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天晚上,楊蕊獨自做了晚飯,吃完就跑到臥室,坐在禹寒的牀頭,一如既往地望着禹寒,也不說話,就那麼靜靜地看着他,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
“禹寒,你怎麼還不醒啊,上次讓我等了六天六夜,這次讓我等了九天九夜,你想幹嘛啊這是,你還讓不讓我活了啊。”楊蕊哭着說着,別提多難受了。
哭了大半天,哭的累了痛了,禹寒還是那副模樣,像個死豬似的昏昏欲睡,楊蕊身心疲憊,便想躺在禹寒的旁邊睡覺。這些天裡,她一直都陪着禹寒。而就在這時,外面門鈴響了。楊蕊不由皺眉,你說這大半夜的,誰又會來找自己呢,知道自己住在這個的人也不多,真是鬱悶,不得不去外面看看。
然而看到來人之後,楊蕊更是鬱悶了,竟然是張靜宇。
提起這個南京才俊,那就必須揮灑濃厚的筆墨了,20多歲,數十億身價,毫無背景的他,黑白通吃,今天所有的成就,都是他一個人努力奮鬥的結果,這樣的商界梟雄,使得很多人都對他敬佩的很,更是翻閱他的成長經歷,作爲教科書,拿來學習研究。
暫且不說他的能力超強,人長得也是氣宇軒昂,甚至跟禹寒都有得一拼,而且,他並不縱情。像他這種擁有雄厚資本的年輕人,很少有人能夠做到這一點。太多太多的女人迷戀他,想要投懷送抱,博得他的歡心,然而事與願違,張靜宇從來都不給那些女人任何靠近的機會。
很多人都在猜測,這貨究竟是玻璃還是無能?
也只有真正瞭解張靜宇的人才知道,他只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罷了。能有這種高尚的情操,確實是個奇葩。但是,又有誰能夠真正地瞭解他呢?張靜宇這個人,太多人琢磨不透,總感覺他的身上覆蓋着一層神秘色彩,也正是因爲這個,所以楊蕊纔不怎麼喜歡他,正是因爲她不喜歡張靜宇,所以禹寒才身遭迫害啊。
張靜宇穿着一套灰色的純手工西服,右手腕戴着的是百達翡麗,純手工精緻的手錶,腳上穿得是Berluti黑色皮鞋。不僅如此,他還戴着一個金絲眼鏡,光是這身行頭,就至少價值百萬。
笑容可掬,紳士風度彰顯十足,就那麼地站在客廳裡看着楊蕊。
“你來找我幹嘛,這麼晚了。”楊蕊沒好氣地問道。
張靜宇微笑着說道:“很久沒見你了,來看看。”
“我有什麼好看的。”楊蕊說道,也不讓張靜宇,自顧地坐了下來。
“你憔悴了。”張靜宇淡淡地說道,然而語氣裡面的關切之意,卻是濃厚的很。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用不着你來操心,如果沒別的事情,你走吧,我困了,要睡覺。”楊蕊面無表情地說道。
如果她不是愛上禹寒的話,絕對不會說話這麼刻薄,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心有所屬,只能裝得下禹寒這個傢伙,至於別人,儘可能地疏遠,哪怕再優秀,再有才華,也是扯蛋。
張靜宇並沒有生氣,依舊面帶笑容,然後說道:“你跟禹寒在一起了。”
楊蕊擡頭望了一眼張靜宇,嘴角扯出一抹微笑,說道:“我跟誰在一起,不用向你彙報情況吧。”
張靜宇笑了笑,說道:“那祝你們白頭偕老。”
“那我也不送了。”楊蕊別過頭去,冷漠地說道。
張靜宇自始至終都沒有動怒,臉上始終都掛着可掬的笑容,聽到楊蕊的逐客令,張靜宇很識趣地轉身離去。
待張靜宇走後,楊蕊拿來女士香菸點了一根,糾結鬱悶的時候,她就選擇抽菸來解悶。張靜宇這個傢伙很優秀,唯獨不討楊蕊的喜歡,而且,他剛纔說的白頭偕老,明顯是在嘲諷楊蕊。
楊蕊何嘗不想跟禹寒白頭偕老,然而可能嗎?
禹寒這個人,已經沒有辦法拿衡量普通人的標準去衡量他,貌似他已經超出了現實範圍。
試想一下,自己這樣挑三揀四的高傲女人都能對他愛得死去活來,更別說是那些朦朧的小女生了,那還不瘋掉?
禹寒這種極品男人,受歡迎程度那絕對是恐怖的。
雖然自己成了他的第一個女人,但並不意味着成爲唯一的女人,楊蕊不報什麼幻想,因爲她是現實主義者,所以她纔會覺得張靜宇剛纔那話是嘲諷。
僅是抽菸,不夠解悶,索性就拿過一瓶茅臺自斟自飲起來。
喝完半瓶,這才準備回房休息,看見禹寒依舊在沉睡,楊蕊忍不住又要流淚,爬到牀上,最近累得很,閉上眼睛便要睡。
“咳咳。”禹寒輕咳了兩聲,這是臥室裡唯一的聲響。
楊蕊以爲是幻覺,就沒有在意。
“就不準備跟我嘮兩句。”禹寒有氣無力地說道。
楊蕊猛地睜開眼睛,瞠目結舌地望着禹寒,立馬直起了腰身,興奮至極地說道:“你醒了。”
禹寒打了一個哈欠,揉了揉眼睛,問道:“嗯,我睡了幾天?”
“再過十分鐘,就是十天九夜了。你要把我嚇死了,你終於醒了你。”楊蕊喜極而泣,抱着禹寒便痛哭了起來。提心吊膽地過了大半個月,心裡懸着的石頭總算是可以沉下來了,所以全身心都放鬆了下來,哭的那叫一個稀裡糊塗。
“別壓我,難受。”禹寒說道。
楊蕊很聽話,趕緊鬆開禹寒,伸手抹去了臉上的淚水,開心地笑了起來,看見禹寒醒了過來,別提多開心了。
“我餓了,給我做飯去。”禹寒說道。
“嗯,你等着啊,我這就給你做飯去。”楊蕊說道,直接跳下牀,跑出了臥室。
禹寒躺着做了三個深呼吸,然後直起身子,扭了扭脖子,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低頭看了下自己,光禿禿的,也不知道楊蕊有沒有趁着他昏迷的時候強行非禮自己。把衣服穿好之後就下牀,走出了臥室。走起路來,渾身都是輕飄飄的,有種大病初癒的感覺,錯了,用浴火重生來形容才更爲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