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大家族,吃飯都很講究,按照輩份依次入座,咀嚼不能出聲,夾菜不能撿,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有。禹寒常年在深山當中都是篝火烤肉,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猛地跟這些人坐在一起吃飯,實在是彆扭的不行。而秦宜山一家人都像是欣賞國寶熊貓似的觀摩禹寒,更是讓他蛋碎崩潰。
秦宜山滿臉慈祥地注視着禹寒,而秦永雙夫婦則是拘束的很,秦雯杉呢,那兇惡的眼神就差沒有把禹寒給活剝了。禹寒懶得計較這些,只顧着填飽肚子。吃到一半的時候,秦永雙的兒子秦浩江回來了。看到家裡來了客人,便笑呵呵地上前問候:“爺爺,父親。”
秦永雙皺着眉頭沒好氣地問道:“又在哪瘋了?”
“南京方面過來幾個朋友,在一起吃個便飯。”秦浩江說道。
“浩江,快過來。”秦宜山呼道,然後對着禹寒微笑着介紹道:“禹寒啊,這是我的長孫,秦浩江。”
“虎爺無犬孫啊。”禹寒稱讚道。
聽到這樣的評價,秦浩江的臉色有點難看,不過看這架勢,判定禹寒絕非凡人,所以只能謙笑地問道:“爺爺,這位是?”
“這位是清溪先生的門徒,鬼谷派第18代傳人禹寒。浩江,趕緊給大師行禮。”秦宜山說道。
“呃......”秦浩江有點迷糊,什麼清溪先生,什麼鬼谷派,根本聽都沒聽說過,而且對面坐着的那個年輕人,看樣子比自己還要小上幾歲呢,哪有什麼大師的風範?
禹寒笑了笑,說道:“不必了,我們都是同輩人,而且我也不習慣太多禮數。”
在秦宜山的眼裡,禹寒就是爺,至高無上的神,所以禹寒說什麼就是什麼,他也不好勉強。看見叱吒風雲的爺爺如此恭敬地對待禹寒,秦浩江更是費解了,於是拉張椅子坐了下來。
禹寒看了秦浩江一眼,不禁皺眉。那餐巾把嘴巴擦淨,點了一根菸抽了起來。
“難道是不合胃口嗎?”秦宜山問道。
禹寒吐出一個菸圈,笑着說道:“不是,我看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哦?”秦宜山臉色凝重,趕忙問道:“什麼事情?”
禹寒看着秦浩江淡淡地微笑,直讓秦浩發怵,渾身不自在。
“今天晚上,你和你的那羣死黨,砸了人家的KTV,還把人給打成重傷,現在正在醫院裡躺着呢,我說的沒錯吧。”禹寒說道。
秦浩江聽後驚駭欲絕,後背發涼,像是看待魔鬼似的盯着禹寒,滿臉的不可思議。
禹寒語出驚人,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因果淵源,六道輪迴,從小到大,你仗着秦家的無敵光環,在外面可是惹了不少禍端啊。”禹寒繼續說道。
秦宜山最先反應過來,拍案而起,氣憤地說道:“給我跪下。”
秦浩江最怕爺爺,不敢有任何遲疑,趕忙跪下。同時也在爲禹寒所驚駭,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怎麼知道自己的事情?
秦宜山氣憤的身體都在微微發抖,有些喘不過氣來,用手指着秦浩江訓斥道:“秦家能有今天,都是鮮血換回來的,我秦宜山打了一輩子仗,纔有今天的地位,你父親沒有讓我失望,兢兢業業,從不越線,怎麼到了你這一代,成了這幅熊樣。整天就知道在外面跟那幾個小子廝混,真想一槍崩了你。”
“爺爺,不是這樣的,我......”秦浩江還想反駁,說禹寒血口噴人,卻被秦宜山打斷了。
“你還想狡辯,大師那是神人,精通奇門八卦,無所不能,難道會有錯嗎?”秦宜山說道。
看到自己哥哥這幅慫樣,旁邊的秦雯杉捂嘴偷笑,不料正好被秦宜山發現。
“你還笑的出來,你也好不到哪去,都怪我,把你寵壞了,要什麼給什麼,看你現在什麼德行,哼,我真是老糊塗了。”秦宜山又把秦雯杉訓斥一頓,這妮子一臉的委屈,嘟囔着嘴不敢說話。
“秦永雙。”秦宜山以命令的口吻說道。
“父親。”秦永雙趕忙站起應道。
“關他兩月禁閉,讓他嚐點苦頭。”秦宜山指着秦浩江說道。
“呃,父親......”秦永雙爲難了,沒想到老父親狠心起來,竟然這麼狠。再說這都什麼年代了,哪有什麼關禁閉啊。
“我說話你沒聽見嗎,兩月禁閉,誰敢勸一句,立馬滾出去。”秦宜山這次是徹底發火了,威風不減當年的秦司令,動起真格來,那是非常可怕的。
禹寒也沒有打算勸阻,像秦浩江這樣的紅色子弟,嬌生慣養,囂張跋扈慣了,如果不好好管教的話,將來就可能廢了,讓他吃點苦頭也不是什麼壞事。
秦浩江蛋碎了,做夢都沒想到爺爺對自己竟然這麼狠心,兩月禁閉,尼瑪啊。秦家是軍人世家,他在部隊裡也有任職,比誰都清楚關禁閉意味着什麼,那簡直就是地獄啊。可是爺爺都已經拿定主意,就算八匹毛驢都別想拉回來,看來自己關禁閉是板上定釘的事情了,秦浩江那叫一個恨啊。
怨毒地盯着禹寒,都是這孫子害的,如果有機關槍的話,真想給他一梭子。
整個空間之內,寂靜的要死,掉根繡花針都能落地有聲。
秦永雙把秦浩江帶走了,秦宜山對着秦雯杉說道:“還有你,從今天開始,嚴格限制你的零花錢,跑車什麼的,一律不許開。”
“爺爺,我沒犯錯,你幹嘛懲罰我啊?”秦雯杉反駁道。
“還沒犯錯,頂撞大師,這就是最大的錯。當年要不是清溪先生救我,哪有現在的秦家,哪有你們?”秦宜山憤憤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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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雯杉不說話了,委屈到了極點,就差沒有哇哇哭了。
禹寒一直在悠哉地抽菸,看着秦宜山發脾氣。
秦雯杉的眼眶裡滾動着淚水,但是不敢流出來。
秦宜山繼續說道:“杉兒,你和大師之間有婚約,從今天開始,你給我老老實實地改過自新,把你那些臭毛病統統改掉。”
“我不,我不要嫁給他。”秦雯杉哭的一塌糊塗,抹着淚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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