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打沉了漁船,整個水師裡面響起了一片歡呼聲,就連這支水師的統帥俞開義,那菊花般的臉上,也綻放開來。就像一位蹲在馬桶上便秘了很久的男人,突然之間,糞便直瀉而下,一股舒暢勁別提多美了。
第一輪遠程射擊就這樣結束了,晌午朱常浩對俞開義說道,“午飯吃罷,開始中程和近程射擊,近程的時候,火銃兵,弩手都要上,以連爲單位,不要怕浪費彈丸。”
“是,王爺。”
東臺這裡,響了一早上的槍炮聲總算停了下來,如皋縣知縣已經將這裡海面上異響,報告給了知府衙門。
知府衙門立即派人暗地裡進行打探,發現竟然是三品遼東宣慰使的船隊,一下子放下心來。
東臺鎮方圓三十里的海域現在已經禁止船隻出入,被封鎖了。
周邊一些走私的商人,打漁小舢板,伏波水師沒有理會,任其出入。
下午,炮擊還在繼續,各類火銃,弩箭,火箭等軍械的不斷髮射朝那條漁船發射。
差不多兩個時辰,所有的水師丁卒都射擊了一遍,大家還是沒有沒有盡興。
天色已晚,已經在這裡“實戰”了一天,想到遼東這片海域,有可能在十月底的時候,海面就會封凍,到時候,伏波水師就悲催了,朱常浩打算明天起航北上。
這京畿地域的氣候,渤海結冰的事情,也是當初北洋水師爲啥沒有進駐渤海灣裡面,而在渤海海峽的海口,除了戰略位置之外,就是因爲結冰。
晚上戌時(七點)時分,按照朱常浩給俞開義下的命令,要求總結今天“實彈射擊”的得失和成敗。
戌正時刻,各連開始集合,除了必要的巡邏和值守的士兵以外,所有的人來到各自的車輪舸上。
拿着筆記本,用鵝毛筆蘸着墨水在筆記本上塗塗寫寫。
朱常浩,俞開義,劉正三人,不斷地登船下船,在每條車輪舸上巡視了一遍,發現每位水師官兵學的很認真。
只是那歪歪扭扭的筆跡,朱常浩看了就倒胃口。有些人寫的字,估計除了他自己認識以外,誰都看不懂。
朱常浩皺了皺眉頭,沒有說什麼,只是在巡視完成,回艙就寢的時候,對徐拂說道,“你記一下,以後所有丁卒書寫的筆記本,刊印的時候,整成方格狀的。”
徐拂不知道王爺爲啥這樣說,但作爲機要秘書,還是在筆記上記了下來。
睡在樓船上,隨着海水的顛簸,朱常浩想到明天就要到海州的阜寧地界了,據說這個地方,有鹽場存在。
朱常浩打算明天去看看,這鹽場和二十一世紀的海鹽場有什麼不同。
據說在阜寧這片地界,接壤這兩淮和海州境內,也算是一個大型的鹽場,朝廷現在都已經在這個地方派遣了鹽課使,就連巡鹽御史也不會忘記這個地方。
按照先前的情報,這個阜寧地界,有鹽場曰“天賜”,鹽場區域以鹽課使署爲中心,東至三竈與廟灣場分界,約距七裡;西界到黃河,距十三裡;南到官崗,約距一里;北至海灘,約距二十五里。
朱常浩想到這裡,拋出心中的一
切煩惱,抱着徐拂,沉沉地睡去。
京師,太和殿,亥時時分。
從今天開始,剛好是十月份的第一次小朝會,崇禎訓斥了溫體仁,說他辦事“敷衍了事,辦事拖沓懈怠”,表明了自己的失望,也顯示出溫體仁辜負了“聖意”,站在御案前面的幾位大學士,還有兩位尚書們,聽到皇帝身邊的紅人今天被斥責了,心裡變得有些迷糊。
想到溫體仁現在都成爲禮部尚書了,爲啥皇上今天要給他這樣的評論呢?
還不是禮部的職責給鬧的,去年朝.鮮李氏和後金殺白馬結盟,還不允許李氏使用大明的年號,這讓崇禎到現在耿耿於懷。
禮部有一個職責就是“藩屬和外國之往來事”,現在竟然被遼東一隅的建奴給拿走了大明本該享有的服務,崇禎豈能不怒?
再說昨天,崇禎拿到朱常浩以遼東宣慰使的名義,帶領水師兵臨南京,他這個當皇帝的心裡就不是味道。
按理說,自己的叔叔戎兵江面,宣揚的是大明天威,皇帝應該高興。可惜,這兵威太盛,在加上朱常浩還有賢王的美譽,爲了屁股下面的那把椅子,崇禎心底如果不罵幾個人,那憋屈的怒火,豈不是把自己憋死。
訓斥的口氣很重,而且在衆目睽睽之下,這是溫體仁出仕以來,第一次被皇帝這樣訓斥,只好磕頭謝罪。
只是在心裡,溫體仁實在有些迷糊,他不明白這訓斥因何而來。
出仕這麼多年,別的不好說,自己也是八面玲瓏,在有司和地方上都是勤勤懇懇。再說成爲禮部尚書以來,自己很少請假,三天一次坐堂和御前對答,也基本上沒有缺席過,何來“敷衍了事,拖沓懈怠之說。”
大學士錢謙益,韓爌,錢龍錫等人看到這一幕,都覺得這皇上有些輕率,這訓斥也來的莫名其妙。
還有幾個看不慣溫體仁的那種小人做派,就難免幸災樂禍起來。
崇禎訓斥了一番之後,心裡的窩火也發泄出了幾分,心裡一下子好受多了。
打發走幾位尚書和大學士之後,崇禎看着御案上面三尺來高的奏摺,喝了一碗王承恩端來的參茶後,開始硃批起來。
崇禎這個苦逼的皇上,今晚要熬夜批奏摺了,其他人,則是進入夢鄉。
早晨醒過來的東臺鎮海灘上,四千多名水師丁卒開始跑步起來。
嘹亮的銅哨聲也讓周圍的漁民們有些驚奇,王家葦子壩村的老童生站在海灘上,看着遠處跑步的水師丁卒們對身邊的漁民,搖頭晃腦地說道,“這是我大明遼東宣慰使大人的船隊,前面的那艘樓船上是伏波水師的旗號。這是宣慰使老爺的船啊。”
漁民們不管什麼水師、老爺的,他們只是看着那高大雄偉的戰船,心裡就高興不已。
上了年紀的人都知道,高臺鎮這裡,以前就飽受倭寇侵襲,後來皇上派戚大帥和俞大帥將倭寇到滅了,這些漁民在逐漸走到海邊,打漁爲生。
身邊的劉二憨聽到老童生說什麼宣慰使老爺之類的,他就忍不住了,憨憨地說道,“老童生,這宣什麼慰使大人有我們的縣太爺官大嗎?”
老童生聽了劉二憨的這話,差點一口老血就要飆出來。
最後做了深呼吸,指着在甲板上晨練的那個人說道,“二憨,你看樓船第四層上面的那個穿明黃色衣服的人沒?”
“看到了”
“你說一下,在咱大明,誰敢穿明黃色的衣服啊?再說,咱們的縣太爺,也就是縣尊大人,他的衣服可是青色的袍子,補子花紋是鸂鶒,腰帶是純銀的。看看那個明黃色,那可是八蟒啊”
老童生說完,身邊的這些漁民老叟直接眼睛盯着那個明黃色的身影,心裡驚詫不已。
畢竟明黃色的衣服那是皇家人才能穿的,也只有天家男丁纔可以穿。當朝天子剛繼位,穿這衣服的不可能是太子皇子之類的,那就是皇叔了。
漁村老叟們看着水師們的訓練,指指點點。
朱常浩沒有理會,在晨練結束之後,吃罷早飯,各就各位,繼續向北航行。
今天的目標是阜寧縣,朱常浩還打算去看看那鹽場呢!
戰船沿着海岸線向北而行,只是越向北,這天氣就越來越冷。但朱常浩戰意不減。
作爲這支水師的統帥,俞開義也按照朱常浩的指示,命令瞭望手們,站在吊斗上,四處打探。
朱常浩想,在這樣的季節裡,如果將倭寇的海盜船給俘虜上幾艘,那這一次航行的軍費就不用自己掏了。
記得今年六月六日,伏波水師在湘江株洲鸚鵡洲龍王廟戰役中,伏波甲字營喬景陽繳獲,白銀十五萬兩嗎,黃金,三千兩,還有沙船十七艘,那可算是不小的一筆浮財了。
民俗有曰:火燒賊偷當地窮,強盜黑吃黑更是潑天富貴,再說自己有遼東宣慰使的旗號,那就是官兵。
官兵收拾海盜,大義在自己身邊,還獲得錢財,那不就是名利雙收嗎?
這邊做好準備讓倭寇上鉤的準備,遠在洛陽的福王正在對着自己的管家王景生咆哮不已。
這不,從九月份以來,整個商洛地區,還有荊州府地界,黃豆上繳來的產量只有往年的二成。
根據王景生的彙報,這一年由於降水偏少,在加上漢江水域已經被自己的五弟——瑞王朱常浩囊括,那收入更是雪上加霜,黃豆收來二成,那也是瑞王爺高擡貴手啊。
福王朱常洵聽了,一個元青花瓶子直接砸在地上。
這一段時間以來,朱常洵越來越暴躁,房事的質量也是直線下降,三個呼吸之間,就一泄如注。
導致王妃鄒氏一直不能滿足,就是嗑藥也不管作用,朱常洵由於這個原因,老是煩躁,自卑不已。
上月前,秘密從毗舍耶那伽羅(天竺國)的溼婆哪裡,求來了助興的壯陽藥,還是不起作用。
多少個夜晚,王妃鄒氏看和肥胖如豬的丈夫,從她的身子上爬下去,總是不由自主地想到自己和瑞王朱常浩的那個讓人迷醉,瘋狂的夜晚,再看看朱常洵,鄒氏氣苦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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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