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李天寶跟麗薩說了自己和許飛怎麼被盧卡斯拋下,而後遇到危險,等等。麗薩聽後也是非常氣憤,並讓李天寶和許飛在自己家住下。
李天寶不但不領情,反而大聲道:“你他媽早該如此,你在我們中國的時候,不就是住在我的李宅,好傢伙,來法國您老先生把我們兩個扔一邊,屁顛屁顛的跑去處理自己的事情去了!告訴你,小爺我還不伺候你們盧浮宮了,給多少錢都不成。”
“行了,‘爺’,別發牢騷了,一會兒見了我父親一定要客氣點,他的脾氣跟你簡直‘一模一樣’?”
“呵呵,難不成他也有一個跟我一模一樣的哥哥,嘿嘿……”李天寶的話,麗薩自然不懂。
邊走邊說着,李天寶和許飛兩人被請進了那座雄偉的古堡裡,並被兩個傭人安排進了一個房間,麗薩說回屋裡換件衣服在回來帶兩人去見她的父親。
麗薩走後,許飛進了浴室洗澡,而李天寶可閒不住,自己一個人走出屋裡來到了樓道外面參觀,走邊道:“好傢伙,金碧輝煌,怎麼跟外國皇宮是的。”
不經意間,李天寶的聽到一震悠揚的京胡(一種中國傳統樂器)聲。如果是在北京城,李天寶聽到這種聲音自然不會在意,但在遙遠的法國古堡內出現瞭如此中國特色的樂器演奏,讓李天寶覺得吃驚不已。
沒多久,李天寶的情緒竟然跟着京胡的聲音發生着變化。從一開始的歡快,到後來的驚濤駭浪。在到後面的傷感,讓李天寶不知不覺的揣測起了樂手的思緒。
“怎麼這麼想想念家人呀?”李天寶不自覺的認爲這首樂曲有着一種濃濃的思親之感,並不由自己的大聲說了出來。
話音剛落,驚呼聲隨即停止。不一會,一個房間裡走出了一個滿身唐裝打扮、黃皮膚、黑眼睛的中年人。
中年男子只看到了李天寶一人,便問道:“剛纔是你在說話?”
李天寶聽到那人一口地道的北京口音,趕忙道:“沒錯,聽您口音應該是老北京人把。您是被請來這裡演奏樂器的?”
李天寶怕自己聲音太大,招來麗薩父親的反感,所以才把聲音壓得很低。中年男子只是簡單的唐裝打扮絲毫沒有奢華感,但渾身沒有透出一絲膽怯,反倒非常的從容淡定。
“不虧是藝術家,到哪裡都有範,不過聽麗薩說。他父親的脾氣不太好,所以我們還是小聲點吧。”李天寶說完,走到男子跟前道:“你還沒回答我呢,你是不是北京人?”
“沒錯。”男子笑笑問李天寶道:“你也是從北京來的?”
“對,嘿嘿,沒想到在這裡還能碰上‘老鄉’。”李天寶的話依然很低沉。
中年男子。道:“還是進屋說話吧。”說完,男子轉身走進了房間,李天寶則也跟着他走了進去。
進屋後,李天寶才發現,這裡擺放的可不光一件京胡那麼簡單。大大小小十幾樣中國樂器都有,還有幾種李天寶叫不上名字的古怪樂器。可一看那風格就知道是典型的中國樂器。
做到沙發上,李天寶還沒說話,中年男子便問道:“你是怎麼聽出我思念家人的,難道你也懂得樂器?”
“樂器,那都是有錢人玩的,我從小沒見過父母的樣子,在孤兒院長大,我能懂樂器。”李天寶笑了一下,繼續道:“不過我能感覺到你剛纔的樂曲裡,那濃重的思親情緒。”
男子板着的臉忽然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那笑容讓李天寶覺得那麼親切,男子大概也有同感,並拍着他的肩膀道:“有機會我教你。”
“我可沒拿閒工夫,小爺我還有三億人名幣的欠款呢!”李天寶說完,自嘲式的笑了笑。
“你這個年齡能有三億的欠款,說明你的本事已經相當大了,這應該是你的驕傲。”男子道。
“沒錯,你說的很對,小爺我也是這麼想的!”李天寶自豪道。
男子聽後笑着道:“怎麼,‘小爺’是你的口頭語?”
“當然,北京頑主都這麼說。”李天寶驕傲道。
男子聽後,笑道:“我年輕的時候也跟你一樣!”
男子的話讓李天寶格外的親切,並忙問道:“我叫李天寶,您呢?”
男子笑着道:“叫我李漢吧,這是我的中國名字,我還知道你是麗薩請來的貴客。”
沒等李天寶繼續問東問西,李漢便道:“北京的頑主,想不想喝一杯?”
“喝酒!”李天寶的眼中都變得綠了,大聲道:“飛機上我跟空間要酒喝,沒給我,我當然想喝一杯。”
說着,男子將李天寶帶着走下了地窖,來到地窖。李天寶不禁被眼前幾百桶葡萄酒桶,和上百瓶瓶裝的高檔葡萄酒所震驚。
“天呀,這個路易爵士也他媽是個酒鬼,難怪麗薩的酒量那麼大。”李天寶一臉性奮的說完,嘴裡的口水幾乎要將嘴巴佔滿。
李漢笑笑道:“你就不怕被那個路易爵士聽到,跟你發脾氣?”
“切,小爺我能怕他,我只是不想讓麗薩爲難而已。”說完,李天寶的豪情壯志瞬間爆發,拿起一瓶葡萄酒掏出“夫差劍”,輕鬆將酒瓶削斷,擡頭便將那香醇的美酒灌進了口中。
“好小子,真有我年輕時候的風範。”李漢說完,拿過李天寶的夫差劍將一瓶酒打開,而後便一飲而盡。
“不過癮,法國葡萄酒雖然享譽世界,但小爺我還是喜歡喝白酒,有沒有咱北京的二鍋頭?”連李天寶也不知道爲何,在這種氣氛裡,會喊出二鍋頭。
李漢問道:“我看你也算小有成就,怎麼會想喝二鍋頭的?難道茅臺不是更好?”
“我喝了有一陣子的茅臺,發現那東西也只是面子上的應酬,如果真的讓我選擇,我寧願喝一輩子二鍋頭!”李天寶堅定道。
李漢一雙眼睛似乎閃爍着什麼光芒,過了一會兒大笑道:“你小子真是碰巧了,這裡別的白酒沒有,但二鍋頭還真就藏了一些,你過來看。”
李漢說着,轉身朝着酒窖的一面牆角走去。
李天寶朝着李漢前面那面牆角下襬放着一隻雙人牀大小的木櫃,李漢走過去後將那木頭的蓋子掀開,並朝着李天寶招招手道:“過來看看,你喜歡那種!”
李天寶沿口唾沫便朝着木櫃走去,低頭一看,裡面赫然碼放着不下百瓶的二鍋頭,各種年份包裝的那是不勝枚舉,其中幾個半斤、小黑罈子包裝的,李天寶還真就沒見過。
“哈哈,好東西!”李天寶順手拎起一罈,扔給旁邊的李漢。而後自己拿起一罈酒,大聲道:“咱倆只喝一罈子,免得讓路易爵士發現,那樣還不把那老酒鬼氣瘋了。”
李天寶說着便開始往嘴裡倒酒。旁邊的李漢笑道:“應該沒什麼事!”說完他也一起喝李天寶喝了一大口。
而後兩人坐在地上開始了應該漫長的拼酒,但喝了兩壇多的時候,李天寶正在興頭上之時,地窖的們卻突然打開,麗薩帶着一幫傭人走了進來。
見到李天寶的時候,趕忙道:“臭小子,你怎麼在地窖裡,要是讓我父親……”麗薩的話突然停了下來。
李天寶有些奇怪,尋着麗薩的眼神發現她正呆呆的看着李漢。
“父親,你怎麼在這裡?”
麗薩的話讓李天寶佔時沒有反應過來,趕忙道:“你傻了,我是李天寶哪裡來的你爸爸?”李天寶說完,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趕忙回頭看向旁邊的李漢。
李漢朝着李天寶笑笑道:“他是在叫我?”
“你!你怎麼……”李天寶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沒有害怕,而是想笑卻又不好意思笑。
李漢見李天寶的樣子,微笑道:“沒想到一箇中國人就是路易爵士,而且還有一個金髮碧眼的法國女兒,對不對?”
“我不是沒想到!而是你打死我我都沒想到,我說怎麼麗薩的漢語這麼好,而且那個盧卡斯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居然是用漢語對話,連這座城堡裡的波爾多猛犬,居然讓我誤打誤撞的用中國話馴服!弄了半天這裡的主人竟然是個地地道道的北京頑主!”說完,李天寶實在忍不住,大聲的笑了起來。
“沒錯,那句話能讓那些傢伙聽任何人的話,不過我可是連我唯一的養女——麗薩也沒有說過,沒想到被你誤打誤撞的發現了!”李漢說完,還不忘囑咐道:“這個秘密給我攔在你的肚子裡!”
麗薩見到這等場景,趕忙走過去,拉着李天寶的衣服道:“還笑,快跟我父親道歉!”
“道歉,爲什麼要道歉,我們兩個正喝的高興的時候,你跑過來打擾我們兩個,沒讓你道歉算是便宜你了。”
麗薩顯然是對養父非常尊敬,所以趕忙道:“你在這樣我真的生氣了。”
李漢見狀,不怒自威道:“好了,沒有關係的。”說完,李漢對李天寶道:“我們兩個也喝得差不多了,上去聊聊正是怎麼樣?”
“正事,什麼正事。”李天寶有些疑惑,但也沒有馬上問,反正上去他自己會說。
……
來到樓上的會客大廳,李天寶看到許飛已經端坐在豪華到極致的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