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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加索爾站在距離趙純良等人大概十多米遠的地方,手拿着那本書。
那本書和他來的時候比起來,似乎陳舊了很多。
趙純良曾聽聞,這世界上有一種東西是十分適合烙印精神力的,比如之前曾經見過的彼岸花,不過,彼岸花已經是神物級別的存在,世間存有的十分稀少,而在彼岸花之下,還有一些東西,他們可以十分輕易的就接受精神力的烙印。
簡單的理解,可以將精神力當作一種能量,而有一些東西,是可以用來當作儲能的設備的。
像是先天神兵,可以將精神力擴大,他就有點類似於能量擴充器,而眼下布加索爾手中的那本書,更像是能量的儲存器。
當一個人的精神力達到滿值,他可以將精神力當作一種能量儲存在某些東西之中,雖然在儲存之後不可控制的會開始消散,但是當你儲存的量達到一定數值的時候,你就可以將那儲存器當作彈夾來使用。
簡單點比喻就是一個女的奶水太多,可以先用瓶子收集起來,然後等有需要的時候再拿出來用掉。
趙純良只是聽聞,但是卻從未見過,這種東西如先天神兵一樣,都是稀罕物,相較之下,現在的先天神兵在神州大地上已經出現了不少,所以從稀有度來說,這種儲能的東西遠比趙純良的先天神兵稀少。
趙純良不僅想要幹掉眼前的這個布加索爾,更想將他的那本書佔爲己有。
雖然這樣似乎有些不太正義,但是趙純良從不覺得自己是個正義的人,自然而然,邪惡的事情,也無所謂做不做了。
布加索爾身上的戰意,並沒有因爲對方人數變多而衰弱,相反,他的戰意比之之前的時候甚至於還要強大了許多。
“偉大的教皇曾經說過,世間的磨難越多,將來我們所能承受的恩澤,也就越多。”布加索爾將那本陳舊的書按在了自己胸口的位置上,雙眼閉上,整個人開始散發出白光。
這白光,只有先天可以看的到,在趙純良的眼中,布加索爾幾乎已經變成了一個太陽。
“精神,來自於靈魂,而靈魂之中,包含有信仰,信仰越堅定的人,精神之力更加的純粹,也更加的強大,我不喜歡和教廷的人戰鬥,就是因爲這個。”唐武站在趙純良身邊,面色凝重的說道。
“除非毀掉這些人的信仰,不然,他們只能在一次次的磨練之中變得更加強大。”趙純良說道,“我見過這類人,不過基本上是普通人,像是一個臻天高手,能夠如此信仰一個人,也是少見,畢竟,臻天需要走出屬於自己的道,而信仰容易讓一個人迷失自我。”
“凡事物極必反。”唐武說道,“當信仰到了極致,你所走的路已經不再取決於你,而取決於你所信仰的需求,這種完全爲了他人而活的狀態,更容易讓一個人捨生忘我,這一仗,難打。”
“所以才更有獲勝的必要。”趙純良咧嘴笑道,“差不多了。”
“嗯。”唐武點了點頭。
砰的一聲,整條街區,忽然熄滅了所有的燈火。
就在這燈火熄滅的霎那間,趙純良和唐武兩人,一起衝向了那黑暗之中依舊散發出萬丈光芒的男人。
“我所言,所行,所思,皆爲我皇,我願爲我皇,傾盡所有,至死不休,我皇永生!”黑暗之中,傳來了布加索爾沉着有力的吶喊聲。
小愛掏了掏耳朵,打了個哈欠,走到一旁坐了下來。
符文給她帶來了強大的力量,但是卻也讓她的身體透支,現在的她,知道自己起不到任何作用,索性就退出了戰鬥。
黑暗之中,不斷有爆鳴聲響起,而伴隨着這些爆鳴聲,街上的車,路燈,等等一切,都在被破壞。
居住在唐人街上的人,都接到了來自大圈幫的命令,不管街上發生什麼,都不要上街,也不許報警。
對於唐人街上的人來說,大圈幫的命令就是聖旨,所有人都安分的躲在家裡,雖然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舉動會帶來那麼大的動靜,但是沒有任何人上街,最多就只敢趴在窗戶上往外看,看看外面發生了什麼。
無奈的是,路上一片漆黑,誰也看不到發生什麼,只能隱約的從窗戶的震動上感知到,似乎有人,在激烈的戰鬥着,而他們戰鬥的餘波,已經震動了自家的窗戶。
這該得是何等樣激烈的戰鬥啊!
沒有人敢報警,因爲警察還沒到,你就會先被大圈幫的人抓起來。
真的說句實在話,在唐人街,大圈幫,就是天。
砰!
一根電線杆,閃爍着一陣陣的火花倒下了,在地上炸起更多的電火花。
轟!
一堵牆塌了,碎石滿地。
一道道的閃電,在黑夜之中閃耀着。
戰鬥發生的很快,但是終止的,也很快。
趙純良唐武兩人聯手,終於將布加索爾擋住,趙純良的雷電之力,雖然不如巔峰,但是依舊強大無比,要是趙純良的帝劍修復完畢,布加索爾估計早已經躺在了地上。
不過,帝劍終究是還沒有修復完畢,所以此時的布加索爾,並沒有躺在地上。
但是,布加索爾的樣子,已經不如之前。
他確實很強大,足以擋住趙純良和唐武兩人的聯手進攻,但是趙純良的攻擊手段實在是太逆天了,可以帶來死亡氣息的死亡之道,腐蝕着布加索爾的精神和身體,當雙方彼此分開的時候,布加索爾的一條手臂,已經完全的枯萎。
就好像是掉落的枯樹枝一樣。
但是,趙純良這邊也付出了代價。
強橫的布加索爾,依靠着精神力 的武裝,硬生生的以肉體硬憾趙純良和唐武。
趙純良的胸口被正面擊中了一次,胸骨骨折至少三根,而唐武則是更慘一點,他被打斷的一根肋骨刺中了肚子裡的腸子,劇烈的疼痛讓唐武的眉頭微微的顫抖着。
不過,唐武和趙純良都沒有時間去休整,因爲,他們今天與布加索爾,不死不休。
布加索爾的呼吸有些急促,但是臉上一點都看不出害怕難受,相反,他的雙眼之中,滿是捨生忘死的那種狂熱之色。
反觀趙純良這邊。
趙純良竟也沒有因爲布加索爾的狂熱而退卻,相反,趙純良的臉上竟然也出現了狂熱的表情。
對於趙純良來說,什麼樣的對手是最有意思的?
那就是比自己略強一點,然後又瘋狂的只懂得往前衝的對手最有意思,因爲這樣的對手耐打,抗揍,而且對自己構不成生命的威脅。
如果說之前趙純良還只是將布加索爾當作一個共濟會的會員看待的話,現在的趙純良,已經將布加索爾當成了一個巨大的沙包。
他要親手,將這個沙包打飛出去!
戰鬥,在停頓了幾秒鐘之後,就又開始了。
沒有人想要休息太久,因爲休息容易減弱自己的 戰意,休息的時間越長,戰意衰弱的越多。
真正激烈的戰鬥,就需要在戰意最旺盛的時候進行。
一道道的雷電,在街道上閃耀。
一道道金光與雷電撞擊在一起,有的雷電粉碎了金光,而有的金光則是禁錮了雷電。
忽然,天空之中猛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直徑超過一米的雷電球。
這雷電球所出現的方向,正好就是在布加索爾的頭上。
“給老子去死!”趙純良怒吼一聲,將雷電球用力的往布加索爾頭上砸去。
轟!!
巨大的爆炸聲,將周圍街道上的房子的窗戶全部震碎。
隱約傳來了一些尖叫聲,但是這些聲音很快就停了下來,似乎有人捂住了他們的嘴。
地上,一本殘破的書,落在了地上。
書頁上,很多頁面已經被燒焦了。
強大的雷電之力,足以讓沃土變成焦土,更何況是一本書呢,雖然這本書並非真的書,而只是一個書的樣子的儲能器,在這強大的雷電之力面前,依舊沒有任何的作用。
布加索爾的身影消失在了趙純良和唐武兩人的面前。
唐武噗通一聲,立馬坐在了地上,急促的喘息着。
他的臉色蒼白,看起來狀態並不好。
趙純良的狀態還是比較好的,雖然也受傷了,但是趙純良經歷過太多次這樣的情況,基本上只要還能站着,那對於趙純良來說就算是已經勝利了。
“終究還是讓他跑了。”趙純良有些不甘心,他的目的是殺死布加索爾,而不是簡單的趕跑他。
不過,趙純良也知道,想要在這樣的地方殺死四大武職的紅衣大主教是非常困難的,而且這裡很快也會變得不安全起來,他不能再在這個地方呆着,以免被人給包了餃子。
不過,這件事情倒是讓趙純良有些難解。
因爲鍛造是一個持續性的過程,需要每時每刻每分每秒都在火爐面前,控制火候啊,捶打武器啊,這都需要很長的時間,而且這種時間是不能終止的。
眼下如果搬地方,就必然要停止鍛造,到時候鍛造失敗,那對趙純良來說,可就是一個巨大的十分糟糕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