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人影霍然轉身,目光凌厲地望向了琴雙。
“四姐!”琴雙壓低聲音喚道,同時散去了隱身符。
“七妹!”琴驕的聲音中帶出一絲詫異。
“四姐,真的是你。”琴雙高興地向着琴驕走去。
“你怎麼會在這裡?”琴驕低聲問道。
“我聽說了你在聖山上的事情,便想着來看看,能不能在這裡見到你,沒有想到你還真在這裡。”琴雙高興地說道。
琴雙那古井不波的雙眸略微波動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平靜。輕輕地點了點頭,輕聲此時已經走到了琴驕的跟前問道:
“四姐,你怎麼還留在聖山?”
“我原本已經離開了,只是在白虎空間看到伍東英拿走了白虎內丹,所以又偷偷地跟回了聖山。”
“伍東英搶走了白虎內丹?”
“嗯!”琴驕點點頭道:“應該就在這裡,那伍東英回到聖山之後,便直接進入到這裡。”
一邊說着,琴驕一邊伸出手指彈出了一縷符紋,那面牆壁上就出現了一個金屬門,琴雙望着那扇金屬門輕聲道:
“不會吧!白虎內丹那麼重要的東西,伍東英已經會隨身攜帶嗎?”
琴驕一邊釋放出靈魂之力,去探查金屬門上的鑰匙孔,一邊輕聲說道:
“你說的不錯,不過這裡既然這麼隱秘,說不定會有一些好東西。”
說話間,琴驕收回了靈魂之力,取出了一塊金屬,手中靈紋盤旋,便將手中的那塊金屬切割成一把鑰匙。將鑰匙伸進了鑰匙孔,“咔”的一聲,便將金屬門打開。
門剛剛打開,便從裡面流瀉出金色的光芒。琴雙和琴驕兩個人呆呆地望着房門內,房門內宛如一個金色的世界,濃郁到極點的金靈力向着他們兩個傾瀉了出來,將兩個人身上的衣服吹得向後飛揚,獵獵作響。
兩個急忙舉步邁進了房間,琴雙反手將房門關上。阻擋了金色的靈力向外流瀉。這才仔細地向着房間內大量。
這是一個不大的房間,大約也就有三百平米左右的樣子。此時在這個房間內天棚,地面和四周牆壁上刻滿了符紋,在房間的中間飄浮着一個足足有兩個人頭大小的金色妖丹,如同一隻小太陽一般。
天棚,地面和四周牆壁上的符紋正在流轉,將空中那個妖丹內的金色靈力導引了出來,如此纔會使整個房間內充滿了金色的靈力。
“嗯?”
琴雙眉頭微微一皺,她感覺到這種金靈力似乎有些不同,她剛纔嘗試吸收了一下,發現這種金靈力十分純淨。
不!
是純淨得有些過分,只是嘗試地吸收了一點,便在體內引起了暴動。她急忙隔絕了房間內的金靈力,導引着體內狂暴的能量運轉大周天,進入丹田,涌入銳金武相之中。只是這麼一點金靈力,便讓琴雙的銳金修爲有着一絲提升。
“這……金靈力是怎麼回事兒?”琴雙不由驚呼出聲。
而此時的琴驕也感覺到金靈力的不同,微微皺起了眉頭道:
“不錯,這裡的金靈力和普通的金靈力不同,不僅僅是純淨度的問題,似乎有着本質上的不同。”
琴雙和琴驕兩個人幾乎是同時地向着天棚,地面和四周牆壁細細看去,琴雙目露華彩道:
“沒有想到伍東英的靈紋境界竟然不低,竟然能夠佈設出抽離靈紋陣。”
看了周圍的靈紋陣,琴雙便知道那個妖丹內的金靈力爲什麼會不斷地流瀉而出,那是因爲四周佈設的抽離靈紋陣,將妖丹內的金靈力抽離出來。
並肩而立的琴驕點點頭道:“不僅僅有抽離靈紋陣,還有着稀釋靈紋陣,在將妖丹的金靈力稀釋。不過……”
琴驕微微皺起了眉頭道:“我和伍東英接觸過,他不應該有着這樣的境界啊。”
琴雙眉頭一挑道:“難道這裡的靈紋陣是別人佈設的?那我們得趕緊離開。別一會兒有人進來。”
琴驕點點頭,伸手向着飄浮在空中的那個妖族內丹便吸到了手裡,然後收了起來。琴雙翻手取出了一個玉瓶,然後又取出一把銳金刀,飛快地在玉瓶上刻畫着符紋,只是不到十息的時間,琴雙便收起了銳金刀,然後將玉瓶祭到了空中,那玉瓶內便發出吸力,將房間內濃郁的金靈力收進了玉瓶之中。然後將玉瓶一收,兩個人迅速地離開了房間。
兩個人再次回到了大殿之上,琴驕體內散發出絲絲靈紋,身形便隱匿不見,琴雙也急忙祭出一張隱身符,兩個人風馳電掣般地消失在聖山之上。琴驕雖然隱去了身形,但那是在琴雙眼前隱形,而且也並沒有可以躲避,所以琴雙的靈魂之力緊緊地鎖定着琴驕,跟着琴驕在夜色中飛掠。
琴驕並沒有走聖山的山門,而是來到了護山大陣的邊緣,伸出手指彈出了一道靈紋,那護山大陣便被切開了一道口子,琴驕和琴雙的身形便從口子中穿了出去,向着遠處急飛而去。
當朝陽的光輝從天際灑落下來的時候,琴驕和琴雙已經離開聖山數千裡之外。
一個山洞內。
琴雙和琴驕相對而坐,山洞已經被琴驕佈設了靈紋陣。此時在兩個人的中間正放着那顆妖丹,兩個人這個時候纔有時間細細地觀看那顆妖丹。
“好大的妖丹。”琴雙感慨道。
“只是這妖丹**的金靈力剩不下一成。”琴驕也仔細地打量着那個妖丹,眼中跳躍着華彩:
“七妹,你看到沒有?這個妖丹上有着靈紋。”
“嗯!”琴雙也仔細地打量着妖丹上的靈紋。
只見那妖丹上有着極爲繁奧,又玄之又玄的圖案,琴雙一邊細細查看着一邊說道:
“四姐,我們武者大陸這邊的靈紋傳承,實際上是以符紋爲基礎。這些靈紋應該叫作符紋。”
琴驕聞聽,眼中閃過思索之色,隨後點點頭。兩個人便開始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着對於這個妖丹上的靈紋見解,漸漸地,兩個人渾然忘我,忘記了身在何地,忘記了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人從爭論中甦醒,彼此相視一眼,臉上都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只覺從未有過如此暢酣淋漓的爭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