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雙臉色變得蒼白,她看到了盧盛慧臉色鐵青地跟隨在一個武者的身旁,還看到了琴雲霞臉色蒼白地被一個武者押着。`
“我被發現了!”琴雙的心中有些慌亂:“不對,我並沒有留下什麼證據。他們不可能發現我。”
琴雙的心中迅速地思索着,一定是武宗殿發現了那兩個在鷹嘴巖失蹤的人的消息,然後追到了那些商人,再去鷹嘴巖,找到了廝殺的痕跡,而且一定有監視自己在鹿城住處的人,如此便懷疑到了自己的身上。
琴雙迅速地回憶自己在鹿城租住有沒有破綻。
沒有!
自己把東西都埋在了院子裡,而且上面鋪上了青草,武宗殿又急着抓自己,不會發現。
那麼,自己在儒院的宿舍呢?
他們既然將雲霞抓過來,那麼就應該已經去過自己的宿舍搜查過了。宿舍內應該發現不了什麼,玉液,靈紋玉牌等東西都被自己藏在院子裡地面下的一個暗洞裡,他們忙着抓自己,應該也不會搜查到。
剪紙成人一直放在自己的懷裡,脖子上掛着天音木,隱匿符,腰間掛着血魔石。
必須將剪紙成人處理掉,還有隱匿符要不能夠離身,但是卻也不能夠再掛在脖子上,要放得更加隱秘。
琴雙立刻站了起來,拿着書向着書架走去。
藏書閣的書架太多了,一排排。此時幾乎所有的人都手中捧着書在椅子上坐着閱讀。琴雙迅速地找到了一個沒有人的書架,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將懷中的剪紙成人夾在了書中。然後放回了書架。
又將掛着胸前的項鍊取了下來,上面掛着兩個東西,一個是天音木,一個是隱匿玉牌。琴雙迅速地將隱匿玉牌取下,脫下了鞋,將鞋裡的鞋墊取下,將玉牌放進了鞋裡。然後將鞋墊再放進去,穿在了腳上,起身將天音木重新掛在了脖子上。放進了胸衣裡面。捧着書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
“呼……”
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迫使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心中祈禱,但願在鹿城祖地和儒院宿舍中。武宗殿的人沒有搜查出來什麼證據。
“如果搜查出來證據怎麼辦?”
“那就只好逃亡了!”
“只是如今自己的身上並沒有帶靈紋玉牌。在如此多的武宗殿武者包圍之中,根本就沒有逃跑的機會。”
“來了!”
琴雙聽到了腳步聲,將情緒再度平靜下來,目光落在了書籍上,佯裝看書的模樣。
胡揚威帶着十個武者從樓梯上走了上來,在他的身旁是臉色鐵青的盧盛慧,還有一個武者押着琴雲霞也走了上來。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聽到了如此多的腳步聲。而且胡揚威等人也沒有刻意放輕腳步,便都將目光望向了樓梯口。琴雙自然也不例外,如果這個時候她還裝着讀書,那就太假了。
“雲霞!”
琴雙神色一沉,起身大步向着琴雲霞走去,來到琴雲霞的身前,目光向着武宗殿的武者一掃,然後將目光落在了胡揚威的臉上,沉聲道:
“怎麼回事?爲什麼抓我的書童?”
胡揚威神色陰沉地上下打量着琴雙,琴雙的臉上漸漸地現出了怒色,胡揚威的臉上卻現出了一絲微笑,轉向盧盛慧道:
“盧院長,讓這裡的人都離開吧,你也不想在這裡造成無謂的傷亡吧?”
盧盛慧鐵青着臉,望向琴雙的目光現出了一絲擔憂,然後對藏書館內的儒生喝道:
“你們立刻離開這裡!”
“爲什麼?院長,他們這些武者要幹什麼?”一個儒生憤怒地站了起來。
“是啊,院長,他們要幹什麼?”又有着幾個聲音響起。
“都給我滾!”盧盛慧鐵青着臉怒喝道。
衆人就是一靜,隨後一個個向着樓梯走去,經過武宗殿武者的身旁,還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胡揚威等人面不改色,他們知道這些儒者就是這個德行,不稀得搭理他們。
“蹬蹬蹬……”
從樓梯下跑上來幾個人,卻正是在藏書館內幾位老師,這其中就有甄子寧。她爲了尋求完美,來到藏書館查閱關於楊玲瓏的資料。
藏書館內很快就寂靜了下來,只有武宗殿武者,盧院長和幾位老師,再就是琴雙和琴雲霞。
“你就是琴雙?”胡揚威淡淡地望着琴雙問道。
琴雙此時已經完全平靜了下來,同樣淡淡地望着胡揚威道:“你是誰?”
胡揚威神色一曬道:“你不知道我是誰?”
琴雙看了一眼他胸前繡着的金色小劍道:“我當然知道你是武宗殿武者,但是武宗殿就可以隨意抓本宮的書童嗎?報上你在武宗殿的職位。”
胡揚威的神色就是一滯,臉上的神色變得冷然道:
“我是鹿城武宗殿副殿主,胡揚威。你可是弦月王國七公主,琴雙?”
琴雙點點頭道:“不錯。你找本宮何事?還有,你搞出這麼大的聲勢,你們殿主呢?爲什麼只有你這個副殿主出面?”
“他死了!”
“死了?”琴雙臉上現出震驚的神色,隨後目光又變得陰沉道:“那你不去追查兇手,找本宮做什麼?”
胡揚威此時心中十分不舒服,他發覺自己竟然被琴雙的氣勢壓住了,便目光一厲道:
“本殿主如何做,不用你操心,你現在需要回答我一個問題,四天前你在那裡?”
琴雙的眸中就噴射出憤怒的火焰:“你什麼意思?你懷疑本宮?”
胡揚威冷然一笑道:“我只是例行調查,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
胡揚威此時也不敢就說琴雙是妖道,一旦琴雙不是,便給了對方抓住他的把柄機會,戴俊死了,然後自己還判斷失誤,誣陷弦月王國七公主是妖道,總殿一定會嚴厲地懲罰他。所以他還是沒有敢直接抓捕琴雙,只是說理性調查。
但是,琴雙聽到了他這句話之後,心中卻是鬆了一口氣。琴雙之所以如此強勢,就是想要從胡揚威的話中聽出破綻,推測出事情發展到什麼地步。從胡揚威的話中她已經能夠推測出,武宗殿還沒有從自己在鹿城租處和儒院宿舍內搜查出來什麼,或者是還沒有來得及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