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別墅前面,傅陽漸漸被黑衣人首領逼到死角處,眼看對方的鋼刀就要把他一分爲二,傅陽一咬牙,媽的!拼了!
他右手快速的劃出一道符咒,朝黑衣人一點,心裡低喝一聲:心靈震撼!
趁着對方精神混亂的一瞬間,傅陽當機立斷,足尖一點,向前一撲,從黑衣人胳膊下面滾了過去。
“嗤……”
鋒利的鋼刀劃過牆面,火星四射,留下一道深深的刀痕。
“嘶……”
重新站起來的傅陽感覺自己的左臂處陣陣劇痛,扭頭一看,發現半尺的刀口把自己的左臂劃得皮肉翻卷,鮮血直流。
傅陽擡頭剛好看見文貝貝慢吞吞的提着菜刀往外走,頓時急的都要罵人了,他朝文貝貝大吼道:“我的大小姐你能不能快點,非要給我收屍才合你的心意。”
“唰!”
黑衣人首領轉過身來,再次擡起手裡的鋼刀,目光冰冷的盯着傅陽。
“咦?”
貌似心靈震撼這一招對黑衣人的作用比起一般人來效果顯著的多啊!
傅陽發現,這次黑衣人發動攻擊的準備時間,比之前滿了許多,心裡的後悔的不行,我去,早知道用星靈震撼就有這麼大的效果,我還發動那個“殺死一千自損八百”的陣法幹什麼?
到頭來還剩下這麼一隻漏網的大鯊魚!我這是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接着!”
文貝貝嘔吐的慾望沒有任何的減輕,根本不敢往前看,站在臺階上,把小腦袋瓜別過去,朝傅陽喊了一句,也不敢傅陽有沒有做準備,手裡的菜刀就丟了過來。
“我去,你到底是和誰是一夥的?”
正在思考對策的傅陽猛然聽到菜刀才空中飛舞發出的嗚嗚聲,擡頭一看,一把銀光閃爍的菜刀不偏不倚的朝自己腦袋劈了過來。
他趕緊雙手一合,把菜刀接住,攝人心神的刀鋒距離傅陽的腦袋不足五公分。
“果然,不怕狼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剛纔只要我在再反應的慢那麼一點點,直接就出局了。”
傅陽把菜刀握在手裡,點了點分量,滿意地點點頭,然後挑釁的朝黑衣人勾了勾小拇指,“小子,來啊。”
“踏踏踏……”
黑衣人沒讓傅陽失望,邁着沉穩的腳步,無所畏懼的朝傅陽殺了過來。
“被你追殺了半天,小爺我也主動一次!”
傅陽聽着黑衣人富於節奏的腳步聲,體內的熱血也燃燒起來,舉着菜刀迎了上去。
“鏘!”
兩把刀在空中相撞,發出清脆的響聲,刺眼的火花一閃而滅。
“霍!”
第一次正面交鋒,傅陽忍不後退幾步,把右手上的刀暫時交到左手上,然後不停的在那裡甩手,“你妹的,剁排骨的刀用來和人對砍果然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這也太吃力了!”
傅陽看着再次衝殺上來的黑衣人,一把撕下一截衣袖,包裹住刀柄,雙手握刀,又衝了上去。
“殺!殺!殺!
”
傅陽大喊着給自己打氣,眼睛死死盯着黑衣人手裡的鋼刀,儘量選擇有利的位置和黑衣人對拼。
“鏘!鏘!鏘!”
傅陽雙手持菜刀和黑衣人戰在一起,兵刃相擊,不斷冒出星星點點的火花。
“嗯!”坐在房頂上的黃老頭兒點點頭,對傅陽的表現十分滿意,“雖然沒什麼章法,完全是胡砍一氣,不過這份反應力還真是不錯,加以琢磨日後未必不會成爲一顆武學上的好苗子。”
黃老頭兒越看傅陽越是覺得滿意,“這麼好的苗子,不加入丐幫實在是在可惜了!”
“不過……”
黃老頭兒盯着傅陽看了一會兒,又把頭轉向文貝貝,喃喃自語道:“看起來兩個人很合適啊,看來我還是不要急於把貝貝接回來了,現在他們家住着,到時候給丐幫勾搭回來一個乘龍快婿也不錯,哇咔咔……”
傅陽被震得雙手發麻,不得不後退幾步,緩解一下節湊,不過黑衣人顯然不會給傅陽這個機會,剛見傅陽後退,他便舉着刀殺了過來。
“靠!給你三分顏色,你還開上染坊了,今天不給你點兒厲害瞧瞧,你就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傅陽一下子被黑衣人挑起了火氣,咬着後槽牙大喝一聲就衝了過去。
“哈!”
“噹啷!”
兩把刀再次撞擊在一起,傅陽手中的菜刀憑藉其寬厚的刀背設計,一下將黑衣人手裡的鋼刀斬!
“哈?”
傅陽看看黑衣人手裡一下子短了半截的鋼刀,再看看地上的半截刀頭,愣了一下,接着便是仰天大笑,“哈哈哈……”
“小子!我讓你跟我裝!來啊,咱們接着砍!”
突然降臨的幸福讓傅陽連手上的麻木都感覺不到了,興沖沖的舉起手裡的菜刀,對着黑衣人的半截短刀一通猛砍,把對方逼得不斷後退。
“小子,剛纔你不是很威風嗎?這會兒怎麼萎了?來啊,來和我對砍!”
傅陽興奮的大吼大叫,越戰越勇,黑衣人的防守越來越混亂,一瞬間,傅陽發現一個極佳的漏洞,身體猛地向前一靠,菜刀迅猛的朝對方的左臂砍去。
眼看菜刀就要將對方的左臂削下一半,傅陽心中警鐘大作,一種十分危險的感覺席上心頭。
他果斷地放棄既定目標,身體強行一扭,往旁邊一躍。
“嗤……”
黑衣人手裡的半截鋼刀以極其詭異刁鑽的角度從下面斜刺過來,將將把傅陽的衣服一分爲二。
“我去,你特麼來陰的?”
傅陽扯下自己的衣服,順便擦擦腦袋上驚出的冷汗,紅着眼珠子瞪着黑衣人,“我倒還真是小瞧你了!”
燕京王家別墅客廳裡,氣氛沉重,王圖的老婆抱着自己的小兒子哭的稀里嘩啦的,王燕在一邊小聲的勸解着。
“大嫂,節哀順變,別哭壞了身子。”
聞訊趕來的楊柏江也在一邊安慰道。
聽到楊柏江的話,一直在小兒子王霸懷裡大哭的王夫人一下子撲過來,
朝楊柏江瘋狂的扭打,“你滾,你給我滾,用不着你假惺惺的,要不是你那野種兒子,我兒子怎麼會死?怎麼會死?”
突然遭到攻擊,楊柏江也不好還手,只好保護住自己的臉,嘴裡還不停的解釋道:“大嫂,你冷靜一些,這事兒和陽陽關係不大,襲擊王度的那夥人實力強橫,整個龍組總部檢查小組,也只有玄階高級的孔老死裡逃生,躲過一劫。”
“好了!”
一直坐在沙發上抽菸的王圖擡起頭來,朝妻子吼了一嗓子,然後把頭轉向楊柏江,冷漠的說道:“聽說他們比試的時候,你在一邊?”
“大哥,這個……比武切磋,誤傷在所難免嘛。”
楊柏江不敢和王圖對視,只好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呵呵……”
王圖冷笑兩聲,把手裡的菸頭狠狠按在茶几上。
“比武切磋?楊柏江,今天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對,我兒子去津門就是去收拾那個野種的,也是我同意的,他本事不濟被人打傷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可是!”
王圖的聲音陡然變得冰冷、陰森,“可是,如果讓我知道我兒子遇襲和那個野種有關,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我兒子的命可不會這麼白白丟掉!”
“大哥,這不事情正在調查嘛,你幹嘛一口咬定是陽陽乾的,再說他一個窮小子,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本事,調集高端戰力,吞下一個龍組檢查小隊。”
楊柏江竭力給自己兒子辯駁,特別是王家人一口一個野種的叫着,他心裡也十分不舒服。
“沒那麼大的本事?”
正安慰自己嫂子的王燕聽到楊柏江的話,陰陽怪氣的反問一句,接着說道:“那可不見得,那個小野種的本事可大着呢,你別忘了,王楊兩家的警衛局警衛可都是栽在他手裡的,要說那個小野種沒點手段我還真不信!”
一邊的王圖點點頭,接着道:“我讓人調查過那小子,確實詭異的很,特別是那一身實力,來的更是莫名其妙,說是以前燕京‘老神仙’的弟子,可是據我所知,近二十年,那個老東西直到死都沒離開過燕京,怎麼可能收他爲徒。”
“該不會是邪教的人吧?”王燕眼珠子一轉,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的,興奮的說道:“你們也知道,那些邪教組織一向隱藏的極好,行事詭秘,而且戰鬥力非常強悍……”
“夠了!”
憋了一肚子火的楊柏江大吼一聲,打斷了王燕的話,“都是你整天挑撥是非,現在又誣陷陽陽是邪教的人,你還有完沒完!”
楊柏江掃視了一圈被他震傻了的王家人,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哥,你看他是什麼態度!”
王燕見丈夫竟然丟下自己一個人,心裡的火氣噌噌的往上冒。
“唉……”
王圖無奈地看了自己妹妹一眼,一言不發,扶起自己的妻子上樓而去。
眨眼間,偌大的客廳裡就只剩下王燕一個人,她發泄似的一掃茶几上的茶杯、菸灰缸等物,大吼道:“都走吧,走吧,剩我一個人還清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