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防夜防,家賊難防。競爭對手的一招一式,可能都在都市家族的掌控之中。內部的矛盾,卻像蛀蟲一樣,其影響是一點一滴的積累起來的。前期可能表現不明顯,但是,越積越多,最終會爆發出來。
而且,一旦爆發,就不容易完美收場。
越想越亂,越想越嚴重,謝二雷揉了揉太陽穴,晃了晃腦袋說道:“這些事兒,你給嫣璃說過嗎?”
“沒有明說,不過,她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胡亞男點了點頭說道,“而且,我感覺,她雖然沒明說,但她自己應該也能感覺到。”
“嗯,她們可都不是一般人,在商業方面,我們能想到的,她們可能早就想到了。不然,誰都可以把控市場的節奏,不是誰都成功了?先看看她們自己準備怎麼解決吧,對於這些高級別的商業競爭,咱們也不懂,只能乾着急。不過,你可以告訴嫣璃,不管是商業上的,還是私人的問題,除了你,我也會盡量幫助她,如果有用得着我的地方的話。”
胡亞男一點頭說道:“其實嫣璃一直也沒把我們當外人,她向我抱怨幾次了,爲啥不把你也拉去她們集團上班。呵呵,我只能告訴她人各有志。而且,我說你雖然不是她們集團的人,但是需要的話,你也會出手的。”
“嗯。”
“好了,說你的煩心事吧!”
謝二雷沉思幾秒,把大姐的事給她說了一下。當然了,沒說的那麼清楚。激情部分只是一筆帶過,或者隻字不提。最後,把他面臨的頭疼也說了,然後問道,“你覺得,現在我該怎麼做?”
胡亞男沉思半響,突然一擡頭,納悶兒的說道:“你把街頭老大睡了?”
“呃……”謝二雷一愣,隨即抓起空的啤酒罐就砸向了胡亞男,瞪着他說道,“聽話要聽重點,我說了那麼多,你都聽了些啥?”
胡亞男準準兒的接住了啤酒罐,輕輕扔進了垃圾桶,沉聲道:“我不是變相的誇一下你泡妞的能力嘛,你還不領情。”
“我靠,我優點那麼多,你誇得完嗎?”
“不自戀能死?”
“這個……好吧,說正經的,你幫我出出主意吧。”
胡亞男不以爲意的聳了聳肩說道:“我感覺吧,你自己心裡,應該已經有完整的想法和計劃了吧?”
“有……確實有一個。”謝二雷點了點頭說道,“不過,我還不確定,想聽點建議。這是大事兒,不能主觀臆斷,要從全局出發,全方位的權衡利弊。”
“以我對你的瞭解,你是斷然不會接手老大這個位置的。”
謝二雷點了點頭道:“繼續。”
“但是,不接受這個位置,不代表你不會幫她。而且,我斷定,你一定會幫她。因爲你壓根兒就沒有,拒絕美女的那根兒神經,換句話說,你就是少根兒筋……”
“我靠,亞男姐,還能不能一起快樂的玩耍了?咱現在說的可都是正經事兒,你就不能少損我兩句麼?”
“不能!”
“呃……你贏了!”
謝二雷和胡亞男兩人之間的關係,很微妙,說不清道不明。別說外人看不明白了,他們自己可能都覺得渾渾噩噩的。他們兩人,很少能正常
說話,誰也不讓着誰。不過,一旦有人讓步了,另一個,似乎也就沒有了擡槓的興致。
就像現在,謝二雷像是打了退堂鼓,胡亞男也正經起來,沉思片刻道:“你想從側面幫助她對吧?”
“嗯哼。”謝二雷笑了笑說道,“按我常規的思維,我是會從側面幫助她。但是這次,我想更進一步。”
“什麼意思?”
謝二雷掐滅了菸頭,頓了頓,鄭重其事的說道:“我想培植自己的勢力!”
“呃……”胡亞男一驚,仔細想了想,確認自己沒有聽錯,心裡就有了很多的疑問。可是她發現謝二雷,已經沒有繼續說這個問題的架勢,望向了窗外的浩瀚夜空,嘴角微微上揚,陷入了沉思,她也不好細問。
此時,一個龐大的構想和計劃,正在謝二雷的腦海裡慢慢成型。
第二天早上,無聊的謝二雷準備在牀上多躺會兒的,卻被何苗的電話叫了起來。簡單洗漱之後,就驅車趕到了她的樓下。
沒等幾分鐘,何苗就穿着一身小西裝,邁着小碎步出來了,老遠就衝着謝二雷招手。
“這麼早,有急事嗎?”謝二雷接上了何苗,笑着問道。
“嗯,我也是臨時接到的任務。”何苗點了點頭,無奈的說道,“本來我今天可以休息一天的,晚上纔有事。可是剛纔領導打來電話,說是讓我去主持一場婚禮。我也不認識人家,就想讓你陪我去,沒耽擱你的正事兒吧?”
“我沒事兒。”謝二雷聳了聳肩說道,“倒是你啊,要是太累了,想休息的話,可以推掉嘛。那麼多的主持人呢,幹嘛非讓你去呢?”
“要是別的事兒,我也想推掉的。可是,聽說是結婚典禮,我就答應了。長這麼大,我還沒正式參加過別人的婚禮呢,就當長見識了。還有啊,貌似結婚的人很有錢,給主持人的出場費很高呢。領導是看得起我,才讓我接這個任務的,肯定好多主持人搶着去呢。”
“你還缺錢?”
“小錢是不缺,可是女人嘛,也該爲自己存點嫁妝啊。”
“怕啥,我又沒說你沒錢我就不娶你。”
“去你的,”何苗白了謝二雷一眼,臉一紅,轉身上了車說道,“誰說要嫁給你啊?”
“你都是我的人了,不嫁給我嫁給誰?”
“開你的車吧。”何苗把一張紙條遞給了謝二雷,嬌羞的說道,“就這個地址,稍微開快點哈,趕時間。我還得趕緊熟悉一下流程,第一次幹這種事兒,出醜了可就砸招牌了。”
“結婚也不用那麼着急吧?難道是新郎等不及要入洞房?”
“你以爲誰都像你一樣啊,心裡不健康,就想着那些事兒。今天是九月九號,不是爲了圖個‘長長久久’的好彩頭嘛,婚禮是九點零九分開始。”
“哦……”謝二雷點了點頭,看了看地址,又看了看時間說道,“那是要快點了,可不能因爲等主持人破壞了人家的好兆頭。”
半個小時後,到了目的地:香格里拉大酒店,五星級。
謝二雷順着保安的指引,將車子停好。他發現,附近停的一排排的都是好車,而且不乏豪車。什麼三個叉的、四個環的、中間一個“B”帶着
翅膀的、黃色盾牌中間一匹馬的等等,好些都是隨便撞一下,就要給人家賠一輛普通小汽車、平時難得一見的牛逼車輛。
再看這個五星級的豪華酒店,看來,結婚的人來頭還真不小。
掃了一眼門口的大屏幕上的兩個名字,謝二雷一個也不認識。何苗也是一臉的茫然,不過,她看了流程上的附的結婚人簡介,就輕聲對他說道:“好像結婚的女主人,和來氏家族有點關係。”
“哦……”謝二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何苗亮出了證件,門衛還是詢問了幾句,着重瞭解了一下謝二雷,才讓他們進去。
快九點了,何苗趕緊找到了工作人員。雖然流程是定好的,串詞人家也寫好了的。但是她也需要先熟悉一下,避免出錯。
還要想想可能出現的突發情況,以及該怎麼應對。
九點過九分,婚禮正式開始。
何苗上崗了,謝二雷無所事事,就在樓道里等着。大廳裡滿滿當當的都是人,還都是穿的正裝。男的一水的西裝領導黑皮鞋,女的一溜的紅花禮服高跟鞋。
而謝二雷,提前不知道是要參加婚禮,穿的還是休閒裝、板鞋。和這裡除了穿插在人羣中的服務員之外,都和他顯得格格不入。
還別說客人了,就連偶爾從他身邊經過的服務員,都會多看他幾眼。
剛摸出香菸點上,才抽了一口呢,謝二雷就聽見背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草,你怎麼會在這裡?”
“嗯?”謝二雷一愣,轉過頭一看,眼神一閃。就在他面前不足兩米的位置,包小龍正繃着臉看着他。都是老熟人了,他也沒覺得奇怪,隨意的說道,“這酒店又不是你家的,爲什麼你能來,我就不能來?”
“你……”包小龍一瞪眼,往前走了一步,上下打量着謝二雷說道,“我是結婚的主人邀請的客人,你呢?”
“我也是。”謝二雷咧嘴笑了笑,聳了聳肩說道。
“草,你的請柬呢?”
“既然是來給人家當門衛的,你就不應該進來。”謝二雷隨意的指了指門口說道,“還是趕緊回你的崗位去吧,可別把不相干的放進來了。”
“草,你他媽纔是門衛呢!”包小龍再次往前一步,瞪着謝二雷說道,“你要是拿不出請柬,小心我叫保安把你轟出去!”
“哎,”謝二雷愜意的抽了一口鹽,緩緩吐出,搖了搖頭說道,“瘋狗就是瘋狗,到哪兒都是看門的!”
“罵誰呢?”包小龍氣的臉一橫,握緊了拳頭,怒視着謝二雷吼道。
“我罵瘋狗呢。怎麼,你想對號入座?你偏要承認,我也沒辦法。”
“你……去你的!”包小龍氣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的,揚起了右拳,作勢就要打下去。
而謝二雷,依然一臉的笑意。對於近在咫尺的危險,毫不在意。
因爲他看到一個穿着白色連衣裙的美女,正往這邊走來。
謝二雷被深深的吸引住,不僅僅是因爲迎面走來的女子,美得不可方物,還因爲她很特別。
在這個男人比權勢地位、女人比身材相貌的場合裡,她竟然穿的只是一條素雅的,白色褶皺連衣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