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吹走了絕大多數人的勇氣。
橙紅色的陽光照在臉上,大家的表情都在變幻不定。
終於,有人邁出了第一步。
就好像是開了閘一樣,第一步走出去之後,接下去就是第二步第三步,然後是第二個人,第三個人。
這些曾經立下誓言要守護好顧主的保鏢,在這時候很多人選擇了離去。
他們暗暗告訴自己,並不是他們不願意守護好自己的顧主,而是這次的敵人太過變態,而且,這次的敵人只要求英倫國政府交一百億的贖金而已,在場的這些人身份擺在那裡,一百億也不算是很多,相信政府很快就會支付贖金,然後這邊放人,到時候皆大歡喜。
人在面對困難的時候總會給自己找各種各樣的藉口,而這些藉口在你自我的理解之中都是成立的,於是放棄,退縮,也就成爲了理所當然。
“埃弗頓,你的保鏢跑了,哈哈,你下午才帶來的保鏢,就這麼跑了!”
“哎喲,艾薇兒,你的保鏢也跑了,你這保鏢不是很厲害麼?還打死了我的保鏢,現在怎麼就跑了?你這個主子還在這裡呢!!”
斯嘉麗癱坐在地上,用自己能用的最鄙夷的態度和語氣調侃着埃弗頓和艾薇兒。
“你別高興的太早,你的保鏢肯定也會跑,那是個懦夫。”埃弗頓冷笑道。
“咱們走着瞧!”斯嘉麗傲然的說道。
此時要不是被人綁架了,斯嘉麗絕對會哼首歌來開心一下。
主席臺上,保鏢走了接近四分之三。
之前八十多個人,現在只剩下了二十個左右。
生下的這二十多個人,臉色都很難看,他們很多不是不願意走,而是他們明白,他們如果走的話,一定是死路一條,因爲他們不是一般的保全公司的人,他們是從小被某些勢力培養起來的人,因爲受到器重纔跟隨了家族裡的後代來這裡,如果他們趕走,迎接他們的一定是自己所屬勢力的瘋狂追殺,那還不如不走,至少留個好名。
“還真走了不少人啊。”瑟爾似乎很高興的樣子,他看着那走遠的六十多個人,忽然擡起手,對着那些人屈指一彈。
一股精神力從瑟爾的指尖奔涌而出,眨眼之間,這精神力迅速的變紅,而後忽然化作了一團火球,朝着遠處的那些人而去。
那些人都是職業保鏢,聽到身後傳來聲響,立即機警的回頭看去。
只見一個巨大的火球,正呼嘯着向他們飛來。
所有人臉上驚恐的表情才只出現了一半,那火球就已經撞入了人羣之中。
轟!!
火球劇烈的爆炸開來,將方圓五米範圍內的一切都給籠罩在了火光之中。
“啊 啊啊!”
“啊!”
那六十多個的保鏢發出痛苦的慘叫聲,渾身是火的到處飛奔,試圖將火吹滅,而有的人則是倒在地上不斷的打滾,但是他們的方法都沒有任何用,大火將他們包圍,燃燒,只是幾秒鐘的功夫,這六十多個人就都倒在了地上,然後被火焰一點點的灼燒着。
“撼天!”趙純良瞳孔微微一縮,看着那個瑟爾,他沒想到,這個瑟爾竟然會是撼天武者,同樣是臻天級別,撼天武者比普通臻天武者更強,因爲他們的攻擊往往都是帶着屬性的,破壞力更強!
奪天武者本就少見,奪天武者成爲撼天的更是很少有,眼前竟然有一個這麼赤果果的出現在趙純良的面前,趙純良一顆心似乎隱隱躁動了起來。
他很想試一試,這奪天武者,到底有多強,如果只是剛纔表現出來的那種程度,趙純良根本就無懼對方,可如果他有所隱藏,那對於趙純良來說,或許是一塊最好的試金石。
“我不喜歡這種沒有職業道德的人。”瑟爾拍了拍手,轉頭看向趙純良等人,說道,“你們這些人就比那些人有職業道德的多,畢竟你們當初拿人家錢的時候不都是答應了人家要爲人家赴湯蹈火麼,現在你們的顧主都還留在這,你們怎麼能就這麼離開,對得起他們給你們的錢麼?”
現場還生下的二十多個保鏢面面相覷,都不知道這個瑟爾是什麼意思。
“現在我們來玩 個遊戲。”瑟爾說道,“這個遊戲叫做猜猜硬幣在哪隻手上。”
說到這裡,瑟爾不滿的看了一眼旁邊站着的一個手下,說道,“把那邊的那些屍體都扔到外面去,給英倫國的警察看看,如果他們不按時給錢的話,那這裡面的這些人就是那個下場。”
“是,瑟爾大人。”
“好了,言歸正傳。”瑟爾說着,隨便指了指一個保鏢,說道,“我會拋出一枚硬幣,然後接住,你要猜一下,硬幣在我的哪隻手上,當然,爲了防止你靠運氣瞎蒙,你必須猜對兩次。”
“就,就只是拋硬幣麼?”那個被瑟爾指到的保鏢小心翼翼的問道。
“當然。”瑟爾點了點頭,說道,“猜對兩次,我讓你帶着你的主子走,怎麼樣?”
“好!”那被點到的保鏢點了點頭。
“那看好咯!”瑟爾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枚硬幣,猛的拋了起來,然後伸出右手,啪嗒一下將硬幣接住。
“來,猜猜看,硬幣在哪隻手上。”瑟爾問道,雖然他帶着面具,但是他話裡的笑意是那樣的明顯。
那被瑟爾點到的保鏢傻眼了,這瑟爾就是把硬幣拋起來然後再用右手接住,沒有用任何的虛招,也沒有任何的其他動作,就只是單純的用右手抓住,這還讓人猜,這也太古怪了,是個人都能看到他是用右手接住了硬幣啊。
難道這只是爲了迷惑別人?或者說他的硬幣早已經跑去了左手?
“猜啊。”瑟爾有些不滿的說道。
“左手!!”被瑟爾點到的那個保鏢下定決心說道,他不覺得瑟爾會如此簡單的就讓自己猜對,他覺得,硬幣一定是被瑟爾用了什麼障眼法給弄到了左手,他看似用右手接,這一定是爲了迷惑自己。
“猜錯了,不好意思。”瑟爾將右手打開,說道,“在右手,有時候人就是這樣,太容易看到真相,他往往就越懷疑真相的可信度,其實很多事情並不複雜,拋開旁枝末節,真相往往非常簡單。”
說完,瑟爾屈指將手中的硬幣彈飛出去。
噗!
硬幣直接射入了那猜錯的保鏢的腦門,從後腦勺射了出去,眨眼間就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內。
“來,輪到你猜了。”瑟爾指向第二個人,從口袋裡再一次的拿出一枚硬幣。
這枚硬幣上溼漉漉的,上面粘着紅白相間的東西。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那枚硬幣。
那紅白相間的東西,不就是人腦和鮮血麼?也就是說,這枚硬幣就是剛纔射入之前那個保鏢腦袋的硬幣,可所有人都看到這枚硬幣從那保鏢的後腦勺射出之後就消失了,怎麼又出現在了瑟爾的手中?
“看好了哦!”瑟爾將硬幣拋了起來,然後再一次的用右手接住。
“猜猜看,他在我的哪隻手上?”瑟爾問道。
“右手!”第二個被瑟爾點到的保鏢篤定的說道。
瑟爾微笑着將手打開,一枚硬幣,安靜的躺在瑟爾的手中。
“猜對了,很厲害!”瑟爾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再一次將硬幣拋了起來,然後再一次用右手接住,問道,“這一次是那一隻手。”
“這…”這一次那個保鏢猶豫了,第一次如此簡單的猜中是右手,這第二次也是如此的簡單,該不會是有詐吧?總不可能兩次都這麼簡單吧?
猶豫了許久,保鏢顫抖着伸出手去,指了指瑟爾的左手說道,“這次應該是在左手。”
瑟爾將左手張開,左手空空如也,然後他又將右手張開,右手的首長上,是一枚紅白相間的硬幣。
“還是在右手,人這種東西,生性就是多疑,我之前怎麼說來着,有時候真相就是那麼簡單,但是越簡單的真相人們往往越不相信,多疑容易斷送一個人。你不合格。”
說完,瑟爾再一次的將硬幣彈出。
這一次,那個保鏢做了個躲閃的動作,但是卻沒有任何的用處,硬幣從他的腦袋射出,照樣消失在衆人的視線範圍內,然後再一次的出現在了瑟爾的手中。
“接下去到你。”瑟爾指了指趙純良,忽然微微停頓了一下,看着趙純良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這是瑟爾第一次問一個保鏢的名字,其他的保鏢沒有一個被瑟爾問名字的。
“王小二。”趙純良略微警惕的回答道,他現在的樣子和之前出現在世人面前的樣子有所區別,變得更帥,皮膚也更好,除了非常熟悉他的人,不然很難第一眼看到他就能夠將他和趙純良聯繫起來,而眼前這個瑟爾,似乎察覺到了一些東西,不然也不可能特地問他的名字。
趙純良的殺心,開始沸騰。
他不會允許認出自己的人活在這 世界上,至少目前來說是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