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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個。”江道同一下子就哽住了話,他剛纔說的太着急,而且太氣憤了,理所當然的就把他們和天一道館之間的關係給說出來了,這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可趙純良卻一下子就抓到了重點,在很早的時候道門城裡的時候,就有過規定,不準在內部拉幫結派,雖然這條規定到現在名存實亡,但是他還依舊寫在道門的規矩裡面,趙純良這一說,他就無言以對了,難不成真的說自己和天一道館是一夥的?
“現在我們再來說說,我素來和你們不合,那我請問你,你這你們,指的都是誰?”趙純良問道。
“當然是我們這些人!”江道同指了指周圍的人說道。
“那我的問題來了,我和你們不合的原因,是什麼呢?”趙純良又問道。
“你,你和對天一道館屢次三番的下陰招,對付天一道館,我們自然和你不合!!”江道同有些慌亂的叫道。
“哦!!!”趙純良做恍然大悟狀,說道,“原來是這樣,我和天一道館不合,你就和我不合,你是天一道館的人麼?”
“啊,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們與天一道館,同氣連枝,大家都是道門的人,我們不想看着天一道館被你無端的欺壓,所以打抱不平,這才和你有了嫌隙!”江道同連忙解釋道。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我和你們沒有直接的仇怨,我和天一道館,有直接的仇怨是這樣麼?”趙純良問道。
“是是是,就是這樣!”江道同連連點頭。
“那問題又來了,如果如你所說,我和你們有仇怨,殺了你們的人,那我爲什麼不對天一道館下手呢?按照你們說的,我和天一道館纔是直接 的仇怨啊!”趙純良說道。
“這,這個。”江道同再一次說不出話來了,他沒想到趙純良的反應竟然如此迅速,自己剛纔洋洋灑灑說的那麼一大堆,到現在自己都忘了差不多了,這趙純良竟然還能從那些話裡找到反擊自己的東西,這人的腦子怎麼那麼好啊!
“好了,先不管你們拉幫結派的問題,我現在問你一個問題,我爲什麼和天一道館有仇怨呢?”趙純良問道。
“這個。”江道同又回不出話了,事實上,趙純良和天一道館的矛盾他並不是非常清楚,他只知道趙純良和陳厚德陳白馬兩人有一些矛盾,可具體是什麼,陳厚德陳白馬也不會跟他說,從這就可以看出來,江道同做小弟做的很不合格,他只會替老大搖旗吶喊,但是卻從來不會去試圖搞清楚搖旗吶喊的原因是什麼。
“怎麼?說不出話了麼?”趙純良冷笑着問道。
“什麼說不出話,你自己和天一道館什麼仇怨你自己不清楚麼?非得讓我說的那麼清楚麼?你幹了什麼,你自己不知道麼?”江道同厲聲呵斥道。
“我還真不知道。”趙純良冷笑着說道。
趙純良這一句不知道,讓江道同好似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他大叫道,“你自己也不知道,那你還說什麼?你根本就是在瞎說,在潑髒水!!”
趙純良冷笑着,依舊不回答,這時候大家也有些疑惑了,因爲按道理來說趙純良回答的話會佔據主動位置的,可他卻選擇什麼都不說,難不成這裡頭還有什麼隱情?
“大家看看吧,他無話可說了,他這個人就是這樣,是個陰險小人,喜歡潑髒水,現在就讓我來告訴大家,他和天一道館到底有什麼仇怨,他看不慣天一道館在國內發展的那麼好,心生嫉妒之心,所以屢次三番的針對天一道館,而且,他還想扶持劍宗上位,成爲道門第一大道館,自然就要打壓天一道館,這就是他們的仇怨,大家不要被這陰險小人給騙了!!”江道同大聲的叫喊着。
趙純良依舊選擇冷笑,沒有說話。
這時候看臺上的人都有些喧譁起來了,因爲趙純良竟然還是選擇沉默,難道他真的是如江道同所說的那樣,因爲要扶持劍宗上位,所以才和天一道館有了仇怨?
就在衆人議論紛紛的時候,忽然,位於鳥草四個角的巨大led顯示器,同時亮了起來,隨後,一個人出現在了畫面裡。
這人在場的所有人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整個神州幾乎沒有人不認識這個人。
他是神州的二號首長,李旭峰。
李旭峰忽然出現在顯示器上,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要知道,這可是國家領導人,哪裡會隨便出現的。
“大家好。”顯示器上的李旭峰和衆人打了個招呼。
“首長好!”鳥巢裡竟然同時響起了這樣一聲問候的聲音。
李旭峰微微笑了笑,隨後說道,“剛纔發生在鳥巢的事情,我都看到了,可能你們會疑惑,爲什麼趙純良這麼年輕的小夥子,會成爲道門的領袖,他和天一道館,爲什麼會有仇怨,按道理來說,這種事情,我的身份有些敏感,不該出現,也不該說話,可是,作爲趙純良同志的朋友,我覺得我有義務出來說清楚一些東西,之前趙純良同志不說話,是因爲他顧忌着我這張老臉,也是因爲他顧忌着整個中南海的尊嚴,其實我覺得,這種事情沒有必要隱瞞,也沒什麼不好說的,臉這種東西,靠的是自己爭取,而不是別人顧忌就有的,事實上,在半年多以前,中南海內發生了一些事情,來自於天一道館的兩個武者,襲擊了中南海,那是兩個很厲害的武者,中南海應對不足,差一點就被對方攻入到險要之地,不過,幸運的是,有兩位英雄,擋住了那兩個人,守住了中南海的防線,也趕走了那兩個武者,而那兩位英雄,正是趙純良同志的父母。”
李旭峰的話說到這裡,整個鳥巢裡的人都騷動了起來,原來趙純良和天一道館的仇怨,竟然來自於這裡!這天一道館真是膽大包天啊,竟然有武者去襲擊中南海!
“對於昨天發生的事情,我深表遺憾,公安部已經抽調了精幹的警力成立了專案組,相信很快就會給出結果,到底誰是兇手,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李旭峰,可以以我的人格以及名義擔保,趙純良同志,與昨天發生的事情無關。”
李旭峰的話,讓現場一片譁然!
按道理來說,領導都應該是高高在上的,說話都是特別穩重的,普通一句你好都得說的語速比別人慢,可是,眼下李旭峰卻說出了那樣一番在普通人看來都有些魯莽的話,他爲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他不知道這樣做不符合他的身份,甚至於有可能被人嘲笑他不夠穩重麼?
“我與純良同志,是同事,是戰友,更是朋友,我今天是以朋友的立場來支持純良同志的。”李旭峰說道。
整個鳥巢瞬間安靜了下來。
這年頭,讓首長替你申冤,幫你忙,都不是難事,可是,你要讓一個首長在這樣的場合下說出這樣的話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這趙純良,到底 有什麼樣的人格魅力,可以讓一個首長在這樣的情況下以一個朋友的身份拿出人格和聲譽爲他做擔保?
“最後,希望天下第一武道大會能夠圓滿成功。”
李旭峰留下這麼一句話之後,就消失在了屏幕裡。
現場依舊一片死寂,所有人的腦袋都有些死機了。
江道同傻傻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
老天爺,你這還讓不讓人玩了?首長都跑出來給人家擔保了,你這掛開的也太大了吧?
“滾出去!!”
看臺上忽然傳來了一聲驚天怒吼聲,這一聲怒吼,在寂靜的鳥巢裡,是那樣的明顯。
“滾出去!”
第二聲怒吼隨之響起,而後就像是一滴水落入了滾燙的油鍋一樣,無數的滾出去,在整個鳥巢裡沸騰了起來。
慢慢的,滾出去的喊聲越來越整齊,幾秒鐘之後,整個鳥巢的上空,都在迴盪着一個聲音。
滾出去!
不只是 鳥巢的上空,千家萬戶的上空,同樣回想着滾出去的聲音。
大家都聲嘶力竭的喊着,不僅僅是因爲趙純良被污衊,更因爲趙純良的父母是大英雄,同時也是因爲自己之前對趙純良的懷疑。
此時,對於趙純良是否和那十九個人的死有關這樣一件事情,已經沒有任何懸念了。
李旭峰都跳出來做擔保了,那還用得着多說什麼麼?
大家都將心裡的憤恨不平,以及對趙純良的愧疚,發泄在了江道同等人的身上。
一聲聲的滾出去形成了一道道的聲浪,重重的轟在了江道同等人的身上。
江道同臉色蒼白,他怎麼也不會明白,明明趙純良就是兇手,這些人爲什麼還要替他說話,還有,那個首長,爲什麼也要這樣?
難道趙純良真的不是兇手?
可是,如果他不是兇手的話,那到底誰會是兇手?
趙純良忽然放下了話筒,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