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許蓮潔凝聲道:“她每一步都極其玄奧,並且沒有一次引起大陣的反噬。這說明她走的路徑是對的。”
聞聽到許蓮玉如此說,天賜等人緊鎖着的眉頭便是微鬆,臉上擔心的神色也是略緩,只是他們的雙目依舊緊緊地盯着光幕之上的琴雙。
“她是對的?”許開雲的嘴巴張得更大:“她竟然懂得妖族的大陣,她……不會是妖族吧?”
“你纔是妖族,你全家都是妖族!”藍冥月破口大罵。
“哼!”天賜冷哼了一聲,許開雲的臉色瞬間脹紅,霍然轉望向了天賜,眼中露出了一絲忌憚,完全顧不上藍冥月在那裡大罵。
許開天轉過頭淡淡地看了天賜一眼,天賜瞬間汗毛聳立,心臟猛然劇烈跳動,一種莫名的難受充斥全身。
“好強!”天賜也猛然轉,凝視向許開天。卻是見到許開天已經轉過,望向了半空中的那個光幕。眼中現出了一絲好奇之色。
“蓮潔,這個琴道友陣道造詣很強啊!”
“我不如!”許蓮玉貝齒輕咬道。
“不要妄自菲薄。”許開天淡淡地說道:“也許她只是專精困陣一道,若要比起陣道的底蘊,她未必及得上你。要對我們許家的傳承有信心。”
“嗯!”許蓮玉用力點頭,眸中戰意爆射而出:“我們許家是最強的。”
秦烈望向許開天的目光現出了一絲忌憚,許開天的實力究竟有多強?他不知道,但是卻能夠感覺到許開天身上的那一種貴氣。
秦烈是帝國太子,原本身上就積蓄着貴氣,那是他的地位造就了這種貴氣。
久居上位者,自然養出清貴之氣。
但是,如今和許開天一比,秦烈有一種在許開雲的面前,自己就是一個粗魯之輩的感覺。特別是剛纔,琴雙的表現已經深深的打擊了許蓮潔的自信。要知道一個陣道師一旦失去了自信是非常可怕的事情,以後再難有所寸進。但是,許開天只是寥寥數語,便重新喚起了許蓮潔的自信。
這可不是幾句話的問題,秦烈相信,那幾句話如果換成別人來說,一定沒有如此效果。也只有許開天說,纔會有如此效果。
他的身上有着一種難以描述的氣質,不僅僅是清貴那麼簡單,只要往那裡一站,不需要說話,便是衆人的中心。
“許家……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玄武大人,這大陣中怎麼沒有人主持啊?”大陣之中,琴雙一邊飛掠一邊問道。
“這個萬妖大陣只佈設出一個困陣,陣勢既成,既無需主持。借天地之威,自行運轉。”
“好奇妙的大陣啊!”
“奇妙嗎?只是佈設一個不完整的困陣,雖然不需要一萬個妖族的屍體,卻也需要一千個妖族的屍體。我觀這個大陣威能很低,應該不是用妖族屍體佈設而成,而是用妖獸的屍體佈設而成。這種威能,最差也需要一千個五階妖獸的屍體。但是,這還不夠,必須有九個上品妖族的全身精血灌注在陣心之上,才能夠真正地啓動這個陣法。也就是說,妖族爲了佈設這個萬妖大陣,要犧牲九個上品血脈的妖族。”烏龜冷然道。
“妖族好大的手筆啊!”琴雙不由感嘆道。
“你還沒有明白上品妖族的珍稀,每一個上品妖族都有着成爲大妖的潛力。犧牲九個上品妖族,不管在那個大6,對於妖族來說,絕對是一件驚天的大事。”
“只是爲了一個大家領悟不了多少的功法?”琴雙驚訝地問道。
“玄武殿不是那麼簡單的。注意,要出去了。”
琴雙剛想要問玄武殿有什麼不簡單的,聞聽到要出去了,便立刻收斂了起來,在烏龜的指點下,連續向左側踏出了七步。
眼前就是一清,那些白茫茫立刻便消失了。在她的視野中是一片草原,此時在草原中一百個妖族,每十個組成一個奇異的陣勢,在他們的中間搭建着一個祭壇,一百個人將那個祭壇圍在了中間。那祭壇之上有着道血氣直衝天際,血光中一個完全由血氣凝聚而成的大妖飄浮在空中。
鳥頭,八臂,雙足,蛇尾,揚長嘯。
伴隨着他的長嘯,在遠方有着無數的妖獸崩騰而來,來到那一百個妖族的跟前,便如同大河分流一般,從妖族的兩旁奔騰而過,然後向着萬妖大陣衝擊了過來。
琴雙身形出現的位置距離妖獸的洪流還有着一段距離,所以她並沒有被妖獸衝撞道。這不由讓她心中對烏龜欽佩不已。不由讚道:
“玄武大人,厲害。”
那個烏龜沒有說話,不過浩然之心內傳來了一陣波動,那波動中充滿了驕傲。
目光向那些妖獸望去,便見到那些妖獸都赤紅着雙目,狀若瘋狂,只是向着萬妖大陣內衝去,哪怕距離琴雙最近的妖獸,也沒有轉過頭看琴雙一眼。
“這些妖獸都瘋了。”烏龜淡淡地說道:“他們被妖族使用血祭召喚,此時只知道衝入大陣,向人族進攻。對於大陣之外的人族不會理會。”
琴雙聞言,心中大定,擡目向着遠處那個祭壇望去。
在萬妖大陣中的光罩內,衆人的目光都匯聚在那個光幕之上,同時也看到了如同洪流一般的妖獸,和如同洪流中一座孤島一般的祭壇,以及那一百個妖族。
“血祭!”許開天的目光一冷。
“雙兒……”看着如同潮流一般的妖獸,天賜和藍冥月不由異口同聲地驚呼。
“不要擔心!”秦烈凝目望着光幕道:“那些妖獸似乎看不到雙兒。”
“嗤……見識淺薄的垃圾。”許開雲像一個驕傲的公雞,斜視着秦烈道:“看到那個祭壇了沒?那個叫血祭。在血祭之下,那些妖獸只知道衝進大陣之內,對於大陣之外的人不會理會。所以說,妖獸不是看不見,而是不理會。除非那些獻祭的妖族出攻擊那個黑丫頭的命令。垃圾,聽明白了?”