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沒見,樑文雨雖然變得溫柔了一些,但是骨子的性格,還是一點沒變。
見謝二雷露出了輕佻的眼神,她立馬瞪起了眼睛:“還真當自己是演員啊?話說回來……要是讓你去飾演流氓,導演絕對放心……”
“呃……還是你瞭解我,哈哈!”謝二雷尷尬的笑了笑,隨手拿起了項鍊,“來,我給你戴上。”
“一走就是半年,回來用一條項鍊就把我打發了?”樑文雨嘴上不服軟,可她也沒有拒絕,稍微往前靠了靠。
謝二雷也知道樑文雨不是勢利的人,人家也不缺錢花,就是說着玩兒,他也沒當真。小心翼翼的給她戴上項鍊,然後打量着她的脖頸說道:“嗯,真美!”
“真不害臊!哪有自己誇自己買的東西的?”樑文雨沒好氣的說道。
“不!”謝二雷搖了搖頭,繼續盯着樑文雨的脖頸,“我說的是你!”
“呃……”
謝二雷往前靠了靠,雙手扶着樑文雨的肩膀,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眸說道:“文雨姐,你真美!”
樑文雨微微皺起了眉頭,她可不信這是謝二雷的風格。
事出無常皆有妖,這廝居然有悖常態的開始誇她了,肯定是在打什麼壞主意。而且很顯然的,她也能想到,謝二雷這是想幹什麼。
儘管在謝二雷不在的這段時間裡,樑文雨無數次的幻想過,可是,現在當他們單獨相處、四目相對的時候,她的心裡,還是打起了鼓。畢竟她只和謝二雷之間的關係,還沒有捅破,現在還只能算是朋友。
面對這種事,多少會有點害羞。
心裡七上八下的,迷離的眼神出賣了她的心思,謝二雷看的真切,心裡美滋滋的。一狠心,他往前一靠,準準兒的吻住了她的小嘴。
該來的還是來了,樑文雨的心裡很複雜,有很多話想說,可最後真正讓謝二雷聽到的,卻只有“嗚嗚”聲。
同時,謝二雷左手環着樑文雨的腰肢,固定着她的身軀,右手沿着她的腰肢,貼着肌膚。
樑文雨可不是十幾歲的、不懂人事的未成年少女,而是二十四五、正值青春年華的尤物。正值大好年華,哪受得了謝二雷的這般?好戲還沒正式開始呢,她的心裡,也小鹿亂撞,心神不靈了。
不過,她還沒有失去理智,一把抓住了謝二雷作祟的手,擠開了他的嘴,沉聲吼道:“混蛋,規矩點!”
“文雨姐,你有所不知,我的規矩,向來都是我自己定的。”
“滾!”樑文雨毫不示弱,將謝二雷推到了安全距離,一本正經的說道,“在姐的地盤上,你還敢撒野不成?信不信我喊爺爺起來打你啊?”
“呃……算了吧,他老人家身體不好,打人可是個力氣活兒……那什麼,外面太涼,咱們進屋歇息去吧。”
“怎麼着,你還想賴在這裡不走了?臉皮能再厚點嗎?”
“我靠,文雨姐,這都幾點了,你還要趕我走?”
樑文雨看了看時間,皺着眉頭說道:“好吧,那你睡客廳。告訴你啊,晚上最好別夢
遊。不然,等你醒來,發現身上少了什麼物件兒,可別喊疼!”
“咕……”謝二雷聽得混身一緊,驚恐的說道,“文雨姐,你太狠了!”
“我就這樣,受不了啊?那你可以走……”
“別別,我就喜歡你這樣的性格!不過……文雨姐,你有沒有想過,在外人看來,我們可是隨時都可以訂婚的戀人。分別這麼久我剛回來,你卻讓我睡客廳。要是別人看見了,會不會看出什麼端倪?”
樑文雨頓時萎了,呆呆的說道:“那怎麼辦?”
“so easy!”謝二雷聳了聳肩,“讓我去你房間裡睡,就OK了!”
“混蛋!想得美……”
謝二雷無奈的搖了搖頭,起身走向屋內,還大聲喊着:“爺爺,爺爺,睡了嗎?我今晚和你睡……”
樑文雨一陣頭大,趕緊拉住了謝二雷:“好吧好吧,別喊了……”
“咳咳,文雨姐,那你是答應了?”
“你說呢?”
謝二雷咧嘴一笑,衝着樑文雨擠着眼睛說道:“愛妃,那咱們……就寢吧?”
“滾!”樑文雨轉身疾行幾步,突然又回過頭,瞪着謝二雷,沉聲道,“先說好,我可以讓你在我房間睡,不過,我們之間,至少要保持三米的距離!如若不然,我……我跟你拼命!”
謝二雷拍着胸脯子:“放心吧,我不是那種人!我一旦睡着了,打雷都震不醒,更不會夢遊。”
進屋後,樑文雨用幾把椅子,拼了個臨時的小牀,又抱來兩牀被子,扔到謝二雷懷裡:“早點睡吧,記住我剛纔說的話!”
“放心吧!”謝二雷信誓旦旦的點着頭。
樑文雨上了牀,也沒脫衣服,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腦袋。兩隻大眼睛,鼓得大大的,沒有絲毫睡覺的架勢。待仔細聽到謝二雷睡去了之後,她才長舒了一口氣。
即使是這樣,她依然告誡着自己:不能睡着,那混蛋就在跟前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抱着堅決不能睡着的信念,沉沉的睡去了……
翌日凌晨,七點一刻,本是睡覺的大好時光,樑文雨卻被迫醒來。不知道怎麼的,被子變得特別重,壓得她都快喘不過氣來。等她睜開眼睛,才發現,壓住她的不是被子,而是一個人。
此時,謝二雷也沒蓋被子,就像八爪魚一樣,牢牢的掛在了樑文雨的身上。
“啊……”下意識的,樑文雨一聲驚呼,讓整個村子的小狗,都豎起了耳朵。
聲稱打雷都震不醒的謝二雷,都混身一激靈,翻身爬了起來。瞪着眼睛四下打量着,一臉的無辜,渾然不知自己已經犯了大錯。
見沒有失火,也沒有地震,謝二雷才放下心來:“文雨姐,怎麼了?”
“怎麼了?你說怎麼了?”樑文雨氣的一咬牙,厲聲喝道。
謝二雷再次四下一打量,終於發現了問題,眉頭一皺道:“我靠,文雨姐,你什麼時候爬到我牀上來了?完了完了,我的節操啊……不行,我雖然是你僱來的,可你這
麼做,必須加錢!”
“你……你混蛋!”樑文雨氣的快要吐血了,伸手將謝二雷推到了一邊,翻身下了牀,氣沖沖的跑了出去。
一出門,她才發現,爺爺、爸爸和媽媽三人,都站在門口。頓時,她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馮淑芳拉住了樑文雨的手,關切的問道:“丫頭,怎麼了?”
樑建國探着腦袋,從還沒關上的門縫裡往裡打量着,輕聲道:“丫頭,發生什麼事了?大早上的,你受了什麼驚嚇?”
“啊?沒事沒事……我……”樑文雨趕緊拉上了門,“我就是看見了一隻老鼠,好大的老鼠,嚇死我了!”
“老鼠?”樑建國一瞪眼,作勢就要開門,“我去看看,可不能讓老鼠糟蹋了糧食,我去把它打死!”
“不用了爸,老鼠已經被我打跑了。”樑文雨死死的護住了門把手。
“這個……”
還是樑坤明事理,大概猜到發生什麼事了,也沒深究,衝着樑建國夫妻兩人使了個顏色:“既然老鼠已經跑了,就算了吧,都該幹嘛幹嘛去,大虎結婚可是大喜事,咱們得多幫襯着點……”
樑建國和馮淑芳也都是過來人,明白了老人的意思,紛紛點頭。
見三位長輩走向了樓梯口,樑文雨長舒了一口氣,輕撫着心口,喃喃道:“呼……好險!”
“咔擦……”
可是,樑文雨也只是保證了沒人能從外面拉開門。沒想到的是,門突然從裡面被人拉開了……更要命的是,謝二雷大搖大擺的擠了出來。
聽見聲響,已經一隻腳邁下了樓梯的樑建國,立馬退了回來。三個老人齊刷刷的衝着謝二雷行着注目禮。三人眼神複雜,一時無語。
“咳咳……”謝二雷若無其事的衝着老人們一點頭,微笑着說道,“爺爺,樑叔,嬸子,不好意思啊,昨晚回來的太晚。我本想和你們打個招呼的,可文雨說太晚了,不好打擾你們休息,所以……”
“呃……”馮淑芳一愣,又看向了樑建國,一時不知道說點什麼好。
樑建國呆呆的搖着頭:“沒事沒事,二雷,你回來就好……”
“咳咳……”意識到樑建國夫妻倆都表現的有點反常,樑坤再次扛起了和事老的大旗,“二雷,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氣。建國,還愣着幹什麼,趕緊去給二雷倒洗臉水啊……”
“不不,我自己來,自己來……”謝二雷趕緊搶先一步,衝進了洗漱間。
意識到現場有些尷尬,洗漱完畢,他就趕緊離開了。
八點半,等謝二雷趕到縣城的酒店的時候,柳依依一衆人等都已經準備好了。集體退了房,隨着謝二雷的一聲“出發”,十二輛車子再次同時啓動。
十點鐘,車隊就開到了石榴村的村口。十二輛價值不菲的車子一字排開,好不氣派!所有人聚集在了謝二雷的身邊,聽候着他這個“總指揮”的命令。
今天他的身份很特殊,不僅是張小妮的孃家人,也幾乎是婚禮的總指揮,可謂一號大人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