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理上需要就是一位再有理智的人,也控制不了,何況只是一名十五歲的女子。
兒布木布泰就在一大幫漢子的圍堵下,很艱難的出恭了。令她難受的,劉正根本是油鹽不進,到現在都搞不清楚這些人爲什麼要劫持自己。
前面說到,劉正雖然現在擔心布木布泰以後做了女主人後,會給自己穿小鞋,但他更盡興的是隻要能夠削弱後金的力量,哪怕是當權者的心情,他都覺得值了,小鞋不小鞋的無所謂。
在劉正的目光中,布木布泰解決了自己體內的食物殘渣,收攏好衣服以後,還是乖乖地讓劉正他們將自己又用棉氈給包裹起來。
爬犁又開始在渾河上移動起來。
而在瀋陽的鐵匠爐子山上,三個牛錄帶人將小樹林都翻遍了,除了一些野豬的足跡以外,再也找不到任何人,而且,被僱傭的那些人也只是說,他們只不過爲了掙點閒碎銀子。
在互市賣場裡面搜尋的八旗旗丁也有了發現,原來這些商場裡貴賓間都有暗道,暗道最終通向了後面的渾河上。河面上還有爬犁和一些其他印跡。
這些印跡最終都是沿着河流的下流走去,而這會已經離布木布泰的失蹤有兩個多時辰了。
皇太極明白了,“大玉兒(布木布泰)絕對是對關內的漢人給綁走了,因爲渾河的河口就在遼東灣,而東北境內誰也沒有膽子敢綁大汗的女人。
那遼東灣拐個彎,那還不就到了關內,而關內不就是漢人嗎?”
目標清楚了,皇太極立即發佈口諭,讓一牛錄帶領八旗旗丁開始沿着這些印跡追去。大雪茫茫的,旗丁們馬匹是跑不動的,只好是狗拉爬犁追了。
可惜狗在晚上,由於狗眼的辨色性太差,在冰面上跑起來哆哆嗦嗦的,速度根本提不上去。
最根本的是,這一牛錄帶領的三百人中,竟然有三分之一的人暈爬犁。只要一坐上爬犁,就上吐下瀉。最終能在冰面上跑的也就二百來人。但這人數也是劉正他們的十倍啊。
近三個時辰的滑行,劉正他們已經到了燈塔縣傍邊的長灘鎮了。根據前邊兩個探查水情的親兵說,這裡距離瀋陽也就是二百來里路。
一聽這話,劉正的腦袋就轟的一聲,“感情自己跑了三個時辰,就整了二百來裡啊,這明天,如果皇太極追下來,那自己不就完了嗎?”
強烈的危機感讓劉正頭皮發麻,他決定還是不休息了,繼續出發。
後半夜,遼西平原上的風更大了,而且又開始下雪了。就下雪這個事情,對於現在劉正來說,有利有弊。
雪花會把他們的印跡掩蓋住,當冰面上不斷落雪,也會加大爬犁的摩擦,速度更慢,人也會累。
就在凌晨的寅時,劉正決定還是到陸地上隱蔽起來,他擔心女真族裡面,有一些馴鷹的高手,白天會利用鷹來偵查他們的方位。特別是一種名叫海東青的蒼鷹,速度快,靈敏度高,對於發現地面上的東西非常有效。
現在趁着天還沒有大亮的時候,劉正決定就在這裡燒點肉湯,吃點乾糧,補充一下體力。而前邊打探的供奉回來說,現在他們已經進入了遼中縣地界。
藉着微弱的晨曦,將布木布泰從棉氈中放了出來,這位十五歲的美麗女子,也不廢話,抓起
劉正給自己的食物,毫不拘束的吃起來,連剛燒好的肉湯都喝了兩碗,只不過那骨碌碌轉動的眼珠子在告訴劉正,這位科爾沁的美女這會肚子又在冒壞水了。
都吃着差不多了,劉正打算將火堆給掩埋的時候,布木布泰卻一聲不響地上來,冷不丁的將鐵鍋裡面,還沒有吃完的肉湯潑灑到周圍的雪地上,將火堆也踢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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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沒有灰燼的,帶着火星的柴片,一下子在雪地上散開,周圍的雪也有一些斑駁的融化。
劉正有些氣急敗壞,但卻不敢對這位美女責打。
布木布泰做完這事,也適可而止,開始跟着劉正,在事先找好的一個靠南的小土坳邊,很快地將雪攏起來,揹着風,開始休息。
就在似睡未睡的時候,一個親兵突然匍匐到劉正身邊,說道,“管家爺,野豬皮來了,正在我們燒湯的地方瞎瞅瞅着呢!”
劉正一下子瞌睡也沒了,他讓親兵將人全部叫醒,另外,將布木布泰又給包裹後,捆綁在爬犁上,如果情況不對,立即逃命。
布木布泰在捆綁的時候,就想大喊大叫,可惜,身邊的一名供奉,一個手刀就砍在了她的脖勁上,她順勢地暈倒了。
可惜的是,劉正低估了爬犁狗的靈敏性,這些四條腿的畜生,在舔聞了肉湯的味道後,竟然帶着八旗旗丁慢慢地朝土坳裡走來。
劉正立即準備了三十個牛皮筒子,交給後邊斷後的五人,其他人趕緊走。
斷後的這五人耐心地等待着,而劉正也沒有回到渾河的冰面上,而是穿插着向遼陽縣滑去,準備走鞍山到海城的這條線。
斷後的五個人,全身被白色的披風包裹住了,從遠處看,簡直和雪地沒有什麼分別,旗丁們沒有發現。
但劉正他們隆起的雪堆,還是告訴了這些旗丁,這裡曾經有人住過。
這名領隊的牛錄高興壞了,立即大踏步地跑到土坳裡。
卻發現雪堆裡面已經空無一人,而在土坳的陽坡上,三架爬犁的印痕還是那樣清晰,就連遠處爬犁滑動的影子都能看到。
這名牛錄立即哇啦哇啦說了幾聲,有幾人就打算回去。
一名斷後的供奉一看,這是要回去報信去啊!
忍不住將手裡的牛皮筒子點燃後,扔了過去。
牛錄和這幾個打算跑回去報信的旗丁,還像傻逼一樣看着不斷燃燒的引線,絲毫沒有意識到,他們魂將歸兮。
“轟”的一聲,牛皮筒子爆炸了,而剩下的二位供奉和親兵,也有學有樣,又連扔了兩個。
狹窄的土坳裡面,這二百來人裡面,不受傷的也就是個位數。剩下的已經被糞水浸泡過的鐵釘鐵渣刺傷、刺死。
五人一看差不多了,也沒有上前給這些旗丁們補刀,而是腳踩了爬犁,快速地朝前邊的劉正他們追去。
土坳裡面,這些還活着的旗丁,對於剛纔五名漢人手裡發炮彈的“神技”可真的是心寒了,而且,也沒有膽量去尾隨劉正他們,而是打發兩人前去給大汗報信,剩下的將炸傷了,爬不動的人搬到避風坡,又從旁邊的村落裡面,搶來了兩口鍋和一些肉食,給這些傷殘的旗丁弄口吃的。
不多半個時辰,五人終於趕上了劉正他們,將斷後的事情彙報了一下。
劉正
也肯定了他們的做法,只是綁着的布木布泰聽後,恨得咬牙切齒。
爬犁不斷地前行,天上也飛來了五六隻鷹,而這些鷹在爬犁上盤旋了一下,有四隻突然飛回去了,還發出了“啾~啾~啾~”的鷹鳴。
劉正知道,這是海東青發現自己的動向了,正在傳遞信號呢。
劉正走的這條鞍山的路,特別是雪地,對以人力爲主要牽引力的爬犁來說,好吃力。
劉正只好讓大家回到了旁邊的河冰上,這條河在當地人稱爲太子河,它最終匯入了遼河,河口還是在遼東灣的營口,基本上和渾河的河口在一塊的。
爬犁又到了太子河的冰面上,速度一下子就起來了。劉正一邊滑着,一邊和他們商量怎樣對付後面的旗丁。
布木布泰聽到他們老是說是什麼旗丁旗丁的,心裡忍不住想爲這些漢人普及一下後面的追兵到底是什麼。
她冷笑了一下說道,“什麼旗丁啊,那是大汗的郎衛啊,他們是侍衛皇室的人還且必須是鑲黃,正黃,正白上三旗的人才能做郎衛。旗丁是啥,只要是是八旗裡面的男性都是旗丁。”
劉正聽了一下,沒有得到有效的信息,也就不理她了。而在下午的時候,天上的海東青不下十隻。他好想將這些鷹給射下來,可惜箭術卑微,射程太近,夠不着。
劉正不在理會,而是讓人交叉休息,而爬犁由兩人牽引,現在變成了四人。其他人就趴在爬犁上休息,然後一個時辰一輪換。就連布木布泰一天都沒有吃飯。
三百多裡的雪路,冰路,就在海州的時候,突然遇到了一甲喇的旗丁,也就是一千五百人吧。
正在前面劉正的必經之路撘弓以待,劉正的腦門頓時青筋直冒,繞過兩步後,將綁在爬犁上的布木布泰提起來,撕掉棉氈,刀架在她的脖子上,朝前邊的旗丁嘴裡喊道,“大家聽着,這是大汗的側福晉大玉兒,如果你們敢放箭我就殺了它!”
連續說了兩遍後,又用滿語說了幾遍,然後將刀倚在布木布泰的脖子上,衝了過去。
就在爬犁衝到旗丁身邊的一瞬間,堵路的旗丁讓開了。
劉正明白,自己贏了。
就在滑出還不到五十米距離的時候,後邊有一個聲音傳來,“我是莽古爾泰,大汗有旨,不要管側福晉,將他們立即射殺!”
旗丁們趕緊放箭,有兩名親兵被射殺了,一旁的供奉將其屍體扔在爬犁上,繼續前進。
後邊的跟隨莽古爾泰前來的郎衛,竟然也是腳踩爬犁,直接朝留劉正他們追來。
簡直就是生死時速啊,不過,也多虧手裡的牛皮筒子,每到河道拐彎的時候,劉正他們總是給後面的郎衛扔幾個。
造成的後面郎衛不是被炸死的,鐵渣刺傷的,就是突然擁擠成一團,被自己人撞傷。
經過日夜不斷地追逐,劉正他們已經到了河口的遼濱村,舉目遠望,已經到海岸邊了。
雖然後面的追兵不止,可是不敢靠前,而東北這麼寒冷的氣候,沒有絕對大力量的人,連弓弦都拉不開,射殺也就談不上了。
已經到海冰上了,莽古爾泰讓郎衛們停下,眼神久久地盯着越來越小的,不斷遠去的身影,目光閃動了兩下,而劉正他們終於逃出了這個死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