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技癢難耐,如今聽到滄海的邀鬥,哪裡還能夠忍得住?
不過,她當然不會去和樂清清並肩聯手,她要公平地參與進去,將雙雄會變成三國鬥。
看着琴雙走的方向,衆人都是一愣。琴雙並沒有走向樂清清,而是走到了另一邊,與樂清清和滄海形成了一個三角。
“這……”
那些老輩人物幾乎同時齊齊眉毛一挑,赫連恭低聲問道:
“陛下,琴雙會音功?”
“不知道!”秦政輕輕搖頭,然後向着秦烈傳音入密道:“烈兒,琴雙會音功嗎?”
“不知道,也許……會吧……”秦烈神色不定地傳音道。
而此時那些長輩也都紛紛和他們的晚輩傳音入密,段宏,趙子柔等人也都紛紛傳音入密回到各自家中長輩,回答完之後,便神色不定地望向了琴雙。一個個心中暗道:
“琴老大,你究竟會不會音功啊?”
此時,琴雙已經席地而坐,將翠柳琴放在了雙膝之上。朝着樂清清和滄海分別拱手爲禮道:
“請二位指教!”
樂清清的眼中泛起了一絲苦澀,滄海的嘴角浮現出一絲笑容,那笑容中有着自信,有着孤傲,有着站在高處不勝寒,心中孤獨寂寞冷的感慨……
“請!”滄海凝聲道,眼中閃過了一絲冷然。
“請!”樂清清凝聲道,眼中閃過了一絲苦澀。
“叮咚……”
琴雙的手指開始撥動琴絃,原本在白鳥花海和風雪冰山充斥的空間中,便突兀地出現了第三個景象。
在衆人的感覺中彷彿出現了夜雨海潮,水天一色,雲霧迷漫,波濤洶涌的雨夜景色。
細細聆聽,那琴聲有清冷和緩之調,寓飄忽動盪之勢,其音有似於龍吟,大有蒼龍出雲入海,飛潛莫測之意境。
“滄海龍吟!”
衆人俱都心中一跳,他們從來沒有聽過這首曲子,但是在心中卻突然就浮現出這樣的四個字。
“叮叮咚咚……”
在琴雙的手指撥動下,那樂曲短而有力,激昂澎湃,又極重細節。琴聲清婉,若大江廣流,綿延徐逝之際,忽一陣雲來,大雨滂沱,江濤拍案,捲起千重巨浪。水天一色,雲霧瀰漫的夜景中,一條蒼龍出雲入海,飄忽動盪。此曲自始至終力度渾厚,動人心絃,若隱若現中似有老龍秋啼滄海底,給人一種清越沉渾之感。
龍乃水中之王,龍吟而風生水起!
“吼……”
一聲龍吟直擊衆人的靈魂,那百年落於地面,拜服顫抖,百花被這一聲龍吟吹得四散。
“砰砰砰……”
那巨龍搖頭擺尾,那巨大的龍尾橫掃冰山,一座座冰山崩碎,一望無際的海潮向着樂清清和滄海蔓延而去。
水借龍威,龍借水勢。
只是十幾息的時間,琴雙便奪來了三分之一的空間,隨後繼續催動水勢,巨龍蜿蜒,擴張着自己的空間。
滄海的臉色就是一變,他從來沒有聽過這首曲子。但是這首曲子澎湃的氣勢直透人的靈魂,他的風雪開始融化,融化成水,他的冰山開始融化,融化成水,隨後這些水便化成了琴雙那滄海龍吟的助力。
那蒼龍變得更加兇猛,琴雙並沒有照顧樂清清,她不想留下她和樂清清聯手針對滄海的閒話,所以她的滄海龍吟毫無差別地向着兩個人進攻而去。
最先抵擋不住的就是樂清清,樂清清的意入琴原本就高出樂清清和滄海一層,而且這滄海龍吟是得直血琴傳承。
血琴是做什麼的?
那是專門玩音功的,被歷屆血魔玩了不知道多少億萬年的音功,每一首音功曲目都是千錘百煉出來的精品,稍微差一點點的都會被歷任血魔拋棄,豈是武者大陸上這些音功傳承能夠比擬的?
在境界上超越他們,在音功曲目上超越他們,而且這音功的威力大小原本就與靈魂之力息息相關,音功原本就是用靈魂之力彈奏,靈魂之力越強,音功的威力越強。
琴雙的靈魂之力是什麼水平?
半聖!
雖然琴雙並沒有使出半聖的靈魂之力,如果她使出了半聖靈魂之力,哪怕她如今纔是意入琴的境界,也會讓滿大殿的武者完全陷入到幻境之中,因爲這滿大殿內的人就沒有一個半聖。
即使她如今只是使出了武王境界的靈魂之力,也讓大殿內的那些武王一下的人陷入了幻境之中,這還是琴雙將音功主要針對樂清清和滄海兩個人,才能夠讓那些人保持着一絲清醒。
只是這一絲清醒更是讓他們心中駭然,特別是月清照,臉色已經變得慘白。她萬萬沒有想到,琴雙的音功竟然也如此厲害。
她是一個妖孽嗎?
“嗡……”
最先抵擋不住的是樂清清,她的琴絃斷了,手指上滴下一滴鮮血,臉色變得蒼白,她幻化出來的花海白鳥消散無蹤。
“嗡……”
蒼龍拍碎了冰山,海潮隨之將其淹沒。
“吼……”
一聲龍吟,空間都盪漾出漣漪,向着滄海急速地蔓延。
“噗……”
滄海揚首噴出了一口鮮血,臉色蒼白如紙,琴絃斷了三根,三根手指上滴落鮮血。
琴聲停!
幻境散!
大殿之內一片寂靜,寂靜之中自有鮮血從滄海手指滴落到琴絃上的聲音。
“啪……啪啪……”大秦帝國陛下秦政率先鼓掌起來。
“啪啪啪……”
大殿內的人都鼓起掌,那月清照也不甘心地鼓掌起來。滄海神色沮喪地鼓了幾下掌,然後站了起來,深深地看了琴雙一眼,抱着琴轉身離去。
秦政站了起來道:“琴雙。”
“陛下!”琴雙平靜地望向了秦政。
“朕封你爲男爵,你可以在帝都直屬範圍內,隨意挑選一塊封地。”
“嗡……”
大殿之內就響起了議論聲。
帶有封地的男爵啊!而且不是那些周邊的王國封地,而是帝國直屬封地。不管是修煉環境,還是繁華程度都不是王國能夠相比的。一個個望向琴雙的目光都充滿的羨慕,那月清照的目光中更是充滿了嫉妒和怨毒,一個勁兒地在心裡吼道:
“爲什麼?爲什麼?她只是一個小王國中的公主,爲什麼會如此妖孽?我是月家的長女,是月家未來的繼承人,我才應該是天之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