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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客吃飯疑是件非常讓人開心的事,但是沒錢的話,那就是吃霸王餐了。
“郡主,您這麼有身份的人,身上一定不缺錢,對不對?”李明遠想着想着,將主意打到了趙琪瑛身上。
‘那是當然!”趙琪瑛驕傲道。
“好,那今天你請客,哥幾個跟你混了!”李明遠鼓掌歡呼道。
張信王奇:~~~~~~!
“走吧,愣着幹什麼?”李明遠看到趙琪瑛依然在原地不動,不禁催促道。
“額,我身上從來不帶錢的!”趙琪瑛默默空空的衣袋,忍不住臉紅道。
“那你要花錢,買東西怎麼辦?”李明遠不信道。
“以前我身邊都有侍衛的,趙琪瑛很是委屈道。她可是皇室千金,錢那種世俗的東西怎麼能帶在身上呢,那會嚴重影響到她高貴的身份。
”但是今天你的護衛好像不在啊!“李明遠打量四周後,奈的嘆息道。
王奇腦筋一轉,忽然有了個想法。
“明遠,你不是想有錢請客嗎,我有個方法,打雷去吧!”王奇指指擂臺道。
李明遠看看熱鬧的擂臺,又看看倆個呆子,最終還是搖搖頭道,“不行,我不能上去打!”
這下張信和王奇倆個呆子都不樂意了,“哎,明遠,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別的,怕你們惹禍。”
二呆子王奇說:“你打你的擂,我們倆能惹禍嗎?你上擂臺會會他們,壓壓他們的傲氣,掙他們點兒銀兒還賬,有什麼不好?”
大呆子張信說:“打擂不打擂另說着,咱們去看看還不行嗎?”說着,拽住李明遠進入了人羣。而趙琪瑛和王奇也是求之不得的看熱鬧。於是乎,幾個人一起擠到了擂臺下。
此時,擂臺上又喊開了:“衆位。既在江邊站,必有望景心。怎麼這麼多看熱鬧的,連一個會武的都沒有嗎?”
張信大喊:“小子,休要賣狂,某家上擂啦!”說完,一推李明遠;“明遠,上吧!”臺上、臺下的人順聲全都看李明遠。這一來把李明遠弄得不好意思了,說:“二位老哥,你們在臺下千萬別惹禍呀!”
“你放心吧,我倆決不惹禍,只負責保護郡主殿下。”倆個呆子異口同聲道。
李明遠放心的點點頭,這才緩緩走到臺前。一縱身,躥上擂臺。楊青往後一退,呵斥道:“打擂嗎?”
“正想領教領教。”
“你叫何名?”
“休要多問。”
“請。”
兩個人拉開架式,一個上西,一個上東,一個南走,一個北行。上打插花蓋頂,下用舉火燒天,左使懷中拖月,右用跨虎登山。楊青的拳腳不一般,李明遠的拳腳受過軍中將校的指點,工夫不大,李明遠左手抓住楊青的脖領,右手在他背上一連打了五拳。邊打邊說:“十兩!十兩!十兩!十兩!十兩!”緊跟着一腳:“五十兩,共一百兩!”
“好哇!好哇!”臺下喝彩聲響成一片,張信、王奇喊得嗓門兒大。
楊青的臉臊得通紅。這時,鮑金剛來到臺上,叫楊青退下。
李明遠一看,上來的這個人:頭戴英雄壯帽,身穿短打青緞。腰繫大帶,足穿軟底緞靴,粗眉毛,大眼睛。不到三十歲,殺氣騰騰。
鮑金剛說:“打擂人,一百兩銀子少不了你的,把我打了一塊兒算!”說話之間就進招兒了。
李明遠奈,只好還招兒。倆人一交手,李明遠感覺到鮑金剛比楊青可強多了。
鮑銀剛、鮑銅剛、鮑金花目不轉睛地觀看李明遠的拳腳。老和尚邊看邊想:這人打的拳、踢的腿,好眼熟哇!李明遠不想打的時間過長,於是變換招法,施展奇能。此拳出自五臺山,要講交手能佔先。雙拳神威震八面,黑虎獨立一座山,進步打"shuangfeng"貫耳,轉身形二郎擔山。
小洪拳偷桃摘果,掃嘡腿步步連環,上步打出沖天地,迴帶順手把羊牽,閃展騰躍施絕技,對手嚇得心膽寒。
李明遠與鮑金剛交手,臺下人不住地給李明遠叫好。李明遠心想:如果打了立擂的擂主,惹了禍怎麼辦?哎,有了,我這麼辦吧!想到這兒,往後一退,鮑金剛一上步,李明遠閃開,一個箭步躥過去,用手指一點,使點穴法把鮑金剛給點得蹲在那兒了,一動不能動!
點穴法,爲少林武術中氣血之武術,是比武或格鬥時近距離作戰的有效武功。人身之穴有一頭,日夜行走不停留。遇時遇穴如傷損,一切不治命要休。子時走在心窩穴,丑時須向涌泉求,對口是寅山根卯,辰到天平巳鳳頭,午時卻與中腕會,左右命宮分在未,鳳尾屬申封門酉,丹腎俱爲戌時位,六宮只等亥時來,不教乳搏斯爲貴。少林點穴法之法,不同於拳打腳踢,克敵制勝,全靠一指之功。
虎賁軍中一向是臥虎藏龍,各種高手都有。李明遠的點穴法便是跟一名並不是很有名氣的校尉學的。當然,也只是學了點皮毛而已,頂多就是讓鮑金剛暫時不能動而已。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殺傷力。
看熱鬧的人們並不知是怎麼回事兒,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擂主怎麼不動了?我也沒看見他捱打呀!”
“這是怎麼回事呀?如果不行,下去不就完了嘛,幹嗎蹲在那兒不動呀?”
“他八成在那兒運氣呢!”
“瞎,哪有這麼運氣的!”這工夫,鮑銀剛坐不穩板凳了,心想:大哥,你不行,下來不就得了嗎?在那兒一蹲,千人瞧,萬人看,你不怕丟人嗎?想到這兒,噌!一個箭步躥過去就拉他大哥,老和尚急忙大叫:“銀剛,別動,別動!”
老和尚之所以要喊?因爲他是內行。如果用點穴法點上了,會用活穴法的人一活穴。馬上就好了;如果不會活穴的,硬拉硬拽,準死。
鮑銀剛是個外行,他昕着喊了嗎?聽着了。可是他想:別動?那多丟人哪!先把大哥拽下來再說吧!因此,他沒聽老和尚的,上去猛一拉,把他大哥給拉死了。
可憐的鮑金剛躺在臺上。一翻白眼兒,一伸腿兒,一咧嘴兒,一點兒氣也沒有了。鮑銀剛見此情景,心疼壞了:“大哥,你死得好苦。等我給你報仇。”
這貨起身指着李明遠,喝道:“你是什麼人?竟敢打死我兄長鮑金剛!”鮑銀剛報仇心切,剛問完話,沒等李明遠張口回答,一個惡虎撲食就奔李明遠打來。李明遠就算不打也不行了,一看鮑銀剛來勢兇猛,只得急忙招架。
跟他哥哥相比。鮑銀剛的本事加不濟,沒過三招兩趟,這貨就被李明遠一腳踢在屁股上,踉踉蹌蹌掉下擂臺。
臺上有人喊:“接住!接住!”
有人叫:“閃開!閃開!砸着!”
說來也巧,正掉在張信、王奇眼前,他倆樂壞了,張信說:“兄弟,明遠真講義氣。打死了一個,只怕咱哥兒倆白來,還給咱倆送下來一個。
王奇也是連連點頭,倆個呆子上前將鮑銀剛身上所有能拿的東西都給沒收了,然後脫得只剩內衣就扔了出去。
臺上,三擂主鮑銅剛見二哥掉下擂臺,急忙帶人下來找他二哥。姑娘鮑金花見此情景。火撞頂樑,都顧不得哭了,口尊:“師父,您等候。”
老和尚急忙勸阻說:“我去。”哪知姑娘已躥了出去。\
鮑金花眼望李明遠。口叫;“賊子,休要撒野,姑奶奶來了!”
李明遠順聲一看,發現這姑娘還是蠻漂亮了:頭上巧挽盤龍鬏,膏絲如墨黑黝黝,兩道眉毛彎如柳,一對杏眼櫻桃口,耳墜八寶如意鉤,身穿一件藕色綢,沿邊本是金線繡,紅緞彩鞋釘絨球。
欣賞完美女,李明遠難得溫柔道:“你是何人?”
“鮑金花!”
李明遠一聽這名,猛地想起店小二對他說招夫擂那事來了,不由心中琢磨:我根本就沒想打招夫擂,不能跟她打!可是,只怕她不會跟我善罷甘休,怎麼辦呢?沒容李明遠再往下想,姑娘打來了。
“他孃的,不打不行了!”李明遠想不打也不行了,只好與鮑金花動手。別看鮑金花是個女子,論功夫,她勝過她的三個兄長。
這一男一女一交手,可有看頭兒了。老和尚看着看着,心想:打擂人用的拳腳,是我們門中教出來的呀!姑娘打了一陣,敗了,可她沒下擂。上哪兒去了?擂臺天棚上吊着一個得勝金圈兒,這是專門給姑娘準備的。如果姑娘打了敗仗,可以用這得勝金圈兒敗中取勝。怎麼取勝呢?她往上一躥,雙手一臺,鑽進得勝金圈兒裡,腰擔在圈兒上,臉朝下,雙腿一伸,倆手一分,這叫海鴨伏水式。如果對手不知道這是敗中取勝之法,往上一蹦,想把姑娘雙腿一抱往下拉,那可就壞了。紅緞彩鞋的大絨球裡邊藏有銅鉤,誰一拉她的腿,她蜷着的那條腿一仲,用銅鉤就鉤誰的臉。你想,那誰受得了呀!只要對手一帶傷,姑娘就跳下來了,那還贏不了嗎?鮑金花一看,打不過李明遠,就打算用這招兒取勝。
李明遠受過高人傳授,看破了姑娘這一招兒,忍不住在心裡驚歎起來:這個丫頭好厲害呀,要用敗中取勝之法贏我!既然如此,我也拿出一招兒,叫丫頭知道知道我李明遠不是平常之輩!想到這兒,李明遠來到圈兒下邊,仰面朝天,躺在臺板上了,一條腿伸着,一條腿蜷着,雙手護着前胸,這叫仙人睡牀。
李明遠來了個“仙人睡牀”,躺在擂臺上,正衝着得勝圈兒。鮑金花一看,嚇得膽裂魂飛,暗暗叫苦;他在下邊一躺,我怎麼下去呀?我要是往下一落,他一個鯉魚打挺蹦起來,打我一拳或踹我一腳,往輕說,我得摔倒在臺上;重了點兒,我就得受仿、喪命。他要是成心發壞,把我拖在懷中,在這大庭廣衆之下,我的臉面往哪兒擱呀?姑娘正在着急。老和尚不緊不慢地走過來了,口唸:“阿彌陀佛!打擂之人請起,貧僧來也!’
李明遠聽到和尚叫他,不能再躺着了,一個鯉魚打挺躍起,站穩,去迎和尚。鮑金花趁此機會從得勝圈兒上跳下來。紅着臉退回後臺。
老和尚從上而下打量完李明遠,說道:“打擂之人實有奇才,連打了鮑家兄妹。你家住哪裡,姓氏名誰?報名認罪!”
老和尚一副居高臨下的態度讓李明遠非常不爽:“休要問我。你是出家人。應以萬便爲門,慈善爲本。常言道:出家有家,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掃地不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如今,你怎麼上臺管起打擂之事?不知你同鮑氏兄妹是什麼關係?”
“鮑氏兄妹是我的徒兒。他們兄妹被你打敗,貧僧上來問你姓名,你不但不說,反問起貧僧來了!你如聽貧僧金石良言,不必與貧僧動手。趕伏綁,有你的好處。如若不聽,只怕你自找其禍!”
李明遠一聽老和尚說話口氣這麼大,很不高興。所以,說話也不客氣:“既然如此,那你就伸手吧。”
二人交戰,李明遠進招兒,老和尚只是招架。並不還手。這個老和尚雖然身體胖大,可是一點兒也不笨。走如風,站如釘,輕似狸貓,賽猿猴,對郭於儀打的拳腳好象非常熟悉。他不慌不忙,閃、展、騰、挪。靈活巧妙,李明遠越打心裡越沒底兒,不由有些害怕,各種本事全用完了。也沒碰着老和尚一根毫毛。
李明遠連急帶怕,汗就出來了。老和尚笑着衝李明遠說:“怎麼,拳腳全打完了?點穴法也用沒了?往下不會啦?對嗎?我來問你,你是伏綁呀,還是等貧僧費事呢?如若伏綁,有你的好處;如等我動手的話,不用換拳腳,就接着你的拳腳打下去,只怕你要吃苦頭哇!”這一席話把李明遠提醒了,他想起當年教他武藝時說的校尉的話來了:“我教你這套拳腳,恐怕人能敵。如果有人能看破你的拳腳,勝了你,那絕不是外人,一定是五臺山上下來的自己人。”
那校尉教了自己本事,所以李明遠怎麼着也得稱他一聲師傅。校尉也曾經跟他說過,有一個師叔叫鐵頭峰,有機會讓他們見上一面。
李明遠心想:今天這位和尚必有來歷!想到這兒,雙手抱拳,口尊:“師父,我認輸了。”
老和尚一聲令下。楊青、柏勇帶着幾名親兵上來,抓住李明遠,上了綁繩。這工夫,又闖上姑娘鮑金花,要爲兄長報仇。老和尚攔住喝道:“不可禮,回府再說。’老和尚叫人押着李明遠,同姑娘一道走啦。
早在倆個呆子大肆搜刮錢財的時候,趙琪瑛就被王府派來的侍衛給簇擁着回府了。儘管她是一百個不願意,但是架不住侍衛們軟硬皆施,最重要的是張信王奇這倆個呆子非但不幫她,還跟着瞎起鬨,仍由侍衛們將其拖走了。
擂臺上的人走了,擂臺下面還折騰呢。張信、王奇扒光了鮑銀剛,鮑銅剛帶人捉拿兇手。看打擂的百姓,四處奔跑,兩個呆子跟官兵動手了,他們打了半天,王奇往臺上掃了一眼,哎呀,沒人啦!兩人一合計:別打了,跑吧。這二位打出重圍,趁着人多,躲回了侯府。
鮑銅剛沒拿住這倆人,心裡比的鬱悶。好在有人報給他說:“老師父已拿住打擂之人。”這才讓鮑銅剛稍稍好受了些,總算沒有太過丟面子。
老和尚把李明遠帶回鮑府,將他押進書房,叫姑娘先回繡樓。姑娘淚流滿面,說:“師父,一定要報仇啊!”
“放心吧,你回繡樓去聽信兒好了!”
姑娘走後,老和尚命從人退出,隨後忙給李明遠解開綁繩,又給他搬過一把椅子,讓李明遠坐下。
李明遠謝過老和尚就坐下了。老和尚坐在上首,問道:“打擂之人,你家住哪裡,姓氏名誰,跟誰學藝?你別隱瞞,要實話實說。”
“老師父,我家住涼州蒼松縣,我父母早逝,三個哥哥也爲國盡忠。我的本事,是跟虎賁軍中的一員校尉學的。”
老和尚一笑:“你有師叔嗎?”
“有,可是沒見過。師傅說,我有個師叔,叫鐵頭峰。他老人家和我師關係好的就跟親兄弟似的,又是師兄弟。師傅曾說,有機會叫我們叔侄見個面。可是一直沒得機會。”
“今天不就是機會嗎?”李明遠一怔,看了看老和尚,說:“難道您就是我的師叔?”
“對,貧僧就是你的師叔鐵頭峰。”李明遠又驚又喜,急忙跪倒,給師叔磕頭:“師叔在上,恕孩兒不知,擂臺動手,真是以小犯上,該死該死。”
“起來,師叔不怪。”
李明遠起身坐下,說:“今與師叔相見,實乃三生有幸。徒侄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只管講來。”鐵頭峰沒有絲毫介意道。。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