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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兵協會總部大樓。
今天是傭兵大會的最後一天,華萊士代表傭兵協會,在總部大樓舉辦了晚宴。
能夠參與晚宴的,除了各大傭兵團的團長之外,還有一些強大的自由傭兵。
不過,這場晚宴因爲少了一個人,似乎讓人覺得有點分量不夠。
少了誰?自然是趙純良了。
作爲這次世界傭兵大會的風頭最勁的人,趙純良因爲受了傷,躺在醫院裡接受治療而缺席了晚宴,晚宴上華萊士對趙純良的缺席表示了相當程度的遺憾,並且,華萊士代表傭兵協會委員會對趙純良的身體健康表示了高度的關注。
“經過傭兵協會委員會的商量,今年傭兵協會擬加入三位新的委員,他們分別是夜梟…”
每一次傭兵大會,都會增加幾個新成員進入傭兵協會的委員會,這些新加入的人的名單,都會在最後一天的晚宴中進行宣佈,當華萊士念出趙純良的名字的時候,現場的人並不驚訝,向趙純良這樣有資格挑戰副會長的人不能進入委員會的話,那誰有資格進入委員會?
“今天的晚宴您還滿意麼?尼奧先生!”華萊士宣佈完名單後,笑着走到了一旁的肯蒂.尼奧身邊。
“如果說還有唯一的遺憾,那就是這天上的月亮,不能成爲盤中的美食。”肯蒂.尼奧笑着說道。
這是一種屬於歐洲宮廷貴族的形容語法,簡單點說,就是這晚宴完美到了不行的意思。
“多謝您的誇獎!”華萊士本是一個粗人,不擅長說這種話,所以他跟肯蒂.尼奧聊了沒兩句後就先行離開了。
“老大,小傢伙,真的能夠完成任務麼?他好像受了傷,如果挑戰菲尼斯,盛怒的菲尼斯,不會讓他好受的。”小愛有點擔心的站在肯蒂.尼奧身邊問道,她的身上穿着黑色女僕裝,對外而言,她的身份其實就是肯蒂.尼奧的女僕,雖然這個女僕臉上的東西有點太非主流,不過卻也沒什麼人覺得奇怪,貴族家的規矩,普通人哪裡能懂。
“如果他真的有成爲老k的潛質,那小小的一個愛德華.朗多,是不足以擋住他前進的腳步的,我比較好奇的是,他是否,會往上走。”肯蒂.尼奧面帶微笑,嘴脣的弧度十分微弱,說話的聲音十分細微,臉上的表情不冷不熱,充分的展示了一個貴族應有的高冷風度。
“要是他往上走了,那事情不就麻煩了?”小愛驚訝的捂着嘴,她知道101樓裡關着一個怎樣的怪物,她可不覺得趙純良能打的過那個怪物。
甚至於說,這個城市裡,沒人能打的過那個怪物。
“麻煩有時候也是機遇,看造化。”肯蒂.尼奧笑着說了一句很意味深長的話。
“老大,我最討厭你這種高深莫測的樣子了。”小愛撇撇嘴,不再說話。
肯蒂.尼奧微微一笑,拿起手中的葡萄酒,輕輕的晃動了五下,而後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酒是美酒。
晚宴在一片和和美美中結束。
在場的所有人都吃的開心也喝的開心,因爲今天大家都在今天的尋寶大賽裡有了或多或少的收穫,並且在這幾天的時間裡,很多人都見證了一個奇蹟的誕生。
這世界上,還有什麼比見證奇蹟誕生更讓人開心的麼?
第二天按道理來說,將會是傭兵們離開傭兵之城的日子,可是神奇的是,整個傭兵之城大門口,沒有一個傭兵往外走。
大家都在等。
等一個人。
趙純良睡了一整天,睡到了天昏地暗。
對於趙純良而言,睡眠是一種十分好的恢復體力的方法。
趙純良這樣睡一天,出乎了很多人的預料,因爲按照之前趙純良的行事習慣,他不是應該氣勢洶洶的殺上99樓麼?
一天過後又是一天。
趙純良與菲尼斯打賭的時間,是在下午的三點半左右。
也就是說,在這一天下午的三點半,三天之期就到了。
如果在下午的三點半之前,趙純良沒有打倒菲尼斯,那就是趙純良輸。
一直到下午的三點,趙純良都沒有出現在99樓。
此時的99樓早已經人山人海。
至強兵峰還從未有過某一層如此爆滿的情況,基本上有空的地方就有站人,甚至於連消防栓上頭,都站了人。
所有人都聚集在99樓,等着那個人的到來。
99樓的比武臺,是一個全新的比武臺。
比武臺不像其他樓層那樣位於中間,而是被挪移到了靠窗的地方。
比武臺的一面,緊緊的靠着窗戶。
現場的人都不是小菜鳥,自然知道這樣設計這個比武臺的目的。
下午的三點十分,趙純良還沒有出現。
有人從醫院那裡傳來消息,夜梟還在病牀上,吃着薯片看着電視,似乎一點都不着急!
這下所有人都傻眼了,難不成夜梟記錯了時間?可是他身邊的人不可能記錯吧?或者夜梟根本就不想打了?害怕了?
可他都打完了98樓了,怎麼可能突然不想打,怎麼可能會害怕?
“看來,咱們的夜梟,今天是不會來了!”菲尼斯站在比武臺上,冷冷的說道。
現場一片安靜,所以他說話的聲音顯得很大,再用專門的麥克風擴大之後,整個會場裡的所有人都聽到了。
“或許他怕了。”臺下的一箇中年人嘲諷道。
這人叫羅梅羅,是一個桑巴國的人,是門薩的副團長。
十級傭兵團門薩,有兩個十級傭兵,一個是菲尼斯,一個就是這羅梅羅了。
“也許今天大家要失望了,你們等待了這麼久,卻只能看到一個膽小鬼無恥的不敢應戰!”菲尼斯惋惜的嘆了口氣。
就在這時,醫院裡有人傳來消息,夜梟離開了病房,穿好了衣服,正往外走。
此時已經是下午的三點十二分。
距離賭約終止的時間,只剩下了十八分鐘。
所有人的腦子裡都打出了一個大大的問好,剩下這十八分鐘,能幹什麼?
叮咚。
一聲鈴響。
電梯停在了99樓。
趙純良從電梯內走了出來。
此時已經是三點十四分。
牆上的電子鐘清楚的顯示着時間。
趙純良走的不緊不慢,而隨着他的腳步,現場開始出現了歡呼聲。
歡呼聲剛開始還只是一點點,趙純良每邁一步,歡呼聲就變大一些,等趙純良走到比武臺旁邊的時候,整個會場內,已經響起了震天的歡呼聲。
雖然只剩下十六分鐘的時間,但是現場的所有人,都對趙純良抱有一種連他們都理解不了的信心。
他們堅信趙純良絕對可以在剩下的十六分鐘時間裡,將菲尼斯打倒,成爲99樓的樓主,並且,成爲傭兵協會的新的副會長。
前面說過,傭兵協會的會長副會長選拔制度十分奇怪,誰能打,誰上。
當然,這裡所謂的打,是需要在特定的場合,在組委會的監督下進行的,不過,因爲賭約的關係,趙純良和菲尼斯的這一場打鬥,直接就和副會長的位置掛鉤了起來。
菲尼斯可是親口說過,只要趙純良能夠打贏他,那他,就讓出副會長的位置。
趙純良翻身上了比武臺。
這是一個很普通的比武臺,沒有什麼坑坑窪窪,也沒有什麼石柱,就是一個臺子。
趙純良看了一眼靠牆的位置,那裡是一個巨大的落地窗。
趙純良微微一笑,看向菲尼斯。
“我會把你從那扇窗戶,扔出去!”菲尼斯咬着牙,指了指那落地窗。
“看來這就應該是你找到的至強兵峰規則的漏洞了!”趙純良笑了笑,至強兵峰的規則是,不準在裡面殺人,可是,如果那個人不是死在至強兵峰裡,哪怕是死在門口,傭兵協會的人,依舊不會管。
也就是說,趙純良如果被菲尼斯打到,撞破了落地窗,墜樓摔死,那也不算菲尼斯違反規則,因爲趙純良沒有死在至強兵峰內,而是死在了至強兵峰的外頭。
這種合理使用漏洞的方式,是傭兵協會所承認的,所以現場的人也沒覺得有什麼。
當然,如果你怕死,那你可以拒絕這場比賽,那樣你就不會被人扔出樓摔死,而如果在比賽之外有人被從至強兵峰扔出去摔死,那那人就需要付出昂貴的窗戶損壞費。
一扇窗戶,十個億。
這就是至強兵峰的規定,他不阻止你利用他的規則,但是他卻也有相應的對策,你可以把窗戶打碎,把人扔出去,但是窗戶壞了你需要修,修理費加材料費就是十個億。
一般情況下可沒有人會爲了殺個人而付出十個億,而且,至強兵峰內的落地窗都是被分成一小個一小個的小窗戶的,也就是說,你不可能只打碎一個窗戶就把人扔出去。
要是打碎十來個,那就是一百多億,你要還不起錢,那就準備等着傭兵協會的追殺了,而如果是在比賽中損壞了至強兵峰內的東西,那是不用賠償的。
所以菲尼斯纔敢將場地弄成這樣,不然回頭因爲殺趙純良而付出一兩百個億,那菲尼斯就可以直接破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