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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漢中府城北門口,吳克善被朱常浩來了個灰頭土臉,一點便宜都沒有佔到,心裡膩歪不已。其實,一定程度來說,發生這樣的事情,還是形勢比人強,另外,就是朱常浩心裡面的大帝國情節在作祟。
朱常浩,一個大明帝國王爺;吳克善,北部的一個部族王爺,在怎麼說,見了一個大明帝國的親王,那必須畢恭畢敬,哪怕這個帝國現在是日薄西山的境地,也不是任何人可以欺凌的。
城門口鬧出了這麼一折子,吳克善作爲自己今天也就沒有翻盤機會了,那就將腦袋塞進褲襠裡,回到瑞王府去吧。
朱常浩也沒有再爲難自己這個賊心不死的大舅子,剩下的那三千名蒙古騎兵,驅趕着萬匹戰馬和五千頭牛,朝城外的安民大營走去。
吳克善帶領了十多名親衛,在朱常浩的陪同下,上了馬車,緩緩地駛進了漢中府城。
安慶府,安慶驛。
劉正的所有人馬都已經將這些地方,立即將驛長劉大櫆,還有顎皖藥材商會會長王玉堂,周府五姨太全部扣押在這二畝地的驛站裡。
廬州府守備周連仁,也就是侵佔驛站的五姨太的兒子,現在已經聽到自己的孃親被那個什麼勞什子驛站巡閱使劉正給捉拿了,自然提兵來救。
話說這廬州府屬於南直隸管轄,一般來月,這守備如果調兵,就必須要進過上頭的批准,什麼總兵,副總兵,參將,遊擊將軍之類的批准或首肯。可惜,這三年以來,也就是從天啓七年以來,這江淮等地,除了南京鎮守使的兵員能吃飽飯以外,其他地方的兵丁,餓不死那就阿彌陀佛了。
有些地方,甚至兵亂不斷,只要這些地方衛所,能夠不總兵劫掠那就算得上是一位好將領了,好多兵丁也在上頭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自謀糧餉了。
這不,現在安慶府,劉正就要和周連仁進行一場戰爭,問題是,這場戰爭,就連杭州布政使司和武昌布政使司都在關注着這個小小的廬州府。
但這兩地布政使司都沒有發話,兩地的總兵也是不發一言。從利益關係上來說,劉正作爲天下驛路,也就是瑞王府的巡閱使,這一次在長江以南折騰,那就是要將瑞王的利益鏈條鋪設到長江以南。
問題是長江以南,自英宗以來,這所有的資源利益,都已經被瓜分完畢,近兩百年來,這些資源利益都已經盤根錯節,你朱常浩以巡視天下驛路的名義,在安慶府大開殺戮,這不就是在利益鏈條上分一杯羹嗎?
所以,長江以南的那些高門大戶,皇親國戚,還有本地的地主豪強,都希望周連仁能夠一馬當先,讓朱常浩的這位巡閱使,折戟沉沙,灰溜溜地滾回漢中去。
劉正知道現在是不能善後了,但這周連仁作爲廬州府守備,自己就這一樣這這樣認慫,那王爺“落子天下”的計劃真的就崩盤了。
他也相信,自己就這一千人,還是可以將那三千人的守備兵丁給擊潰的。
爲了一役而功成,將周
連仁斬殺於這安慶府,劉正只用六百人守護在驛站周圍,還有四百人,化整爲零地分佈在安慶府的各處,等到銅號響起,那就是世界上第一次,火器和冷兵器的第一次對戰要開始了。
另外,爲了防止周連仁的用火箭焚燒,劉正已經讓人在房屋的門窗,屋頂椽,竹篾上布噴灑了大量的井水,院子裡面的大缸,還有瓦盆等物什,都已經儲藏了大量的水。
三月二十三日,白虎星斗臨空,主殺。
周連仁帶領了三千人的守備兵,其實多是軍戶子弟而已,拿着長短不一的軍械,氣焰囂張地進了安慶府城。
這廬州府的守備軍進了安慶府,這安慶知府劉志吉也沒有說什麼,而是說什麼“穀雨季節,勸課農桑”到鄉下去了。劉正聽了,心裡對這所謂的劉志吉鄙視不已,“麻痹的,現在去勸課農桑,明顯就是讓周連仁放開手腳攻城唄,難道你不怕萬一周連仁兵敗,縱兵劫掠安慶府,這吃虧的還不是老百姓啊。”
其實有一點劉正不知道,就是安慶府被廬州府的守備兵劫掠,那這事情絕對在江南之地,消化掉,絕對傳不到京師去。
二十三日早上,在安慶驛周圍的一里地的範圍內,好多門店都已經打烊關門了,有的甚至已經拿着金銀絲軟,到外面躲兵災去了。
周連仁到了,劉正看到這囂張的態度,冷笑連連,“小樣,老子今日就讓你的這三千兵丁兵丁埋葬在安慶府城裡面,也要讓這江南的一些王八犢子明白,瑞王爺的意志是不容冒犯的。”
當週連仁在離安慶驛還有一箭之地的時候,立即讓兵丁停下來,列隊包圍了安慶驛。
二畝地的範圍有多大呢?也就是二十米寬,六十米長的一塊地而已。
劉正靜靜地等待着周連仁列隊完畢,然後坐在椅子上等候着對方的問話。
果不其然,一刻鐘後,周連仁騎在馬上,對着驛站大呼到,“裡面的那個勞什子巡閱使聽着,趕緊將我母親,王伯伯,劉伯伯放出來,否則,過會刀槍無言,讓爾等死無葬身之地。”
劉正聽了這話,微微一笑,立即站在驛站上的大門頂子上,對着周連仁笑呵呵地說道,“周將軍,這是在下最後一次呼你爲將軍了,因爲已經走入死路了。
爲啥和麼說呢,第一,你們夥同藥材商會會長王玉堂,還有驛站的劉大櫆,你們三人竟然瓜分了安慶驛站一百一十八畝的地皮,這種漂沒官家財產的玩法,就已經觸犯了大明律,第二個,你母親不但經營一家青樓,還開設一家糧店,開設糧店本沒有錯,問題是糧店裡面的糧食,來路有問題啊。
天啓六年,南京鎮守使爲安慶府遭遇水災百姓發放賑濟糧食十萬石,但這些糧食最後到那裡去了?想比你也清楚,那些糧食都跑到你們家的糧店裡面去了。
當時那河道里面,每天都有浮屍呈現,他們肚子腫脹,不是河水,是吃觀音土撐死的。這第三點,你沒有布政司或者總兵的調兵手令,卻私自帶領廬州的守備丁卒,前來攻打安慶府,這已經就是死刑,是謀逆之大罪。
以上三條,本使今天就可以將你
誅殺在這安慶府內。”
周連仁聽了劉正的這一番話語,心裡那個氣啊,“尼瑪的,你這愣頭青,難道不知道,咱大明爲官的,都是不能揭官場老底的,你今天這樣一扒,這是犯了大忌諱啊。”不過,周連仁也不會就在這會,言語上失去上風,這廝立即說道,“你作爲瑞王府的巡閱使,那就好好地巡視你的驛站,不要禍害驛站周圍的百姓。憑什麼拘謹劉驛長,王會長啊,本將軍今天帶兵來,就是要緝拿你這以巡視驛站爲名,禍害百姓的歹人。”
說到這裡,這廝就像打了雞血一樣,立即命令身邊的百戶,把總們準備圍攻,鼓聲響起,三千守備兵在鼓聲中,排着密集的隊形,向驛站走去。
就在守備兵緩緩地向驛站大兵壓上去的時候,“滴滴滴大大大”的銅號聲響起。
驛站四周的圍牆上,身着瑞王府安民隊服飾的巡查兵丁,已經在圍牆周圍探出了腦袋,迅雷銃已經裝好藥丸,就連虎蹲炮,牛皮筒子(手雷)都放置好了。
八十米,五十米,三十米,十五米,“放”!
一陣轟隆的爆炸生,那是手雷呼嘯着向守備兵收割這他們的生命,而就在這三千守備兵的後面,四百巡查兵(跟隨劉正巡閱天下驛路的兵丁,就叫巡查兵)也出現在周連仁後面。
隨着手雷的炸裂,就在短短的幾個呼吸之間,前面就有三成的守備兵倒在地上。
就在轟隆的炸裂聲中,劉正對身邊的炮兵說道,“你們三尊虎蹲炮,直接朝那周連仁來次齊射。誰打的準,本使直接報送你上大明皇家陸軍大學去。”
這三尊虎蹲炮,需要九人進行炮擊。因此,九人聽到劉正這麼說,心裡真他孃的高興,因爲王爺說過,“以後瑞王陸師,水師,還有一個什麼勞什子空軍,大多數的尉官,校官,將官都要從這些學堂裡面選拔。故從學堂裡面畢業的兵丁,一般都有一個不錯的前程。”
三尊跑的操炮手立即瞄準周連仁。騎在馬背上的周連仁,頓時汗毛豎起,一種死亡的威脅,讓他的立即擡起頭看,誰要射殺自己。
話說周連仁雖說是官宦之家的子弟,但從小行伍之事,還有搏鬥之術,那是相當可觀的。
他相信,如果有人暗箭傷自己,那還是有一己之躲閃的能力的。可惜,他算計錯了,這次是虎蹲炮發威,而且還是三尊,彈丸不是實心的,而是開花彈。
三枚開花彈呼嘯着朝周連仁的身上打來,結果一枚命中了肩膀,一枚命中肋骨,還有一枚打在了馬頭上。
三枚開花彈幾乎不分前後地炸響,頓時馬肉和人肉混在一起,四散開來,模糊一片。
主將死了,這周連仁也算明正典刑了,守備兵們一看,後面有堵截的巡查兵,前面還打的那麼彪悍,只好投降了。
繳械的事情,交給軍紀處的人負責,劉正這會想到的是,怎樣將周連仁五姨太一家,大商會王玉堂一家,碩鼠驛長劉大櫆一家,還有這兩千人的守備家各家,獲得更多的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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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