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府中的人呢”
“在,都在我只是軟禁了他們,沒有虐待他們。”王天寧慌忙說道:“但是,他們被我關在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那個地方只有我知道。你如果殺了我,他們就會餓死。”
“是嗎”琴雙饒有興趣地望着他道:“那帶我去。”
“你得答應到時候放了我。”
琴雙搖頭道:“你如果只是通過逼債趕我走,我也只是討回屬於我的公道,卻並不會殺你。但是你曾經想要殺我,所以你必須死。”
王天寧的眼中現出了恐懼,隨後便變成了猙獰:“那就讓你的家人給我陪葬吧。”
“他們不是我的家人我的家人都在王都,你不要忘記我七公主的身份。”琴雙憐憫地望着王天寧淡淡地說道:
“他們一個是我的奶孃,一個是我的丫鬟,一個是我的園丁。你以爲憑着他們三個就能夠威脅我饒了你的性命你距離王都太遠了,層次太低了,眼光太窄了。不過你可以想象一下,你能夠因爲一個家丁的性命而放過仇人嗎”
王天寧的眼中露出絕望,琴雙依舊淡淡地說道:
“不過,如今我府中也就剩下了這三個人,說他們是我的家人也未嘗不可。”
王天寧心情又如同過山車一般燃起了希望,耳邊卻聽到琴雙冰冷的聲音。
“如果他們三個出了問題,那就拿你們全族的性命來償還吧。你的兒子,侄子,所有親人的性命來償還吧。這是你剛纔說的,琴英他們是我的家人,那麼我的家人死了,你的家人自然也要全死。”
“你你你是魔鬼”
王天寧顫聲嘶吼道。在他身後二十幾米處站立的那數十人都恐懼地望向了琴雙。如果琴雙真的下了這個決心,他們這些人只有逃離天琴鎮,而且那還得能夠逃走算。以琴雙如今的修爲,他們能夠逃得掉嗎
琴雙望向王天寧的神色露出了一絲譏諷:“我是魔鬼整個天琴鎮都是我的封地,你們原本應該向我交稅。但是你們呢
不但一個銅板的稅都不交,你還挖坑向我奶孃放高利貸,而且還不告訴我奶孃這是高利貸,以此來逼我交出公主府。超過萬兩銀子的公主府,你就想用區區百兩銀子搶走,你不是魔鬼
這也就罷了
你竟然還向着殺我,貪婪到了如此兇殘的地步,你纔是真正的魔鬼。”
王天寧面色蒼白,嘴脣哆嗦着,卻說不出一句話,眼中露出無盡的悔意和恐懼。琴雙這是要滅他的族啊這樣的事情完全是他不能夠承受的。
“不過”、
琴雙話音一轉,讓王天寧那絕望的神色現出了一絲希望,此時他被琴雙說得如同過山車一般,完全沒有了和琴雙討價還價的心思,只盼望着琴雙能夠繞過他的家族,繞過他的家族因爲他給滅亡,他無臉再見列祖列宗。
“只要我的家人安然無恙,我便只殺你這首惡,繞過你的族人。只要你的族人以後案例交稅,不再招惹我,我便不會爲難你的族人。”
“好好好我交人”
“你過來”琴雙朝着一個王家人喊道。
那個王家武者有些畏懼地走到了跟前,此時他已經知道從今往後,天琴鎮會成爲琴雙真正的封地,琴雙將會成爲天琴鎮唯一的主人,哪裡還有之前的兇惡和囂張朝着琴雙施禮道:
“七公主有何吩咐”
“把他給我綁起來。”
那個武者東張西望道:“沒沒繩子”
“把你的衣服脫下來,撕成繩子。”
“哦哦”
那個武者慌忙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然後撕成了繩子將王天寧的上身給綁了起來。實際上琴雙也知道以王天寧的實力,只要一用力就能夠崩斷身上的繩子,但是在他崩斷繩子的那一瞬間,琴雙就有着充足的把握將其斬殺,她相信王天寧也應該清楚地知道這一點,不會拿自己家族的性命開玩笑。
幾十個王家人走在前面,琴雙在後面押着王天寧向着山下走去。
天琴鎮並非只有王家一個家族,還有着一個家族付家。只不過付家的實力要比王家弱一些,王家家主王天寧是淬骨後期的修爲,而付家家主付振生卻是淬骨初期的修爲。所以王家一直壓着付家一頭。整個天琴鎮的生意七成被王家佔據,付家只是佔據着三成。這還是付家在王家一直放低姿態,把自己放在了王家從屬的位置上,否則早就被王家驅逐或者滅掉了。
當初王家勒索七公主,付家看着還眼紅,只是沒有那個實力,只能夠在旁邊眼睜睜地看着王家吃肉,將琴雙的公主府奪走,連點兒湯都沒有給付家留下。
當王天寧帶着王天龍和數十個武者前往天琴山的時候,付振生就敏銳地知道琴雙被王家人在天琴山發現了。當初王天寧帶着人將琴雙追殺進天琴山的迷霧谷之後,便封口不允許族人談論追殺琴雙之事,畢竟琴雙是七公主,他將來還想要把琴雙之死推到野獸的身上。所以付家並不知道琴雙被逼近了迷霧谷。只是認爲琴雙躲避在天琴山脈中。如今見到王天寧又帶着數十人進入到天琴山,這毫無疑問便是發現了琴雙的蹤跡。
付振生當即派族人潛伏在通往天琴山的路口,得到消息立刻回府告知他。不管這個消息有沒有用,多掌握一些消息,這是家族生存之本。
但是,那個族人帶回來的消息令付振生從椅子上直接跳了起來,朝着那個族人高聲喝道:
“什麼你在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族長”那個族人的眼中也閃現着亢奮:“王家的人正在向着鎮子趕回,王天寧被綁了起來,琴雙手中拿着一把刀押着他。沒有看到王天龍。”
“真的”付振生瞪大着眼睛喝道,身子都亢奮得有些顫抖。
“真的”那個族人激動地點頭道:“付曉已經繞道去了天琴山,琴雙他們走得並不快,付曉應該能夠趕在他們進鎮之前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