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妮過來招呼着謝二雷坐下,又給他倒了一杯茶:“大虎在廚房跟嬸子學做涼菜,柳爺爺和豹子哥還在屋裡,幾個小時了,沒出來過。”
“這麼久了還沒出來?”謝二雷疑惑的看了看金花說道。
“不知道啊。”金花聳了聳肩說道,“就剛開始的時候讓我端了幾盆溫開水進去,之後就沒再叫過我了,也不知道什麼情況。”
“哦……”謝二雷點了點頭,想來豹子的傷很重,估計不好治療。現在也不方便前去打擾,還是等着吧。
又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門終於開了,柳天縱徐徐走了出來。見他滿臉是汗,金花趕緊去倒了一盆溫水說道:“柳前輩,您辛苦了,快洗把臉。”
柳天縱點了點頭,洗了臉坐到茶几前的時候,金花又給他泡上了一杯香茶,儼然一副伺候老仙人的架勢。
“師傅,豹子他怎麼樣了?”謝二雷輕聲問道。
“我剛爲他做了仔細的檢查,”柳天縱緩緩說道,“情況不是很樂觀……”
金花的臉色一沉,趕緊跑過來坐在了謝二雷的身邊,仔細的聽着。柳天縱現在可是豹子唯一的希望,如果還治不好,那可能這輩子真就這麼完了……
謝二雷的心情和金花差不多,繼續輕聲問道:“師父,具體什麼情況啊?”
“隔得太久了,要是剛受傷的時候找到我,可能能簡單一些。”柳天縱緩緩說道,“當然了,我不是說醫院的治療起了反作用,而是我的治療方式,和常規醫院的方法不一樣。路數不同,需要注意的地方就不一樣。”
“比如說?”謝二雷聽得不是很明白,趕緊問道。
“醫院給他的腿裡打傷了鋼針,是準備用鋼板代替骨骼以支撐身體。而我的治療,是不需要這些外來物件兒的。可是,現在又不敢取下鋼針,所以有些麻煩。還有,醫院可能是爭得你們同意,放棄了他的兩條腿,根本沒打算讓他的兩條腿復原,只是想通過治療讓他接受這個現狀,不要經常感覺到疼,就算成功了。所以,他們沒怎麼處理破碎的骨頭。加上時日太長,那些碎骨頭已經失去了活性,而且還嵌進了肌肉裡。”
“那怎麼辦?”金花焦急的問道,“柳前輩,還有希望嗎?”
“希望還是有的,不過我不敢保證。”柳天縱皺着眉頭說道,“剛纔我已經用丹藥適當的激發了他受傷部位的肌肉的活性,但是那一塊兒很脆弱,沒敢一次性激發過多。而且,元氣還是通過溫水傳遞進去的,暫時還不敢直接讓刺激性太強的藥物侵入,要是引起過敏反應,就得不償失了。”
“哦哦……”謝二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師父,您的意思是,豹哥的腿還是有希望的,只是……這可能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沒錯。”柳天縱點了點頭說道,“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用藥物加按摩的方式,把他破碎的骨頭移回原位,讓肌肉和神經恢復正常。光這個過程,估計就要一週的時間。而且,這還只是個開始……骨頭歸位以後,還要它們恢復活性。這也是最關鍵的一步,也是最麻煩的,當然了,也是最費時日的。”
“柳前輩,您是說
,豹哥有可能可以不借助鋼針站立起來?”金花驚異的說道。
“在我的計劃裡,原則上是這樣的。那是最理想的狀態,能不能達到,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沒想到還可以這樣!”金花確實很驚異,本來她和豹子溝通過很多次,豹子知道自己傷的有多重,他們也瞭解過現在的醫學水平。
所以他們想的就是,希望能站立起來,就是藉助鋼針或者柺杖能脫離輪椅,那就是最好的結果了。沒想到柳天縱說豹子可以不用鋼針站立起來,換句話說,那和正常人也差不了多少了吧?
雖然希望不大,不過這給了他們信心。深呼吸一次,金花激動的內心才漸漸平緩下來,繼續問道:“柳前輩,那整個治療過程,大概需要多久?”
“嗯……三個月!”柳天縱想了想說道,“至少得三個月!”
“三個月我們倒是能接受,只要能治好,別說三個月,就是三年也行。只是……”金花皺起了眉頭說道,“柳前輩您也有自己的事,我們不能麻煩您這麼久啊,這可怎麼辦?”
“這個我還真不敢保證,我只能盡力而爲。我都半截入土的人了,還是第一次遇見這麼嚴重的情況。以前就算遇到了,我也不會接手的。不是我不想幫忙,實在是這種事,往往吃力不討好。要是中間出了一點點差錯,或者因爲別的原因,沒有治好,我反而會落下罵名。這次看你和二雷是好朋友,我才答應下來。”
“理解,”金花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實在感謝柳前輩的大恩。您放心吧,不管結果怎麼樣,我們都能接受,絕對不會怪您的!”
“重要的是前一個月,這一個月我儘量親自照看。”柳天縱點了點頭說道,“然後,我就可以把調理方法教給你,由你來負責。看你的修爲也不錯,應該可以勝任。”
“好!全憑柳前輩吩咐!”金花一點頭,從兜裡摸出了一張銀行卡推到了柳天縱的面前說道,“柳前輩,豹哥的治療,一定很花錢,也不能讓您都墊着。這卡里有兩百萬,您先拿着用。要是不夠了,您再跟我說。”
“治療纔剛開始,我哪能收錢?”柳天縱搖了搖頭說道,“而且都是熟人,我只是幫幫忙而已,不談錢,你把卡收起來。”
“不!”金花搖了搖頭說道,“本來就已經很麻煩你們了,您要是不收下這個錢,我們這不好意思繼續麻煩您。”
“這個……”柳天縱皺起了眉頭。
“柳前輩,我知道您不缺錢,可是……”金花繼續說道,“你要是不收下,我們的良心不安。您把錢收着,我們也好接受一些。不然的話,我就帶着豹哥離開這裡!”
“那好吧,我先拿着。”柳天縱終於點了點頭。
謝二雷在一旁生着悶氣,師父在外人面前,表現的如此大度,在他面前,卻跟白眼狼一樣……
經過一番詳談,豹子的治療終於正式開始了。
由於前期很關鍵,柳天縱只能一直親自上陣。這也就主動,他要在大虎家過年了。好在柳依依也在這裡,也算是一家人團聚了。
聽說了這個事兒,天狼帶着天貓出去了,說是到朋友家過年
。至於具體去了哪兒,謝二雷也不知道,他也沒好意思問。
人多了時間混起來很快,轉眼就過年了。大虎家很是熱鬧,除了樑文雨一家人,團年的時候,還叫來了胡亞男一家人。坐了滿滿的兩大圓桌,就像辦酒席似的,熱鬧非凡。
謝二雷買了好幾套的禮品,去了胡亞男的家裡,還去了樑文雨家。
初三的時候,大虎家來了一位貴客,杜嫣璃。她此次前來,私事事小,主要還是爲了公事。
雖然是爲了公事,可是大過年的,杜嫣璃也沒有白來,帶了好多的禮物。像大虎、樑文雨和胡亞男家,都各自送上了豐厚的慰問品。
晚上,樑文雨家盛情款待了杜嫣璃,一頓酒喝下來,就是晚上十點多了。喝的差不多了的就去休息了,還有精神的就在客廳看電視。樑文雨雖然喝的面紅耳赤,可是她作爲主人,還得盡到自己的責任,一直陪着杜嫣璃。
漸漸的,客廳人越來越少,就只剩下謝二雷、柳依依、樑文雨和杜嫣璃了。謝二雷看了看時間,衝着柳依依說道:“累了沒?要不你去睡吧。”
“不累。”柳依依搖了搖頭說道,“好久沒這麼熱鬧了,再說了,過年嘛,睡那麼早幹什麼?”
“好吧。”謝二雷點了點頭。
靜坐了一會兒,樑文雨的酒勁兒消得差不多了,起身去爲衆人泡了茶。
杜嫣璃喝了一口茶水,擡手捋了捋頭髮,看了看謝二雷說道:“二雷,你說你準備讓文雨姐開公司,你們商量好了吧?”
“嗯。”知道要談正事兒了,謝二雷打起了精神,點了點頭說道,“我就是一文盲,讓我當老師都是趕鴨子上架呢,更別說開公司了。所以啊,我覺得這個事兒,還是交給有志向又有做生意的經驗的文雨姐這個高材生比較好。”
樑文雨補充道:“杜小姐,我知道你們本來定的人是二雷,現在她找到了我,我也想嘗試一下。當然了,最終的決定權還在於你們。如果信不過我,或者覺得我不合適,你們可以選別人,我不會介意的。我也知道,你們都是做大生意的人,不能兒戲。爲了保險起見,謹慎一些,我也理解的。”
“文雨姐說的哪裡話?”杜嫣璃擺了擺手笑着說道,“我怎麼可能信不過你呢?當年我們還是校友呢,只可惜沒緣分和你同級,也沒能認識。畢業之後才相見,我總感覺相見恨晚啊。在學校的時候,我們雖然不認識,可我聽說過你呢。你不但是校花,還是德才兼備的好學生,多次獲得獎學金。”
“見笑了!”樑文雨笑了笑,摸了摸下巴說道,“要說到在學校的名氣,我可不敢和你比啊。你也是校花,還是富家千金。你不知道,我聽說好些男生都把你當夢中情人呢,還在宿舍貼着你的大照片,每天睡覺之前都會對着你的照片……”
“咳咳……”杜嫣璃越聽越不對勁兒,趕緊低咳了兩聲。
謝二雷邪惡的笑了,看着樑文雨,意思是繼續說下去。
“怎了了?”樑文雨一愣,隨即繼續說道,“我是想說,那些男生每天睡覺前都會對着你的照片祈禱,希望上天能發發慈悲,讓他們有機會認識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