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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興師動衆的背叛信仰的戰事,就這樣在格巫的慘叫聲之中落下了帷幕。
格巫最終被幾大長老聯手一起殺了,據說格巫的屍體被人從蠱神禁地裡擡出來的時候,那些擡屍體的人都吐了,因爲從未見過有如此恐怖噁心的屍體。
那些長老在殺了格巫之後,全部都到聖殿的大殿裡跪着等候趙純良的繼續發落,至於聖殿守衛,那些忠於聖女,並且最終活下來的人,都被趙純良提拔爲了聖殿的近衛軍,那是趙純良設立的專門負責守衛聖女和聖主,並且只聽從聖主的命令一支部隊,部隊的人數雖然很少,只有百人不到,但是卻都是十分可靠的人,至於那些和格巫一起反叛的,被趙純良直接送去各地方做苦力去了,對於山苗這樣一個以農耕爲主的民族,還是有很多苦力活可以乾的。
格巫的兒子格尼畝,被趙純良下令給當街絞死,而奐冥則安然無恙的離開了他的府邸。
至於格巫的家人,趙純良並沒有株連的意思,只是將他們的土地山林全部收回,把他們驅趕出了山苗的地盤,讓他們在十萬大山裡自生自滅。
在做完這些事情之後,天已經亮了。
很多的普通百姓在今天晚上幾乎都沒有睡過,聖主的命令一道接着一道的下達,但是卻沒有任何一道是關於怎麼處置他們的,所以很多人都擔心了一個晚上。
畢竟,他們說是被人矇蔽,但是卻是真真實實的闖了聖殿禁地。
這罪過是怎麼也不可能被忽略的。
終於,第二天一大早,這些普通百姓都接到了來自聖殿的命令。
所有昨天參與衝擊聖殿的人,全部都要前往聖殿邊上的一處供奉蠱神像的廟宇裡進行學習,學習的時間將持續一週,至於在這一週裡面他們到底要學習什麼東西,那誰也不知道,不過聽說,在今天一大早,聖殿就派出了一隊十二人的聖殿守衛離開山寨前往外界,據說是要去搬運一些東西。
正午時分,聖殿大長老奐冥正式發佈一條消息,消失了近千年的聖主,重新出現在了聖殿之內,三天之後,聖殿將舉行封聖大典,所有山苗族人,都可以前往聖殿進行管理。
這樣一條消息,被數十個聖殿的守衛帶着傳播到了十分遙遠的地方。
整個十萬大山裡的山苗人都沸騰了。
對於山苗人來說,聖主那是一個傳說,也是一個神話,只要有聖主在,他們就可以重新走向巔峰,聖主代表了這個世界上的一切,聖主的出現,等於就是讓他們的信仰有了最堅實的一個目標。
無數山苗人收拾了行李走出了家門,朝着聖殿的方向前進。
在這十萬大山之中,山苗的族羣覆蓋面是相當廣的,聖殿是最核心的區域,以他爲中心擴散出去三公里左右,這裡住着最多的山苗族人,但是在往外,零零散散的也有不少人,之所以三天後纔要舉行封聖大典,最主要的一個原因就是,有些小寨子距離聖殿太過遙遠,騎馬最快都得一天才能到,然後對方收拾一下行李再出發,那基本上也得第三天才能到聖殿這邊,所以封聖大典要三天之後才能進行。
“封聖,媽蛋怎麼我覺得自己好像要成神了一樣?”趙純良坐在大殿之中,臉色有點古怪的說道。
在趙純良的肩頭上,被趙純良起名爲惡棍的蠱神直挺挺的站着,但是眼睛卻是緊緊的閉在了一起。
說來也奇怪,這貨從昨天晚上出來到現在就一直睡覺,而且睡覺的時候都是站着的。
趙純良十分好奇這貨爲什麼也能夠稱之爲蠱,結果蒹葭是這樣解釋的:蠱在最早確實是只能針對一些毒蟲,所以蠱這個字纔有一個蟲字,可到了後來,蠱術的研究有了突破性的進展,世間萬物,只要方法得當,那就皆可煉製爲蠱,就算是人也可以,古時候有傳聞有些人會吸血, 那就是被某些苗人煉出來的人蠱,蠱以血爲食,人蠱的食量大,主人喂不飽,所以經常纔會放出去咬別人吸血。
“到底要怎麼纔算是煉蠱?”趙純良當時又問了蒹葭一個問題,結果蒹葭整整跟趙純良說了一個多小時煉蠱的知識,簡單點說,就是先要抓到你想要煉的蠱的原材料,其實就是一大堆的毒蟲,把那些毒蟲放到一起讓他們廝殺,唯一活下來的那一隻就是最初的蠱的原型,再用你的鮮血啊,還有一些七七八八的草藥混合着,將蠱浸泡不知道多久,等蠱熟悉了你的血液,並且變得聽話之後,再將其放入體內,這在苗蠱之中算是初蠱,而像是烏王蠱這樣強大的蠱,是可以進行傳承的,也就是說,他們可以經過多代主人的馴養,因爲這種蠱實在是太強大,而且太難養了,基本上現在要想找到烏王蠱的原材料烏王蟲,那絕對是比中大樂透特等獎還難。
蒹葭坐在趙純良身邊,面帶微笑。
自從趙純良的聖主身份坐實之後,在這聖殿之中的任何事情,蒹葭都不再插手了,她安心的履行起了她最初的職責,侍奉聖主。
“聖主,這蠱神的名字,是否可以更改一下,如不想帶神,那起個聖字,也足以顯示其高貴身份,您這給起名叫惡棍,實在是太…太不尊重蠱神了。”奐冥面色討好的看着趙純良說道。
“不換了,這貨就是個惡棍,脾氣不好,還特孃的會欺負老子,不是惡棍是什麼?”趙純良堅定的搖頭道。
“唉!!”奐冥嘆息了一下,暗道一聲這蠱神千古英明,今天可算是葬在了趙純良這個聖主手上了。
惡棍依舊站着睡覺,一點都不關心外頭髮生了什麼事情,而且很奇怪的是,不管趙純良如何動,它都能站的十分穩妥,就算是趙純良倒立,他也一動都不帶動的。
這真是一個奇怪的小東西!
“少爺,少爺…我可算活着見到你了!!”
就在趙純良琢磨着惡棍的事情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大殿外傳來,只見穆雲青欣喜若狂的從大殿外衝了進來。
“你倒是舒坦,這兩天。”趙純良笑着說道。
“少爺,我可是日日夜夜都在想着你啊!”穆雲青衝到趙純良身前,直接撲倒在了趙純良的腳下,抱着趙純良的腳喊道,“少爺,昨天晚上我可是爲您擔心了一個晚上,恨不能當時就從牢裡衝出來,只可惜,唉。”
“你給老子站起來。”趙純良哭笑不得的說道,“你年紀可比我還大,穩重點。”
“少爺,碰到了您,我哪裡還穩重的起來啊。”穆雲青站起身來,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說道,“少爺,您能夠安然無恙,我真是太感動了。”
“別廢話…我安排了一些聖殿的守衛出山,去古城那邊拉一些書籍之類的東西進來,你等會兒就去開着你的直升飛機回古城,接應一下他們。”趙純良說道。
“這些事情您叫我辦了就是了啊,我直接開直升飛機回去拉一飛機過來,要是不夠的話,我這邊至少能搞到十架的直升飛機,到時候都給您拉東西不就得了。”穆雲青說道。
“還是得讓他們來。”趙純良說道,“我要讓外面的人明白,山苗的人已經做好了和外界接觸的準備。”
“原來如此啊,看來老大真是深謀遠慮,我真是佩服啊!”穆雲青感慨的說道。
“別扯淡了,趕緊去吧。”趙純良擺了擺手。
“好嘞,老大,我馬上走!”穆雲青連連點頭,隨後轉身跑出了大殿。
“大長老,我讓你去找的人,你找到了麼?”趙純良看向奐冥問道。
“找到了,應該要回來了!”奐冥說道。
這話音剛落呢,門外就走進來了一羣人。
這羣人以 聖殿守衛爲主,其中還有兩個趙純良的熟人。
“沒想到這麼多天過去,你們真的還在原地等着。”趙純良看着吉巴和連平,感慨的說道。
“沒有等到你們,我們是不會走的。對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我來的時候聽他們說,山苗這邊好像出現了聖主?”吉巴問道。
“機緣巧合之下,我變成了聖主。”趙純良笑道。
“什麼?你是聖主?這…這不是玩笑吧?”吉巴驚叫道。
“在這樣的地方,我敢跟你開這樣的玩笑麼?”趙純良問道。
“這怎麼可能,你一個外鄉人,怎麼可以做山苗的聖主?這…”吉巴激動的幾乎說不出話來了。
“奐冥長老,你可還記得他?”趙純良看向奐冥。
“我記得,我當然記得。”奐冥感慨的看着吉巴,說道,“當年就是他,來到了我們寨子裡,吉巴先生,你可還記得我?”
“奐冥長老!”吉巴對着奐冥點了點頭,說道,“當年你我也算是一見如故,要不是我被那格巫栽贓了,也許咱們真的能成爲至交好友。”
“現在格巫已經身死,你我再續前緣,也不遲。”奐冥說道。
“什麼?格巫死了?”吉巴驚喜的問道,“怎麼死的,什麼時候?”
“被無數的毒蠱吞噬而死。”趙純良淡淡說道,“就在昨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