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自己究竟與那些已經化爲枯骨的人有什麼不同
琴雙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來自己有什麼不同,但是她已經別無選擇,毅然地再次向着那道峭壁邁出了腳步。
琴雙再一次出現在通道之內,這次她沉下了心,既然不計生死,她的心也就冷靜了下來,仔細地向着通道內打量了起來。
這是一條寬大約三米的通道,至於長就看不到盡頭了。
琴雙心中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這通道內散發着一種淡淡的血色光芒,讓琴雙的心中很不舒服。
腳下的地面是暗紅色的,巖壁也是暗紅色的,這一切都給琴雙的精神形成了一種壓迫感。
這個時候,琴雙也顧不得散落在地面上的那些金銀了,精神已經繃到了極點,一臉的戒備,手中握着短劍,終於向前邁出了腳步。
“踏踏踏”
腳步聲在空曠的通道內迴響,聲音撞在巖壁上又反彈了回來,在通道內震盪
琴雙頓住了腳步,腳步聲漸漸地在通道內消失,向着通道盡頭張望,只有一層淡淡的血紅。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次踏出了腳步。
“踏踏踏”
這次琴雙沒有停下腳步,保持着一個速度戒備地順着通道向前行去。行走了大約兩刻鐘的時間,在她的面前出現了一個洞窟,琴雙頓住了腳步戒備地向着周圍打量。便見到這裡已經是通道的盡頭,四周都是暗紅色的巖壁,除了她身後的通道再也沒有一條通道。
在洞窟的中央有着一個方圓十幾米的水潭,在水潭的中央有着凸出水面的暗紅色石臺,在石臺的上方擺放着一張血色古琴。
琴雙確定周圍沒有任何危險之後,便將目光望向了那張石臺上的血色古琴。古琴上散發着淡紅色的光芒,琴雙緊盯着那張古琴看了足足有十息的時間,腳下猛一用力。
“砰”
琴雙的身形躍起,在空中劃過一條弧線,越過了水潭,落在了那張石臺的旁邊,目光落在了近在咫尺的血色古琴之上。可以清晰地看到那張古琴的古樸,散發着塵封歷史的氣息。
琴雙伸出手向着那張古琴摸了過去
武宗殿。
武者大陸所有武者的聖地。它的實力超越兩大帝國,大秦帝國和冰霜帝國。甚至兩個帝國的帝位傳承都有着武宗殿很大的影子存在。
武宗殿總殿座落在大秦帝國和冰霜帝國兩個帝國交界處的一處山脈之上,被武者大陸稱之爲聖山。
武宗殿在大秦帝國和冰霜帝國有着兩大分殿,又在二百多個王國內有着無數小型分殿。
弦月王國。
武宗殿。
座落在弦月王國王都弦月城的東部區域,在這裡有着一條寬大的街道,被稱之爲武宗路。
但是,在這條街上卻並不只有武宗殿。在這條街上還有着兩個學院,一個是由弦月王國出資建立的學院,叫作弦月武院。一個是由弦月王國一代傳奇夏至誠創立的至誠武院。
弦月武院,至誠武院和武宗殿構成了弦月王國培養武者的最高基地。
簡默,弦月王國武宗殿的殿主,她是武王,這個修爲在王國已經是巔峰人物,跺跺腳整個王國都會顫抖。
武王的修爲,弦月王國武宗殿殿主的身份,讓她在弦月王國有着超然的地位,和絃月王國女王琴絃月平起平坐。
簡默終身未嫁,心向武道,對武宗殿極爲忠心。她平生關心的只有兩件事,一件事是努力修煉提升自己的修爲,另一件事就是爲武宗殿培養武者。
十五年前。
哀嚎山發生驚天動地的爆炸,由於哀嚎山在弦月王國境界,所以她很快就來到了哀嚎山,一番搜查之後,卻沒有絲毫髮現,反倒是撿到了一個剛剛出生的男孩。便攜帶了回來,取名爲天賜,寓意上天賜予的孩子。
天賜一天天長大,如今已經十五歲。生得身材高大,容貌憨厚,而且性子也如同容貌一樣善良耿直。但是,在智慧上卻有些木訥,資質也是一般。在武宗殿這種環境之下十五年,卻依舊只是一個淬髓期的武徒。
天賜是簡默親手撿回來的,看着天賜一天天長大,對於天賜的性子她十分滿意,這樣一個善良耿直,又對武宗殿充滿感激和忠心的武者,正是武宗殿所需要的。
但是天賜的資質和悟性卻是令簡默心中有着無盡的失望。
簡默終身未嫁,也從來沒有撫養過嬰兒。而天賜在被她撿回來之後,只要在她的身邊就非常乖,一被人抱走就哇哇大哭,所以天賜就是簡默一手撫養長大,待如親子。
只是天賜的資質和悟性令簡默終於失去了耐心,在天賜又一次衝擊淬髒期失敗之後,簡默在失落和氣憤之下,一怒把天賜扔進了重力室懲罰。
重力室外。
簡默伸手在門旁的牆上點了幾點,輸入了一道靈力,那裡是一個靈紋,在她點過之後,重力室內立刻達到了兩倍重力。
在大門之上有着一個水晶做成了小窗戶,簡默透過那個小窗戶望着重力室內的天賜。將天賜扔進兩倍重力室是簡默對天賜的懲罰,也是簡默對天賜最後一次的耐心。如果天賜這次還不能夠藉助重力室突破的話,她也就只好放棄天賜,給他一個差不多的職位,再也不會催促他習武,讓他平平安安地度過平凡的一生。
簡默正透過窗戶關注着天賜,走廊裡響起了腳步聲。簡默轉過頭一望,眉頭便不禁微微皺起。
來人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生得一副好皮囊,只是嘴脣極薄,顯示着性子刻薄。他叫作宗無極,是武宗殿總殿宗長老的兒子。去年被派到了弦月王國武宗殿擔任付殿主,只是二十歲的年齡,卻已經有了武師的修爲。
簡默知道宗無極之所以來到一個王國武宗殿擔任付殿主,就是來此鍍金的。幾年之後回到總殿,有着他父親的幫忙,自然會擁有更高的地位,更多的修煉資源。而且宗無極爲人極爲刻薄,又依仗着他的父親,對簡默也毫無尊敬,這讓簡默在心中對他討厭至極,只是礙着宗長老,一直忍耐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