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格的臉上便現出受寵若驚之色道:“那是他們識相!”
又前行了大約三百米左右,前方便出現了兩條通道,琴雙便頓住了腳步,回頭望向了白格六個白銀期。六個白銀期也微微皺起了眉頭,經過短暫的商議之後,六個白銀期決定分成兩隊,各自進入一條通道。白鬚皓首老者,冷漠青年和烏海一隊走左側的通道,呂賓王,白格和舒影一隊走右側的通道。
琴雙五個青銅期率先走進了右側的通道,白格三個白銀期跟在了後面。琴雙和譚笑夫婦依舊走在最前面,剩下的兩個青銅期距離琴雙單個人五米左右,跟在了後面,再往後五米左右,便是白格三個白銀期。
琴雙走進右側通道之後,心靈之力便又蔓延了出去,五百米之外,有看到了滿地的箭矢和鐵矛和五個屍體。琴雙的心情又略微放鬆,不疾不徐地前行,走過了那些屍體,又前行了大約二百米左右,琴雙便又頓住了腳步,在這裡又出現了兩條通道。
白格,呂賓王和舒影又商議了一下,呂賓王和舒影一隊走左側的通道,白格走右側的通道。白格臉上現出爲難之色,他的心中很想和呂賓王一隊,畢竟呂賓王實力高超,和他在一起要安全了許多。但是,呂賓王已經做出了決定,白格卻不敢反對,只好帶着琴雙三個人走進了右側的通道。
琴雙和譚笑夫婦走在前面,五米之後跟着白格,耳邊就聽到白格低聲的咒罵聲,罵得呂賓王和舒影不堪入耳。
琴雙卻是懶得理會白格,不疾不徐地順着通道前行,行走不遠,又看到了三個死屍,又行走了約三百米,便又出現了兩條通道。琴雙便回頭望向了白格,白格滿臉的糾結之色,此時已經不可能再分開走,白格有些猶豫選擇那個通道。琴雙也不言語,只是淡淡地望着白格,譚笑夫婦卻是一臉的緊張。白格見到琴雙那淡淡的神色,心中便浮現出一絲怒氣,但是此時又不能夠殺了琴雙,他還需要琴雙給他當炮灰,當下便沒有好氣地喝道:
“走左邊!”
琴雙平靜地點點頭,對譚笑夫婦道:“你們兩個跟在我的後面。”
譚笑夫婦神色一怔,眼中便現出感激之色道:“不,我們一起。”
琴雙的心中就是一暖,在這種一路見到遍地箭矢鐵矛和屍體,充滿了未知危險的情況下,譚笑夫婦還能夠和自己並肩而行,這不是他們兩個心中不恐懼,而是把琴雙當成了不拋棄的至交好友。當下微笑道:
“我有些手段能夠規避危險,你們兩個和我並肩而行,反倒讓我有些放不開。”
譚笑夫婦臉色便是一僵,不知道琴雙是保護他們,還是真的認爲他們兩個是累贅,一時之間便有些不知所措。琴雙不再徵求他們兩個人的意見,已經率先舉步,並且叮囑道:
“跟在我後面,多加小心。”
譚笑夫婦對視了一眼,無奈地跟在了後面。又前行了三百米左右,便又見到了一個屍體,琴雙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頓住了腳步,用心靈之力仔細地檢查通道內的狀況,她發現再往前,地面上便沒有了箭矢和鐵矛,更是沒有了屍體,甚至連腳印都沒有。
這意味着什麼?
這意味着在他們之前進入到這個遺蹟中的人,很可能和他們一樣,也是每遇到岔口,都分成兩隊,如此隊伍越分越多,每支隊伍的人數卻是越來越少,在不斷地機關攻擊下,很可能有的隊伍全軍覆沒,就比如琴雙如今所在通道內的這支隊伍。
前面沒有了腳印,而這裡只有一個死屍,很可能是在這條通道中,只剩下了這個死屍一個人,又在這裡被機關殺死,所以前面再也沒有了腳印。這意味着再往前走,琴雙他們便會遇到危險。
“怎麼不走了?”後面的白格沉聲道。
“前面沒有腳印了。”琴雙平靜地說道。
白格的心中也是一凜,邁開大步來到了琴雙的身側,微微眯起眼睛向着前方望去,果然前方的通道地面上沒有了腳印,他自然是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偏過頭望着琴雙道:
“頭前探路!”
琴雙平靜地點點頭,腳下卻是未動,而是彎下腰,拾起一支箭矢。那箭矢入手,琴雙神色就是微變,那箭矢十分沉重,仔細端量,竟然是神器。
“嗯?”
白格的目光也落在了箭矢之上,目光就是一亮,彎腰也撿起了一支箭矢,眼中露出驚喜之色。
“竟然是神器!”
琴雙將手中的箭矢扔到了地上,她倒是想要將這些箭矢收起來,只是不能夠當着這些人的面收進中丹田,不能夠收進中丹田,又能夠拿多少箭矢?
所以,琴雙乾脆放棄,兩步走到了一個鐵矛的跟前,撿起來一支鐵矛,這支鐵矛更加的沉重,同樣是一個神器。琴雙看了一眼地面上的那個死屍,大腿和右胸分別被一支鐵矛貫穿,身上被箭矢射得成了刺蝟。
“怪不得會死在這裡,如此多的神器,在密集的激射之下,恐怕就是白銀期也很難逃得性命。更何況,這一路上不斷地被攻擊,起初很可能只是受點兒輕傷,但是哪怕是輕傷,也會或多或少地影響到實力,如此便會遭受到更重的傷勢,最終被萬箭穿心。”
“當……”
琴雙將鐵矛扔到了地上,譚笑夫婦神色變得異常緊張。他們聽明白了琴雙和白格的對話,知道再往前走,便會遇到機關的攻擊。譚笑吞嚥了一口口水,澀聲道:
“白前輩,這裡的寶物我們不要了,請允許我們離開。”
“離開?”白格的眼中流露出殺意。
琴雙卻是淡淡地擺擺手,阻止了白格發飆,此時還不到翻臉的時候,望着譚笑夫婦笑道:
“我對這個遺蹟很感興趣,不急着離開。”
白格的臉色便是一緩,雖然眼中露出詫異之色,他見到琴雙將身後的揹包轉到前面,然後將手伸進去,他不明白琴雙這是要做什麼,難道她還有什麼應對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