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我?不管怎麼說,我都幫過你,你這樣忘恩負義,讓我如何相信你?”
實際上,此時琴雙的心中也生出了波瀾。
生命之氣啊!
自己不正需要生命之氣嗎?
“你想要什麼條件?”那個鬼魂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說點實際的,不要問我的來歷。”
“你給我一顆生命之種吧。”
“生命之鐘?你倒是真敢想?沒有。”
琴雙從對方的語氣中聽出來,不管對方有沒有生命之種,是絕對不會給自己的,便又退了一步道:
“那你給我一些生命之氣吧。”
那鬼魂嘆息了一聲道:“如果我還有一絲生命之氣,會稀罕你的生之氣嗎?”
“你……什麼都沒有……前輩,你這讓我……很爲難啊!”
那嘶啞的聲音被氣得更加顫抖,琴雙這句話,無疑是在罵他是個窮鬼。
“我可以教給你生命傳承。”
琴雙撇了撇嘴道:“我又沒有生命屬性,更沒有生命之種,即便我得到了你的傳承,也是鏡花水月。”
那嘶啞的聲音沉默了一會兒道:“看來你的家族不錯,竟然對生命傳承有着一定的瞭解。不過,即便你不需要生命傳承,我們之間也有着其它的東西可以交易。”
“說說!”
琴雙的聲音中故意流露出一絲興趣,她只是爲了找一個不讓這個嘶啞聲音發現的臺階,而且給這個鬼魂一個自己不好惹的觀念,到時候是會破釜沉舟,和對方同歸於盡的人,否則被這個嘶啞的鬼魂完全壓制,最終很可能會成爲對方控制的傀儡。
毫無疑問,琴雙打不過對方,所以琴雙極力營造出一個和對方交易的表象,如此贏得一點點主動。
她知道對方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會殺她,對方需要她那榮空間內的生之氣。
“當初我和司獄同歸於盡,消耗掉了我的本源,連元神都沒有留下。卻沒有想到,留下了我的魂魄。而那司獄也是如此。從此,我們兩個都對魂魄開始了研究。你應該知道,靈界對於魂魄的研究幾乎就是零,關於魂魄的傳承更是沒有。而我們兩個都已經成了魂魄體,自然對魂魄研究起來,有着更強的優勢。
所以,從那以後,他們兩個一邊鬥,一邊研究魂魄。如果你肯將我放進你那個榮空間,我會將我對魂魄的研究傳授給你。”
琴雙聞言大喜,自從進入靈界一來,她就沒有了關於靈魂的傳承。在武者大陸的時候,還有着低境界的靈魂修煉傳承,那是武者大陸的前輩研究出來的。但是也就到了武聖境界,戛然而止。在進入靈界之後,一切都是琴雙自己在摸索,勉強的修煉到如今境界,而且還都是粗暴直接的提升陽神,對於陽神的運用,還是停留在武者大陸的水平。
“好!”琴雙立刻點頭道:“不過我有條件。前輩要先將對於靈魂的研究傳授給我。”
“呵呵……”那鬼魂冷笑了兩聲道:“你看我是傻子嗎?”
琴雙的臉色一沉道:“那前輩看我是傻子嗎?”
嘶啞聲音沉默了一會兒道:“我可以先傳授給你一些,而且都傳授給你,你也領悟不了。等你將我傳授給你的傳承完全領悟了,經過我檢查,再傳授給你後續部分。”
“好!”琴雙點頭道:“還有,你不能夠將榮空間內的生之氣吸收乾淨,更不能將我的木靈給吞噬了。總之,我身上的東西,在我沒有同意之前,你都不能夠動。”
“放心,我不會殺雞取卵!”那個嘶啞聲音沒有好氣地說道:“你還有什麼條件?提醒你,你不要過分啊。否則我真的將你變成傀儡,以我對靈魂的研究,這並不難。”
琴雙心中不由打了一個哆嗦,當即點頭道:“沒有了。”
一道綠色的光芒從心頭錐內激射而出,沒入了琴雙的識海,然後便聽到嘶啞的聲音道:
“還不將我收進榮空間?”
琴雙迅速地閱讀那股進入自己識海的訊息,眼中便是一喜,果然是關於靈魂的研究。當然,琴雙不敢肯定這裡有沒有陷阱,需要自己推衍之後,纔會決定是否修煉。不過,還是將那心頭錐交到了左手,然後心念一動,將其收進了榮空間。
那嘶啞的聲音沉寂了下去。
“呼……”
琴雙輕輕地吐出了一口氣,微微搖了搖頭。她到現在也不知道那個嘶啞聲音究竟是何種境界,那個嘶啞聲音躲在心頭錐內,隔絕了她的探查,即便是收進了榮空間,也探查不到。
“司獄!”琴雙目光閃爍:“看來得從司獄這方面打聽,便會找到這個嘶啞聲音的線索。”
“唉……”
琴雙嘆息了一聲,她發現自己身體內的大能實在是太多了。
功德碑,楊玲瓏,魔心,如今又加上一個嘶啞的鬼魂,這還是血琴離開了,誰知道哪天哪個大能不高興了,自己就身死道消了。
“還是太弱了!”
琴雙再度嘆息了一聲,探查了一下週圍,然後收起了陣旗,調頭往回走。
一邊走,一邊思索。
功德碑似乎是沒有意識靈魂的,只有着本能,而且這種本能還是在關鍵的時候保護她,應該沒有什麼危險。
楊玲瓏不好說,她當初第一次見到楊玲瓏的時候,楊玲瓏可是並不友好。雖然如今和楊玲瓏簽訂了契約,而且對自己有利,可以掌控楊玲瓏的生死。但是,這只是針對目前雙方的境界。
琴雙就算是蠢,此時也知道楊玲瓏的真正實力絕對遠遠地高過自己,只不過一直沒有恢復,又被天逆的千絲凝血重創。一旦楊玲瓏恢復到巔峰……
不!
不需要恢復到巔峰,只是恢復一半,恐怕就能夠反制自己,那個時候,就不是自己控制楊玲瓏,而是楊玲瓏控制自己。
魔心更是一直就想要控制自己,如今琴雙還需要不斷地壓制魔心,每時每刻都需要消耗自己的神識和元力。
至於這個嘶啞的鬼魂,情況是最不確定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對方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