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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宴在晚上的七點進行,參加酒宴的,一部分是桑巴國代表團,一部分是米國代表團,還有自然就是地主神州政府了。
這次的酒宴是神州政府特地舉辦,爲了慶祝合約成功締結,所以酒宴的氣氛十分不錯,還有一些國字號的京劇名家來現場唱戲助興。
雖然合約已經締結,但是桑巴國和米國兩個國家的隔閡還是很明顯的,基本上在酒宴上彼此都不會交談,更不會有什麼交流,儘管神州在座位的安排上已經花費了不少心血,故意讓兩個國家的人的座位穿插着,但是這樣起到的效果十分有限,兩個國家的人坐沒多久,就互換了位置,然後同一個國家的人坐到了一塊兒去。
趙純良倒是沒有和庫伯也這樣,因爲他們是一同坐在主座的,兩個人一個坐在李旭峰的身邊,一個坐在邢斌的身邊。
雖然下面人彼此之間關係不怎麼樣,但是,趙純良至少在面上和庫伯還是十分友好的。
這主要是歸功於今天和談的時候庫伯最後的一番表現,這讓趙純良對他刮目相看,之前趙純良還以爲這不過是一個沒什麼膽量碌碌無爲的庸人,沒成想庫伯竟然還有那樣的一面。
酒是好東西,能助性。
在邢斌和李旭峰兩人的穿插之下,趙純良和庫伯倒是也喝了兩杯,庫伯這邊已經做出承諾,明天就會返回米國,然後安排道歉的事情,這讓趙純良的心情十分的愉悅。
“聽說總統先生以前是演電影的?”趙純良好奇的問道。
“是的!”庫伯點了點頭,這時候幾杯酒下肚,再加上談判已經達成,他對趙純良的那種害怕的感覺已經弱了許多,倒也能正兒八經的說上幾句話。
“貴國的娛樂產業,一直是全世界都無法追趕企及 的,不過,我們桑巴國的人民大多數能歌善舞,如果有機會的話,還是可以增進彼此的溝通交流的。”趙純良說道。
“有機會的話!”庫伯笑着說道,“我認識不少電影公司的巨頭,可以談一下合作的事情。不過,國王陛下,我有一個問題。”
“哦?什麼問題?”趙純良問道。
“國王陛下可否隨我一同去那邊聊一會兒?”庫伯指了指邊上沒人的地方,問道。
“可以!”趙純良點了點頭,和邢斌李旭峰兩人示意了一下,隨後端着酒杯起身走向旁邊,庫伯也一同走向了一旁。
兩個人選的地方是一個靠窗的地方,微風吹拂,感覺倒也很不錯。
“我有一個問題。”庫伯對趙純良說道,“爲什麼你要突然間改變你的想法?我看過你們代表團剛開始給我的那些材料,那裡面有很多東西對於桑巴國而言非常重要,比如那個港口,那是一個天然的深水不凍港,只要能夠拿到那個港口,對桑巴國的進出口貿易,將會起到巨大的幫助作用,還有那個鹽礦,我知道,桑巴國幾乎沒有本國的鹽礦,大部分的食用鹽都是靠進口,拿下那個鹽礦的話,對桑巴國的幫助也是巨大的,我實在想不通您爲什麼不要這些,而只是要一個公道,難道公道,真的 就那麼重要?”
“公道,什麼是公道?”趙純良喝了一口酒,說道,“公道就是世間的一道尺子,你知道什麼是尺子麼?”
“雖然我沒有讀過多少書,但是這些基本的東西我還是知道的。”庫伯笑着說道。
“尺,丈量一切,而公道也是如此,他丈量了是非,權衡了利弊,他支起了我們的脊樑,讓我們可以昂首向前,其實在你們米國人看來,利益纔是根本的,公道什麼的,根本無足輕重,可我是土生土長的神州人,神州人講究公道在人心,做事要有公道,做人也要有公道,若人沒了公道,那就是一個不辨是非不分輕重的人,而一個國家沒有了公道,就註定渾渾噩噩,無法前行,所以我想要公道,需要你們給的公道,這樣將來我的子民們,我子民的後代們在說起這一場戰爭的時候,可以知道,我們是被迫害的人,我們不是主動傷害別人的人,正義站在我們這邊,公道站在我們這邊,我們可以擡頭挺胸做人,不用心懷愧疚,一個民族最需要的就是一口氣,這一口氣,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讓他泄掉,就好像很多次你們都以爲我死定了,但是我最終還是沒死,因爲我的胸口始終都有一口氣!”
庫伯的臉色有點嚴肅,他並不能完全理解趙純良話裡的意思,因爲他的中文只能算是一般般,不過大致的意思還是明白了。
“所以你放棄了那麼多的利益!”庫伯說道。
“其實,也不算是放棄。”趙純良笑着說道。
“什麼意思?”庫伯問道。
“錯誤就是錯誤,入侵就是入侵,米國用五分之一國土的喪屍付出了代價,並且願意道歉,所以我選擇原諒,可有些人,有些國家,我不可能原諒,城市,港口,礦產,我們都會靠自己去佔領,不用你們點頭答應,桑巴國雖然遭受重創,但是依舊有着那些國家難以企及的軍力,你說我窮兵黷武也好,我認了,但是,不管如何,我一定要親手,把那些國家打到怕,打到服,讓他們在以後無數年,只要有動武的想法,就會想到我鞭打在他們身上的痛苦。”
趙純良冷傲的說道。
庫伯瞪大眼睛,看着趙純良,說道,“你還想發動戰爭?”
“只有少數的和平是可以通過談判實現的,比如我們,因爲我們互有所需,所以我們談判和解,可對於他們,沒有和談的可能,如果米國想要幫他們,那也行,不過你們得做好,被我斬首的覺悟。”趙純良咧着嘴,陰狠狠的笑道。
斬首?!
庫伯渾身一個哆嗦,在米國他現在就屬於首,那所謂的斬首,自然就是斬他了。
庫伯對天發誓,他可不願意成爲趙純良的目標,這人絕對是一個變態,更是一個戰爭狂魔,好不容易美洲看到了和平的曙光,他卻又將其硬生生的掐滅,這種做法,實在是太極短。
庫伯很想理性的分析趙純良這個人,甚至於他還讓智囊團去幫忙分析趙純良,可不管怎麼分析,他都覺得自己對趙純良的認知太少了,這人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他的想法有時候在自己這邊看來根本就是異想天開,可每一次,他卻都能夠將他的想法付諸實踐,他有時候看起來熱愛和平,在一兩年前,他甚至於解決過神州和倭國泡菜國的危機,不然有可能一兩年前亞洲就已經充滿了炮火,可有時候他看起來又是那麼的狂躁狂妄,和平談判剛達成,就要對另外的國家開戰,這完全就是不可理喻的。
“我不希望成爲你的目標!”庫伯認真說道,“我並沒有什麼遠大的理想,我只是想讓我的國家變得更好,所以,我不會讓他再一次的陷入戰爭的泥潭,或許會因此得罪一些人,但是我覺得,有些事情必須有人來做。”
“共濟會的力量,遠不是你想象的到的。”趙純良看着窗外,說道,“就連神州國內也有共濟會的人,你一個小小的,被趕鴨子上架的總統,能做什麼?難道你想跟以前那些被人暗殺了的總統一樣麼?”
“神州有一句話,叫大丈夫有所爲有所不爲,既然我坐在了這個位置上,那有些事情我就必須要去做,哪怕有生命危險,我是一個怕死的人,但是我更怕自己在這個位置上真的如你所說的成爲一個碌碌無爲的庸人,我在很小的時候就曾經發過誓,我要出人頭地,我要讓像我們一樣的更多的人過上好的生活,而很顯然,戰爭並不能帶給我們想要的好生活,他只會讓那些資本家更加的貪婪,富有。”庫伯厭惡的說道。
“這一場波及全世界的戰爭,背後就是共濟會,不只是美洲戰場,亞洲,非洲,歐洲,各大戰場都能夠看到共濟會的身影,因爲喪屍的關係,米國急需國內建設,所以,米國在每週的暫時停戰,或許不會太多的影響到世界格局,這有可能是你的機會,你的時間不多,那些人想要讓這 世界重新陷入無序,再構建起自己的秩序,所有擋住他們的人,都必須死,可笑的是,還有一羣人,在他們的背後看着他們,等着他們讓這個世界陷入無序,只可惜,現在我說這些,沒有人會聽,就算有人聽了也沒有用,高高在上的老富蘭克林,富蘭克林家族,他們哪裡會去介意一個小小的叫做破曉的組織呢?”趙純良調侃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共濟會,也只是別人的棋子麼?”庫伯驚訝的問道。
“我說的不一定是對的,其實我跟你說這些也沒什麼意思,就指望着你看能不能給共濟會那邊遞個話,我對你不算知根知底,我也不知道你之前的做派到底是演的還是真的,我只能說,共濟會自以爲掌握了一切,其實,他們的一切卻也在別人 的掌握裡,你是總統,你說的話或許有人會聽吧,不過你要覺得我是在忽悠你,那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吧,乾杯。”趙純良笑着拿起酒杯跟庫伯碰了一下,然後一口把酒給喝了。
庫伯拿着酒杯,並未喝酒,他皺着眉頭,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