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穗等人本來默默站在夏雨身後,身爲護道者,一般不會干擾夏雨的事情,只會在他生命遭遇危險的時候,纔會出手。
不過此刻譚穗他們和夏雨的關係不同,凝重出聲,希望夏雨明白丹藥的重要性,不要有賤賣丹藥的想法。
對此,夏雨略有所思道:“嗯,就算用金錢交易,每粒丹藥也是天價,倒不如以物換物。”
話語一出,林森等人就情不自禁的微微鬆了口氣,不然他們真怕夏雨,有着和之前售賣半靈果的想法一樣,使得丹藥賤賣。
此刻,夏雨卻又道:“既然打算以物換物,那就做好準備,比武大會結束之後,就開始售賣,我時間不多了,這些事情必須要完成!”
“屬下遵命!”
林森等人臉色一凝,明白夏雨所說的‘時間不多了’這句話的意思。
那就是夏雨將要前往戰神營,這一點林森他們無比清楚,所以他們自然明白夏雨迫切的心情,想讓龍門客棧成長起來。
此刻,夏雨看着房間內的衆人,清秀面頰充滿肅然之色,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
夏雨挺拔的身軀微微彎曲,竟對林森他們鞠了一躬,凝聲:“辛苦了,諸位,龍門客棧的發展,對我來說至關重要,只能不斷快速發展,不能有絲毫停滯!”
“屬下遵命!”
林森等人見夏雨對他們行此大禮,頓時老臉一變,眸中感動之餘,單膝下跪,對夏雨還禮,喝道:“我等願誓死追隨老闆,壯大龍門客棧!”
“嗯,都起來吧,以後丹藥待遇供奉,每個人每月三十顆人元丹,足夠你們煉化修煉了,若是誰突破到十二境的層次,立馬會報給我,提高待遇。”
夏雨環視屋內衆人,讓其起來,隨後冷喝道。
這令林森他們身軀一震,目光充滿驚色,十分清楚七靈人元丹的強大功效,就算是血脈擁有者夏雨,之前也是差點被強大藥力融了身子。
當下,林森等人眸中感動,同時夏雨又說:“過些時日,等丹藥售出之日,必定會吸引四方英雄豪傑前來,森伯,凡是有所求自身財務不足者,考察一下,能收則收!”
“老奴明白!”林森點頭知道夏雨的心思。
對此,夏雨接着吩咐了許多事情,便離開龍門客棧,同時馮老二悄然跟了出來,站在夏雨背後道:“雨少,若是您打算對省城那些小世家動手,有些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都是自家人,說吧。”
夏雨站在門口,回眸和煦笑道。
而馮老二左右掃視一眼,見沒外人,眼眸閃過狠戾之色,不過不是針對夏雨,而是爲了配合他將要說出的話。
只見馮老二狠戾低喝:“雨少,你的醫術獨步天下,精通奇門之術,有沒有想過,提前對世家動手?”tqr1
“你有啥辦法,儘管說說看。”
夏雨見這個傢伙的兇戾目光,有些滲人,不由微微皺眉,心中隱約猜到這個傢伙,要給自己說一些陰毒辦法。
果不其然,馮老二低喝說:“雨少,醫術和毒術互通,藥理殊途同歸,若是有辦法在七小世家的族中做手腳,種下奇毒,絕對能有奇效。”
“這麼做,未免過於狠辣了,世家之中人口衆多,許多家眷並不是武修,而是尋常之人。”
“下毒之事,過於歹毒,傷及無辜,有傷天和,不行!”
夏雨直接都否定馮老二的毒計,認爲這個辦法過於卑鄙,不由嚴詞拒絕。
而馮老二似乎早就遇到夏雨的回答,不由逼問:“雨少,我知道你心中萬般不願,不想做這等下作之事,只需要你配製出可毒死絕強高手的毒藥即可,接下來的事情,我來做。”
“不行,會傷及無辜的。”
夏雨連忙搖頭,不是自己配製不出毒死絕強高手的毒藥,而是認爲下毒之事過於卑劣,不想這般做。
不然夏雨不用想,就能說出數十張毒死絕強高手的毒藥配方,就連十二境的強者也能毒死,不過材料難尋罷了。
而馮老二眉頭微皺,又道:“雨少,你想過沒有,若是與七小世家開戰,最後廝殺起來,客棧內的這些人會死傷多少,按照最好的估算,恐怕我們得付出傷亡過半的代價,纔會徹底剷除掉七小世家。”
“七小世家沒有十二境的強者,讓譚老他們幾位出手,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傷亡。”
夏雨聞言,左手中指微微顫動一下,表示他內心並不像外表這般寧靜。
對於這個話題,夏雨心中本能的在逃避,不想去推算到時自己要抹七小世家,會付出什麼代價。
可事實卻使得夏雨,無法逃避這個問題,必須要想清楚,自己會付出什麼樣的慘痛代價。
此刻,馮老二卻用事實告訴夏雨,道:“雨少,七小世家絕對不同小覷,想要抹除掉他們,我們這邊不付出一些傷亡,絕對是不可能啊!”
“而且你心中有數,如今明面上七小世家,每一家都有超過八位的絕強高手坐鎮家中,七家刨除林家,還有六家,接近五十位絕強高手啊,而且這還沒算各個世家的底蘊。”
“若不採取非常手段,到時激戰,必有傷亡,可能是我,也可能是我們五大豪族的絕強武修,也可能是獨眼龍、蠻牛、森伯他們等等……”
馮老二此刻話語犀利,不斷凝聲道出很殘酷的事實。
對此,夏雨眼眸閃過冷冽與掙扎之意,怒喝:“夠了,我不想聽這些!”
“不聽不想就並不代表可以迴避,武修界每一個新興勢力崛起,都伴隨着殺戮,你不殺他們,他們就要殺你,殺你的親人,殺你的族人,殺你的親人……”
馮老二此刻也急眼了,他認爲有些話必須要和夏雨說清楚,告訴他這個事實!
只因爲他身後也有族人,如今住在龍門客棧裡面的武修,有許多都是他的兄弟,爲此,他必須說出這些話,讓夏雨這個魁首明白,事實永遠很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