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順子再怎麼精明都不可能想到,就算是他對着丁原耳朵小聲說的那句話,都被歐陽雪聽的清清楚楚,感覺事態嚴重的歐陽雪,才寫下了一個字條,讓手下馬上送給張毅。
現在的嚴氏正在審視這張毅,那種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喜歡的表情,在嚴氏的臉上根本就發現不了,剛纔從女兒的嘴裡得知,丈夫呂布正在廢城駐守。
聽起來還活着讓嚴氏放下了心,不過在聽到丈夫帶領着大軍居然駐守邊關,就讓嚴氏心裡擔心不已,打仗的事情可不是好玩的,沒看道那些死在戰場上的士卒。
知道嚴氏擔心什麼的張毅,只能開口勸慰了起來:“岳母不必擔憂,就憑岳父現在的能力,就算是遇到千軍萬馬也能安然無恙。”
這一點張毅還是能保證的,就憑呂布現在的裝備,可不是世俗界那些破銅爛鐵能夠傷害的,哼了一聲的嚴氏不再看向張毅,呂美鈴朝着張毅吞了吞舌頭,就和母親大人小聲討論着什麼。
正在張毅看着其樂融融的一家人,互訴離別之苦的時候,一把飛刀朝着張毅而來,還沒有到這裡一米範圍之內,張毅發現飛刀就掉了下來。
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那個人影消失的地方,隨手一招飛刀就到了張毅的手裡,將上面的那個紙條打開一看,張毅的眉頭就是一皺,沒想到張讓這個傢伙都死了,還不讓人省心。
看了看聊得很起勁的呂美鈴,張毅就打斷了她們母女之間的談話,不好意思的說道:“岳母大人,小婿有些事情要去處理一下。”
看了看張毅的表情,嚴氏擺了擺手就說道:“有事你就去忙吧!”
張毅純粹就是個多餘的,所以嚴氏根本就不待見他,呂美鈴露出了一絲微笑,看了看張毅就繼續給母親講起了故事,聽到張毅的耳朵裡就好像是故事一樣。
呵呵一笑的張毅就走出了房間,看了看四周無人張毅的身影就消失了,丁原看着還在那裡吃喝的小順子,對於小順子的那些計劃,丁原可沒有十足的把握。
所以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一幫太監,旁若無人的大吃大喝,一副吃定了丁原的樣子讓丁原有些垂頭喪氣,小順子更是擺出一副我說話沒商量的口氣,讓丁原想撕了這些死太監的心都有。
不過雖然看起來一州刺史位高權重,要是再看到山高皇帝遠,屬於一方霸主無拘無束,也許就會飛揚跋扈不可一世,不過丁原卻沒有這樣的心思,主政一方就要造福一方百姓。
在幷州雖然也有大批流民,但是比起其他地方來說可以說好太多了,這也是丁原治理有方,看着丁原一副心不在焉的狀態,小順子有些不太耐煩。
一拍桌几就大喝了一聲:“丁原,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要不是平時看你還算比較乖,今天我們就不是這種態度跟你說話了,外面的那些大內侍衛可不會和你在這裡墨跡。”
聽到這個傢伙的指責,丁原心裡的火氣騰騰往上張,心裡大罵這些太監太無恥的同時,也在考慮着他丁原自己的處境,外面那些大內侍衛只有百來人,而府上的郡兵卻有五百多人。
只不過丁原他心裡有些隱憂,正在丁原臉色變換不定的時候,一個聲音突兀的在房間裡響了起來。“大人!這些死太監就交給我來處理。”
聽到這個聲音的丁原就是一愣,他清楚自己還沒有要叫人的意思,確實也不敢隨意處理這些太監,怎麼可能還會有屬下自作主張。
小順子聽到這個聲音完全就不一樣了,心裡埋怨了一下將人逼的太過,不過讓這些無法無天的太監說句好話,或者求丁原放過他們也是不可能的。
於是小順子就大喊了一聲:“丁原你眼裡還有沒有皇帝陛下,難道你一定要造反不成?”
聽到這裡的丁原想要反駁,只不過突然出現的這個人可不會給他機會,外面一干侍衛聽到這個聲音,一時間喊殺聲震天,看起來都已經拼命要救這些太監出去。
至於最後會如何誰管得了那麼多,知道不能再等了,丁原就大喝一聲:“都住手!”
張毅根本就沒有理會他,看着小順子已經開始吐舌頭了,只剩下半條命的小順子,想要呼吸一口新鮮空氣,只不過這一切都是徒勞的,直到小順子臉色發青發紫,慢慢的癱倒在了地上。
丁原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張毅,沒想到在他丁原的府邸發生了這種事情,就算人不是他丁原命人殺掉的,可是現在誰會聽他丁原解釋,好一點押解京師受審。
要是運氣差點就是就地正法的結局,看到這種情況的丁原指着張毅叫道:“你、你、”
嘴脣哆嗦的丁原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只說出來兩個字,一咬牙只是揮揮手的瞬間,地上已經全都是那些嚇得大小便失禁的太監了,看樣子已經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丁原一下子就清醒了,眼前的這個傢伙是個瘋子,徹頭徹腦的瘋子,想到這裡的丁原,就想要趕緊離開這個瘋子越遠越好,一看丁原就想要開溜,張毅大喝一聲:“站住!我是張毅!”
一嗓子就嚇得丁原一個哆嗦,聽到居然是張毅心裡就更加恐懼了,被這個名字一嚇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冷哼了一聲張毅就走出了房間。
此時大內侍衛已經堵到了房間門口,丁原的那些郡兵只能站着遠處觀望,沒有一點保護丁原這個刺史的覺悟,暗歎了一口氣沒想到失去呂布的幷州,羣龍無首簡直就是一盤散沙。 шшш ●ttκá n ●¢○
走出了房間的張毅,在這些大內侍衛的臉上掃了一眼,被張毅眼神掃到的侍衛們,無不都是渾身冰涼,就好像是一頭兇猛的老虎看着大家。
丁原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看了看那些已經死透了的太監,不住的擦拭着額頭的冷汗,比起躺在地上的這些傢伙,可以說他丁原的運氣要好上不少。
要是去買福利彩票的話,說不定一下子就成爲百萬富翁,“你們都是跟着那些太監來的?”
聽到張毅的問話,最前面的一個貌似小頭目結結巴巴的回到:“是,是的!”
“那就好,現在你們可以回去了!”張毅笑了笑就說了這麼一句,讓這些失職的侍衛回去,可以說張毅用心也不單純,丁原剛剛站到門口就聽到了這句話,差點又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心裡暗罵張毅不給人留條活路的同時,也發現張毅並不是那麼弒殺,想到這裡的丁原就鬆了口氣,雖然還在擔心着一些事情,但是對於能夠保住小命丁原還是輕鬆了不少。
“什麼?你算是什麼東西,有權利命令我們?”一句話問的大家都是心裡舒爽,當然人家只是罵了張毅一句,在張毅的心裡並沒有弄死這個傢伙的意思,很明顯罪不至死。
呵呵呵!張毅一笑就開口了:“我是張毅!鎮北侯張毅!”
現在的張毅有底氣,就好像是那個說我爸是李剛的傢伙一樣,只不過一個是仗着老子作威作福,本身可以說狗屁不是,而張毅靠着自己的身份,並沒有狐假虎威,更沒有用這種身份胡作非爲。
剛纔還感覺好笑的侍衛們一下子就啞了火,張毅是誰他們都不陌生,這幾天談論最多的就是張毅,讓他們恐懼的就是張毅的能力,居然能夠讓張讓這個大太監一次次吃癟。
還不能明目張膽的去對付張毅,只能偷偷摸摸用這些見不得光的手段,來實現張讓的目的,所以一聽說是張毅,一個個都好像大禍臨頭了一樣。
雖然靠着大內侍衛的頭銜可以唬住很多人,不過往往就會出現幾個列外,現在站在他們眼前的張毅,就是最不能去惹的那一個,想到這裡的侍衛們馬上心領神會。
根本就不用帶隊的喊什麼口號,這些侍衛們都整齊劃一的跪在了張毅的面前,嘴裡還大喊着:“見過鎮北侯!”
看的丁原更是目瞪口呆,沒想到張毅的身份居然如此顯赫,這些眼高於頂的侍衛都要大禮參拜,看了看這些人的表現還算是可圈可點。
大家就聽到張毅幽幽的聲音:“張讓已經死了,你們回去實話實說就行了。”
聽到張毅的話侍衛們算是放心了,回去不用受到什麼刁難,也值得他們高興一段時間了,於是都對着張毅說道:“謝侯爺指點迷津!”
看了看還跪在地上的侍衛們,擺了擺手的張毅就說道:“起來吧!你們請自便。”
看到人家張毅的態度很明確,已經擺出了一副要送客的意思,這也是他們想要看到的結果,一衆侍衛一骨碌爬起來,看了看張毅都朝着外面走去,看起來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好像就害怕張毅反悔一樣,
“傳令軍中將領到軍營集合!”這句話是張毅給丁原說的,語氣貌似一點都沒有客氣,讓本來高高在上的丁原還沒有回味過來,張毅的眼神就掃到了他身上。
丁原這才醒悟了過來,於是無可奈何的回了一句:“下官這就去辦!”
“速度快點,不要讓本侯爺等急了!”嗯!還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現在的丁原深刻的體會到,權利小就意味着沒有人權,一生氣丁原連一聲招呼都沒打,就急急忙忙叫親兵傳令去了。
揹着手張毅就慢悠悠的走向了軍營,幷州被丁原治理的還不錯,在別的地方常見的流民,到了晉陽城居然沒有發現幾個。
揹着手張毅就慢悠悠的走向了軍營,幷州被丁原治理的還不錯,在別的地方常見的流民,到了晉陽城居然沒有發現幾個,笑了笑的張毅繼續向着目的地而去。
看到晉陽的繁華昌盛,讓張毅瞭解了丁原的厲害,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就是有才,感覺就好像是核桃一樣,雖然沒有華麗的外表,卻有充實的大腦。
正在張毅看着街道上的景色,非常滿意不住的點頭,突然就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居然是天上人間!再看了看上面的名字,張毅沒有老眼昏花,更沒有錯亂時空。
幾個金碧輝煌的大字確確實實是天上人間,看到這裡的張毅只是多看了幾眼,並沒有立刻進去看看,酒樓、妓院成了這條街道的主流,帶動了其他一些小產業。
就好像布匹綢緞、胭脂水粉、純手工成衣作坊,當然還有一些茶肆和小酒館,那些沒有錢卻心裡癢癢的騷男們,這些開在勾欄妓院斜對面的茶肆和小酒館,就成爲了這些單身狗們的首選。
看着靜悄悄的茶館和酒肆,大家的眼神不住的盯着對面的天上人間,就讓張毅有些哭笑不得,看來不管是到了什麼時代,這些做小姐的都是最吸引人目光的。
當然不是每個人都表現的這麼飢渴,還有些人在悄悄議論着什麼,“昨天我看到了鳳菲姑娘,那可是天上人間最漂亮的姑娘了!”
“切鳳菲算什麼,我看到了翠紅,那纔是天香樓的頭牌!”說完還鄙視的看了一眼同伴,聽到這裡張毅就笑了,沒想到這個天上人間名聲還挺響亮。
還是讓張毅心裡有了一個猜測,天上人間這個名字,可不是這個時代那些才子的大腦,能夠想象出來的,一定是那些情報人員的傑作了。
心裡暗樂的張毅腳步沒有停留,朝着軍營的方向而去,在晉陽城北的一片空地,此時已經有萬八千人在這裡訓練,看起來還算是有模有樣。
要是隻論隊列整齊程度,可以說是大漢的精銳也不爲過,心裡嘆了一口氣的一位將領,正看着那些訓練的士卒發呆,嘴裡小聲的咕嚕着:“要是將軍還在多好啊!”
說完有些出神的望着北方,不知道他到底看到了什麼,反正就是一直望着,要是讓張毅看到的話一定會來一句:“這是要變成孟姜女的節奏啊!”
簡易的木柵欄、簡易的房間就組成了一個軍營,揉了揉眼睛張毅有些不可置信,這些傢伙也不將住的地方弄好一點,此時丁原正在營門口,帶着一幫文臣武將,焦急的等待着張毅的到來。
“不會迷路了吧!”丁原不確定的自言自語,對於自己的粗心大意有些自責,一邊走路一邊看着四周建築的張毅可不知道,丁原帶着一幫人已經等在那裡了。
等到張毅身影出現在軍營不遠的地方,丁原這才舒了一口氣,現在的張毅可是鎮北侯,掌握着他們這幫人的生殺大權,要是一個不好丁原就要人頭落地,想要上訴或者報警,恐怕是沒有人理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