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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口氣,趙純良着實的吸了很久很久。
他整個人似乎在這時候變成了一個氣球一樣,格桑可以清楚的看到,趙純良的胸口和肚子完全的鼓脹了起來。
格桑不知道趙純良要幹什麼,但是直覺讓他扭頭就走到了一旁。
趙純良足足吸了一分鐘的氣,隨後突然停了下來。
所有人都疑惑的看着趙純良,不知道趙純良要做什麼。
就在這時,趙純良突然大喝了一聲,然後猛的一巴掌對着鐵欄杆拍了過去。
砰!!!
一聲猶如撞鐘的聲響從鐵欄杆上發出,一個強大的氣浪從趙純良的掌心迸射而出,幾個站在趙純良正對面的人直接被這氣浪打中,重重的摔飛了出去。
“這怎麼可能?!”格桑驚恐的看着趙純良,叫道,“你怎麼還能用先天的手段?”
趙純良並未說話,他在一巴掌排在鐵欄杆上後,第二掌也很快就隨之落下。
砰!!
第二聲撞鐘一樣的聲音響起,然後是第三聲,第四聲。
這每一聲,都十分的沉悶,每一道聲響,都如同撞擊在人的心臟上一樣,讓人十分的難受。
“快,快阻止他!!”雖然不知道接下去會發生什麼,但是格桑已經不能再繼續淡定的看着趙純良在那拍欄杆了。
不過,格桑的反應終究是慢了許多。
轉眼之間,趙純良就已經拍下了十八掌。
突然,那鐵欄杆卡擦一聲,發出了一陣脆響,隨後就看到,一條條的的裂痕,出現在了鐵欄杆上。
要知道,鐵的韌性是非常好的,你要弄彎他比較簡單,但是要弄碎他,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眼下這鐵欄杆卻是真真切切的出現了裂痕。
隨着趙純良第十九掌的落下,那鐵欄杆突然咔嚓嚓幾聲脆響,然後整根崩碎了。
格桑瞪大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這一幕。
一根鐵欄杆,竟然被拍碎了?
我的天,這到底需要何等強大的力量啊!!
趙純良將那已經通紅的手收了回來,然後對穆雲青招了招手。
穆雲青屁顛屁顛的帶着葉芊芊來到了趙純良的身邊。
趙純良將葉芊芊給背到了後背上,隨後從那被打開的缺口走出了鐵籠。
鐵籠外,那些之前被趙純良的拳風給轟倒的人全部拿着砍刀衝向了趙純良。
趙純良不能控制氣,那也只是在牢籠之中,現在走出了牢籠,離開了那所謂的寧風蠱的控制範圍,趙純良自然而然的就恢復了對氣的控制力。
心念一轉,一股龐大的氣浪呼嘯而出,那些撲向趙純良的人,以同樣快的速度摔飛了出去,然後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不想死的話,就跟着我走。”趙純良淡淡說着,朝前走去。
格桑知道趙純良這話是對他說的,渾身顫抖着站起身,跟在趙純良的身後走向了牢房的出口。
這並不是一個多大的牢房,所以很快的,趙純良就找到了出口。
趙純良擡起腳一腳將牢房的門給踹飛,然後從牢房內走了出來。
出現在趙純良面前的,是一片依山而建的建築羣。
那些建築全部都十分的古樸,看起來應該都有一些年月了。
在趙純良的面前,是一個巨大的空地,空地的邊上是一幢幢的房子,而在更遠的地方,則是一塊塊的梯田。
這裡,就是山苗的禁地。
空地上正在閒聊的幾個人看到趙純良從牢內走出來,不由好奇的看着趙純良。
幾乎所有山苗的人都沒有見過外界的人,只有少數的一些奉命去外面的人,如格桑這樣的才見過外面的人,所以對於趙純良,很多人的好奇心遠超過了恐懼心。
就在這時,一羣苗人拿着弓箭從遠方衝了過來,同時,在另外一個地方,一羣身着黑色苗人服裝的人,也快速的圍攏了上來。
眨眼之間,趙純良就被堵在了門口。
“外來人,停止反抗吧。”一個老者穿過人羣,來到了人羣最前頭直視着趙純良。
“我不想殺人。”趙純良第三次說了這句話,他冷冷的看着老者,說道,“我朋友被人下了蠱,我需要你們幫他解開。”
“下蠱?那個小姑娘麼?”老者看向了葉芊芊,隨即瞳孔微微一凝,說道,“這是被下了蝕心蠱,不出三個時辰,這個小姑娘就得被蠱吸食掉全身精血。”
“那有辦法救她麼?”趙純良連忙問道。
“蝕心蠱算是蠱蟲裡很難對付的一種,一般很少有人會餵養,而要解此蠱,必須下蠱的人親自以自身血液爲餌,纔可讓蝕心蠱從對方的體內自行離開,蝕心蠱蝕心蠱,這種蠱一進入人體,就會直奔人的心臟,但凡想要用蠻力解蠱,該蠱就會吞噬宿主的心臟以此來強大自己,我可以告訴你的是,在我們這裡,沒有人會養這種蠱的。”老者說道。
“怎麼可能,蠱不是隻有你們山苗的人才會用?現在你跟我說沒人會養這種蠱,那會是誰給芊芊下的蠱?”趙純良問道。
“蠱,確實是山苗的人才能用,但是,這天大地大,誰也不知道別的地方是否還有哪一支苗人的分支學會了蠱毒之術,據我說知,現在卻有一些非山苗的苗人掌握了一些蠱毒之術。”老者說道。
“那你的意思是說,芊芊的蠱很有可能就是那些人下的?”趙純良問道。
“有可能,這位小姑娘,已經沒救了,你還是放棄吧。”老者嘆了口氣。
“沒救?誰說的沒救?”趙純良面帶殺氣的看着老者,說道,“我這人,脾氣不是很好,她是我很重要的女人,我知道我這樣做不對,但是,如果她真的死在了這裡,那我不管你們這些人,是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好人,還是壞人, 我會親手把你們屠戮乾淨,讓你們給她陪葬。”
“好狂妄的先天。”老者冷笑一聲,說道,“就憑你也想在我們這裡隨意殺人?要不是看在你是先天的份上,我們早已經將你拿下了,何至於跟你說這麼多話?這蠱根本就不是我們下的,你若想要將怒火發泄在我們頭上,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你確定麼?”趙純良眯着眼看着老者。
那老者剛想說話,突然覺得脖子上微微一涼。
一股死亡的氣息,瞬間就籠罩在了老者身上。
“這…這是?”老者瞪大眼睛,看着那懸浮在空中,抵在自己脖子上的銀色長劍,幾乎說不出話來。
“現在你還覺得,你們能看的住我的怒火麼?”趙純良冷冷的問道。
“飛劍…這是飛劍!”老者突然大叫道,“你竟然會飛劍!!你跟無極劍聖是什麼關係?!”
“你管我跟他什麼關係。”趙純良冷眼說道,“我現在要你給我一個答覆,這蠱,到底能不能解!”
“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種蠱是解不了的。”老者盯着趙純良,說道,“這小姑娘身上的蠱,我們自然有辦法解,但是,我需要你答應我們一件事情,只要你答應了,我們就會幫這小姑娘解蠱。”
一聽到這老頭說可以解蠱,趙純良總算是放下了心,他說道,“什麼事情,你說。”
“等我們解開這姑娘身上的蠱之後,你要留在我們這裡。”老者說道,“至少,在我們問到我們想要的問題的答案之前,你不能走。”
“可以!”趙純良一點都不帶猶豫的就點頭答應了。
“你對天發誓!”老者說道。
“我趙純良對天發誓,只要苗人能夠解開芊芊身上的蠱,我就會在這裡呆到他們問清楚他們想問的所有問題後才離開!”趙純良三指併攏朝着天空臉色嚴肅的說道。
“好!!”老者說道,“既然你已發誓,那這小姑娘身上的蠱,我們一定會幫你解的,不過,這蝕心蠱確實是十分麻煩的蠱,在整個寨子裡,只有一人可以解這小姑娘的蠱。”
“誰?”趙純良問道。
“聖女大人。”老者說道,“你應該感謝老天,這中蠱的人是個姑娘,所以聖女大人可以接見她,如果是個男的,那他真的只能死在這蝕心蠱之下了。”
“那趕緊帶她去解蠱。”趙純良焦急的說道,“事不宜遲。”
“不着急。”老者說道,“聖女大人現在正在午休,等一下應該就醒了,你先把我脖子上的飛劍拿走吧。我們已經完成了契約,你可以放心,我們苗人一定會信守承諾的。”
“那就好。”趙純良點了點頭,就在這時,一個身着黑袍的老人,帶着一羣人從遠處走了過來。
“奐冥,讓你抓一個先天,你怎麼這麼久還沒有完事?”那老人一邊走一邊大聲的呵斥道。
“格巫,我們已經和這個先天達成了契約,不用再抓他了。”之前和趙純良談判的老者說道。
“格巫?”趙純良看向那後來的老人,那人長着一張很陰森的臉,一個鷹鉤鼻看起來十分陰險的樣子,他渾身都籠罩在黑袍之中,似乎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光一樣。
難不成這人,就是害的吉巴沒了一條腿的那個山苗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