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世子聞言,滿心歡喜。以前都是他羨慕唐公子左擁右抱,皆是絕色佳人,眼下讓唐公子羨慕自己,得他一讚,比飲什麼甘露都要清甜。樂呵呵地笑道:“唐公子過獎了。紅兒能得唐公子稱讚,實在是她的榮興。紅兒,快來見過唐公子。”
那女子盈盈下拜,垂首說道:“紅兒拜見唐公子,先前唐突,不知唐公子大駕,少有怠慢,還望唐公子大量。”
“小娘皮的,嘴巴還蠻甜。怪不得能將八世子迷得神魂顛倒,哼!好個尋常人家的女兒?老子怎麼沒尋到?”唐玄思罷,臉上笑得和藹,道:“紅姑娘不必多禮,本公子可不敢當,到時若是八世子封王,紅兒姑娘成了王妃,本公子可是要拜見紅兒王妃的。”
那女子臉色欣喜,起身依在八世子身傍。娓娓說道:“多謝唐公子吉言!殿下常說唐公子乃人間奇才,無所不能,既然唐公子都說殿下能封王,那麼殿下一定會的,紅兒代殿下多謝唐公子,到時……”她深情的看了八世子一眼,接着低聲說道:“到時如若殿下不嫌棄,紅兒萬幸做了王妃,也一定不敢忘了唐公子。”
八世子握着紅兒的手,癡情地說道:“紅妹,你放心,待仗打完,本世子就稟告父王,娶你爲正室。到時,咱們就請唐公子作證婚人。”
紅兒喜極而泣道:“多謝殿下!紅兒能相伴殿下左右,已是十分滿足。”
見這二人纏纏綿綿,唐玄好不是滋味,這燈泡也作得太刺眼了點,他輕咳兩聲,道:“二位郎情妾意,好不讓人羨慕?哎,只可惜本公子仍是孤單一人,紅兒姑娘。你家鄉在何處?想必美人極多,能否介紹幾位與本公子相識一下。紅兒姑娘的閨中姐妹也可,
或是表姐表妹,堂姐堂妹都行。只要是美人,本公子來者不拒,多多益善。”
“什麼來者不拒,多多益善,分明就是花心色狼!”紅兒在心裡鄙視一下唐玄,吃吃笑道:“唐公子真是性情人兒,只可惜紅兒家住漓州,離此處甚遠,不然,紅兒一定把姐妹介紹給唐公子認識。”
唐玄笑道:“自古漓州出佳人,果真名不虛傳!紅兒姑娘,實不相瞞,本公子以前還真去過漓州,那裡有一座醉佛寺,香火鼎盛,十分出名,不知紅兒姑娘有沒有去過。”唐玄亂編一個寺名,想要驗驗她。
“醉佛寺?”紅兒輕吟二句,搖頭說道:“唐公子,漓州似乎沒有醉佛寺!您是不是記錯了?”
“沒有?哈哈哈……原來真是本公子記錯了。”唐玄笑着說道:“那紅兒姑娘一定知道鳳凰山吧!那裡的秋葉梧桐樹,至今讓本公子難以忘懷。”
紅兒抿嘴笑道:“回唐公子,漓州有定遠山,望南山,麒麟山,筆架山,可就是沒有鳳凰山啊?您不會又記錯了吧?”
唐玄故作詫異道:“不會吧?紅兒姑娘。那鳳凰山,本公子在漓州時,可是常去遊玩的。怎麼會沒有?鳳凰山上梧桐美,在漓州可是人人得知,嘿嘿,你肯定不是漓州人。”
紅兒仍是搖頭說道:“回唐公子,漓州自古以來的名勝有臨風潭,香雲塔,白玉瀑布,聽風林,此四大名勝,都有不少典故,像聽風解語,香雲紅霧,白玉落盤皆出自這些名勝,另外還有小十六景,分別在漓州外灘,可是……紅兒確是不知還有鳳凰山?”紅兒介紹起這些名勝來,如數家珍。
唐玄喔了一聲,擺手道:“沒有鳳凰山就算了,本公子是想考考你,本來就是我隨口胡說的,大概是以前去的地方太多,記不太清楚。”紅兒微微一笑,道:“唐公子公務煩忙,此許小事,不記得也是人之常情。”
唐玄見時候差不多了,起身說道:“天色不早,本公子也該告辭,八世子,明日清晨。蔡軍師邀請你我二人,去觀看演練的混世水公陣,八世子可一定要來!萬萬不可太辛苦,累壞了美人,這來日可是方長得很呢。”
八世子呵呵笑道:“唐公子說笑了,明天本世子一定去。”
唐玄與八世子告辭,回營帳裡歇息,江北天前來稟報蔡家志近日的情況,完畢,唐玄突然問道:“老江啊,漓州你去過沒有?”江北天道:“公子爺,屬下年輕時去過漓州幾次,不知公子爲何問起這個。”
唐玄道:“你說說一個漓州普通人家的女兒,怎麼會對漓州的名勝古蹟瞭如指掌?什麼四大名勝,十六小景,還有一大堆典故,莫非她生下來就是作導遊的?”
江北天俯首說道:“回公子爺,漓州人家的女兒大多也是藏在深閨,怎會隨便拋頭露面?您說的那些名勝景點,屬下在漓州也聽說過,就算是漓州人也說不全的,因爲普通人家都要爲了生計奔波,哪有閒情四處看名勝?更何況是位女子。”
唐玄點頭道:“你說得沒錯。八世子救的那位美人,自稱是漓州人,本公子考她一考,發現她對漓州各處如數家珍,哼!這就叫過猶不及,聰明反被聰明誤,她若是答對一小部分,說不定還真是漓州人,可她對答如流,一個女兒家家知道得也太多了,恰恰說明她不是漓州人!她所說的,必是來之前從書上硬背下來。”
江北天一記馬屁拍出,高聲讚道:“聽公子爺一言,屬下茅塞頓開,受益匪淺!”唐玄聽了。心裡喜滋滋的,表面卻要裝作一幅不高興的樣子,道:“老江啊!朕早把你當作自己人,下次可不許說這些客套話,”
江北天道:“是,微臣知道了。”唐玄似是有些疲憊,打了個呵欠,吩咐道:“老江啊,你也回去休息吧!明天咱們去看看蔡軍師。看他把那幫混混訓練成什麼樣子?”江北天道了聲是,轉身退了出去。
唐玄等江北天一走,神情大振,精神飽滿,看不出半點疲勞之態,他淫笑着進了內帳,裡面二位美人正輕解羅衫,在大牀上等着他,唐玄淫笑道:“美人們,今晚咱們來個雙鳳戲龍如何?”,
第二日一大早,八世子、唐玄等人已到了練兵場,觀看蔡家志擺陣。蔡家志這幾天裡,教給混混們不少基本功,一來基本功學得快,效果顯著,蔡家志大旗一揮,混混騎兵們個個胸脯挺着筆直,神氣精神,無一人嘻嘻哈哈,咋一看,跟正規的精銳相差不多。只是缺少戰場的鍛鍊,少了一些殺氣跟狠勁。估計敵人一來,大部分人又會原形畢露,掉頭便逃。當然,眼下沒有仗打,做些表面功夫,給八世子和唐公子看看,在軍中立些威信也是好事。二來,基本功雖說實用,做起來也簡單,可沒有三五年的堅持,難以發揮作用,蔡家志既想立威,又不想真把他們當作蔡家軍那般訓練,所以教這些基本功正好合適。
混世水公陣,蔡家志略作了些改善。估計是原先的陣法太垃圾,雖只是稍微改動,已讓整個陣法凌厲不少,蔡家志令旗急揮,場內萬名騎兵奔跑突襲,倒有幾分氣勢,八世子與唐玄看得熱鬧,哈哈直笑,唐玄當衆宣佈所有軍士今日休息一天,外加大擺宴席,吃肉喝酒,當然,這肉還得飛虎隊帶人四處搜搶。
中午飯後,唐玄與八世子單獨密談了許久,這次密談可謂破天荒的頭一次,決無外人在場,連江北天都沒在裡面,誰也不知道他們談的什麼?
二人出來後,唐玄吩咐飛虎隊去鎮上買一些鴿子回來,說是這幾日休息不好,補補精血。八世子直到晚上,喝得大醉,纔回去歇息。紅兒等了八世子一天,心中十分焦急,勉不了胡思亂想,每次八世子出去,過不了一個時辰,便會找個理由回來陪自己,這次整整一天才回,又喝得伶仃大醉,不知會是什麼事情?
紅兒扶八世子坐下,給他沏了杯茶,喂八世子喝下,然後裝作一幅可憐委屈的模樣,坐在牀邊輕聲抽泣。八世子有些奇怪,出聲詢道:“紅妹,你……你怎麼哭了?是誰……誰惹你生氣?告訴本世子,本世了…打……打他的板子!”
紅兒一聽,沒有說話,反倒哭得更加傷心,香肩輕顫,甚是可憐,八世子忙摟着她,湊近紅兒臉旁,柔聲安尉道:“紅妹,有話你就說啊?天大的事兒,有本世子爲你作主,你看你,一哭起來,把這張如玉的小臉都給哭紅了,本世子好不心疼啊?”
紅兒停止哭泣,哽咽道:“殿下是不是有了新歡,不喜歡紅兒了?殿下一向都是很早就回來陪紅兒的,今天卻讓紅兒獨守一天,紅兒爲您準備的菜,都熱了五遍,殿下還未回來,現在又涼了。”
八世子心疼地說道:“這是哪裡的話?本世子今日確是公務煩忙,有些要緊的事做,紅妹放心,明天……不對…後天,後天本世子就有空陪紅妹。”
紅兒越發生疑,不知八世子明天有什麼事?她柔聲說道:“殿下,你明天就不能陪紅兒嗎?你今天一天不在,紅兒好怕!”
八世子有些爲難的說道:“這個嘛!明天本世子確有要事,恐怕不能陪紅妹。紅妹你就在多忍耐一天,後天本世子帶你出外打獵,如何?”
紅兒依在八世子懷中,輕聲說道:“不!殿下,您明天就陪陪紅兒吧,您在軍中這麼多日子,哪有什麼要事?就算有要事,也有其他將領啊,眼下唐公子也回來了,這事就非得您親自做才行嗎?依紅兒看哪!您明天一定是去會美人。哎!紅兒真是命苦!”
八世子急道:“紅妹你可別胡思亂想,本世子對紅妹癡心一片,哪還能容得下別的女子?明日本世子的的確確是有件要事要辦,此事是父王親自交待,事關重大!”
紅兒不依不饒,道:“殿下您最會花言巧語,紅兒纔不信。除非……除非……你告訴紅兒,明天有什麼要緊的事,紅兒纔信您。”
八世子停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說道:“這……這恐怕不妥吧!此事……此事……”紅兒拿出撒嬌的本事,故作生氣地說道:“殿下口口聲聲說喜歡紅兒,心裡卻把紅兒當作外人!你那些要緊事,紅兒才懶得聽!紅兒只是想試探下您罷了。沒想到殿下如此無情,紅兒……紅兒真是命苦,還不如死了算了。”
八世子一咬牙,拿定主意道:“好吧!本世子就告訴你,今天父王暗中派人送來一封密信,看書( .n.)要本世子與唐公子相互配合,把信送給一個重要的人。信的內容,本世子也不知,只是秘使說,此信事關生死,不可輕率,決不讓第二人知道,紅妹,本世子如實相告,你可以放心了吧?本世子心中只有你一人,你看,就是這封信。”
八世子生怕紅兒不相信一樣,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來,在紅兒面前一晃,紅兒這才破泣爲笑,道:“原來殿下真有要緊事啊!剛纔紅兒任性了些,還望殿下不要生氣。”
八世子將信放好,輕輕點了一下紅兒的額頭,道:“你呀,真不聽話,哼!本世子這次生氣了,你說怎麼辦?”紅兒輕輕笑道:“殿下息怒,就讓紅兒好好服侍殿下。”
八世子聞言頓時大喜,二人如狼似虎般起來,許久方纔安靜下來,紅兒等八世子睡熟之後,悄悄地將他懷中的信掏出收好,換了身士兵的衣服,溜出帳外,像只鬼魅般迅速飛向遠方。
唐玄立在高處,放下千里鏡,嘿嘿笑道:“好一對姦夫淫婦,竟然搞了一個時辰纔出來,老子脖子都酸了!原來紅兒這小娘皮的,竟是扶桑的女忍者,嘖嘖,這一身忍術確實不錯,如不是老江親自跟蹤,老子還真擔心她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