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展逆天術可是非常消耗精神力的,更何況張靜宇現在還是在重傷的前提下,接連逆轉六道死亡射線,他便無力抵抗了,待第七道射來,便直接透穿了他的左肩,因爲這死亡射線蘊含極強的詛咒力量,讓張靜宇無法修復,如今,身上出現兩個大洞,看起來極爲猙獰。
如今,禹寒距離他只有幾十米之遙。
見他身上噴涌鮮血,神戒便黑光大耀,然後將那些散落的鮮血全都吸噬。
自從神戒跟禹寒心神合一之後,就變成了徹底的黑色,禹寒發現,神戒的力量跟詛咒術在某種程度上有着密切的聯繫。
這或許就是命運所致吧,神戒被禹寒得到,都是命中註定的事情。
而且,這神戒實在是恐怖,只要有鮮血和死氣,便會瘋狂地自行吸噬。
看到自己的鮮血正在被禹寒手上戴着的戒指瘋狂吞噬,直接把張靜宇嚇傻了。
本來他就已經失血過多了,如今再被戒指猛吸,這無疑是雪上加霜啊。
淨化術。
張靜宇真是太慌張了,只顧着驚駭,倒是忘了自己的真才實學。
淨化術,可以淨化一切負面傷害。
那兩個大洞血流不止,在淨化術的效果下,詛咒的力量被清除,竟然也中斷了神戒的吸噬。
看到這一幕,張靜宇大喜,然後便趕緊封住各大穴道,沒有空閒功夫跟禹寒扯淡,繼續沒了命地逃跑。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傻逼似的死拼,那是愚蠢至極。
項羽之所以幹不過劉邦,就是因爲他太二逼。
而禹寒看到這些,也是大驚失色。
幽冥教的淨化術竟然對這神戒有影響。
此時的張靜宇,臉色極度慘白,身體極度虛弱,樣子極爲狼狽,禹寒也是極度想要殺死他。
但是這貨就像是那打不死的小強,竟然數次都躲過致命的攻擊,給禹寒帶來了不小的震撼。
很多時候,人們遇到危險的時候就無法完全地冷靜,所以就會手足無措,被動挨打。
只有那些身經百戰的絕頂高手,在遇到危險的時候纔會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但是能做到這一點的,卻是少之又少。
張靜宇剛纔就是太慌了,沒有辦法讓自己冷靜下來。
其實這也怪不得他,畢竟誰遇到這種情況,都會極度崩潰。
要知道,張靜宇可是燃燒了五十年的壽命來封印禹寒,結果呢,封印是封印成功了,但是又被這廝給破解了,並且還讓禹寒把這五十年壽命給竊取了,這種苦逼的事情發生在誰的身上,恐怕都會氣得要死。
而且,那神戒神秘莫測,不敢近身,不然就射你一臉,射出的那些黑色絲線也是恐怖至極,附帶弛緩和追蹤效果。
幸虧這是張靜宇,如果換成別人,恐怕早就死上幾十次了。
震驚過後,禹寒也不做任何停留,繼續對張靜宇展開追殺。
就在這個時候,神戒內部的劉紀峰突然說道:“禹寒,你的蘇姐姐暈過去了!”
禹寒正在全神貫注地追殺張靜宇,倒是忽略了神戒內部的蘇傾城和劉紀峰,被他這樣一說,禹寒不得不停下腳步,去審視神戒內的情況,正如劉紀峰所說的那樣,蘇傾城臉色慘白,嘴脣發紫,額頭冒汗,漂浮在虛空中瑟瑟發抖。
“操,失血過於多了。”禹寒驚道。
這一個呼吸間的功夫,張靜宇便跑出很遠,這次要是把張靜宇給放跑了,以後想要再殺他,不僅會非常困難,同時還會給禹寒惹來無窮無盡的麻煩,張靜宇知道神戒的事情,他要是傳揚出去,肯定會有無窮無盡的高手來找禹寒搶奪,到那時候,禹寒也別天天跟老婆們纏綿叵測了,光是逃難就夠他受得了。
更何況,這年頭的君子幾乎已經絕種了,到處都是卑鄙無恥的小人,像杜凌雲那種傢伙,遍地都是,一旦那些厲害的神者知道禹寒手上有這樣一枚神奇的戒指,必然會對他的老婆們動手,胸戳,爆菊,各種慘絕人寰的手段啊。
蘇傾城的傷勢刻不容緩,禹寒必須立即給她運功療傷,不然真的會有生命危險。
這樣一個絕世大美女,如果這樣輕易地掛了,那真是暴殄天物。
再說了,蘇傾城剛纔的大公無私,也是爲了幫助禹寒,她要是死了,禹寒會愧疚一輩子的。
看着張靜宇漸行漸遠的蹤影,再看着神戒內昏迷的蘇傾城,禹寒的心裡極爲掙扎。
不想讓張靜宇跑掉,更不想讓蘇傾城死掉。
孰輕孰重,禹寒正在斟酌。
片刻之後,得出的結論便是,張靜宇隨時可以殺,蘇傾城要是死了,那就真的沒有了。
但是,放走張靜宇可以,不過絕對不能讓他將神戒的消息傳播出去。
爲了自己的安全,也爲了自己老婆們的安全,禹寒必須再次施展通天手段。
禹寒集中精神力,右手探出,神戒迸射出死亡射線,籠罩腳下十里方圓,又是濃烈的死氣與鮮血被神戒吞噬。
幸虧這是高山密林,有成千上萬的樹木和動物,如果身處都市裡面,禹寒去哪兒吞噬這麼多的死氣和鮮血。
他可不能爲了擊殺張靜宇一人而去大開殺戒,不然的話,他就會墜入魔道。
暫且不說別的高手如何對付他,師傅清溪子第一個就不會放過他。
將這些死氣與鮮血凝結,然後施展詛咒術。
“我詛咒你,永世不得提及神戒!”
禹寒的聲音在夜空中迴盪,聽起來驚天地泣鬼神。
頓時間,死亡氣息呼嘯,組成骷髏大軍,閃電般地朝着正在逃遁的張靜宇席捲而去。
張靜宇大驚失色,但也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根本就做不出絲毫的反抗。
他早就消耗殆盡了,現在正是垂死掙扎,如果不是意志堅定,恐怕早就暈死當場了。
那些骷髏大軍追上張靜宇,然後全都滲透進他的體內。
張靜宇噗地一口鮮血噴出,如今,這已經是第三次噴血了。
他發現,自己雖然沒有受到什麼嚴重的傷,但是關於神戒的記憶,卻是在飛速地抹除。
最後只是留下一個模糊的片段,甚至是,自己想要說出神戒兩個字,都沒辦法做不到。
禹寒傲立當空,沉聲說道:“張靜宇,我也做回君子,今天就饒你一條狗命,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