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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塵暴終於停了下來。
這場沙塵暴的規模之光,強度之強,在最近幾年的迪迪拜還是很少見的,據說單單強度可以排進歷史前十。
陳厚德最終回到了頂樓,然後推開了房間的門。
一股寒風撲面而來,伴隨着一片片的雪花。
這些雪花,有的白色,有的灰色,有的,則是血色。
陳厚德的臉色一凜,這空氣之中混雜着的血腥味之濃,超過了他的想象。
隨後,他看到了屍體。
很多的屍體。
這些屍體全部在地上躺着。
有的面朝上有的面朝下有的側着身子有的乾脆就是半邊身子靠着沙發。
沒有任何的生機。
這些倒在地上的人,全部都死了。
陳厚德目瞪口呆。
作爲一個活了數百年的人物,他見識過比這還血腥不知道多少倍的情景,而那些情景也不足以撼動他半分的心神,可是眼前這十幾個人的屍體,卻是將陳厚德那顆數百年的心給真的幾乎全部粉碎了。
十八個先天高手!
整個內道門幾乎所有的精銳。
這些不管走到哪裡都算的上是舉足輕重的大人物,全部死在了這裡。
他們絕大多數人的身上蓋着一層厚厚的沙塵,這是沙塵暴留下的,而那些沙塵則是被他們的血給染成了紅色。
紅色的沙塵。
陳厚德的一雙眼,瞬間也變紅了。
他走到了客廳,看到了客廳最角落的一個人。
那個人盤腿坐在地上,他的身前是一堵白色的冰塊,而以他爲中心,一片冰晶朝着四面擴散出兩三米左右的距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陳厚德強忍住不讓自己的聲音變得顫抖,一字一句的文鬥啊。
“他來了!”白知恩淡淡說道。
“誰來了?”陳厚德盯着白知恩,說道,“趙建宇來了?”
“不,是趙純良。”白知恩說道,“趙純良來了。”
“什麼?!”陳厚德瞪大雙眼,說道,“你說,這些人都是趙純良殺的?”
“是的。”白知恩說道,“他還說,一年之內,要你的命。”
“是他,竟然是他!!”陳厚德緊握着拳頭,咬牙切齒的說道,“爲什麼會是他,他怎麼可能一個人殺死這麼多的先天,如此狂風之下,他又怎麼可能會回的來,他剛纔明明已經離去了。”
“似乎是用一把劍。”白知恩說道,“這些人全部是被一把劍所殺,但是我並未聽到太大的響動,所以我也不明白,爲什麼這些人會被一把劍所殺,似乎趙純良每一劍都能射中一個人的要害。”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陳厚德不敢置信的說道,“一劍刺殺,還沒有大動靜,怎麼可能會這樣,難道他不移動麼?可是,在場的這些人,只要你移動,他們必然會察覺到腳步聲的,這到底是…啊!!”
陳厚德突然想到了什麼,驚叫了一聲。
白知恩皺眉看向陳厚德,不知道陳厚德爲什麼會突然叫出來。
“飛劍,這一定是飛劍!只有飛劍,纔可以悄無聲息的遠程奪人性命,他進過青城山,青城山裡的劍聖傳聞就是會飛劍的,難道他真的得到了劍聖的傳承?”陳厚德驚恐的大叫道。
“真有飛劍這種東西?”白知恩疑惑的問道。
“我曾經查看過典籍,在近千年之前,曾經出現過一位可以御劍飛行的劍聖,那個劍聖,也就是所謂的無極劍聖,後來這個劍聖藏進了青城山中,青城山自此也就有了劍聖的傳說,不過劍聖距今已經近千年,根本不可能還存活着,那趙純良怎麼可能會得到無極劍聖的傳承,這根部不可能的啊!”陳厚德一邊說着,一邊疑惑不安的來回踱步。
死了這麼多的先天,這對於內道門來說幾乎是毀滅性的打擊,而這些先天來自於各大道館,如果讓這些道館的人知道他們的老祖宗死在了異國他鄉,還是因爲執行內道門的任務而死,那對於陳厚德本人來說,也同樣是毀滅性的打擊。
“哇,這到底是怎麼了?”一個驚訝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陳厚德回頭看向門口,只見葉良辰正手拿着一個冰淇淋站在門口驚訝的看着裡邊。
“你沒死?!”陳厚德驚喜的叫道,對於他而言,他雖然不怎麼喜歡葉良辰,但是葉良辰已經在內道門很久了,也幫了內道門很多事情,所以眼下看到葉良辰還能活着,那自然那是欣喜異常。
“我當然沒死了,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多人死了?”葉良辰疑惑道 走進了房間內。
“我們遭到了史無前例的襲擊。”陳厚德黑着臉說道,“趙純良夥同他的同夥一起襲擊了這裡,劫走了那個女人,還把咱們的人幾乎殘殺殆盡!”
“什麼?這十幾個先天,都死了?!”葉良辰驚訝的直接跳了起來。
“是的!”陳厚德點了點頭,惡狠狠的說道,“這件事情一定不能善罷甘休!”
“肯定的!”葉良辰說着,疑惑的看向陳厚德,說道:“那個趙純良到底找了什麼樣的同伴,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殺到這裡來,還殺死了那多人?我就去買了一支冰淇淋而已,怎麼可能就這樣了!”
“不管他找的是什麼同伴,我們一定要在這裡將那趙純良擊殺!”陳厚德咬着牙說道,“我們此行的目的,就是替天行道!替天行道必然會面臨着艱難險阻,只要我們最終可以完成目標,那再多的犧牲,也是值得的!!”
“殺了趙純良,替天行道!!”葉良辰怒吼道。
白知恩安靜的坐在地上,並沒有附和,陳厚德也沒想到這時候葉良辰會突然叫了一聲,一時沒反應過來,也沒有附和。
葉良辰尷尬的摸了摸腦袋。
“現在那趙純良應該已經離開了這裡。”陳厚德說道,“我有一個辦法,可以最快 的找到他。”
“什麼辦法?”葉良辰問道。
“你們隨我來!”陳厚德說着,轉身走出了房間,葉良辰連忙跟了上去,而那坐在地上的白知恩這時候也站了起來,隨後看了看四周的屍體,皺了皺眉頭,跟在了陳厚德的身後。
“等等我,等等我。”一個略顯膽怯的聲音突然從一堆沙石裡傳來,隨後就看到一個人從那堆沙石裡爬了出來。
“你沒死?!”陳厚德站住腳,皺眉看住那人。
“我躲起來了。”公孫懿艱難的嚥了口口水。
“走吧。”陳厚德也懶得多說什麼,繼續朝前走去。
“你命還真大啊。”葉良辰拍了拍公孫懿的肩膀,舔了一口冰淇淋,跟着陳厚德一起往前走去。
公孫懿也覺得自己的命很大,在趙純良開始殺人的時候他就把自己埋在了一堆沙子裡,結果還真的留下了一條命。
幾人走出了房間,坐着電梯下了樓,隨後走出了酒店,而酒店這邊在這幾個人走後就派了保安上來,結果他們就看到了一地的屍體。
儘管如此,酒店方面卻沒有報警,很明顯趙純良用他的方法處理了之前的那些人,那酒店要做的,就是把這些人給扔到迪迪拜外的沙漠上。
風沙會在很短的時間內將這些人給弄成乾屍。
任憑是誰也想象不到,這十幾個人,每一個都是超級高手,他們就這樣死在了異國他鄉,就連屍體,都被人給扔到了荒郊野嶺。
當然,如果陳厚德就此打住,不再找趙純良麻煩,那這些人還是能夠魂歸故里的,畢竟陳厚德也不會眼見着這些人在這裡暴屍野外。
只可惜,陳厚德並不打算就此打住,他想要復仇,只要抓住了趙純良,到那時候他就有可能創造出更多的先天高手,死掉的這些,也將真正的死得其所。
趙純良帶着蒹葭找到了另外的一家酒店,在將蒹葭安置妥當之後,趙純良就獨自一人離開了。
按照他對陳厚德的瞭解,陳厚德絕對不可能在吃了這樣一個大虧之後一言不發的就離去,所以接下去趙純良將要面臨的,很有可能就是陳厚德的追殺。
如果到時候蒹葭還跟在身邊的話,那對於蒹葭來說在,自然就是身陷險境,而對於趙純良來說,蒹葭就是完全的累贅了。
走出酒店,趙純良並沒有刻意的隱藏自己,他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在街上。
他相信,陳厚德一定會來找他,不僅僅是要報仇,更是因爲他在離開的時候留下的那句話。
趙純良在離開的時候說,一年之內要殺了陳厚德,只要讓趙純良回國,讓趙純良找到趙建宇,那陳厚德真有可能就會被趙純良趙建宇聯手擊殺,就算陳厚德不打算跟趙純良計較,只憑着趙純良那臨走前的一句話,陳厚德也必然要殺了趙純良。
這樣可以省去很多的後患。
迪迪拜警察局。
陳厚德帶着葉良辰,白知恩以及公孫懿一起,走入了警察局中。
道門的勢力遍佈整個神州,在神州外,自然也有一定的影響力。
陳厚德被迪迪拜警察局的人帶進了一個巨大的房間內,房間裡擺放着一個巨大的屏幕,屏幕上是無數個小視頻。
這裡,是整個迪迪拜監控系統的中心,迪迪拜的大街小巷上所裝的攝像頭,會將迪迪拜各個角落多畫面都給傳輸到那大屏幕上。
陳厚德要在這裡,找到趙純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