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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海市出動了上千的警力,設卡攔截了兩天兩夜,摸排了全市幾乎所有的酒店賓館旅館以及酒店公寓,卻一點嫌疑犯的消息都沒有。
這兩個人,似乎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趙純良從不相信有人會憑空消失,特別是在搜捕如此嚴密的海市。
到現在還沒有能夠抓住兩人,只有兩個可能性,一個就是兩人藏的太深,可整個海市幾乎都被翻了個遍都沒有能夠找到兩人的一點蹤跡,那就不是藏的太深了,那根本就是隱形,這絕對是不可能的,那除了這個,就只剩下一個可能性了。
人已經不在海市了。
離開海市,這似乎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因爲海市的水陸空都有警察設卡,那兩個流竄到海市的兇手,想要離開海市,實在太難,不過,那也只是太難而已,如果有一些海市的地頭蛇,或者說有能力的人幫忙,兩人要離開海市,卻也不是什麼做不到的事情。
趙純良對海市的警察已經完全失去了耐心,所以,趙純良自己出手了。
就在郭嘉遇刺的第三天中午,海市地界上的所有蛇頭,都被帶到了趙純良的面前。
蛇頭,乾的就是走私人的生意,如果那兩人要離開海市,找蛇頭幫忙,絕對是最穩妥的。
海市的蛇頭,總共有五人,這五人趙純良自然是一個都不認識,不過,卻有人認識他們。
“趙哥!”
曾凡嚴肅的站在趙純良身邊,說道,“這五個人,都是海市能量最大的蛇頭,這個一臉麻子的,叫張瓜,這人,叫李威武,這個,是王大飛,這個,叫錢斌,這最後一個,是山雞!整個海市幾乎所有走私人的生意,都是他們做的。”
站在趙純良身前的五個蛇頭,有些人的面色發白,就在一個小時前,他們有的還在喝酒,有的在唱歌,有的更是在***,可是,忽然間一羣莫名其妙的人,將他們抓走了,直接帶到了眼前這個年輕人的面前。
這五個人幾乎都認識曾凡,畢竟曾凡也算是海市地下世界裡一個非常有分量的人,他們本來還以爲自己是哪裡得罪了曾凡,可看贈房對那個年輕人恭敬的樣子,他們才發現,原來在海市牛x轟轟的曾凡,其實也不過是別人的一個馬仔,那問題就來了,那個坐在那裡一臉嚴肅的男人,是什麼人?他到底得有多大的能量,才能夠讓曾凡這樣一個人聽命於他?
很多的疑問,讓這五個人更加的小心謹慎起來,就算他們在普通人面前很牛x,可是在真正強大的人面前,他們什麼都不算。
“我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儘管老實回答我就可以了。”趙純良面色陰冷的看着面前的五個人,說道,“這幾天,海市警方的動作,你們應該都看到了吧?”
“看到了看到了!”一臉麻子的張瓜陪着笑臉說道,“聽說是有人犯了事兒,搶了人,還把人給捅死了。”
趙純良看了一眼張瓜,說道,“動手的是兩個人,東北口音,一個長的比較壯,另外一個高高瘦瘦。海市的警察抓了很多天,都沒有能夠抓到這兩個人,現在我想問你們的是,這幾天,你們有誰,把類似於這兩個人的人送出過海市?你們儘管放心大膽的說,我不會怪罪你們,因爲你們也不知道他們得罪了誰。”
在場的五個蛇頭面面相覷,那張瓜說道,“這位大哥,我首先可以跟你保證,我這兩天絕對沒有把那兩人送出去,昨天我有一艘船是去東南亞的,前天一艘船是到咖喱國,船上的人沒有東北的。”
“我也沒有!”張瓜旁邊的一個人也連連搖頭。
“我也沒有!”
“我也是!”
其他的幾個人也跟着一同應和着。
“可能我沒有提前跟你們說清楚。”趙純良的手指頭輕輕敲打着椅子的扶手,說道,“那兩個人捅傷了我的人,他們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他們抓回來,不過是時間的問題,如果你們誰送走了他們,跟我說,我當你們不知情,不跟你們計較,可如果有誰送走了他們卻不跟我說,藏着掖着,那我只能把你當成他們的同夥,到時候撕破臉皮了,那可不好。”
“這位兄弟。”叫做李威武的蛇頭皺着眉頭說道,“我們都是道上的人,形形**的人也見過不少,那些大哥級別的人物,我們也都有接觸,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你這樣威脅我們,沒有意思,我們說沒有,就沒有,就算真的有,我們不說,那也有我們的理由,混江湖的,誰沒有個朋友呢,誰又不能賣誰個面子呢?我說句不中聽的話,要是有其他人跟我們打招呼,讓我們幫忙把那兩人送走,我們給人家一個面子把人送走了,那也不可能跟你說,這是江湖道義。”
“江湖道義?”趙純良挑了挑眉毛,說道,“也就是說,就算你們其中有人把那兩人送走了,礙於江湖道義,你們也不會告訴我實情,是麼?”
“行走江湖,首重的就是一個義字,爲義氣,拋頭顱灑熱血,這本就是我們江湖中人常乾的事情,而且我們乾的都是自個兒的買賣,也沒壞了誰的規矩,這位兄弟你想不按着規矩來,那可不行,看你的樣子應該身份不俗,可身份這東西,在江湖上不管用,就算身份再高,你也得遵守道義,曾哥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今天要是有人泄了秘,那以後誰還找你做買賣?我們做蛇頭的,送出去什麼人,送進來什麼人,都得爛在心裡,這樣大夥才能信得過你,才能把買賣讓你做,您這是讓我們壞規矩,這可不成!”李威武搖頭道。
“好一個規矩。”趙純良笑了笑,說道,“我喜歡守規矩的人,你們講義氣,講道義,我很佩服,也很敬重,不過這年頭,規矩都是人定的,你們的規矩是你們的,我的規矩就是我的,我的規矩很簡單,誰動了我的人,那就必須得付出代價,誰攔着我,那誰就是我的敵人,一個人攔着我,我就清理一個人,一個幫派攔着我,我就清理一個幫派,要是整個江湖攔着我,那不好意思,我就把你們的江湖給剷平了,我倒是想看看,江湖都沒有了,你們的道義,還有什麼用。”
“好大的口氣!”那李威武也是一個有脾氣的人,聽到趙純良的話後冷哼一聲,說道,“江湖自古就有,不管是哪朝哪代,從未有人可以將江湖剷平,因爲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位兄弟,或許你很厲害,但是有些話可真不能說的太滿,那樣容易閃着舌頭。”
“這樣吧,我就給你們訂個規矩。”趙純良看了一眼身前的五個人,說道,“你們誰把那兩個人東北人送走了,現在跟我說,我給他一千萬,這是我最大的誠意,我最近事情有點多,不想分神太多。”
眼前五人彼此對視了一下,沒有人說話。
“看來我的規矩還是沒什麼用處啊。”趙純良感嘆了一聲,剛想說話,那曾凡卻是黑着臉說道,“你們還不趕緊說實話?還想不想要命了?”
“曾總,真以爲手底下有一羣小弟,這海市的黑道就都聽你號令呢?”叫做錢斌的蛇頭冷冷的看着曾凡,說道,“你要明白,你現在面對的不是我們哪個人,是我們五個人,你以爲,你能壓得住我們五個人?”
曾凡皺緊眉頭,他故意那麼說,只是想要讓這幾個人提起重視,眼下沒想到他們竟然一點都不把自己的話當回事兒,這讓他有些懊惱,畢竟都是在海市地界上混的,擡頭不見低頭見,要是因爲得罪了趙純良而被往死里弄,那真有點說不過去。
“曾凡,看來你在海市還不是混的很開嘛。”趙純良說道。
“這個,趙哥,讓您笑話了!”曾凡尷尬的說道。
“既然一千萬也沒辦法讓你們開口,那行,我敬重你們道義。”趙純良說道,“既然夠義氣,那你們五個人就一起去死吧。”
“什麼?”
五大蛇頭驚駭的看着趙純良,似乎不敢相信他們的耳朵。
趙純良隨意的揮了揮手,幾個站在一旁的手下紛紛從懷中逃出了裝着消聲器的手槍。
“你敢在這裡殺我們?”李威武怒道,“你真以爲我們五個人就只是五個人?你要是敢在這裡動我們,信不信明天就有人滅你全家?”
“我很期待。”趙純良笑着打了個響指,所有的手槍全部上膛。
“不要啊,大哥!”五人裡的山雞忽然普通一聲跪在地上,叫道,“大哥,我說,我老實說,您別開槍啊。”
“你看吧,錢給你賺不要,非得搞的兵戎相見,有什麼意思呢?”趙純良嘆了口氣,示意手下人把槍收起來,然後問道,“跟我仔細的說一下,那兩個人的事情。”
“大哥,是這樣的,就在前天,我接到了一個來自東北那邊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