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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說過,很多人對於中央的說法是存疑的,最大的疑惑之一就是動機的問題。
因爲沒有動機,很多人都相信陳厚德之前告訴他們的,是趙純良殺死了那十幾個人。
可是,很多人又都有疑惑。
趙純良以一人之身,成爲先天不足一年的時間,如何能夠擊殺那十幾個的先天高手。
這個問題,陳厚德的回答是天氣問題,可是誰都知道,天氣對誰都是一樣的,總不可能你們這羣人站在這裡就風雨交加,而趙純良那邊晴空萬里吧?
所以,對於陳厚德之前的解釋,也有一些人存疑,只不過大家始終都無法找到動機,也就沒有人真的去質疑陳厚德的話,現在趙純良將天主的事情拿出來說,很多人心裡的疑惑一下子就解開了。
是啊,天機的存在,就是爲了天主啊!
天機是一個比之道門更早出現的組織,在非常非常早以前,天機就存在了,而天機存在的意義就是爲了那傳說之中的天主,千年下來,天機出現過兩個天主,都帶領着天機在這俗世之中闖蕩出了莫大的名氣,可是後來,天主消失,天機慢慢的示弱,最終併入了道門之中,通過道門那龐大的人才基礎,不時的吸收一些先天高手,以此來維持整個天機的運轉,可不管怎麼說,天機都是爲了天主而存在,哪怕是併入了道門,天機的宗旨也未曾變過。
每一個進入天機的人,都需要發誓效忠天主,可是,數百年過去,天主一直沒有出現,慢慢的,天機就慢慢的被道門所同化,一直到現在,很多人都已經忘了天主存在的意義了,眼下趙純良提起,大家都纔想到了這一點。
“你胡說八道!”江源道館那人臉色變幻不定的說道,“天主早已經消失了數百年,成爲了傳說,天機裡的人早就對天主沒有了期待,他們全部都聽陳厚德的號令,就算是天主出現,也沒有辦法動搖陳厚德在天機裡的地位的!”
“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做信仰。”趙純良淡淡說道,“主幾千年未曾出現,更未曾顯露過神蹟,可他的教衆卻多達數十億,如果按照你所說的那般,那世人還有誰會信主?我們之所以能夠始終如一的信奉主,就是因爲我們有信仰,天機的人同樣如此,就算天主消失,就算從未有過期待,就算他們不得不聽命於陳厚德,他們也不可能忘卻他們的信仰,而他們的信仰,就是天主,陳厚德就是看到了這種信仰,所以,他纔會出手,將那十幾個先天殺害。”
“荒謬!”坐在不遠處的陳白馬忽然冷喝一聲,說道,“天主一直都是個傳說,就算再等上幾百年,天主也不可能出現,既然如此,那些信奉天主的人,對我老祖宗又有何威脅?”
“你說天主不可能出現,他就真的不會出現麼?”趙純良冷笑道,“或許你那個老祖宗陳厚德,已經找到了天主,他害怕天主的出現會影響到他掌控天機,所以才設計殺害了天機的那十幾個人!”
“那他還不如去殺了天主,這不就更簡單?”陳白馬說道。
“天主,天主,這帶上天字號的人物,哪裡是那般容易殺的?而且,他需要的是一個徹底臣服於他的天機,不是一個始終掛念着天主的天機,自然的,那些堅定的信仰着天機的人,就必須得死!”趙純良說道。
“這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測,你說他可能發現天主,那天主呢?”陳白馬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大家可以想一想,最近一年半載下來,陳厚德有沒有在對付什麼人?或許那個被他對付的人,就可能是天主!”趙純良信誓旦旦的說道。
“陳厚德對付的人?”
“他對付什麼人啊?”
所有人面面相覷,忽然間,衆人似乎想到了什麼似的,齊刷刷的看向趙純良。
要說陳厚德最近對付的最勤快的人,那可不就是坐在主席臺上的現任領袖,趙純良麼?
趙純良其實只是隨便那麼一扯想要引起在場衆人的遐想,卻沒想到這些人竟然都遐想到了他,這讓他有些詫異,連忙解釋道,“我可以保證自己不是天主,我要是天主,早把陳厚德殺了,也不至於讓他發瘋了去對中央領導動手,導致現在中央暫停了對道門的多項扶持政策。”
趙純良這話,成功的轉移了在場衆人的注意力,因爲很多人都想到了最近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每一個月,道門的各大道館,都是能夠拿到中央補貼的。
中央爲了能夠將武術在神州大地上發揚光大,着實的投入了不少的人力物力財力,可就在陳厚德刺殺中央領導之後,中央針對各大道館的撥款,全部都暫停了。
有人想要擴建道館,卻發現政府都不批准了。
有人想要擴大招生範圍,政府那邊也給出了極大的限制。
有的人想要出國交流,同樣被政府給卡住了。
自從陳厚德刺殺中央領導之後,整個神州大地道館的生存環境,就開始變得惡化了,再說一下這次的贊助商,要不是陳厚德刺殺了中央領導,導致很多大品牌都對道門的前景並不看好,那也就不至於加多寶一個八千萬就想拿下獨家冠名權了。
換做是往屆,沒有個三兩個億的,基本上是不要想獨家冠名。
這一切,就像是被一條繩子串起來了一樣。
從陳厚德案發開始,一件接着一件發生,看似沒有關係,但是卻是緊密相聯。
“把江源道館的人給我轟出去!”
葉世文在這時候忽然大吼了一聲,隨即,道門的人衝到了江源道館的人身邊,將一羣江源道館的人給直接轟出了會議室。
整個會議室,再一次的迴歸了平靜。
“今天召集諸位在此,是要來開會討論事情的,所以,接下去如果出現與會議內容無關的事情,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葉世文冷眼看着在場衆人,他這時候要是還不站出來穩定局勢,那今天的會基本上就別想開了。
所有人都將注意力集中到了主席臺上,一部分人在看趙純良一部分人在看陳白馬。
兩人剛纔看似在對話,但是卻已經暗中交鋒了幾個回合,可以說基本上雙方都沒有佔到什麼便宜。
那接下去陳白馬是否還會有什麼後招?或者趙純良這個新的領袖會有什麼驚人的意外之舉?
所有人都拭目以待。
“大家都知道,天下第一武道大會,在半年後,就要舉辦了。”葉世文清了清嗓子,說道,“這次的武道大會,是第三十屆,大家也都知道,每一屆的天下第一武道大會,都是一場屬於武者的盛會,武者們會在這一場盛會裡,擁有展現自己的絕佳機會,有的人甚至於可以藉此一飛沖天,收穫巨大的名聲和財富,可以這麼說,天下第一武道大會,是一條通天之路,走的好了,就有機會成爲真正的人上人,關於這次的大會,不僅我們道門重視,整個中央,也相當重視,前幾天中央領導還特地知會了我,說務必要將此次的武道大會辦好,辦出規模,辦出風格,我們一定不能辜負中央領導的囑託,所以今天特地在這裡,召開會議,商討關於天下第一武道大會的相關事宜,這首先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錢的事情。”
“聽說今年沒有大牌的贊助商了。”有人問道。
“考慮到今年比較特殊的關係,所以道門這邊決定,拿出一部分經費,自營此次的天下第一武道大會,也就是說,本屆天下第一武道大會的所有獎金,都將由道門統一發放,獎金的標準呢,還是按照上屆。”葉世文說道。
按照上一屆的標準?
趙純良看了那葉世文一眼,這個事情他並不知曉,因爲也沒有人跟他說,不過,葉世文的這個決定倒也算是比較中肯的,沒有了大牌贊助商,又不想降低福利,那從道門拿錢出來也不失爲一個好方法,不過,趙純良倒也是知道道門其實沒有多少錢,一方面各大道館的建設都需要道門扶持,另外一個,道門每年需要繳納的稅款也高,幾乎達到了百分之六十。
也就是說,道門每賺一百塊錢,就有六十塊錢是給政府賺的。
按照這樣算的話,道門一年的淨利潤也沒有非常多。
當然,這只是針對趙純良這種銀行卡存款多達十位數以上的人來說。
“這不好吧,門主。”一個穿着橘色道服的人說道,“每一屆天下第一武道大會的獎金,都是逐屆遞增的,而且拿的都是贊助商的錢,今年說是自個兒拿錢出來辦天下第一武道大會,其實不也是從我們的口袋裡拿錢麼?要知道,道門每四年分紅一次,將四年的收益以紅利方式分放給道館,眼下突然拿出這一筆錢,等於就是紅利少了,那完全沒有意義!”
“對啊,這冠名權的招標會還沒有開始呢,怎麼就想着要自己掏錢了?那些大品牌贊助,每屆可都是上億,就好比上一屆…”
“上一屆天一道館聯合其他幾大道館,可是湊了好幾個億出來,就連獨家冠名權都沒有拿出來賣,直接道門冠名,多牛氣啊,怎麼今年就這樣了啊?”
會議室裡一陣議論,看似隨意,但是矛頭卻直指向了道門的最高領導層——道門領袖,趙純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