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明顯琴雙想多了。此時那五個人都一副愁眉苦臉,一看就是沒有辦法渡海。白格的目光向着四下掃去,目光便是一亮,指着海邊生長的一排排粗大的黑藍色樹木道:
“我們做一個木排!”
那五個白銀期眼睛都是一亮,紛紛點頭。呂賓王的目光掃向了琴雙三個人道:
“你們三個去做一個木排!”
白格的目光閃爍了一下,琴雙卻是立刻點頭道:
“好!”
帶着譚笑夫婦向着那一排排樹木走去,白格也立刻跟上道:
“我幫你們,這樣還能夠快一些。”
呂賓王五個人神色一愣,他們沒有想過是白格在尊重琴雙,只是認爲白格是真的想要快點兒做好木排,如果是之前白格這樣做,這五個人也就淡淡一笑,不會理會。你白格願意去出苦力就去,該我們什麼事兒?
我們就在這裡等着。
但是如今不同了!
他們這些人可是使盡了本事,才從通道內出來,手下的青銅期全部死亡。但是看看人家白格,竟然帶着琴雙三個青銅期完好無損地從通道內出來,這個時候,這五個人都懷疑白格真的是白銀期第五層嗎?
這傢伙不會是扮豬吃老虎吧?
有了這個想法,對白格就有了忌憚,便是呂賓王也不例外。因爲他能夠看出來,白格和琴雙三個人的衣着整潔,髮絲不亂,這說明了什麼?
這說明白格四個人是很輕鬆地通過了通道,達到這種程度,就是他呂賓王也做不到。眼睛不由微微一眯,在這個遺蹟中,兇險萬分,和白格這種隱藏極深的高手處好關係,好處自然不必說。
呂賓王是剛愎自用,卻也不是蠢豬,蠢豬如何能夠修煉到如此境界?
當下在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道:“我們也幫把手吧,這裡危險重重,儘量快點兒,以免遲則生變。”
衆人聞聽,心中俱是一凜,他們都是從通道內經歷了重重危險衝出來,自然是知道這處遺蹟的兇險。如今站在這裡沒有出狀況,卻並不代表着過一會兒不會出狀況。所以,這些人也都紛紛加入進來。大家都是高手,只是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便做出來一個巨大的木排,衆人紛紛跳上木排,譚笑在船尾划着槳,向着大海深處駛去。琴雙和蔣涵容盤膝坐在譚笑的左右,三個人輪流划槳。而呂賓王六個白銀期則是坐在中間,或是閉目養神,或是觀望四周,或是低聲交流。
如此一日餘過去,周圍猛然暗了下來。衆人神色都是一緊,發現周圍的黑藍色的濃霧消失了,他們進入到一個彷彿夜幕下的空間。
擡頭向着上方望去,便見到上方有着藍色的星星點點,彷彿一顆顆藍色的星光。琴雙將心靈之力極力向着上空蔓延出去,如今她的心靈之力也只能夠蔓延出去進兩千米,大約蔓延了一千五百米左右,琴雙的心靈之力便碰觸到頂部,那是一片堅硬的岩石,在那岩石之上有着一顆顆藍色的石頭,那藍色的星光正是從這些藍色的石頭上散發出來。
藍色的光線垂落在海面上,映射出點點藍色的光芒,讓海面變得十分瑰麗璀璨。
“那是……一個島嶼?”舒影凝聲道。
一個巨大的黑影靜靜地矗立在點點藍色的海面上,那藍色的光芒垂落在那個島嶼上,彷彿給那個島嶼披上了一層璀璨的外衣。
給人一種神秘之感!
“划過去!”
此時正輪到琴雙划槳,聞言便奮力搖動船槳,木排緩緩地朝着島嶼駛去,在海面上泛出一條盪漾着璀璨藍光的軌跡。
夜幕下。
木排衝上了沙灘,一行人紛紛跳下了木排,站在了沙灘上。
空中灑落下來的藍光並不足以照亮島嶼,整座島嶼依舊是昏暗一片。琴雙將木排拖到了沙灘上,這纔來到了衆人的身後,向着島嶼望去。
整座島嶼彷彿是一塊巨大的石頭,光禿禿的沒有任何植物,也沒有聽到任何妖獸的聲音。給人一種神秘冰冷之感。
“大家小心一些!”
舒影凝聲道,衆人都取出了兵器握在了手中,便是琴雙也把背後的龍劍連鞘握在了左手中,踏着沙灘,向着島嶼上行去。
這個島嶼上的沙灘很少,行了不到十米,便是一些鵝卵石,又行了不到百米,便是大片的岩石。
衆人的腳步都放得很輕,彷彿生怕驚醒了某個兇獸。琴雙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作爲一個煉丹師,她對於周圍的空氣有着敏銳的感知。她蹲下了身子,伸出手指摸了一下腳下的岩石,然後湊在鼻端聞了一下,臉色就是一變道:
“有毒!”
衆人神色俱是一變,烏海吸了吸鼻子,然後蹲下身子,和琴雙一樣,伸出手指摸了一下腳下的岩石,將手指放在了鼻端嗅了嗅,起身道:
“果然有毒,不過毒性並不強。我這裡有解毒丹。”
“不必了!”呂賓王擺手道:“我自己有。”
話落,呂賓王取出了一個玉瓶,倒出一顆丹藥服下。其它人也紛紛取出丹藥服下,琴雙也不例外。誰敢吃烏海給的丹藥?
這烏海一身是毒,誰知道吃了他的丹藥之後,會不會有什麼後患?
對於呂賓王幾個白銀期不吃他的丹藥,烏海就算心中不悅,也不會說什麼,但是琴雙和譚海夫婦三個青銅期小輩竟然也不給自己面子,臉上的神色便顯現出陰沉不悅之色,斜着眼看着琴雙三個人,陰聲道:
“你們三個的丹藥未必有效,過來將我賜給你們三個的丹藥吃下去吧。”
琴雙當即拒絕道:“烏前輩,我們已經服下解毒丹了,已經無礙,就不麻煩烏前輩了。”
烏海眼睛微微一眯,從見到琴雙的第一眼,他就被琴雙的美色所驚,只不過琴雙是白格帶來的,又是當着衆人的面,不好強行索要。想着,等從古蹟中返回,再向白格索要,或者是趁着白格不注意的時候,將琴雙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