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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難以忘記的永遠是那個夏日的午後,清風吹動了髮梢,媽媽告訴自己,她將要去遠行。
從 那以後,夏唯安再也不曾見過母親,再也沒有聽到過那銀鈴一般的微笑,而父親也是在那時候,開始變得激進,開始變成了現在這樣。
橫飛的子彈並沒有帶走夏唯安的生命。
她想起了媽媽,但是這並不是她腦子裡 的最後的思維,她還能思考,還能看見,所以她看到她的面前出現了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站在原地,身材消瘦,擡着手。
那一發發的子彈,似乎在空中慢慢的停了下來。
似乎只是一霎那的功夫,前後的數十個倭國警察,全部倒在了地上。
這樣的一幕,似乎只能出現在電影裡,可他就這樣出現在了夏唯安的面前。
夏唯安癡癡的看着那個背影,如果這個世界真有神明的話,那眼前這個人應該就是神明瞭吧?
“不想死就跟我走。”趙純良冷冷的對着那幾個衝向警察的人喊道。
那幾人停了下來,轉過頭看向趙純良。
雖然他們都震驚於趙純良的神鬼手段,但是這時候卻也有人開口道,“這些警察好不容易昏了,我們把他們都殺了,也算是完成了一件大事!”
“殺他們之前,我會先殺了你們。”趙純良說道。
“那就帶幾把槍走吧。”老夏說道。
“我不想再廢話,現在馬上跟我走,離開我十米的話,我會殺了他。”趙純良留下這麼一句話後,轉身就往前走去。
那幾個人哪裡還敢打槍的主意,連忙跟着趙純良往前走去。
趙純良在走過夏唯安身邊的時候,伸出了手。
夏唯安呆呆的看了一下趙純良,又看了一下趙純良的手,然後伸出手去,抓住了趙純良的手。
趙純良將她拉了起來,然後鬆開手往前走去。
“這位先生,請問你是組織裡派來救我們的麼?”老夏跑到趙純良身邊,低聲討好的問道。
“組織?”趙純良微微一愣,隨後點了點頭。
“都說組織裡的人神通廣大,看來果然沒錯,不過這次用了組織的情報,卻沒有成功殺死那個倭國鬼子,實在是對不起貴組織了。”老夏不好意思的笑道。
“我是從總部直接過來的。”趙純良說道,“關於這邊分部的事情我並不清楚。”
“原來如此,那先生可曾去過組織在倭國的分部?”老夏問道。
“還沒有去,你們帶我去吧,我去那邊報備一下。”趙純良說道。
“好好,等我們上去之後,我們再帶先生去。”老夏連連點頭,站在一旁的夏唯安有些欲言又止。
雖然下水道很黑,而且眼前這人的臉和自己印象中的也不同,但是夏唯安憑藉着她的直覺可以肯定,眼前這人一定是今天救了倭國皇子的那個神州人,眼下她在猶豫要不要將自己的直覺告訴自己的父親,思來想去,夏唯安還是打算隱瞞下來,既然這個人是來救自己的,那應該不會對自己有什麼惡意吧。
走了大概半小時左右,趙純良帶着幾人離開了下水道。
下水道口旁邊早已經停好了一輛麪包車,趙純良示意老夏去開車,而後自己則是坐在了麪包車的後面。
麪包車發動了起來,然後朝着老夏嘴裡所謂的分部而去。
麪包車的後面,趙純良和夏唯安面對面坐着。
夏唯安盯着趙純良的臉,想要找到一些破綻,可不管怎麼看,趙純良的臉都是那樣的自然,連一些微弱的表情他的臉都能夠做出來。
夏唯安有些懷疑,自己的直覺是不是錯了,可是,自己的直覺從未錯過,自己其他能力沒有,認人的話還是十分在行的。
“你…你叫什麼名字?”夏唯安問道。
趙純良看了一眼夏唯安,沒有說話,似乎有些冷漠的樣子。
夏唯安撓了撓頭,似乎還想問什麼,趙純良卻是說道,“沒事的話少說話。”
“哦哦。”夏唯安連連點頭。
車子在馬路上開了得有半個多小時,這才停了下來。
趙純良從車上走下來,看到面前是一條古樸的小巷子。
“這邊走!”老夏率先走進了小巷子裡,小巷子的路是石板鋪就的,看起來有一段年頭了。
一羣人穿過這一條小巷,來到了一壺人家的外面。
老夏站在門口,輕輕的拉響了門上的一個鈴鐺。
沒過多久,一個老女人將門打開。
“我們又來了!”老夏不好意思的說道。
“進來吧。”那老女人將門打開。
“進去!”老夏一邊說着,一邊帶頭走了進去。
趙純良也跟着走了進去。
門後,是一個十分古樸的倭國式的小院落,院子裡有水池,水池裡養着金魚,水池的上面有一些竹子,水流在竹子之間流淌,然後落到水裡,發出一陣陣好聽的聲音。
在水池的裡頭,是一幢倭國式的建築,一個老頭站在門口的位置,對老夏說道,“我聽說你們的任務失敗了,還被人包圍了,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多虧了這位來自總部的先生。先生,這就是組織在倭國分部的負責人,我們都叫他林老。”老夏說道。
那叫做林老的老頭看向趙純良,眯着眼睛問道,“你是總部來的人?”
“不是。”趙純良很直接的搖了搖頭。
“什麼?”老夏等人震驚的看着趙純良,如果趙純良不是總部來的,爲什麼還煞費苦心的去救他們?
“我想總部也沒你這麼一號人物,可以輕易的就把老夏他們從那麼多警察的包圍之中帶出來,說吧,你是什麼人,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看你應該是神州人吧?”林老說道。
“像這樣拿槍對着我,可不是說話的態度。”趙純良說道。
林老眼睛微微一眯,擡起手揮舞了一下。
周圍傳來一些輕微的聲響。
“我說我只是好奇,纔來這裡的,你信麼?”趙純良問道。
“這位先生未免太小看我們的智商了,你費盡心機把人救出來,又來到這裡,說只是好奇,那未免太扯了。”林老說道。
“我真的是好奇,我之前並不知道你們組織的事情,只是剛好老夏提到了,然後我就過來看看,順便了解一下你們的組織,我也是神州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的組織應該是一個神州人的組織,既然如此,那我多瞭解一些,也沒有什麼壞處。指不定以後我們還會有合作的機會。”趙純良說道。
“合作?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能力了!”林老說完,眼裡陡然爆發出一陣精光,一股龐大的威壓,從正前方襲來。
這林老,竟然是一個先天高手!
雖然層次略低,只是初入的階段,但是能夠在這樣的地方出現一個先天高手,這已經足夠讓趙純良震驚了,而且這個先天高手似乎爲了隱藏身份,讓自己的身體故意老化了,這在先天裡可是很少見的。
先天高手的身體經過天地之氣的淬鍊是會越來越年輕的,但是如果你自身來阻止這種淬鍊,你的身體就會跟正常人一樣的衰老,這對於先天高手的身體影響還是非常大的。
趙純良站在原地,冷笑了一聲。
那無形的壓力,瞬間在趙純良面前化作了陣陣的冷風,吹散到了各處。
“竟也是個先天高手,本人林妙仁,請問在下是?”林老拱手說道。
“我叫趙四。”趙純良說道。
“趙四兄早說是我神州的先天高手,我也就不會出手試探了,來,諸位請裡面坐!”林妙仁熱情的說道。
此時的老夏等人完全被趙純良和林妙仁的言語和舉動給搞迷糊了,聽到林妙仁的邀請,老夏這纔有些惶恐的帶着衆人進入到了屋子裡。
屋子是最正宗的倭國樣式的屋子。
“我在這裡,生活了四十多年咯。”林妙仁笑着說道,“街坊四鄰都以爲我是一個地道的倭國老頭,哈哈哈。”
“我很好奇,你們到底是什麼組織。”趙純良坐在榻榻米上問道。
“我們?我們是愛國團。”林妙仁說道。
“愛國團?”趙純良驚訝的問道,“我怎麼沒聽說過。”
“我們團成立的很早,但是一直很隱秘,知道的人不多,而且我們常年活躍在國外,國內知道的就更少了。既然趙兄對我愛國團有興趣,那我這裡可以簡單的給趙兄說一下,我們愛國團成立於抗倭戰爭結束後的第三年,當時國外的愛國人士組建了愛國團,目的就是團結在全世界的華人,後來愛國團慢慢的發展開來,我們的使命也越來越多,包括幫助國外的愛國人士刺殺西方敵對勢力,或者對反神州的勢力進行各方面的戰爭,我們所做的一切都離不開一個宗旨,那就是愛國,像是老夏這樣的愛國人士,我們十分樂意資助他們去對倭國的皇室進行暗殺!”林妙仁說道。
“對,我們這次來倭國,就是他們給我們提供的一些情報,以及製造炸藥的材料!”老夏說道。
“愛國,這是每一個神州人都應該做的,可你們怎麼界定是否愛國?今天的刺殺,就一定是愛國麼?”趙純良問道。
“殺倭國皇室,當然是愛國,這有什麼不對麼?”林妙仁理所當然的說道。
“這當然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