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子來到盧大林的辦公室,盧大林不在。在辦公室等了好長時間,盧大林回來了。
盧大林見到才子,帶着不高興的樣子,冷冷說:“你這一個星期是不是有點太長了,這邊的活幹都幹不過來,你是怎麼搞得!”
才子看盧大林生氣了,他笑了解釋隨後解釋了在大青山開旅店的事。盧大林聽才子這樣解釋消了點氣說:“今年的工程量特別大,活又分散,沒人來回跑怎麼能行。眼鏡科長問過我幾次,問你是不是不幹了,都被我搪塞過去了。另外不少的活都很緊急,你今天馬上到各個工地看一遍,看看人手和工作量能否適應,不行的話立即增加人手。決不能耽誤工期,你明白嗎?”
才子友好地笑了,說:“明白,我馬上去。”
就這樣,才子找到鐮刀,詢問了工程情況。鐮刀也也一臉不高興說:“你走這一個月可把我坑苦了,盧大林把我摳壞了,說我幹啥都沒章法。另外眼鏡科長也是三番五次挑毛病,有的活是返工重乾的。”
才子說:“現在我們有多少人手,分幾個工地。”
鐮刀說:“一共七十多人,分六個工地,六個工地現在同時開工。有兩處大的工程是新建廠房,缺一些人手。”
才子點頭說:“明天早上召集這些人到隊部開個短會,我有事和大夥說說。”
鐮刀聽後走了,才子在隊部隨手翻看着張技術員放在桌子上的那些精美的雜誌,他喜歡看那些描寫男女情感方面的小文和小故事。
看了一會,他又覺得沒啥意思。他放下雜誌,估計這個時間眼鏡科長應該在辦公室,他來到眼鏡科長的辦公室,眼鏡科長果然在,眼鏡科長說:“你小子,怎麼纔回來,你手下的人現在幹活也太能哄弄人了,工程質量現在十分的差勁。另外,你看看這張表。”
眼鏡科長指着牆上貼着的一張表格,接着說:“這都是今年必須完成的工程,廠子今年上了不少的新項目,需要新建幾個大廠房。這些活,盧大林都攬了過來,工期要求的又緊。”
才子邊聽邊看着這張表,表制的非常詳細,序號、工程名稱、地點、面積、開工日期、要求完工日期、施工人、工程量、監工員、技術員、驗收員……等等一應俱全。
才子說:“科長,你把這張表給我一份?”
眼鏡科長說:“你自己到技術員那裡打印一份,我這張粘牆上了。”
才子到了張技術員的辦公室,張技術員見才子回來了,高興地問:“赤山那邊建一個平房用怎麼長時間嗎?你小子到那裡瘋去了?”
才子說:“你給我畫的那張圖紙,做成立體的還真費勁,不得找人嗎!現在不但竣工而且都營業了。”
張技術員笑着說:“有你的,這麼快就開業了,你真行啊!你小子真是好樣的,哥哥自愧不如啊!”
才子笑了,說:“我只是膽肥,敢幹而已。”
兩人又嘮了一會,才子從張技術員辦公室出來拿着那張表回到隊部。
他開始仔細地研究着這張表,看着序號就有六十二個,有的工程七八個人一個星期就能幹完,有的大工程才子一計算工期。這七十多人一起幹半年都完不了。才子意思到人手缺口太大,還得再找五六十人才能滿足工程量。看完這張表,他思索着,有了計劃。
放下那張表,才子隨手翻看着張技術員放在這的那些雜七雜八的精美的雜誌,他有時會看的很入神。
第二天,工人們陸續到了隊部,才子看到這些工人們,心裡涼了半截。這些人中五個女工,只有男工地十五分之一。而且這些瓦工只有幾個是硬手,其他的不是學徒就是半拉子。
才子看到大家到齊了,開始開會。才子說:“大家都知道,春明機械廠是一個老廠,不少的活都是修修補補,新建的工程不到總工程量的一半。雖然不少的工程,對質量的要求並不高,但是一些新建項目就不一樣了,質量一定得達標,決不能有半點的馬虎。因此,從今天起大家要爲工程質量負責,誰幹的活,出現工程質量問題,誰出的毛病就有誰來負責。除了扣發工資外,還要包賠工程損失。工程保質保量完成的,每人給予一定的獎勵,我說到做到。另外,從今天起,鐮刀作爲工程隊的副隊長,負責現場施工地一切事物,周廣仁和周廣江哥倆每人帶一個班,負責新建廠房的兩個大工地的工作。另外的幾個班組,每個工地都要指定一名負責人,具體負責人作爲班長,負責工程質量的監督和現場具體管理工作。如果誰認爲自己能勝任的話,會後可以找我,當然班長會掙到辛苦費。另外,我們現在還缺一些人手特別是瓦匠硬手,誰有方面的人都可以找來,還有就是女工人數不足。一些需要細緻的小活沒有她們不行,誰的家屬願意幹的可以優先考慮。”
才子說完大家開始議論起來,這時一個瓦工說:“我家是河南的,我的婆娘來你能安排嗎?”
才子說:“她會幹啥啊?”
瓦工說:“在家只會種地,但是她體格好,乾點力氣活能成。”
才子說:“那就把她找來吧。”
瓦工說:“那她住哪啊?”
才子說:“在工棚裡柵一個單間,晚上你們兩口子還可以辦點私事。”
才子說完,大家一陣的鬨笑。
這時,有人說:“那晚上走錯屋咋辦啊!”
瓦工說:“你想得美,不怕你那小弟弟被擰下來你就只管進。
“哈哈哈……”一陣鬨笑過後,瓦工接着說:“第二天我還能吃上‘驢三件’呢!”他倆的對話又引來大家一陣的鬨笑。
會議開得不長,就這樣,會議在友好的氣氛中結束了。
沒過一個星期,經過一些工人的相互引薦,招進五十多人。這些人裡大部分是女工,有的是家屬,有的是從附近農村招來的婦女。這裡也有幾個瓦工硬手,才子看到他們的到來,心裡才慢慢地有了一些底,覺得這些人的加入,今年的工程計劃完成應該沒啥問題。
才子知道這些女工,雖然太累的活幹不了,可是像搗灰、開攪拌機等活真得她們幹。才子招這些女工,還有另一個目的,還是爲了緩解一下男工們的焦灼情緒。
因爲有的男工們離開家的時間太長了,他們離開妻子時間一長會產生一種特殊的情緒,脾氣往往暴躁焦慮。這樣不便於管理,也不好管理。才子明白,那些女工幹活時的說說笑笑就是一劑藥,比什麼都好使。
這些天,不但提高了工作效率也提高公認的健康水平,這是才子去年就意思到的問題。
人員到齊後,才子爲了便於管理也採取了計件工資制度,真正體現多勞多得、不幹不得。
這個方法果然奏效,工人們的積極性很快被調動起來了。
但是人一多管理起來也相對困難了,現在出現了一個新的問題,就是幹活時工人們磕磕碰碰的現象開始增多。
事實上,這是個安全問題,此時,才子並沒有意思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