,李天寶抱起魏娜朝着自己的房間走了回去,邊走魏娜還醉酒壯的笑道:“喝,把你們都喝趴下,不能讓我的男子喝這麼多,我要替他多喝一點。”
李天寶這才發現,原來剛剛魏娜如此拼命喝酒顯然是想趕快將酒桶裡面的酒喝光,好讓自己少喝點,這樣的女人有一個這輩子估計都會享福。
將魏娜安排好後,不盡興的李天寶放才返回到了餐廳裡面,王飛看到李天寶從店家那裡買來的又一桶青稞酒的時候,顯然有些害怕道:“老李,你的酒量是不是見長了,在以前咱倆最多喝個平手,怎麼今天我好像有些招架不住了。”
“廢話少說,我在塔圖裡哪裡可是喝了一天一夜,今天咱倆也來他個不醉不歸。”
說完,李天寶倒滿青稞酒再次和王飛大喝起來。王飛顯然也被李天寶的行爲激怒了,非要和李天寶較較真,看到底是誰更能喝。到最後王飛顯然是先趴下了,並直嚷嚷說李天寶是事先吃了“解酒靈”。
在後來,李天寶也不知道自己時怎麼回到了屋子。而此時,酒醉後的李天寶也還沒有想到,不知名的金髮洋女孩的出走,會給自己惹來一個不小的麻煩,可他是真的醉到只能呼呼大睡了起來。
第二天,他們一直睡到太陽高照。李天寶才被魏娜吵醒。睜開眼睛一看,魏娜正躺在自己身旁並一個勁的喊肚子餓要吃飯飯。
李天寶道:“你知道餓了啊,昨天就光喝酒了,東西也都吐的差不多了,叫上王飛和……”
李天寶被想說叫上王飛和金髮洋女孩去吃飯,可他似乎想起了什麼,而後問道:“那外國妞跑哪裡去了?”
被李天寶這麼一問,魏娜當下也沒有反應過來,因爲她昨天也醉的夠嗆,想了一下,纔將昨天晚上的事情回憶起來,並如數說給了李天寶。
李天寶變得有些擔心那無家可歸的失憶女孩,畢竟是自己將他才烏蘭達的魔掌中救了出來,如果出現什麼意外,那就等於是自己又將他送入了地域。顯然這樣的話,自己則成了比烏蘭達還要邪惡的傢伙。雖然烏蘭達對自己不錯,但那人在金髮洋女孩看來就是一個地域的惡魔呀。
李天寶的擔心被魏娜看在了眼裡,旁邊怕在地上的藏獒黑熊顯然也發現了李天寶的不對勁,趕忙上前伸出舌頭舔着他的手背表示對李天寶的安慰。
“我出去找找。”魏娜抱着李天寶輕聲道。她總是這麼體貼,有時候李天寶更覺得魏娜像個能爲孩子付出所有的母親,總是在李天寶最需要的時候給他最恰當的安慰。
“你喝的夠多了,還是我去吧,聽話,就這麼定了。”李天寶說完,背上揹包朝着走出了旅館,藏獒黑熊自然是不肯在離開他半步。
李天寶剛上車,便聽到王飛在樓上的窗戶上探出頭大聲道:“老李,你去哪裡?”聽王飛的聲音就知道,他比魏娜醉的還要厲害些,說話都有些不清不楚。
“沒事,出去逛逛,你好好醒醒酒吧,手下敗將。”說完,李天寶發動汽車朝着旁邊的街道行駛了出去。
“死老李,還說我是你的手下敗將,畫個圈圈詛咒你。”王飛剛說完,“哇”的一口吐了出來,心裡還在慶幸沒有讓李天寶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