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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外。
陳凱和他的老母親兩人跑的特別的快,轉眼間就來到了樓下。
此時的樓下大堂裡,早有一羣人等候者,那羣人每一個都受了傷,只不過看起來沒有陳凱那麼慘。
“老大,現在怎麼說?那位先生原諒我們了麼?”有人緊張的問道。
“原諒了,原諒了!”陳凱激動的說道,“只要我們完成他的要求,他就不再和我們計較!”
“這就好!”旁邊一個人鬆了口氣,說道,“真沒想到,這次竟然踢到了鐵板,誰能想到那個年輕的外地人,竟然會是江姐的…”
“閉嘴!”陳凱雙眼一瞪,怒斥道,“別說話,話多的人經常都活不久!”
“是是是!”旁人連連點頭。
“這次是咱們運氣好,把那位先生交代的事情做完了就趕緊離開這裡,我的老大說了,讓我們金盆洗手,最近下去可能有一些大事要發生。”陳凱說道。
“知道了,我們都聽老大你的。”
“走吧!!”
包廂內。
“你們別這樣看着我,我只是剛好認識他們的老大而已。”趙純良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就說,爲什麼這些人會突然間變得這樣。”旁人恍然大悟道。
“好了,事情都過去了,時間也差不多了,咱們得休息了!”黃媛看了一下手錶後說道。
“再多聊聊嘛!”有人調侃道,“媛媛,我們對你這個男朋友很有興趣,讓我們多說會兒話。”
“我倆得早睡!”黃媛把臉一板,說道,“你不知道睡覺是人類最好的護膚品麼?”
“哦,你倆得早睡啊!”有人戲謔的說道,“是早睡呢,還是做點其他事情呢?”
“不管是早睡還是做其他的,我們都得回家了!”黃媛拉起趙純良的手,說道,“明天晚上,大家再放開了喝!”
“那就等你咯,明天你這個男朋友也得跟我們一起喝酒!”衆人紛紛要求到。
“沒問題。”黃媛說道,“明天我們倆都會喝,到時候想聊什麼,想聊到什麼時候,我都不會管,可以了吧?”
“可以可以!!”
在短暫的道別之後,黃媛總算是帶着趙純良騎着小電瓶離開了酒店。
“純良,晚上回去,咱們喝兩杯,好麼?”黃媛坐在趙純良後面,抱着趙純良,將腦袋靠在趙純良的後背上說道。
“哦?爲什麼想和我喝酒?”趙純良問道。
“一邊喝酒,一邊聊天。”黃媛溫柔的說道,“你的身上有太多的謎題,這些謎題就像是毒藥一樣,讓我對你更加的着迷,我希望能夠更瞭解你一些,晚上,你把你能說的,關於你的事情都跟我講講,好麼?”
“好。”趙純良一隻手放在黃媛的手上,說道,“只要你想知道的,我都跟你講。”
“好!!”
一覺醒來,已經是中午。
事實上,趙純良和黃媛兩人聊到了凌晨才相擁着睡着,兩人沒有做什麼男女愛做的事情,只是喝着酒,就着月光,聊了很久的天,就跟趙純良短暫的住在黃媛家時候的情況差不多。
只是這一次,趙純良講了更多的事情給黃媛聽,也講的更加的細緻。
黃媛就像是在聽一個奇幻小說一樣,趙純良所講的一切很多都超出了她的認知。
於是兩個人不知不覺就聊到了凌晨,聊到了天亮。
這是很充實的一個晚上,儘管兩個人什麼其他事情都沒有做,只是簡單的聊天。
剛起牀沒多久,趙純良就被黃媛的父親給拉去釣魚了。
趙純良被以爲黃忠是不是要藉着釣魚來考驗自己,沒想到他真的只是帶自己去釣魚而已,兩個人在郊區的水庫裡釣了一個下午的魚,然後等日落的時候趙純良才先一步離開去接黃媛參加婚禮。
“我記得你不是有一套藍色的晚禮裙,怎麼不穿那個,穿的這麼樸素?”趙純良看着眼前裝扮保守的黃媛,好奇的問道。
“今晚的亮點只能是新娘,我要是穿的太好看,搶了新娘的風頭可不好!”黃媛解釋道。
“原來還有這樣的說法,那我完蛋了,我就算是光着身子去,憑着我帥氣的臉孔,新郎的風頭鐵定被我搶得一點不剩,這人長得帥啊,就是不好。”趙純良感慨的說道。
“是是是,就你最帥,去把衣服換了吧,一身的泥!”黃媛笑着說道。
“得嘞!”
晚上七點左右,普通打扮的趙純良和黃媛兩人一起出現在了市中心的某個酒店裡。
“今天結婚的人還真不少!”趙純良看着大廳裡擺放着的至少五塊的指引牌說道。
“當然,今天是好日子。”黃媛看了一下指引牌,一邊朝着樓梯走一邊說道,“他們在三樓設宴,走吧。”
一走出三樓,趙純良就看到了新郎和新娘,在門口和黃媛一塊兒給人道喜交紅包之後,趙純良就被黃媛拉着走進了宴會大廳。
整個大廳大概擺了六十桌左右,此時基本上已經坐滿了。
“媛媛,這邊!!”一個趙純良昨天見到過的黃媛高中同學對着他們這邊一陣的招手。
黃媛拉着趙純良走了過去。
“給你們倆都留了位置,今天晚上可是要不醉不歸!!”在座的人紛紛說道。
“那晚上估計你們都得醉了。”趙純良打趣道。
“喲,挺有信心?看來是個酒國英雄,那就酒杯上見真章吧!!”
“對了,你們知道,這三樓另外一家結婚的是誰麼?”有人突然說道。
“誰啊?”衆人好奇的問道。
“據說是國稅局局長的兒子,就在隔壁廳,擺了一百桌,比咱們這多了四十桌!”
“不是說公務員只能擺十五桌麼?”趙純良問道。
“那是那些大地方,在我們這種小地方,誰會在意這個,誰會拿這種事情出去說啊,畢竟這是人家的喜事!”有人說道。
“管他什麼局長兒子結婚,反正都跟咱們沒關係,咱們喝咱們的就是了!”
“對對對!來,葡萄酒先開一箱上來!!”
黃媛的這些同學對趙純良十分的熱情,畢竟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大家都看在眼裡,雖然不是什麼勢利的人,但是對於很多人來說,結交一些有門路的朋友,總歸不是件壞事。
宴會廳里人越來越多,整個宴會廳喧鬧無比,就在這時,宴會廳的門口突然傳來了吵鬧聲。
吵鬧聲很大,改過了整個宴會廳的聲音。
“怎麼回事?”宴會廳裡的人紛紛朝門口看去,只見在宴會廳門口處,竟然聚集了一幫人,那羣人似乎在和新郎新娘爭論着什麼。
“去看看去,好像有什麼問題。”趙純良拉起黃媛的手,帶着黃媛走向門口,等走到門口,趙純良就大概聽明白門口在爭論什麼了。
原來隔壁的大廳那個結婚的人,本來訂了一百桌,結果後來來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桌子不夠,包廂也坐滿了,於是那邊的人就和酒店的人一起過來協商,看能不能勻幾桌過去給他們,本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結果也不知道那邊過來說這事兒的人是不是傻逼,一口一個張局長,結果搞的這邊也不爽了。
這邊黃媛的同學雖然只是普通人家,但是普通人家有普通人家的傲氣,你要是好好過來說,那我這邊桌子有多了就勻幾桌給你,那也不是問題,可你一口一個張局長,這擺明了就是要以勢壓人。
這年頭,並不是每一個當官的人就能夠以勢壓人,也得分情況,比如你城管,那你對這些小商小販,絕對是BOSS一樣的存在,沒誰敢得罪,但是對於普通百姓來說,你城管沒個卵用,同樣的道理,你國稅局局長官是很大,對於那些企業來說,那你絕對是最有權威的,沒人敢得罪你,可你對於我這普通百姓來說,你同樣也沒個卵用,正所謂縣官不如現管,再大的官只要館不到我,你就沒用。
於是黃媛同學這邊打死也不勻給對方,這下對方惱了,直接就給酒店 的人施壓了。
要不怎麼說這年頭當官的真不能得罪,就如之前的例子吧,你是普通百姓,城管管不到你沒錯,但是你有親戚吧?你有朋友吧?你哪個親戚朋友是小商小販的,那人家直接就奔着你親戚朋友去,到時候你親戚朋友被人欺負,你是不是也別想好?同樣的道理,國稅局局長管不到你,但是人家可以管的到這個酒店啊,而你辦婚宴就是要靠的這個酒店,於是乎酒店的人就都出來了,經理副經理保安隊長經理姘頭外加四樓大保健的老鴇,一大羣人圍着黃媛的同學這邊的人,先是好生遊說,等遊說不了了之後,那就只能開吵了,而現在已經吵到了如果你不勻幾桌給隔壁,那你這邊就別想開席的程度。
“這不是欺負人麼?!”新娘氣的都哭出來了,誰大喜日子遭過這樣的委屈?不僅要新人這邊把桌子讓出去,還威脅不上菜,要是真的不勻桌子出去,那菜也上不了,這婚禮是不是就不用辦了?這到時候說出去,還有何臉面在親朋好友面前出現啊。
“反正話就是這樣的,就是讓你們勻幾桌出來,剛纔話雖然說的傲了點,但是人家也沒惡意,現在才七點半,酒席還沒開始,我看你們後頭那還有好幾桌是空的,今天你們的人肯定坐不滿,就勻出來吧。”經理面帶微笑的說道。
新郎和新娘面面相覷一眼,最終新郎還是沒辦法,點頭答應了下來。
就在這時,一羣人出現在了樓梯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