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辦法?”姜欣驚呼一聲,滿臉喜色。
“你有辦法?”費淑清皺着眉頭,滿心鄙夷。
陳易沒有多解釋,轉頭說道,“鳳凰,跟我進來,有用得上你的地方。”
“我?”鳳凰一愣,驚疑不定。
“就是你”,陳易點點頭,道:“你不是來保護某一個大人物的嗎,不是要我告訴你保護的人是誰嗎,那麼我現在告訴你,你要保護的人就是洛雁!”
“什麼?是洛雁?這,這……”,鳳凰很想說“這也太扯了”,先不說洛雁那警察局副局長的無關緊要的身份,光是她的男人陳易就是全華夏修爲最高的人之一,哪裡用得着她來保護啊。
只不過一向聰明的她並沒有說出來,陳易這麼做必然有他的道理,而且伏千里確實也是告訴她,讓她聽從陳易的指示。
杜瑪看了一眼滑柏骨,覺得覺得陳易過於兒戲,人命關天的大事,怎麼能一拍腦門子就決定,可是滑柏骨卻嘴角勾動,帶着笑容,衝她點了點頭。
他相信陳易,也相信陳龍象,或者說,他更相信馭龍者。
兩人一前一後往產房走去,費淑清醫生和那兩個護士忽然攔住了陳易和鳳凰的去路。
“站住,產房是重地,你們這些閒雜人等不能入內”,費淑清那厚厚的眼鏡片後閃爍着刻薄的光芒。
陳易冷笑道,“費醫生,讓你救人你不救,我來救人你又不讓,你到底是按得什麼心思?”
“哼,救人是醫生的職責,你是一個平頭百姓懂什麼,難不成真想害死你妻子嗎?我告訴你,你已經害了你妻子一次,不要再害她另一次!”費淑清惱火說道,擋在陳易面前,絲毫沒有退讓的跡象。
“哼,不知所謂”,陳易不願跟她瞎掰扯,無非就是怕擔責任而已,醫生做到這個份上也是夠可以的了。
他停下的腳步再一次邁開,徑直往費淑清她們身上撞去,費淑清和那兩個小護士閃躲不及,或者說就沒有閃躲的心思,被陳易結結實實撞開。
只聽“砰”的一聲,三個人齊齊倒退,被陳易撞到了一邊,又餘勢不止“砰砰砰”後退出去。
陳易沒有多看她們哪怕一眼,他已經很手下留情,若是全力而爲,憑藉着他大圓滿的力量,別說是三個女人了,就是七八十噸的坦克他也能給撞飛到天上去。
“哎呀,你瘋了,產房你也敢闖,出了問題我們可不擔”,微胖護士尖聲叫道,聲音在樓道里傳的極遠。
“反了,反了,快點報警,報警,有人在醫院報警,這病人我們不管了”, 費淑清也是惱羞成怒叫道,她爲難陳易,一個原因是怕擔責任,另一個則是陳易沒有塞紅包。
她出來的時候已經盤算好,無論能不能把人救好, 先索要一個大大的紅包再說。
只是沒有想到,陳易一家人看着不像是窮人,可出手卻是極其寒酸,吵吵了這麼長時間, 她也暗示過很多次了,而他竟然沒捨得掏出來半分錢。
你們恩愛的憑證是什麼,你在
乎她的憑證是什麼,不是嘴上說說的,你要掏錢啊,掏錢讓我治啊!
目前雖然不知道昏迷的原因是什麼,但她相信原因總能找到,而且說實話,洛雁儘管昏迷,但各項體徵穩定,並無多大危險,她只不過說的嚴重而已。
陳易已經進了急救室,她還想阻攔,但是,讓她驚恐的是,她忽然發現自己的腳步邁不動了!
不止是她,就連那兩個護士也怔怔的呆在原地,大眼瞪小眼,難以邁動半步!
這是怎麼了?難道被人施了定身法?
陳易不知道她們的盤算,早就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哪裡有心思去管這些細枝末節。
進入產房,洛雁已經穿好衣服,平靜的躺在那裡,眉眼如畫,呼吸勻暢,如同一個睡美人一般。
她自從踏上修士這條路,有了靈力滋潤,曾經風吹日曬起早貪黑留下的那些頑疾暗疾都已在不知不覺中恢復,身材曼妙凹凸,皮膚光滑細膩,三十歲的年紀,卻有着如同二八少女般的風采。
陳易圍着洛雁看了一圈,又用神識掃描一遍,她的身體之中並無傷患之處,很是怪異。
“陳易,你,行嗎?”姜欣跟着進來,她仍然忍不住擔心。
“哼!”
一聲冷哼響起,是費淑清和那兩個小護士走了進來,她們剛纔在不知不覺中被陳易撞到了穴位,神經傳輸暫時麻痹,但也只是很短的一段時間,陳易不想妄動干戈,只是象徵性的給她們些教訓。
陳易沒有說話,眉頭緊皺,在那裡沉思着什麼。
他相信陳陳龍象不會無緣無故做這些事情,十幾年前便畫好了自己的肖像,十幾年前囑咐滑柏骨來送藥,十幾年前又將鳳凰的彩兒搶走,放在龍脈裡面,讓其破繭成蝶……
如今,他們都湊到了一起,必然有着他的緣由。
“咔嚓。”
費淑清拿出手機,帶着冷笑,開始錄像,收不到紅包,她可要把責任撇的乾乾淨淨。
另外兩個護士見到陳易在那裡一言不發,也是冷笑不已。
“剛纔不是牛逼哄哄的說你來嗎,現在老實了吧?哼,狂妄自大的傢伙,有些本事就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東西了!”
當然,這番話她們嘴上是不敢說的,只能在心中亂哼哼。
陳易轉頭對鳳凰說道,“把你的彩兒叫出來。”
“我的彩兒?”鳳凰狐疑地看着陳易,彩兒雖然是療傷聖物,但更多的卻是針對外傷,就如降龍木的根莖一般,對於這種誰也說不清楚的疾病,它恐怕束手無策。
陳易沒有跟她多解釋,而是說道,“對,就是彩兒,你把它放出來吧。”
“好吧。”鳳凰不再多言,從懷裡取出一個彩繡小荷包,輕輕打開,就看到了那黑白雙色的陰陽蝶。
陰陽蝶見到主人打開了荷包,極其高興的飛了起來,撲閃着一對美麗的翅膀,圍繞鳳凰飛舞一圈,不時在她臉上蜻蜓點水一般的輕吻着。
可以看得出來,這一人一蝶的關係是極好
的。
“彩兒,你看看那位大姐姐是什麼病,你能治嗎?”鳳凰指了指洛雁。
彩兒心不甘情不願的從她身上飛過去,落在了洛雁額頭之上,無精打采的撲閃着翅膀,就跟一個正玩得高興的孩子,忽然被叫去寫作業一樣。
陳易見過彩兒的神奇,曾經鳳凰差點身死,還是彩兒將其救好,可是這次卻不一樣,彩兒落在洛雁額頭之上,並沒有什麼動作,只是在她臉上爬來爬去,不時擡頭看向鳳凰。
“唉!”鳳凰莫名嘆了一口氣,彩兒的這個動作告訴她,它也無能爲力。
“哼哼,果然弄些鬼乎神乎的巫術,遲早把人害死!”費淑清拿着手機,不屑冷笑,她還以爲陳易有什麼本事,原來還是那些把戲。
另外兩個小護士也是搖頭,她們感覺陳易這傢伙慘了,要麼帶着病人轉院,要麼就得給費醫生包上一個大大的紅包,不然以她那小肚雞腸的性子,絕對不會再給病人治療。
如果包紅包能救好, 那陳易情願給她包十個,可是洛雁的狀況已經脫離了尋常醫生的能力範疇。
杏林聖手滑柏骨就站在門外,他一樣無計可施,更遑論這些普通人了。
陳易心中也還是緊張,但他堅信陳龍象不是個負心寡義之人,當初把自己從母親身邊帶走必然有着迫不得已的原因,這麼多年來做的這些,極有可能是在解決這種“弊端”。
馭龍者遭天妒,這已是不爭的事實,陳易早在幾年前,便從宗軍那裡知道,他的家人全部死於非命!
帶着這個隱隱的猜測,陳易板起臉來,跟嚇唬小孩一樣,對陰陽蝶說道,“彩兒,你要是不把她治好,我就讓那個黑衣人再次把你關進山裡,一輩子不放出來!”
陰陽蝶竟然聽懂了他這話,一對翅膀輕微顫抖,就如恐懼到戰慄一般。
“唉,你這傢伙”,鳳凰無語至極,陰陽蝶不是尋常之物,怎麼能用這種“大灰狼”的故事來嚇唬它呢?
不過她倒是沒有立即將彩兒叫回來,她不想在這個時候刺激陳易,洛雁是他的妻子,如今昏迷不醒,他心裡必然着急萬分,當初她發生危險的時候,陳易都拼了性命去營救,更遑論是認識更早,感情更深的洛雁了。
“咦?那是什麼?”
姜欣忽然叫了一聲,陳易等人看去,只見陰陽蝶爬到了洛雁嘴邊,伸出細長的口器,一滴金黃色的液體從口器中滴下,落到洛雁脣上,又從她雙脣縫隙中緩緩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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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彩兒的百聖釀?”鳳凰驚叫道。
“百聖釀?那是什麼?”陳易第一次問道。
費淑清在一邊看得驚訝,但心中依然固執己見,“什麼百聖釀,只不過是那蝴蝶採的花蜜而已,取一個好聽的名字就以爲是靈丹妙藥……”
她的話聲沒有落下,洛雁的身體忽然抖動起來,似是有一圈圈光暈圍繞,將其襯托的聖潔無比。
陳易驚駭,他能看得出來,那是周圍的靈力在朝她涌去,積累到了一定數量,就如氤氳蒸汽一般,使人得已用肉眼看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