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棋將陳三回到王府的事情告訴了朝顏,她說時候臉上還揚着陣陣紅暈,朝顏看的出,那是一種暗暗的歡喜。
“好,這件事情不要告訴陳三管家,他勞頓如此,你應該爲他分擔分擔。”
“是,奴婢遵命。”
談話在兩人的戲水中結束,只有門外的夜風簌簌地颳着,吹着站在門外的軒轅弘。
收拾停當,朝顏往牀上一栽:“哎呀,可算舒服了!”
“王爺吉祥。”
白棋行禮,朝顏才緩緩地坐了起來。她將自己直接蓋進被子裡面:“不知王爺蒞臨,有失遠迎呀!”
“本王要宿在何處,還要每日裡向王妃彙報嗎?”
他坐在牀沿,回身放下簾幔。
朝顏有些急了,尤其是看見白棋要出門:“白棋不許走!”
白棋被嚇了一條,端着東西趕緊跪在門前。
“你是想讓她看着咱們?”軒轅弘的手已經按住她的小腿,朝顏全身僵了一下,他還在繼續向上摸索,“本王倒是不太介意,不知道王妃的身材,是不是能見人……”
朝顏一聽火了,使出渾身的力氣,擡手衝着他的肩膀就是一掌。
“姐姐我怎麼不能見人?帶着你的狗眼看別人去,哼!”
吱呀門開了,雪雁進來,見到軒轅弘被打倒在地上,趕忙過來扶。
她和朝顏的態度是不一樣的,柔聲細語,幾近諂媚:“王爺,您沒事兒吧?奴婢扶您起來。”
軒轅弘擡眼看着驚慌的朝顏,她的內力果然不在話下,只是不顯山露水,別人自然也就不知道她什麼路數。
“咳咳……”
朝顏聽見了軒轅弘聲色凝重,恐怕是淤血在胸,剛要起身去看。雪雁已經扶着他出了房間……
白棋也不再跪着,趕緊到朝顏的牀前:“王妃這是何苦,要是換做從前,剛剛的機會求而不得呀!”
“別給本妃提從前,白棋你給本妃聽着,明晚開始都給本妃稱病,不讓王爺住宿,聽到沒有!”
她幾乎崩潰的聲音和表情甚是嚇人。
軒轅弘被雪雁扶回了別院,細心照顧這兒。
“王爺是淤血了。”
她淡然安靜,全然和從前的朝顏非常相似。訓練她的人有心了……
軒轅弘見她打水忙碌,滿眼擔憂,也不阻止。
直到她要爲他擦拭瘀傷,他擡手一下子點中她的昏睡穴。雪雁一下子倒進了軒轅弘的懷裡,他將她抱到牀上,自己坐在牀邊。
像,真像,不說話那副恬淡的表情,像極了。
可是再像,雪雁身上永遠少了她的一份倔強,軒轅弘咳了兩下找了傷藥自己動手。
人都是可以自己痊癒的,可是有些傷口牽扯到了始終會隱隱作痛。
比如,夢境是不會騙人的。它往往帶着人們看到內心的真實,梅朝顏再醒來已經是一身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