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當莫小染再一次的睜開眼睛的時候,便已然發現了自己躺在了在狐族離月閣的牀上了,周圍熟悉的環境,熟悉的氣息,熟悉的面孔,都讓莫小染感覺很安心,莫小染想,原來這就是家的感覺,不是自己的家裡有多麼多麼的豪華,也不是自己的家裡有多麼多麼多的人,而只是那種家的感覺,讓一顆漂泊的心找打了歸屬感,即便是家裡再窮,那種溫馨的氣息沒有一個人可以拒絕,不是不能拒絕,而是打心底的就不想去拒絕。
不知道是誰說過,自由是以家爲圓心,以牽掛爲半徑畫圓。無論我們走出去多遠,內心最牽掛的永遠是家,家中的溫暖,家中的情感,是任何地方都無法代替的。我們總是說自己要自由,俗話也曾說過,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爲自由故,兩者皆可拋。你看你看,先人就悟出了這樣的哲理了,在生命、愛情和自由的這三者之中,我們大多數會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自由,可是,一棵飄蕩的心也終於抵擋不住家的誘惑,家中的那種溫馨和溫暖,甘願讓那顆堅守自由的心墮落和安定下來。
而莫小染也不例外,當看到落雪那一臉擔憂的神情走到眼前的時候,莫小染那嘴角向上彎起,心底的一個聲音在迴盪‘真好’。
“皇子妃,你可醒了,都睡了兩天了啊。”落雪說着說着就哭了出來,眼淚一滴一滴的從眼角滑落,砸在了地上,在這樣寂靜的深夜裡,發出了清脆的聲響,莫小染順着那聲響向着地上看去,結果看到了地上一粒粒的珍珠,這不禁讓莫小染睜大了眼睛,看向落雪的眼裡滿是疑惑。
“你,是鮫人?”莫小染有一些不可置信的說道,就連語氣都是那麼的震驚。莫小染一直以來都知道自己的身邊有着很多的細作,可是,沒有料到就連自己貼身照顧的丫頭都是鮫人族的細作,怪不得一直以來這個小丫頭從來都不在自己的面前哭,即便難受的要死,也都是盡力地忍着,現在回想一下,原來是這個原因。而莫小染在第一時間想的不是這個細作狐王是否知道,也不是想這個落雪究竟在這場戲中扮演者是什麼角色,而是,莫小染在暗暗地慶幸自己當初沒有把自己的計劃告訴給任何的一個人,包括狐王。
“皇子妃,落雪的確是鮫人族的人,可是,落雪從來都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落雪眼睛緊緊地盯着莫小染很認真的跪下來說道,莫小染也不知道爲什麼,根本就沒有什麼理由,就是單純的相信着落雪說的那些話。
“恩,落雪,起來吧。”莫小染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似乎剛纔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亦或許是從來都沒有得到這樣的事情的真相,隨後,話題一轉,莫小染眼睛看着外面,緩緩地問道“這幾日狐族發生了什麼事情了麼,外面怎麼這麼的熱鬧?”莫小染一邊說着,一邊就已經坐了起來,深呼了一口氣,嘴角始終都保持着那淡淡的笑容,可以看出莫小染此刻的心情是真正的好,並非是平日裡那樣的表面上的表情。
可是,原本莫小染這樣的好的心情落雪理應該爲其感覺到高興的,但就如今的情況來看,這一件事情確實不是一件可以值得開心的事情。
莫小染看着那正在不知道在哪裡神遊的落雪,送一聳肩,並沒有因着落雪的神遊而生氣,自己起身就向着外面走去。
但是映入莫小染眼睛之中,卻是一片喜氣之色,每個人的臉上都多多少少的有些許的喜悅,四處都貼滿了大紅的喜字,和火紅的燈籠,莫小染頓時明白過來,原來是狐族有喜事了啊,也難怪會這樣的熱鬧,要知道,一向死寂的皇宮之中這樣的時候並不太多。
“皇子妃……”急急忙忙走過去的一個小宮女看到了正向着自己走過來的莫小染,連忙俯身行了一個禮,恭敬地說道。
“這皇宮中是誰的喜事啊?”莫小染點了點頭,心情大好的很是溫柔的問道。但是,不得不說,站在莫小染面前的這個小宮女暗暗地心底道苦,怎麼就讓自己碰到了這事了呢,整個皇宮之中誰不知道皇子妃一向很中意九皇子的,而且九皇子的態度也是對皇子妃很不同,這種關係在他們的眼中很是曖昧,都以爲最後兩個人會走在一起,可是,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直接打的所有的人都措手不及,根本來不及理清思路就被這樣的狀況給砸暈了。
“怎麼,這事說不得?”莫小染看着眼前的這個小宮女面部表情很是糾結,於是,莫小染輕輕地問道,但是心裡的好奇心更加重了。一般熟悉莫小染這個女人的人,都會知道莫小染這個人起牀氣和好奇心最可怕,直接和腹黑程度形成了正相關,只要是某一件事情被她盯上了就算要付出很大的代價也是會知道這事情的。
“不,不是。”那個端着一套很精緻的茶杯的小丫頭磕磕巴巴有一些害怕的回答道。
“老身怎麼說這麼久這茶具都沒到,原來是你這個小丫頭在這裡偷懶,還不快送過去。”就在那個小丫頭不知道該怎麼說出這個消息的時候,一個異常刺耳的聲音傳了出來,可是,今日這個平日裡非常討厭的聲音在她的耳力卻是這麼的悅耳動聽,於是,小丫頭猶如被赦免一樣,應了一句是,對着莫小染福了福身,就連忙的端着盤子跑開了嗎,將這一個爛攤子都扔給了這個大嬤嬤。
“喲,這不是大嬤嬤嘛,多日不見,大嬤嬤還是如此的威風啊。”莫小染看着站在一邊的狐後身邊的容嬤嬤,眉頭一挑,淡淡的說道,原本那個好的心情看到她之後就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特別當看到這個容嬤嬤還是如以前一樣在皇宮那麼的飛揚跋扈的時候,就感覺異常的不爽,恨不得當場將她開除掉。
“哪敢哪敢啊,這不是九皇子和蛇族酒然小公主的婚事定的這麼匆忙,我們這做下人的也沒有辦法啊,明日就是成親的日子了,怎麼能不抓緊啊。”容嬤嬤對着莫小染福了一福身,轉眼就已經換上另一副嘴臉,就連聲音也諂媚的讓莫小染聽起來很爽,然而,這都不是最重點,而最重點的是黨莫小染聽到那個九皇子之後,整個人都呆在了原地,不知道是容嬤嬤特意而爲之,還是莫小染的錯覺,總覺得那一聲九皇子說的那麼重。
“喲,皇子妃,這時間還真緊,老身可就不配您聊了啊。老身告退。”容嬤嬤說完就立刻行了一個禮轉身就快步的走了,臉上閃現出那一瞬間的幸災樂禍映入了莫小染的眼底,可是,卻沒有引起一點的波瀾,莫小染心裡腦海中都只剩下了一個聲音,那就是:墨邪要成親了,墨邪要成親,墨邪要成親了,而且還是和酒然……
莫小染此刻感覺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了自己一個人,周圍的一切,無論是人還是場景都慢慢的退去,天地之大,獨留自己,原來自己是這麼的孤獨,自始自終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就連前幾日的那一場戲也是自己最終成爲了笑話。原來,自己除了自己什麼都沒有,原來,自己只剩下了自己這顆殘破的心,原來,自己出了一枚棋子,一枚擁有者月痕的棋子,什麼都不是。
“小染?小染?”不知道過了多久,莫小染知道自己的皮膚都已經曬傷了,可是,爲什麼她還是感覺不到一點陽光的存在,在自己這個世界之中只是灰濛濛的一片,自己看不到方向,聽不到聲音,除了天地之間只剩下那個墨邪要成親這個聲音。忽然,這個單單的聲音之中好像是混合了別的聲音,似乎是在叫自己的名字,似近似遠,但卻之中都找不準正確的方位。
墨妖看着眼前這樣的莫小染,已經可以斷定是知道了哪一件事情。其實,不光是她,就是他們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也不禁震驚的說不出話來,誰也沒有想到,那個一向纔不到心裡究竟在想什麼的腹黑的老九,竟然抱着莫小染回來之後,就去找到狐王說要成親,而且成親的對象還不是那個一向被他們認爲一定會在一起的莫小染,反而是那個刁蠻的蛇族小公主,酒然。不僅僅是他們,就是整個妖界聽到這樣的消息的時候都不禁一片的譁然。
這一次,誰也不敢的輕易的就做什麼了,因爲都猜不準現在着狐族又演的是哪一齣,前幾天剛傳出來狐族皇子妃那月痕被偷,而皇子妃指定的小偷就是那個小公主酒然,可是,就僅僅只是十天的時間而已,原本這樣的狀況就讓整個的妖界震驚,誰知道狐族九王子此刻又來這麼一招,直接就和蛇族聯姻,打得所有的人都措手不及,根本就想不明白現在究竟是怎麼回事,而不得不說,蛇族纔是最震驚的那一個,畢竟,他們纔是這個傳說之中故事的主角,而且還是成親的前一天才知道的消息。
“小染,你沒事吧?”墨妖很是擔心的問道,但是不得不說她這句話着實沒有什麼問的價值,畢竟人就站在自己的眼前,哪一個正常人會這樣,墨妖不禁汗顏。然後,不等莫小染回答,就把莫小染抱回了屋子,因爲他已經注意到了莫小染身上那被太陽灼傷的皮膚已經紅腫一片,在這樣下去話,恐怕就連莫小染人都要倒下了。
而從頭到尾,莫小染沒有一點的表情,眼神依舊那麼的虛空,沒有任何的焦距,身體也沒有任何的動作,更別提面部表情了,整個就是一個殭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