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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開我!!”
一個尖銳的叫聲,將趙純良從夢中驚醒。
趙純良猛的一個翻身站起身,循聲望去。
只見不遠處,艾莎正被葉行道抓着手往旁邊走去。
“放下艾莎!”趙純良怒吼一聲,追着葉行道衝了過去。
“小子,別追。”一個棕色頭髮的中年人擋在了趙純良身前,說道,“我們不會對那女孩怎麼樣,不過,爲了防止你帶我們離開這裡的時候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我們需要有人質。”
“人質?”趙純良瞳孔猛的一縮,這些第五監獄的人果然沒有一個是傻子,這飛劍是自己控制的,要是在離開這裡的時候,自己在飛劍上動一下手腳,指不定就能讓一部分人留在永夜島上,所以這些人現在抓了艾莎,以此來防止自己動手腳。
“滾開!”趙純良盯着面前的中年人,說道,“別擋老子的路。”
“不要試圖挑釁我。”中年人冷冷的看着趙純良,說道,“我有無數種方法,可以殺了你。”
“你可以試試。”趙純良同樣冷眼看着對方。
“救我,純良,救我!!”艾莎驚恐的叫道。
“滾開!”趙純良怒喝一聲,猛的對面前的中年人揮出一拳。
這一拳全部用的是趙純良肉體的力量,他在眨眼之間就來到了中年人的身前。
中年人冷哼一聲,擡起手毫不畏懼的對着趙純良的拳頭同樣揮出了一拳。
砰的一聲,中年人的身體劇烈的顫抖了一下,而趙純良則是連退了兩步。
也許在外界,趙純良很強悍,但是在這裡面,趙純良的實力並不能算強,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活了幾百年的超級高手,他們被關押在這裡,沒事的時候就互相切磋交流,實力非同尋常。
但是,實力的差距並未讓趙純良有任何退卻之心,他腳下猛的一跺地,整個人以一種悍不畏死的狀態直接衝向了面前的中年人。
“找死!”中年人當年也是一個殺千人面色不改的狠角,一看趙純良還敢上來,那心裡頭的戰意瞬間就燃燒了起來,他猛的一個迴旋踢,對着趙純良就踢了過去。
這一腳迴旋踢的速度非常快,而且,在腳上的位置,中年人附着了超強的氣,這一腳的爆發力,足以將一輛裝甲車給踹出一個窟窿。
趙純良臉色冷峻,毫不畏懼的衝上前去。
腰間的帝劍呼嘯而出,直撲中年人面門。
在這一霎那間,趙純良竟然完全放棄了防禦,選擇了全力進攻!
這一下,中年人尷尬了。
他是想要教訓一下趙純良,這樣可以震懾一下趙純良,免得趙純良在離開這裡的時候搞什麼幺蛾子,可他也僅僅只是想要教訓趙純良而已,讓他殺了趙純良,或者說是重傷趙純良,那他是萬萬不敢的,到時候要是因爲他而離不開這裡,他絕對會被人大卸八塊的,所以,中年人出腿的時候,就調整了力道,只要趙純良能夠防禦一下,那這一腳只會將他踹飛出去,受點輕傷,還不至於會真的重傷了他,可現在趙純良竟然完全放棄了防禦,那這一腳過去,足以將趙純良給踹成重傷,這就違背了中年人的本意,眼下趙純良一劍襲來,根本就沒有給中年人任何退讓的餘地。
要麼一腳把趙純良踹成重傷,要麼撤力,被趙純良的劍給刺中!
中年人瞬間面臨一道人生中最大的選擇題。
分秒之間,中年人做出了決定。
噗!
趙純良的劍,從中年人肩膀的位置貫穿而出,血光,迸射而起。
“混蛋!”中年人怒吼一聲,順勢往後一退。
趙純良的劍從中年人的肩膀位置抽出,又帶起了一抹血光。
趙純良面無表情,在將中年人逼退之後,如雷光一般衝向了遠處的葉行道。
葉行道似乎察覺到了趙純良的到來,轉過身,看向趙純良,一隻手掐着艾莎的脖子,也不說話,就那麼站着。
“放了她。”趙純良來到葉行道身前三四米的地方,盯着葉行道說道。
“只要我們離開永夜島,自然會放了她,她不過是一個普通人,對我們而言,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價值。”葉行道說道。
“要麼選擇放人,要麼大家就一起呆在這裡。”趙純良冷冷的說道。
“你覺得,如果因爲你的關係而讓大家都沒有辦法離開這裡,你還有可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陽麼?”葉行道問道。
“如果讓我像你們這樣渾渾噩噩不知所謂的在這裡活個幾十年上百年,我寧願有種的只活一天。”趙純良不屑的說道。
“你是在說我們沒種?”葉行道皺眉問道。
“一羣先天高手,不僅淪落到只能殺普通人取樂,更是要用普通人做人質才能讓自己有安全感,這不是沒種是什麼?”趙純良問道。
葉行道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沉,但是卻並沒有反駁趙純良的話。
“什麼是先天高手?先天高手,是天之子,得天獨厚,有幾百年壽命,早已經超越了普通人,這樣的天資,不是讓你們拿來對付普通人的,你們就算心裡 沒底,朝着我來就是了,抓一個小女孩做人質,這算什麼?”趙純良質問道。
“葉行道,把人交給我吧。”滿經綸忽然從一旁走了過來,他說道,“我知道你們心裡沒底,把人交給我,人由我看着,我想純良應該不至於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純良,你把艾莎交給我看管,也好過跟在你身邊,等我們離開這裡後,你作爲飛劍的掌控者,需要更多的經歷放在操控飛劍上,到時候你是管不了艾莎的。”
“滿經綸,你確定你不會和這人合起夥來坑我們?”葉行道皺眉問道。
“我不像你們那般嗜殺,我也對替天行道沒有任何的興趣,我只想離開這裡,在這裡這麼多年,除了有人主動冒犯我,我纔會予以懲戒,你見過我主動招惹過其他人麼?”滿經綸問道。
“這倒也是。”葉行道點了點頭,將手鬆開,把艾莎推到滿經綸的身邊,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信你,把人交給你,趙純良,你就安心的帶我們離開這裡,我保證,只要你帶我們離開這裡,沒有任何人會對你下手!”
說完,葉行道轉身離去。
“你沒事吧?”趙純良看向艾莎,關切的問道。
“沒事。”艾莎搖了搖頭,心有餘悸的說道,“可嚇死我了。”
“從現在起,你就跟在我的身邊。”滿經綸笑着看着艾莎,說道,“免得又有人抓你去當人質。”
“嗯嗯,好!”艾莎用力的點了點頭。
時間飛逝,轉眼間,兩天時間過去了。
今天天氣晴朗,巨大的太陽掛在天上,炙烤着大地。
經歷了長時間的訓練,所有人對陣法基本上都已經瞭然於心了。
今天將是檢驗這段時間訓練成果的日子,所有人早早的就來到了操場上集合。
正午時分。
滿經綸的手中拿着一個類似於羅盤一樣的東西,站在陽光下。
羅盤是行的一根指針安靜的懸浮着。
忽然一陣威風吹過,那指針開始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太陽風暴來了!”滿經綸露出一個笑容,看向一旁的傑克,說道,“可以開始手術了。”
“好!”傑克咧嘴笑了笑,徑直走到了滿經綸的身前,然後五指併攏,擡起手在滿經綸胸口的位置比劃了一下。
滿經綸似乎十分信任傑克,任由傑克的手在他胸口比劃。
趙純良好奇的看着傑克,他的手上並未有任何的手術刀,難不成他打算用手切開人的身體?
趙純良這一個想法剛出現,立馬就被證實了!
只見傑克將手在滿經綸的胸口上微微用力往下一劃。
滿經綸胸口的肉,被直接切開。
“氣!”趙純良瞳孔一縮,他看到了傑克手指上附着的氣,那是一層十分薄的氣,遠比趙純良所做的風刃要薄的多,所以他切出來的口子十分細小。
趙純良一直覺得自己對氣的細微控制力已經達到了一個很高的程度,可是眼下跟這個傑克一比,那真的差距太大了,這傑克竟然能夠將氣弄成刀片一樣的形狀切割開人體,這種控制力,已經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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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經綸胸口的位置被切開一個口子後,傑克的兩個手指頭直接探進了那個口子裡。
鮮血順着胸口的位置往外流淌,滿經綸的臉上保持着微微的笑容,似乎這個口子不是開在他身上一樣。
忽然,傑克的手猛的往外一拉。
吧唧一聲,一個大概拇指頭大小黑色的線路板一樣的東西,被傑克給拽了出來,這線路板剛一出現,上面紅色的燈就開始閃爍了起來。
傑克蹲下身,將地上早已經準備好的一具屍體的胸口給破開,然後把那線路板塞了進去。
“下一個。”傑克站起身說道。
滿經綸走到了旁邊,那個滿頭白髮的卡特走到了傑克的身前。
“傑克控制氣的細膩程度,就算是我都不如。”滿經綸站在趙純良身邊,笑着說道。
“不用縫合一下麼?”趙純良看着滿經綸胸口上的傷口,問道。
“不用。”滿經綸搖了搖頭,把手按在傷口上,微微用力的擠壓了幾下,那傷口自然的閉合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