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娟伸手擦拭臉上的淚水,堅定地說道:“人都是自私的,禹寒這樣就非常自私,只要是他喜歡的女人,他就佔爲己有,很多人都敬佩他,因爲他敢想敢做,是什麼就是什麼,從來不隱瞞。別的男人都在偷偷摸摸地做這種事情,而他卻是正大光明地做。隨心所欲,坦坦蕩蕩,從來都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和說法。禹寒給我帶來了極大的感觸,男人可以不在乎道德倫理,女人爲什麼就不可以?我渴望一份真正屬於我的愛情,但是我又捨不得失去你這個女兒,曾經覺得這個想法很瘋狂,一度想要放棄過,而且這個想法也只是爛在我自己心裡,從來都不敢坦白出來。我老了,你還年輕,只要你能過的幸福,那我就心滿意足了。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我會不幸去世。”
王文娟做了一個深呼吸,緩解一下情緒,而後繼續說道:“禹寒說的很對,以前的那個王文娟已經死了,現在的王文娟,不再是你的老媽,我們沒有血緣關係,現在我重獲新生,曾經的過往都將煙消雲散,一切都是重新的開始。爲了我的後半生幸福,爲了你的後半生幸福,所以,我不得不向你坦白。只有這樣,我纔不算是違背道德倫理。做你的老媽,我沒辦法和禹寒在一起,但是做你的姐姐,那就沒什麼顧慮了。我已經死過一次,知道活着意味着的什麼。前生沒有把握的,現在復活了,就一定不能錯過。我喜歡禹寒,就要得到他的愛,小雪,你能體會到我的感受嗎?你能理解我嗎?”
姜雪愣住了,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良久之後,姜雪哭着說道,然後躺下,用被子矇住頭,悶聲哭泣。
這樣的晴天霹靂,這樣的殘酷現實,根本不是一時半刻就能理解通透的,需要時間來漸漸消融。
王文娟也躺下,然後輕聲說道:“小雪,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希望你能接受我。”
姜雪嗚嗚地哭泣,沒有回答,而王文娟也不再多說,靜靜地躺在那裡,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該說的都說了,王文娟的心裡非常坦蕩,但是痛苦也是無法避免的。不過,爲了自己的後半生,王文娟並不後悔。而且在她看來,這件事情,早說不如晚說,趁早坦白,姜雪也能趁早接受。一直藏着掖着,折磨的只是她自己。
王文娟和姜雪一宿沒睡,這對昔日的母女都是思緒萬千,各種感慨,各種長嘆,造化弄人啊。
天亮之後,房門被無聲地推開。
禹寒走到牀前,王文娟用她那雙紅腫的眼,詫異地看着禹寒。
呵呵一笑,禹寒坐在牀頭,將被子掀開,姜雪也沒睡,雖然她很困,但是睡不着。
看到禹寒,姜雪的心裡非常難受,忍不住又想哭了。
“小雪,當初我說,要在五月份跟你結婚,暫時把楊蕊往後緩緩,但是經過我的反覆斟酌,還是覺得不妥。”禹寒說道。
姜雪一愣,考,耍我玩麼?
禹寒解釋道:“你才十八歲,我要是娶你,別的人肯定會抱怨,等你再長大些,再娶也不遲。”
“老公,你要娶我媽嗎?”姜雪問道。
想了一個晚上,姜雪也想通了。
老媽說的很對,她確實很苦,苦了大半輩子,她這樣的女人,不該承受這樣的痛苦。每個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她可以有,老媽也可以有。她不是老媽親生的,也就不存在什麼血緣關係,現在又死後重生,正如老媽所說的那樣,那個老媽已經死了,現在的老媽,是嶄新的她,是王文娟,不是她的老媽。
“你想通了?”禹寒欣喜地問道。
姜雪無比堅定地點頭。
王文娟頓時來了精神,直起身子,難以置信地問道:“小雪,你真的接受我嗎?”
姜雪也直起身子,撲進王文娟的懷裡,欣然地說道:“嗯,老媽希望我能幸福,我也同樣希望老媽能夠幸福。”
“小雪,謝謝你。”王文娟喜極而泣,哭的一塌糊塗。
姜雪伸手擦拭王文娟臉上的淚水,笑着說道:“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王文娟問道。
“你永遠都是我的老媽,我在心裡接受你,但是嘴上,你就是我的老媽,不會變成姐姐。”姜雪說道。
“嗯嗯!”王文娟感激地點頭。
姜雪嘿嘿笑道:“老媽!”
“哎!”王文娟應了一聲。
姜雪真的是長大了!
看到這對昔日的奇葩母女終於擺脫束縛,禹寒也是開心的很,笑着說道:“真好,小雪,今天不要去公司了,在家裡陪着你媽吧。”
“嗯,那是肯定的啊。”姜雪笑着說道:“而且我好睏哦。”
一夜沒睡,肯定非常困。
“你們母女都是一夜沒睡,眼睛都腫了,趕緊睡吧,我讓雯杉把早餐給你們送上來。”禹寒說道。
“不餓,就是想睡,老公,一起睡唄。”姜雪提議道。
“呃......那個,我還要去送燕曦上學呢,再說我剛剛睡醒。”禹寒蛋疼地說道。
“哼,就是逗你玩,看你敢不敢,結果你還真的不敢。”姜雪嘿嘿笑道,這話說的,分明就是在鄙視啊。
“考,我怎麼不敢!我還沒有體驗過母女齊上陣的滋味,你們母女,早晚都要組隊。”禹寒說道。
“啊,不要嘛,人家的第一次,一定要留下美好的記憶才行,我可不想像宣宣和盈盈那樣,被老公三飛的時候給破了,我要像柔柔那樣,單獨地破。”姜雪撅着小嘴說道。
禹寒聽後哈哈一笑,說道:“嗯,會的,我向你保證。”
姜雪欣慰地點頭,笑道:“老公真好!”
“那你們睡吧,我下去吃早餐,然後送燕曦。”禹寒說道,分別在姜雪和王文娟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便走了。
待禹寒走後,姜雪對着王文娟問道:“老媽,老公是不是很厲害?”
“呃......厲害,不是一般的厲害。”王文娟汗顏道,閨女問她這問題,確實讓她很菊緊,但是爲了讓姜雪能夠做好心理準備,坦白交代纔是明智之選,省得被禹寒破處的時候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