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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好行李之後,山雞就帶着趙純良和趙信倆人跟在栓子的後面離開了房間。
坐着電梯直上十三樓,電梯門剛一打開,一股淡淡的薰香味道就撲面而來。
趙純良眯着眼往前看去,只見電梯正前方有一塊牌子,牌子上寫着“十二坊”三個字。
趙純良往前走去,整個地板都鋪着地毯,走起來軟軟的。
“喲,栓子哥,您來啦!”一個長的頗有幾分風韻而且穿的很少的女人從一旁迎了上來,十分自然的摟住了栓子的手臂,那一對暴露出一大半的胸部直直的頂在了栓子的手上。
栓子大笑着把手伸進女人的胸口抓了幾把,說道,“帶幾個兄弟過來消遣一下,把你們這的技師都叫來,給我哥們挑一下,對了,我還是要小柔。”
“行勒,我先帶栓子哥您進包間,等會兒就把人帶來!”
沒多久,栓子等人就被帶進了一個巨大的包間內,包間裡有幾張躺椅,燈光有些晦暗。
“哥幾個稍等一下,一會兒技師就會來,到時候咱們挑好了人,就去大浴場裡泡個澡,絕對 的舒坦,我可聽說,在你們南方是沒有浴池 的,要說享受,你們南方人可不如我們北方人,泡澡,那絕對是極品的享受,要是能夠有個小娘們給你搓一下澡,那可是給個神仙都不做啊!”栓子一邊說着一邊吧唧着嘴,似乎在回味一般。
沒過多久,之前那個袒胸露乳的媽咪一樣的人,就帶着幾個穿着高跟鞋透明小短裙的女人從外頭走了進來。
趙純良可是見過世面的,眼前的這些對他來說算不得陌生,倒是那個趙信,似乎從未接觸過這方面的東西,有些尷尬的樣子,不過還好的是,他扮演的角色是保鏢,自然不會加入到等一下的節目裡,他隨身跟着山雞就可以了。
這幾個女人一進來立馬就規矩的站成了一排,然後笑容滿面的對着在場的幾個人鞠躬喊道,“老闆好。”
“栓子哥,給您把小柔帶來了,小柔可是天天都想着您吶!”媽咪將一個長的十分不錯,看起來年紀大概也就二十歲左右的女人帶到了栓子的身前,栓子一把摟過那女人直接就把手往裙子裡鑽,一邊鑽還一邊說道,“可想死我了,你個小騷狐狸。”
“栓子,你這眼光可真不錯,在場的就這小柔的姿色最不錯,我就選這個吧,688號。”山雞隨便指了指一個掛着688號碼牌的女的。
“那我要這個。”趙純良指了指588號。
“給服務周到了,栓子哥可不是普通人!”媽咪着實的叮囑了一番,這才讓那兩個女人分別去陪趙純良和山雞。
“走吧,咱們去大浴池。”栓子摟着那個已經被他摸的身子發軟的女人走向了包廂旁邊的一扇門,早有人在門口等候多時,將門給打開。
趙純良和山雞兩人也都各自摟着自己的女人,和栓子一起走進入了那扇門。
門後是個巨大的浴池,浴池裡早已經被放上了熱水,在浴池的中央位置擺放着幾張水牀,水牀上還有噴水的設備,看起來十分的高端。
接下去自然是少兒不宜的畫面,所謂的泡澡,其實只是個由頭,三個男人在浴池裡和各自的女人在浴池裡調着情,當然,在這樣大酒店裡的女人絕對是比外面很多洗浴場所的女人有檔次,至少在趙純良看來搓澡的功夫都是相當不錯的,至於水牀水磨之類的,趙純良就讓人給免了,他表現出一副猴急的模樣,帶着那女的直接就殺進了一旁的包廂。
那女的本還以爲要和趙純良大戰一場,沒成想一進包廂趙純良就只是簡單的讓她給按個摩,其他什麼都沒讓做,連對她動手動腳都沒有。
碰到這樣傻的顧客,小姐自然開心,他們也不是需求多旺盛的人,可以不被人弄,那自然還是舒坦的。
一個多小時後,趙純良和山雞栓子在大堂的地方碰了頭,可以看的出來栓子和山雞兩人都十分的舒坦,趙純良自然也表現的十分舒坦。
這泡了澡之後,就已經是下午了,栓子帶着趙純良等人在酒店裡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后,就開着車載着三人出了門,倒也沒有去什麼其他的地方,就逛了逛哈市的一個賣參的市場。
這一轉眼,天色就暗了下來。
栓子帶着趙純良一行人,回到了之前入住的酒店,那石虎今晚設宴招待他們的地方,就在這個酒店最高級的一個包廂裡。
趙純良還是第一次見到石虎,長的並不如一般東北人高大,有些矮,但是卻十分粗壯,剃着光頭,脖子上帶着一條拇指粗的大金鍊子,手上戴着一塊限量版的百達翡麗,看起來貴氣倒是有,只是暴發戶的氣質太明顯。
不過,在東三省,倒也沒有人敢說石虎是暴發戶,畢竟,石虎的權勢擺在那,據說有一次跟另外一個修車廠的人幹架,石虎硬生生的拉出了三百多號人,把人家的修車廠給砸成了垃圾場。
“山雞兄弟。”石虎見到山雞後,十分熱絡的將山雞的肩膀給摟住,不斷的拍着山雞的肩膀,似乎十分高興的樣子。
“虎哥。”山雞陪着笑臉,他本來就瘦,眼下被粗壯的石虎給摟着,顯得更加的渺小了。
“坐吧坐吧,一會兒麻子他們哥倆就來了,他們可是一直念着你的好,說要是沒有你在海市的幫忙,他們現在可就進去了,這一進去,基本上就完蛋了。”石虎一邊說着,一邊拉着山雞坐下。
趙純良作爲山雞的馬仔,本來是不能上桌的,但是因爲山雞就帶他一個馬仔來哈市,足以見得趙純良在山雞心裡的地位,所以石虎也讓趙純良坐上了桌,不過卻只能坐在最下首的位置。
陸陸續續的來了不少人,都是哈市有頭有臉的人物,各個戴着大金鍊子和名錶,身邊也都跟着一個提包的年輕小弟,看起來就全部是社會人的模樣。
等了大概十幾分鍾,包廂的門再一次的被打開,這一次進來一瘦一胖兩個人。
這兩人的穿着打扮雖然很普通,但是兩人身上卻隱隱有着一股煞氣,這煞氣比之在場的很多人都濃。
兩人之中,那個略狀的人臉上長了不少麻子。
“哈哈,你們倆,可算是來了。”石虎笑着對兩人招了招手,說道,“我們剛還說起你們倆的事情呢。”
“虎哥,山雞。”消瘦的那人微微笑了笑,對着石虎和山雞點了點頭,隨後坐在了趙純良的旁邊。
“哥們,很面生啊,跟山雞一塊兒來的?”一臉麻子的男人對趙純良問道。
“是。”趙純良點了點頭,說道,“想來你一定是麻子了吧?”
“對對,我叫麻子,也有人叫我張麻子,兄弟貴姓?”麻子問道。
“我姓趙,單名一個四。”趙純良說道。
“趙四啊?哈哈,這名字好,有意思。”張麻子大笑着拍着趙純良的肩膀。
“山雞,今晚我要多敬你幾杯酒!”張麻子旁邊那瘦瘦的人說道。
“這個叫劉能。”石虎對山雞說道,“劉能和張麻子,兩人也算是東三省道上有名號的人物了,幹過不少大案子,現在是紅色通緝榜上的人。”
“就是你們倆,在海市犯了事兒的吧?”趙純良問道。
“是是,就是我們倆,話說起來,你們海市的人,還真和其他地兒不一樣,其他地兒只要我拿槍往腦袋上一頂,別說反抗了,各個都被嚇的快尿了,你們海市的那個人不但沒有被嚇唬到,竟然還能反抗,我們幹了這麼多票,就這一票失手了,這特媽可惜!”張麻子遺憾的說道。
“那人估摸着也活不了,脖子上捱了幾刀,傷了大動脈,基本上死定了。”劉能說道。
“這你們可就估摸錯了。”趙純良笑道,“那個人沒死,失血性休克,但是搶救過來了,現在還在醫院裡頭躺着,他也真是可憐,被搶的前一年的同一天,跳河自殺,好不容易活過來,結果同一天被人紮了幾刀。”
“嘿,你咋還知道的這麼清楚呢?”張麻子驚訝的問道。
“那是我手底下的人。”趙純良笑着說道,“也算是我的朋友。”
“哦,原來是你…”張麻子習慣性的把話說到一半,忽然反應了過來,猛的看向趙純良,那坐在更遠的劉能反應可比張麻子快多了,他刷的一下從懷裡摸出了一把手槍,對準了趙純良的腦袋。
“你是什麼人?”劉能黑着臉看着趙純良。
“別拿這玩意兒嚇唬我。”趙純良擡起手,豎起食指搖了搖,隨後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就是被你們搶得那個人的老闆,這次讓山雞帶我來 哈市,也沒有其他事情,就是來找找你們,順便找一個人要個說法。”
“找我們?還找人要說話?你是傻了吧?”張麻子戲謔的笑道。
“山雞,這是怎麼回事?”石虎正和山雞聊天呢,忽然看到趙純良這邊都動起了槍,臉一下子就黑下來了。
“這事兒,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山雞聳了聳肩,說道,“這位大哥非得要找到麻子和劉能,我沒有辦法,只能帶他來哈市找麻子和劉能了,要是我不找,我早幾天就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