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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趙純良卻十分的清楚,伊莎貝拉之所以能夠重新活過來,和自己的兒子是分不開關係的,自己的兒子雖然纔剛出生,但是似乎卻已經像是一個領悟了什麼似的,如果趙純良沒有猜錯的話,自己的兒子領悟的,應該是生之力。
生之一,與死亡之力完全相反,這股力量帶着勃勃生機,死亡之力可以吞噬人的生命力,讓人枯萎死亡,而生之力卻可以讓人重新煥發生機。
除了這樣的解釋,趙純良想不出另外的理由,眼下小孩已經睡了過去,而且又不會表達他的思想,趙純良雖然猜測,但是卻也只能是猜測,具體的還得等到自己的小孩有了獨立意識之後,纔有可能知曉。
“親愛的,給咱們的孩子起一個名字吧。”伊莎貝拉微笑着說道。
“他的出現,給你帶來了生機,也給我帶來了幸運,我希望他以後一輩子都能幸福安康,也希望他將來能夠成爲一個好的國王,爲這個國家帶來福澤,所以,就叫他來福吧。”趙純良說道。
“趙來福…這可真是一個好名字。”伊莎貝拉微笑着說道,“名字的意喻非常好,來福,爲這個國家帶來福澤,我相信他會成爲一個好的國王的。”
“你好好休息,儘早康復。”趙純良溫柔的說道,“辛苦你了。”
“不會的。”伊莎貝拉搖了搖頭,隨後說道,“不過我倒是有點困了,我想睡一會兒。”
“好的。”
伊莎貝拉總算是化險爲夷,而對於趙純良的第五個孩子趙來福,整個醫務室的人都被下了封口令,誰也不能提在手術室裡發生的事情,隨後,趙來福被單獨的帶出了手術室,進行了一些相關的檢查,檢查結果發現,趙來福的身體條件非常的好,與普通嬰兒相比,趙來福的身體細胞更加的活躍,充滿了生機。
趙純良曾經聽說過,生之一道是無法被領悟的,因爲這要求領悟者需要在剛出生的時候領悟,而誰剛出生的時候就能領悟道呢?
可讓趙純良沒想到的是,自己的這個孩子竟然在出生沒多久就領悟了生之一道,掌握了生之力,如果給他一些世間,或許會成爲自己的一大助力也說不定,畢竟,掌握了生之力,就等於是遊戲裡的奶媽一樣,可以給受傷的人儘快的恢復傷勢。
不過,最讓趙純良高興的是伊莎貝拉的身體,如果伊莎貝拉真的沒有扛過去這一關而死在手術檯上,那對於趙純良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趙來福出世的消息,很快就被官方傳遍了整個桑巴國,這一次整個桑巴國舉國歡騰,因爲大家都知道,趙來福將會是桑巴國的王儲 ,更是桑巴國未來的國王,這與之前的幾個孩子完全不同,之前趙純良的幾個孩子都是跟其他的女的生的,儘管大家也都很開心,但是這和王儲是沒有對比性的。
王儲的誕生意味着王位的延續,也意味着國家國運的延續,對於整個國家的未來,重要性是不可言喻的,很多人都走上了街頭奔走相告,更有一些人在各大城市的地標性建築聚集了起來,集體爲趙來福祈禱詠唱。
這樣壯觀的一幕幕,讓趙純良都有些驚訝。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趙純良自從趙來福降生之後,就再也沒有離開王宮了,他成天的陪着自己的四個新生的孩子,也沒有再去修煉,在他看來,只剩下一年的時間,再怎麼修煉,也意義不大,反倒是陪伴自己的家人更加的重要,趙純良已經很久沒有這般安逸過了,白天一覺醒來,就帶着自己的四個小孩出門溜達,然後等到飯點的時候再帶這些小孩回去吃飯,在趙純良的這四個小孩裡面,要說最受寵愛的,就是趙艾希了。
趙艾希的身材嬌小,雖然纔剛滿月,但是五官卻已經可以看的出來十分的清秀,趙純良並非是偏愛誰,只是自己已經有了四個兒子了,對於這唯一的女兒,自然就會更加的寵溺一些,而且,女兒和兒子不一樣,兒子將來是要去建功立業的,女兒只要養的健健康康白白胖胖的,然後等着嫁人就行了。
一想到嫁人,趙純良就覺得自己其實和所有其他父親都一樣,雖然艾希現在還小,但是將來總歸是要嫁人的,這讓趙純良十分的失落,他甚至於有時候會胡思亂想,比如將來女兒得找個什麼樣的男人,對方的人品要怎麼樣自己才能接受。
在知道趙純良這樣的想法之後,趙純良的那些女人笑的天花亂墜的,因爲趙純良可是眼下全世界最頂尖的人物,而且戰鬥力超強,這樣的一個人物竟然會去糾結自己的女兒將來要找的男人,這可跟他的身份出入太大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天空竟然已經飄起了雪花。
趙純良站在王宮的花園裡,看着天上紛飛的雪花,忽然意識到,神州的春節,快到了。
春節是一個閤家團圓的日子,但是,趙純良卻已經很久沒有自己父母的消息了。
不管這個星球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管趙純良最近面臨着何等的困境,以前總是能夠偶爾出來幫助他一下的父母親,現在已經不知道去了何方。
趙純良嘗試過聯繫他們,但是卻始終沒有能夠聯繫上,就連自己孩子的滿月,他們都沒有出現。
似乎他們就這樣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趙純良呼出一口暖氣,推着四個並排的嬰兒車往王宮的方向走去,在趙純良的身邊,王有年雙手負在身後,看似閒庭信步一般,其實早已經將周圍方圓幾公里的一切都盡收眼底。
隨着時間的推移,已經有越來越多的僞神來到了桑巴國的首都。
目前雲集在桑巴國首都的僞神總數超過了三十人,這三十人趙純良每一個都安置妥當,不過,考慮到這些僞神強大的破壞力,趙純良不得不讓王有年時刻監控着整個首都圈。
幸運的是,這些僞神都已經知道了趙純良的強大,所以倒也沒有人敢在首都圈作亂。
大家都在安靜的等着,等待着有一天神界的人降臨。
“今年春節就跟我們一塊兒過吧,老王。”趙純良看着天上飄落的雪花,說道。
“你要覺得我這樣一個老頭不會壞了你們的興致,那我是無所謂的。”王有年笑着說道。
“瞧你說的,桑巴國這裡並沒有過春節的習慣,難得能夠有幾個神州人能夠聚一塊兒,節日就多熱鬧一些比較好。”趙純良笑道。
“月是故鄉明,這終究不是你的故鄉。”王有年說道。
“是啊。”趙純良看向遙遠的東方,在神州,他有很多的好朋友,也有很多的紅顏知己,只不過,現在那些人似乎離自己越來越遠了,自己再也不會去夜店跟他們瞎混,也不會去公司裡跟那些恨不得吃了自己的女員工曖昧。
生活早已經變成了趙純良以前連想都不敢想的樣子。
春節很快就到了。
這一大早,江婉秋就帶着一羣女的給王宮的各個地方貼春聯,按照江婉秋的說法,雖然人在桑巴國,但是這年一定得過成神州的年,要是連過年的傳統都沒有了,那人活着,就是沒有根的。
趙純良一大早就差遣澤梅爾去買了一大堆的煙花炮竹,其中趙純良小時候玩的那種擦炮,桑巴國還沒有賣,趙純良也就奢侈了一把,直接從神州空運了一批過來,除了擦炮之外,趙純良還連帶着買了一些竄天猴,趙純良小時候最喜歡乾的事情就是拿着擦炮插在牛糞裡,然後叫上南宮鳳鸞,溫長殷他們,看誰有勇氣站在牛糞的邊上。
猶記得當時一聲巨響,牛屎沾滿了臉,雖然現在看起來覺得挺噁心的,但是那卻是趙純良童年最大的樂趣之一。
一想到溫長殷,趙純良就覺得有些暖心,溫長殷與阿依古麗的感情經過這一年多的發展,已經達到了朋友之上戀人未滿的程度,想來要捅破那層窗戶紙應該也只是時間的問題了。
對於兩人的事情,趙純良是真的發自內心的祝福,畢竟,兩個人都是受過傷的人,他們在一起才能夠更好的保護彼此。
最近一段時間爲了準備過年,趙純良基本上已經不怎麼去管聯邦的事情了,整個聯邦經歷了剛開始的磨合之後已經形成了一個運轉十分流暢的機制,就算沒有趙純良,聯邦也能夠十分有效快速的運轉。
年三十這天下午,趙睿和蓋倫也一同返回到了王宮之中。
趙純良有一年多的世間沒有看到趙睿,眼下的趙睿,雖然年紀才七歲不到,但是身高卻是已經接近了一米五,而且渾身上下的肌肉十分的精壯,臉上雖然還有一些稚氣,但是卻給人一種十分堅毅的感覺。
“阿爸!”趙睿也許久未曾見到自己的父親,看到趙純良特地來到王宮大殿外等他,不由激動的衝了上去。
趙純良一把將趙睿給抱了起來,看着跟自己彷彿一個模子裡印出來一樣的趙睿,趙純良忽然間覺得,自己似乎已經開始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