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襲胸事件
回王府的馬車上,千琉璃閉着眼睛冷靜了一些情緒,纔好歹把心裡各種想法壓了下去,她非常不喜歡這種念頭不隨自己心意而走的負面情緒,像是身體不聽自己掌控,又如體內分裂了兩個人格一樣。
這些日子她一直沒去理會爲何自己會穿在千琉璃身上,按照她自己總結的穿越定理,一般都是原主的靈魂消散,而這時在另一個時空剛好有人來到原主的身邊,因緣巧合代替了原主繼續生活下去。
而原來的千琉璃在好好的蘇清絕偷偷摸摸的約會,壓根就沒出現任何的意外,那她爲什麼會附身在千琉璃身上?難道是和原主共用一個軀體?只是她佔據了主導位置,所以平時原主的人格不會出來,而今天看到了二夫人,也許二夫人和原主有着什麼不共戴天的仇恨,所以她的情緒纔會不受控制。
濮陽逸蹙着眉頭看着她略顯蒼白的臉色,他還是第一次在她臉上看到了如此不安定的神色,像是擔憂着什麼,即使是閉着眼睛,但垂在眼瞼上的睫毛卻在輕微的顫抖,可以看出她心裡複雜的情緒。
濮陽灝乖乖的縮在旁邊,即使年紀小如他,也察覺到了千琉璃和平日裡不一樣的變化,垂着頭,時不時的瞥她一眼,注意着她臉上的表情。
千琉璃擡手揉了揉額頭,吐出一口濁氣,才緩緩的睜開眼,入目處便是濮陽逸清潤混合着有憂心的眼神,她不由一笑,“這麼看我做什麼?我臉上長花了嗎?”
“好看就多看幾眼。”濮陽逸回以一笑。
“那是,誰讓本小姐美貌動人無人能比呢。”千琉璃似乎全然忘卻了之前亂糟糟的心情,嘴角勾着笑意朝他拋了一個媚眼,“是不是被我迷上了?”
“是。”濮陽逸點點頭,很痛快的吐出一個字。
千琉璃一怔,隨即咯咯的笑起來,笑聲清脆如琴聲流水,流淌在心間,說不出的舒爽,“好可惜,我的游泳池不翼而飛了。”
“可以在府里弄個溫泉,你一個人泡也綽綽有餘了。”濮陽逸給出建議。
“溫泉這玩意兒還能人工麼?”千琉璃挑眉,有些懷疑的道,“如果泡的水是燒熱的開水,那和在浴桶裡洗澡有什麼區別?”
“可以從京都外將溫泉水引進來。”濮陽逸道,“皇宮就有浴湯,是命人專門開鑿了一條引來溫泉水的通道。”
“好羨慕。”千琉璃捧着下巴道,“我父親是打算把千芷柔嫁給濮陽睿那貨的,也不知道睿妞兒能不能消受的起。”
“你從千丞相那得到了不少的消息?”濮陽逸眼底閃過一絲清光。
“算是吧,真假參半。”千琉璃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大秘密他不會告訴我,但旁枝末節還是會說一些的。”
“他這是要皇子一把抓的節奏啊。”千琉璃感慨萬分,“這樣就算將來不管是誰勝出,他能保住相府的富貴。”
“左右搖擺可不是好事。”濮陽逸對千丞相的做法不置可否。
“反正不關我的事兒。”千琉璃眨了眨眼睛,狡黠的道,“不是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麼?出嫁從夫,我現在應該以王爺的觀點出發。”
“原來你還是賢妻良母。”濮陽逸笑了。
千琉璃傲嬌的一擡下巴,“自然是了,你才發現麼?”
濮陽逸剛想說話,這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隨後寧琪的聲音響起,“王爺,是蘇公子。”
“你說錯了,應該是城防軍的蘇副指揮使。”濮陽逸淡聲道。
“副指揮使是什麼東西?能吃嗎?”千琉璃掀開簾子,見一大隊人馬攔住了馬車的去路,爲首的就是蘇清絕,他丟掉了以往錦衣玉帶的公子形象,一身堅硬的鎧甲,臉上的表情也是冷的,倒真有幾分少年將軍的樣子,只是搖身一變爲英武鐵血的軍人,千琉璃表示有很濃的違和感,他的容貌讓他不適合那身威風凜凜的戰甲。
“琉璃妹妹?”蘇清絕見千琉璃冒出腦袋,頓時溫柔的道。
千琉璃打了一個寒蟬,有些受不住他噁心兮兮的肉麻話,毫不客氣的就頂嘴回去,“叫你妹的琉璃妹妹,本妃是寧王妃,你不過是個副指揮使,見到本妃應該行禮的,就算你沒學過四書五經,也該知道什麼叫低人一等。”
“是卑職的不是。”蘇清絕並不動怒,翻身下馬,背後的銀灰色大氅呼啦一聲迎風舒展開來,劃過一道優美的痕跡,他利落的單膝跪倒在馬車前,語氣一改溫柔,肅穆且莊重的道,“卑職參見寧王爺,寧王妃。”
還挺像那麼一回事兒,千琉璃玩味的笑了笑,放下簾幕,給濮陽逸使了個眼色,接下來就該他說話了。
濮陽逸輕咳一聲,語氣一如既往的溫和中摻雜着不易察覺的疏離,“蘇副指揮使有何事要攔住本王的車駕?”
“卑職受歡顏公主所託,在城裡找人。”蘇清絕道。
“找誰?”千琉璃又忍不住的插了嘴,不怪她好奇,實在是濮陽歡顏那妞兒做事太不拘一格,能讓她鬧出如此動靜翻着京都找人,怕那人來頭不小。
“似乎是公主府的面首,是歡顏公主最喜歡的男寵。”蘇清絕如實回答。
“呃……”千琉璃頓時無語了,出動京都的城防軍只爲找一個男寵,濮陽歡顏腦子是不是被門夾過了?
濮陽逸似乎也怔了怔,這般勞師動衆的只爲尋一個男寵,這要是鬧到人盡皆知的地步,濮陽歡顏本就搖搖欲墜的名聲就真的全毀了。
“真的是公主拜託你找人的?”到底是自家的妹子,濮陽逸雖然不想理會,但還是耐着性子詢問。
“卑職不敢欺瞞。”蘇清絕一貫的散漫消失不見,冷峻的臉上一片肅色,“聽公主說那人殺了她府裡的另外幾個男寵,避開了公主府的耳目,然後逃到了京都中,據卑職猜測,那人身份應該不止是簡單的男寵,所以卑職想抓住他審問一番。”
“是嗎?”濮陽逸意味不明的道,“不過是個不值一提的男寵,也值得副指揮使如此大張旗鼓?”
“寧王爺請放心,卑職絕對不會把此人是公主男寵的事情公佈出去。”蘇清絕知道他在顧及什麼。
“那就隨你好了。”濮陽逸有些無奈的道,“我那個妹子隨心所欲慣了,父皇和母后都嬌寵她,連我也管不住,如果走失的人只是個可有可無的男寵,此事就不必深究了,但既然副指揮使都說他身份不尋常,那就按照你自己的意思追查吧,暗地查訪就好,千萬不可污了公主名聲。”
“卑職領命。”蘇清絕一抱拳。
“既然你搜查京都,那攔住我們的馬車是做什麼?”千琉璃按捺不住的出聲。
“實不相瞞,卑職其實在早上就看到了那人蹤跡,卻沒抓住他,這才根據他逃跑的路線追到了這裡。”蘇清絕正色道,“那人武功極爲高強,卑職擔心他藏在王爺的馬車裡。”
“你說謊你找個有技術含量行不行?”千琉璃又一次的把簾幕掀開,且不同於之前那次掀開的小小縫隙,而是把馬車全部的空間都暴露在他的眼中,“一目瞭然,連個鬼影都沒有。”
“請寧王爺寬恕一下,卑職想在車底下搜查一遍。”蘇清絕道。
“那你自己爬着去看唄。”千琉璃簡直快被他氣笑了,就濮陽逸的武功,別說藏在他徹底,就是在他近距離幾丈之內,他都能感受到別人的氣息。
“多謝寧王妃。”蘇清絕像是沒聽出她的諷刺,只是一揮手,跟在他身後的那些訓練有素的將士就上前幾步,把馬車團團圍住,有幾名小將也彎腰去查看馬車底部。
千琉璃撇了撇嘴,看他們的架勢,恨不得把馬車肢解成細胞好好檢查一次才放心,馬車就這麼大,一覽無餘,至於如此鄭重其事麼?真是醜人多作怪,不醜也作怪。
千琉璃忍着脾氣等了一刻鐘,感覺時間像烏龜爬過,忍不住的瞪了濮陽逸一眼,這人也太好說話了,就不知道拿王爺身份教訓他一頓麼?
濮陽逸摸了摸鼻子,讓蘇清絕檢查馬車好像是她主動答應的吧?
就在千琉璃要暴躁的時刻,蘇清絕的聲音才響起,“收隊。”頓了頓,他轉眸看向千琉璃,“打攪寧王妃了。”
“少來我面前蹦躂。”千琉璃最不待見的第一號人物就是蘇清絕,聽到他的話,頓時沒好氣的道,“沒事兒吧?趕緊的,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卑職告退。”蘇清絕淡淡一笑,翻身上馬,動作瀟灑,高高的一揚手,這一對人馬頓時轉身疾馳離開,帶起一大片灰塵。
千琉璃連忙放下車簾,抱怨道,“蘇清絕家裡不是做生意的麼?怎麼還當上了城防軍的副指揮使。”城防軍可不是簡單的職位,管理着京都的安危,在四方城門上駐紮,而京都是天下居住的地方,說句不好聽的,如果城防軍叛亂,這大臨離國破也就不遠了。
蘇清絕顯然和千丞相有勾結,而千丞相又是皇后一黨,蘇府這是要和皇后聯合作亂的趨勢啊,果然,皇后上朝聽政,一定會趁機在各重要的關卡安插自己的人手。
“母后的決策。”濮陽逸言簡意賅。
“哎,這日子沒法過了。”千琉璃覺得前途一片渺茫,京都現在的處境簡直是水深火熱,而這個土地上只有大臨和西齊兩個國家,就算她離開,也是去西齊,可她是大臨的王妃,前不久才得罪了西齊的金枝玉葉,要是身份一旦暴露,還不知道日子有多麼悽慘呢,“風蕭蕭兮易水寒,未來一片慘淡兮。”
“一切有我,你不必憂心。”濮陽逸見她垂頭喪氣,哭喪着臉的模樣覺得好笑。
“你自己都說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千琉璃擡起可憐兮兮的小臉,就差擠幾滴眼淚來控訴一下無良的老天爺了,“果然舒服是留給死人的,人活在這世上,就舒服不起來。”
“有你說的如此嚴重麼?”濮陽逸笑着搖頭。
“有。”千琉璃苦巴巴的點頭。
“都說了一切交給我就好,你可以任性,可以和歡顏一樣隨心所欲的做任何事。”濮陽逸伸手握住她柔若無骨的小手。
“真的?”千琉璃眼睛一亮。
濮陽逸肯定的點點頭。
“那我也可以養一百多男寵嗎?”千琉璃快流口水了。
濮陽逸立即黑了臉,斬釘截鐵的吐出兩個字,“不行。”頓了一下,他又補充道,“你休想。”
“出爾反爾的男人。”千琉璃一翻白眼,把濮陽灝一把抱在懷裡,死死的按住他的腦袋,“喜之郎,你以後可千萬別學你父王,剛答應我就反悔,僞君子,真小人。”
濮陽灝被她抱的喘不過氣來,撲騰着兩隻小手,像溺水的人想抓住救命的浮木,嘴裡嚷嚷道,“母妃,你快放開我,兒子要被你勒死了…”
千琉璃悻悻的放開了手,只拿一雙眼睛瞪着濮陽逸,她不就是想養幾個男寵嘛,又不會和他們滾牀單,精神戀愛也不錯的啊。
“除了這個,其他的都依你。”濮陽逸嘆息。
“那好吧。”千琉璃不情不願的道,她就想試試左擁右抱是個什麼滋味,本來在穿之前沒想過這點,但濮陽歡顏的出格在她心裡刷新了認知度,她是羨慕嫉妒恨,如果不是這些日子有點忙碌,她早就跑到公主府去了,說不定還能誘拐幾個美男貼身服侍她。
濮陽逸鬆了一口氣,目光含了一絲寵溺靜靜的看着千琉璃。
千琉璃只抱着濮陽灝小聲的說話,濮陽逸是個悶葫蘆,不到必要的時候他一般不會開口,就是非得出聲也是言簡意賅,她和他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她說他聽,或者是兩人安靜的依偎在一起。
回到了王府,濮陽逸沒和前幾天一樣留在前院,而是和千琉璃一同去了後院,美曰其名有事兒和她說,但她一看他那不懷好意的眼神,就知道沒啥好事,磨磨唧唧的找理由推脫都被濮陽逸給堵回來了,只得懨懨的推着他往琉璃苑走去。
而濮陽灝也被他以學習功課的名義給打發去了書房,寧琪很識相的不知在何時就悄悄的離開了。
兩人漫步在花園裡,千琉璃有些鬱悶,王府里人多眼雜,她可不是來拉仇恨的,本來在王府裡她就是一枝獨秀,若還這般光明正大的秀恩愛,惹惱了這幾百個女人,那她們估計連吃了她的心都有。
“王爺咱們回房吧?”千琉璃道。
“回房做什麼?”濮陽逸反問。
“做一些少兒不宜的事兒。”千琉璃微笑道,總比在花園裡閒庭漫步隨時都會招來狂蜂浪蝶來的好。
“天還沒黒呢。”濮陽逸悶笑,“你就算再心急也不能白日宣淫。”
聞言,千琉璃頓時豎起了眉毛,她就是這麼一說,他還當真了?心急?白日宣淫?尼瑪的色鬼,到底是誰每次看到她就死皮賴臉的親她?
和着她纔是那個心急的人?
“好你個濮陽逸,膽子肥了敢調戲我。”千琉璃伸手就去捏他的臉,猛地餘光掃見有幾個花枝招展的朝這邊過來,頓時訕訕的收回了手。
“不捏了?”濮陽逸特意把臉往她手邊湊了湊,“半途而廢可不是你的風格。”
“我看你現在是找死。”千琉璃哼了一聲,小手爬上了他的臉頰,剛想狠狠的捏一把,但感受到肌膚的溫軟頓時有些捨不得了,白皙的指尖在他臉上來回的流連,有些貪戀他皮膚的美好觸感,“真滑啊,比豆腐還嫩。”
濮陽逸咳嗽了一聲,眸光不自然的閃了閃,千琉璃眼尖的看到他耳根處漫上了一絲杏色,頓時摸的更起勁了,連那幾個走過來的女人也被忽略了。
“婢妾給王爺王妃請安。”幾道嬌滴滴的聲音傳入正彈情說愛的兩人耳中。
千琉璃立即收回了手,當着別人的面打情罵俏她雖然做得出來,但卻不想太過刺激這些快要瘋魔的女人。
府裡的女人有一半已經入府幾年了,但平日裡連濮陽逸的面都見不着,王府規矩森嚴,紅杏出牆的事兒她們就算想做也不是那麼好容易的。
“退下。”濮陽逸掃了幾人一眼,凝神思索了半響,也沒想出這幾人的名字。
千琉璃則是饒有興趣的打量着這穿紅着綠的幾人,她就認識一個,是蜜夫人,她低垂着頭站在幾人的最後面,咬着的嘴脣似乎在說她是被其他人一起來過來的。
可千琉璃卻知道蜜夫人是心機最重的,上次捉姦的戲碼就是她挑破藍側妃才找到了那間小客棧。
裝嬌弱的小白花也是要本事的,千芷柔也只主打柔弱攻勢,但她的等級卻遠遠不如蜜夫人。
“王爺…”纔剛見到濮陽逸就被呵退,那幾人自然是不甘心的。
千琉璃嘿嘿笑了笑,這幾人的眼珠子黏在濮陽逸臉上半點都挪不開,腳像生根似的,她賊兮兮的目光落在低眉順眼的蜜夫人身上,眼珠一轉,突然開口,“王爺就讓她們多看你幾眼吧,反正又看不壞。”
濮陽逸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打的什麼算盤。
千琉璃鬆開輪椅的把手,慢吞吞的走到蜜夫人面前,上下觀看了她許久,直到蜜夫人心裡有些不安時,她纔不急不慢的開口了,“蜜夫人,如果本妃做了什麼不合適的事兒,你會不會原諒我。”
“無論王妃對婢妾做何事,婢妾都覺得是理所當然的。”蜜夫人回答的漂亮。
“那就好。”千琉璃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隨即突然擡起右手,閃電般的朝她胸前猛地一抓,握住了她那傲人的豐盈。
蜜夫人猝不及防之下被千琉璃襲胸了個正着,頓時大驚失色,嘴裡下意識的發出一聲驚叫。
千琉璃聽了她的這聲驚呼,眸光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原來那晚的刺客就是蜜夫人,她若無其事的收回手,淡淡的道,“不好意思,本妃覺得蜜夫人十分挺拔,忍不住一時手癢,還請蜜夫人不要怪罪本妃。”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震驚了和蜜夫人一起前來的女人,那幾人目瞪口呆,感受到千琉璃的目光掃過來,頓時無意識的把手擋在了胸前,生怕她看上了她們的私密地方,也要來摸一把。
千琉璃撇嘴,她又沒有同性相吸的愛好,不過是想試一試蜜夫人罷了,人在驚嚇過度時會不經意的拋棄一切僞裝,還原最真實的反應。
現在這樣一測試,基本上可以肯定那晚的刺客就是蜜夫人了,藏的挺好,也沒留下證據,但一些小細節還是暴露人前了。
蜜夫人一臉驚愕,愣愣的看了千琉璃許久纔回過神來,喃喃道,“王妃這是做什麼?”
“不做什麼。”千琉璃回到了濮陽逸身後,鎮定自若的推着輪椅往前走,“本妃很羨慕你的柔軟,所以一時間心癢難耐,如果蜜夫人有豐胸的方子,還請不要藏私,也給本妃一份。”
蜜夫人站在原地,看着千琉璃推着輪椅的背影離開,眼神幻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其他的幾個女人也沒了想勾引濮陽逸的心思,畢竟千琉璃方纔的舉動太過嚇人,她們暫時還處於驚嚇狀態中。
“是她?”濮陽逸似乎猜到了千琉璃的做法意欲何爲。
“是她。”千琉璃給出了肯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