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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國是一個很奇怪的國家,按道理說,這個國家是金錢至上,他們有全世界最多的金融精英,他們的金融體系更是可以爲他們的國家源源不斷的帶來財富。
可是,在這樣一個金錢至上的國家,金錢卻不是最珍貴的。
對於米國人而言,最珍貴的就是臉面,所以迄今爲止他們都不願意承認千年前對米國本土的印第人的屠殺是屠殺,他們也不願意承認他們在中東以及非洲所犯下的所有過錯,換做神州的一句話,叫做死要面子。
之前趙純良提出的所有條件,在趙純良本人在的情況下,並非是不可答應的,因爲那樣損失的大多數都是聯軍的其他國家的利益,而現在,趙純良雖然提出了一些小條件,但是最後卻加了一個要道歉的條款,這就讓庫伯爲難了。
這樣一個條款,可比趙純良之前取消掉的那些條款來的更讓人難受。
道歉啊!
那可是道歉,可是比賠款割地更讓人難以接受的啊!
你去問問,米國政府從存在到現在,跟誰道過歉呢?沒有,絕對沒有!
驕傲的米國,從來不會去跟人道歉,哪怕他們錯了,他們也會找無數的理由藉口,然後將這個事情大化小小化了,而現在,趙純良不僅讓他們道歉,更是讓他們對着整個桑巴國道歉,還要全世界傳播,這以後還讓人怎麼活?
“這個…”庫伯猶豫了一下,說道,“道歉的事情,說實話,國王陛下,我們很爲難。”
“有什麼爲難?你們是不是發動了侵略戰爭?是不是讓桑巴國的人民受到了無妄之災?”趙純良問道。
“所謂的侵略戰爭,看你如何去定義,要非得這麼說的話,這打響第一炮的,可是你們。”庫伯說道。
“如果我們沒有打響那一炮,那估計現在你們都已經打到桑巴國首都外了吧?”趙純良冷笑着說道,“反正我就是這麼個要求,如果答應,那咱們就算和解,和平就會到來,如果不答應,不好意思,出門左拐,坐上大巴,你們直接去機場,然後回去米國,我不會再跟你們有第二次的談判,我的時間,很寶貴。”
“能不能…換一種方式?”庫伯問道。
“什麼方式?”
“我們可以給予你們更多的賠償,翻倍的賠償,甚至於也可以道歉,但是道歉是對內的,不對外,我們不會像全世界宣揚,我們會私下裡跟你們道歉,而且是針對你們的政府,不會針對你們整個國家的人民。”庫伯小心翼翼的說道。
“我覺得,相較於政府所受到的傷害,我們國家的人民,纔是最應該接受你們道歉的。”趙純良說道,“你知道,單單戰爭開始到現在,桑巴國,有多少人死於你們的炮火了麼?”
“這個…”
“十八萬。”趙純良握着拳頭,說道,“十八萬人,你知道什麼概念麼?我們總共被你們攻陷了七座城市,每一座城市,都有故土難離的人民,而你們,你們是怎麼做的?你們的炮火,沒有進行任何的區分,就將整片區域覆蓋,十八萬人,意味着數十萬個家庭要因爲你們的貪婪而永遠的沉浸在悲傷之中,或許你可以說,你們並不是爲了桑巴國的土地,你們只不過是別人手中的槍,但是,我要告訴你,還有站在你們身後的那些共濟會的人,任何人,任何組織,任何國家,傷害了我的國家,我的人民,就必須要付出代價,現在,我將這個代價無限度的縮小,只是我不願意讓米國的國土上再繼續上演發生在我們國家的悲劇,如果你不答應,那…我們註定不死不休,我倒是想看看,到了那時候,共濟會的那些會員們,是否還能夠安心的坐在豪宅裡,當他們的四面八方都是喪屍的時候,我想看看,他們杯子裡的美酒是否依舊醇香,他們牀上的美人,是否還能夠肆意的放蕩,我,不求其他,我只要一個公道,我只要你們,還桑巴國,桑巴國的人民一個公道,這是我的底線,超越了這條底線,任何事情,都沒得談。”
“國王陛下萬歲!!”副團長激動的叫了出來,趙純良的話,實在是太讓人激動了,他似乎能夠感受自己體內的熱火已經要將自己焚燒了一般。
所有桑巴國代表團的人,都高呼着國王萬歲,這讓一邊的米國代表團的人臉色全部都變了。
這個世界上最難以溝通也最難以腐蝕的,就是這些有着狂熱信仰的信徒。
沒錯,現在這些人,都是趙純良的信徒,雖然趙純良不是什麼教的教主,但是這些人的狂熱,與那些什麼教的信徒,根本就沒有兩樣。
趙純良的一番話,也讓庫伯沉默了下來。
關於這場戰爭,他的層次不夠,所以知道的不多,他所瞭解到的,也就是這場戰爭的背後有共濟會的影子,而現在趙純良的話就把一切都挑明瞭,這次戰爭就是共濟會挑起的,而現在,整個米國都成了一個大爛攤子,自己被趕鴨子上架,但是卻沒有任何一個共濟會的人站出來說要爲這個國家付出一些什麼。
人性的自私在這一刻暴露無遺,那些有着巨大能量的,有着龐大財富的人,都可以安然無恙的離開米國,遠離喪屍的困擾,去他們的私人小島上,甚至於他們的私人小國家之中,他們大可以等災難過後,再輕鬆的回到祖國,然後以他們龐大的資產,人脈,在這樣一個滿目瘡痍的國家之中盡情的掠奪。
庫伯是一個好萊塢的演員,但是卻也是一個從底層上來的人。
他在很小的時候就住在廉租房裡,父親吸毒,母親沒日沒夜的幫那些資本家打工,卻連父親的毒品錢都賺不夠,而那些販賣毒品的人,背後往往都有巨大的組織財團,而那些財團,又幾乎都掌握在資本家手中。
他們一輩子都在爲那些人賣命,可自己的升後卻越來越糟糕,他們的生活越來越好。
庫伯就是因爲不想永遠在底層社會活着,所以進入了好萊塢,靠着努力天賦成爲了一個好演員,而後最終成功轉型成爲了一個政客。
他更能明白戰爭對一個國家意味着什麼,或許對底層人民來說是一場災難,可對於真正的上層人物來說,戰爭,是一場遍地黃金的盛宴,他們可以炒作期貨,緣由,可以哄擡物價,可以高買低賣。
戰爭財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發的財,比中彩票更容易。
庫伯的臉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他第一次,有了一種身爲總統的責任感。
是道個歉,讓戰爭結束,還是讓戰爭繼續,然後讓整個國家滿目瘡痍,最後更多的資源流入資本家的手中?
這一道選擇題該如何做,並不難。
只要道歉,只要還別人一個公道,就可以了。
“我…答應你們!”庫伯面色凝重的說道。
“總統先生,這關乎到我們整個國家的榮譽啊,不能答應啊!”一旁的陸軍上將激動的說道。
“榮譽?”庫伯冷笑着說道,“你所謂的榮譽,可以讓我們的子民儘早的脫離苦海麼?你所謂 的榮譽,可以讓那些變成喪屍的人民,重新恢復正常麼?榮譽,榮譽是什麼?榮譽不是死要面子,真正 的榮譽,是放下我們卑微的榮譽,讓這個國家的人不再活在恐慌之中,讓他們的生活變得更好,這些道理,就連我這個沒怎麼上過學的人都知道,你難道不明白麼?”
那個陸軍上將一下子就被庫伯的話給哽住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庫伯的話。
“國王陛下。”庫伯嚴肅的對趙純良說道,“我願意代表米國政府,向你們的國家,你們的人民道歉,等合約簽訂之後,我 回到米國,我會第一時間進行道歉,到時候,全世界都會看到我們的道歉,都能夠看到我們的誠意。”
“總統先生是個明事理的人。”趙純良笑着說道,“只要道歉,解藥還有疫苗,我都會第一時間讓人送到你們的面前,幫你忙度過這次危機。”
“好!!”庫伯用力的點了點頭。
兩個首腦給這次的談判定下了基本的一些東西之後,那後面的事情就很簡單了,雙方很快的就草擬出了一個合約,然後互相看了沒有問題之後,在神州政府的見證下,於當天下午的三點鐘,簽訂了和平條約。
這一份和平條約,被稱爲桑米合約,合約的締結,算是爲米國和桑巴國的戰爭畫下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趙純良和庫伯兩人在鏡頭前用力的將手握在了一起。
這一幕,讓雞肉卷國還有其他一些聯軍國家眼淚都要掉出來了。
說好了老大哥帶着我們這羣小朋友一起欺負別的小朋友,結果老大哥現在突然跟人好上了,那我們這羣小朋友,還怎麼玩?
有一些嗅覺靈敏的商人,在合約締結之後沒有多久,就紛紛離開了雞肉卷等國,這些國家的股價,也在短時間內重度的下挫。
合約締結之後,神州國特地爲了這次合約締結成功,舉辦了慶功酒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