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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裡一片沉靜,所有人都看着肖恩,今天肖恩的表現和往日有很大的不同,以前不管是誰,不管你在外面有多牛逼,來到這個大廳裡,那就得按着肖恩的規矩來,可今天出現的這個東方人,不僅在這大廳裡殺了個人,更是當面回絕了肖恩的建議,這樣的行爲,肖恩竟然都沒有當場發怒,這真的是太詭異了。
“竟然還是一個好人!”肖恩笑了笑,隨後拿起電話打了出去。
趙純良從門內走出來,門外幾個人坐在地上,這幾個人就是剛纔被趙純良揍了的。
趙純良從這些人身邊走過,所有人看向趙純良的目光裡都包含着畏懼之色。
“大人!”澤梅爾看到趙純良出來,連忙迎了上來。
“你給馬爾塔打個電話,讓他把錢轉到我賬上。”趙純良一邊說着,一邊走向了門口聽着的車。
“好的!”澤梅爾點了點頭,緊走幾步將車門打開,等趙純良上車後,他並不着急上車,而是拿着手機走到一旁,給馬爾塔打了個電話。
大概一分多鐘的時間,澤梅爾坐進了車裡頭,轉頭對後排的趙純良說道,“馬爾塔說馬上會把錢打來。”
“這些貴族,有一個不好,或者說好的品質,就是太守信。”趙純良笑着說道,“要是我碰到這種事情,要錢,沒門兒。”
“王爵大人真是英明神武,與衆不同啊!”澤梅爾感慨的說道。
“回酒店吧。”趙純良看了一下手錶,說道,“有點乏了。”
“好的!!”
馬爾塔的錢,很快就打到了趙純良的賬戶上。
趙純良並不知道馬爾塔爲了能夠付這筆賭金賣掉了多少的產業,不過他大概也猜得到,馬爾塔在付錢的時候心裡頭肯定是在滴血的。
趙純良並不覺得自己坑了對方錢有什麼不對,因爲很明顯對方是想坑自己的錢,既然如此,那被自己坑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了。
回到酒店還沒上樓,趙純良就接到了來自寇俊祥的電話。
“什麼?你大哥被綁架了?”趙純良驚訝的說道,“這是怎麼回事?有誰敢綁架朝廷命官啊!”
“這我們也不知道啊,趙先生,您神通廣大,能不能幫幫忙,現在我大哥在他們手中生死未卜啊,我們交付了兩筆贖金,但是那些劫匪一直變卦,而且胃口越來越大,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啊,趙先生!”寇俊祥的聲音裡帶着哭腔,之前過去的幾個小時,那真的如夢魘一樣,那劫匪在要了第一筆贖金之後,竟然又要了第二筆贖金,而在第二筆贖金給他們之後,他們不僅不放人,竟然還要第三筆的贖金,寇俊祥已經找了所有能找的關係,都搞不清楚這些劫匪的來歷,思來想去只得給趙純良打電話,看趙純良能不能找到公安部的人私下裡幫個忙。
至於寇俊祥爲什麼不報警,那自然是因爲心虛了,他和他大哥賺來的都是不義之財,哪裡敢報警說有人綁架他大哥來敲詐他?
“你竟然給了兩筆贖金?”趙純良驚訝的說道,“你傻麼?”
“可如果不給贖金的話,我大哥就要被他們撕票了啊!”寇俊祥無奈的說道。
“這你就不懂了,劫匪劫匪,他們的目標是拿錢,不是殺人,明白麼?但凡是劫匪綁架了人要錢,你就一分錢都不要給,你直接跟他們說,要撕票他們隨便撕去,反正一分錢不給,你想啊,劫匪幹綁架圖的是財,一分錢沒拿到的情況下還背上人命案,這划得來麼?划不來,誰也不是傻子,會幹這種對自己沒好處的買賣,到時候你再用點法子,指不定就能把你大哥給贖回來了,現在倒好,你給了兩筆錢,人家劫匪就知道你有錢,而且也知道你沒報警,那還不往死裡找你要錢!唉,你這真的是,怎麼早找我商量啊。”趙純良嘆着氣說道。
“那,那我現在按照您說的那個辦法,打死不給錢,行麼?”寇俊祥問道。
“這怎麼行,人家已經知道,你願意花錢保人質的命,而且現在人家已經拿到錢了,他們的好處已經有了,那撕票也就是無所謂的事情了,知道麼?這種情況下,要麼你選擇報警,不過報警之後人家問你錢從哪裡來的,這你得交代清楚,另外一個就是給錢,你就跟那些劫匪攤牌,要多少他們才滿意,如果在你可承受範圍內,你就接受,到時候你直白跟他們說,先放人,再給錢,不然就算他們撕票,也一分鐘都不給他們。”趙純良說道。
“可如果他們不要這筆錢把票撕了怎麼辦啊?”寇俊祥問道。
“那你就把這筆錢的金額往上提,你現在給了多少贖金了?”趙純良問道。
“七…七千萬。”寇俊祥說道。
“那你就準備一個億。”趙純良說道,“你就跟他們說,只要放人,一個億就給他們,不放人,那隨你們撕票,這一億你們別想拿,劫匪肯定是要錢,越多錢越好,到時候他們手中你大哥就意味着一億,他們怎麼捨得殺人?還不是得乖乖的把你大哥放走?”
“我明白了,唉,我怎麼沒早想到這個法子呢,趙先生,我這馬上就去按照您說的做,謝謝您了,真的是太謝謝您了!”寇俊祥感恩戴德的掛掉了手機。
“傻逼。”趙純良撇了撇嘴,拿着手機撥通了另外一個號碼。
“等寇俊祥把錢給你了,就把寇勝利送進中紀委去,咱們也搞了不少錢出來了,剩下的就交給國家法律吧。”趙純良說道。
“是的,團長!”
掛掉電話,趙純良身心愉悅的回到了樓上。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左右,趙純良再一次接到了寇俊祥的電話。
“趙先生,你可得救我大哥啊,趙先生!”寇俊祥哭喊道。
“又怎麼了?難道是對方撕票了?”趙純良驚訝的問道。
“不,不是這樣的,對方把我大哥放了,我也把錢打給他們了,可是…可是我大哥纔剛安全沒多久,中紀委的人就找到了我大哥帶走進行調查,趙先生,您不是已經打過招呼了麼,怎麼那些人還是要帶走我大哥?”寇俊祥問道。
“真的是這樣麼?”趙純良驚道,“特嗎老周這是不給我面子啊,沒事的,你不用着急,我這就給老周打電話!”
說完,趙純良啪的一下就掛掉了電話,隨後把電話扔給了一旁的澤梅爾,說道,“等一下他如果打電話來,就說我在幫他活動。”
“是的,王爵大人。”
一轉眼,這天就黑了下來。
趙純良帶着吳媚從房間裡出來,坐着電梯來到了酒店大堂,準備去找東西吃,沒成想,他纔剛從電梯裡出來,就聽到有人怒吼了一聲他的名字。
“趙純良!!!”
趙純良循聲望去,只見寇俊祥帶着那種老婆被趙純良睡了的表情衝了過來,手上還拿着一把手槍。
“你這是幹什麼!!”趙純良驚道,“寇先生,咱們有話好好說!”
“你害得我好慘,這一切都是你害的!!”寇俊祥狀若風魔一般,將槍口對着趙純良,叫道,“你騙了我的錢,還把我大哥送進了中紀委,趙純良,我要殺了你!”
“傻逼!”趙純良突然臉色一沉,手猛地一擡,啪的一下抓住了寇俊祥的槍,然後手腕一轉,那把槍直接就落入了趙純良的手中。
“連保險栓都沒開,還拿這東西來嚇唬我?”趙純良隨手把槍扔給了一旁的澤梅爾,隨後看着寇俊祥說道,“你說的沒錯,老子就是害你了,你能怎麼樣?咬我啊?”
“我跟你無冤無仇,你就算不幫我,你可以選擇無視,爲什麼你要害我們,爲什麼啊?”寇俊祥質問道。
“爲什麼?你們把那麼多屬於神州的錢帶到國外,過着逍遙的日子,那寇勝利貪了多少錢我不知道,單單從你能拿出來的贖金和撈他的佣金來看,怕是數目不會少於九位數,這麼多錢,足夠多少戶普通人家過一輩子的?就算那寇勝利真的被抓進去了又能怎麼樣,這些錢一分錢都要不回來,你們在國外依舊能夠過着窮奢極欲的生活,這樣的懲罰,太輕太輕,於是我自作主張,先把你們的錢弄出來,再把人也給弄進去,這樣也算是兩全其美了,要怪只能怪你太笨,這麼簡單的套你非得往裡鑽,怪不得別人啊。”趙純良笑着說道。
“你…你…你當你是誰,什麼事情都要管,這種事情是你管的麼?”寇俊祥怒吼道。
“是不歸我管,但是我這人吧,就有一點不好,那就是愛管閒事,看不慣的事情我就想管一管,誰讓英倫國的新王登基還得好幾天呢?我這無聊了就只能找點事情做,剛好你撞槍口上了,這是命。我估摸着你手頭上還有不少錢,這樣吧,如果你把這些錢都交出來,那我就真的把你大哥從中紀委裡撈出來,我以王爵的名義發誓,你覺得怎麼樣?”趙純良認真說道。
“你真的以爲我有那麼傻,會再被你騙麼?”寇俊祥死死盯着趙純良,說道,“你會有報應的!!”
“報應?如果真的會有報應,那我只求報應來的大一點,不然不夠爽快。”趙純良笑着說完,徑直朝前走去,只留給寇俊祥一個瀟灑無比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