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珊紅冷冷地看了一眼施進,又將目光望向了穆天雪。
見到羅珊紅不搭理他,施進不由冷笑道:“你不用看穆天雪,如今在這裡他正氣門說的已經不算了,說話算數的是我。你如果願意臣服我,便可以留在這裡。如果不願意,我也不難爲你,帶着你的人立刻離開。”
一連串的話,說得十分不客氣,凌厲逼人。但是羅珊紅卻根本沒有看他一眼,只是將目光望向穆天雪,那意思是,你穆天雪作爲這裡的主人,就這麼被人無視?
她的心裡此時對施進充滿了鄙視,還想要自己臣服他?她這樣看着穆天雪,就是想要穆天雪忍不住和施進動手,她好坐收漁翁之利。
穆天雪此時卻是非常憤怒,但是他知道自己不是這兩個人的對手。他現在開始後悔將這兩撥人放進來了。正不知道如何做的時候,便見到大門被推開,幾條身影踏了進來。
墨言,官空和寶怡走在前面,陽尚和一個傀儡走在了後面。
看到這些人,穆天雪心中就是一喜,而施進卻是眯起了眼睛,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幾個人。
三個大羅金仙第一層,一個九天玄仙,還有一個九天玄仙的傀儡。
官空冷冷地掃了一眼施進和羅珊紅,走到了穆天雪一邊的椅子上坐下,墨言和寶怡也都在身旁坐下,陽尚站在了官空的身後,而在墨言的身後,站着一個傀儡。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官空,這位叫墨言,這位叫寶怡。”官空神色淡淡地說道:
“請問兩位來這裡的目的?”
“目的?”施進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那笑容有些不自然。以爲他突然發現,有了陽尚和那個傀儡之後,他的實力不佔優勢了。
“哈哈……”他打了一個哈哈道:“當然是來投奔正氣門了。”
官空將目光轉向了穆天雪,穆天雪氣憤地說道:“之前他們就是這麼說的,我纔開放大陣,放他們進來。卻沒有想到,當他們看清了我們正氣門的虛實之後,竟然想要鵲巢鳩佔。”
官空眼睛微微一眯,望向施進的目光充滿了危險。
“這次我不和你計較,帶着你的人馬上離開。”
“你……”
“還有,把你們所有人的儲物戒指都留下來,算作你們冒犯正氣門的賠禮。”
“你……”
“你什麼你?這也就是在大道之爭中,給你們一個去殺妖贖罪的機會,否則今日就將你們全殺了。”
“呵呵……”
施進坐直了身子,目光如刀鋒般閃爍。此時他有些後悔了,後悔自己心急了,沒有認真調查正氣門真正的實力。自己應該先佯裝老老實實投奔正氣門,待完全摸清了情況再做出決定。如今這個官空說是放他們離去,即便是他們交出了儲物戒指,就能夠安全的離開嗎?
要知道外面可是有着一個大陣,那個大陣讓他感覺到十分危險。如果他們在離開的途中,經過那個大陣的時候,正氣門開啓大陣,他們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如今只有一拼了。
他的目光望向了羅珊紅道:“羅道友,難道你還做得住嗎?”
羅珊紅的目光變得更冷,此時她也感覺到了危險。如果施進被收拾了,她也好不到哪兒去。對面可是有着兩個九天玄仙和一個九天玄仙的傀儡,施進完全不是對手。但是如果加上自己,未必就沒有機會。
最關鍵的是,她方纔也表現出要霸佔這裡的意思,正氣門不可能再收留她。如此,也只有和施進聯手一拼。
此時,議事大殿的大門是敞開的,裡面的對話,外面的人也都聽得清清楚楚。雙方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嘩啦啦地將仙兵都亮了出來。只有符盟的那近三十個人,卻依舊負手而立,冷笑地望着對面那一千多修士。
但是,此時外面的那一千多修士卻是和大殿內的施進和羅珊紅想的不一樣。施家的那些人還則罷了,畢竟是施家弟子,一切以施進爲首,就算有不同的想法,也悶在心裡。但是,羅珊紅那些人就不同了,他們可沒有什麼紀律,就是一羣散修。爲了包團聚暖才聚在了一起。如今好不容易找到這麼個落足的地方,聽裡面的意思,是自己的老大想要爭奪權力,做這裡的老大,鵲巢鳩佔。
如果對方弱也就罷了,正值亂世,沒有那麼多講究。但是對方分明不弱啊,有兩個九天玄仙和一個強大的傀儡呢。這要是打起來,就算贏了,恐怕自己這邊也得死了大半。當即就有人不幹了,向着大殿內的羅珊紅喊道:
“羅老大,你這是要幹什麼?”
“我們只是來求一個落腳地,你這是要做什麼?”
羅珊紅的臉色氣得通紅,這就是散修和家族的區別。她根本無法將這些散修擰成一股繩。雖然她的修爲遠超大門外的那些修士,平時也畏懼她,但是真的到了要拼命的時候,如果不是被逼到了牆角,沒有幾個肯跟着她拼命。
墨言的嘴角泛起了譏諷,從椅子上站起身形,面朝大門外,朗聲道:
“你們可知道如今正氣門的宗主是誰?”
大門內外的修士都是一愣,施進和羅珊紅不由將迷惑的目光望向了穆天雪,難道正氣門的宗主不是眼前這位嗎?
墨言並沒有讓他們多等,立刻便朗聲道:“我們的宗主是琴雙。大羅榜第一的琴雙,以一己之力斬殺過百血宿,兩萬餘妖族修士,超過二十萬妖獸的琴雙。”
“轟……”
大門外的修士瞬間喧譁了起來,琴雙就是他們這些修士的偶像,精神領袖,他們早就盼着能夠見到琴雙,只是琴雙一直非常神秘,如今聽到正氣門的宗主竟然是琴雙,他們如何不激動?
“你……你說的是真的?”
施進心中一冷,他和太多的修士心中,早就認爲琴雙已經突破到九天玄仙了,如果這正氣門的宗主真的琴雙,自己真的錯的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